三国:积粮万石,黄巾终于起义了 第92节

“见过府君!”骞萦带着一众将士,对着刘擎行礼。

“公主带了多少人?”刘擎望向她身后,一个个鲜卑男儿身着革甲,精神抖擞,虽入汉境,却没有丝毫胆怯,可见夺回王帐,对鲜卑王族男儿,振奋不小。

“一千五百人,皆是王族精锐!”骞萦道,她牵着马走近了刘擎,绝美明媚的脸上似有难色,她问道:“府君,此战对鲜卑,生死攸关,我若能劝降那些被魁头蛊惑,盲从之部族,恳请府君原谅他们!”

原谅?刘擎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替死难者原谅入侵者,不过一杀了之,也不是他的风格。

面对骞萦诚恳的请求,刘擎淡淡道:“此战对大汉,亦是生死攸关,南下之兵,可不仅仅是鲜卑,扶罗韩策反了南匈奴,如今南匈奴举族尽反,此战必是不死不休,你需做好心里准备,再者,我有言在先,即便能招降,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骞萦想了想,鲜卑入侵在先,想全身而退,似乎确实不太可能,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府君该不会是要砍手砍脚吧……”

“我怎会行如此残暴之事,愿降者,为汉劳作十年,以弥补其所犯之罪责!”

“发为奴籍?”骞萦问道。

“非也,劳作十年,期满去留随意,且劳作期间,供其温饱。”刘擎道。

“仅这般?”骞萦有些意外,为汉劳作就能得温饱,哪有这等好事,在鲜卑,特别是北部诸部族,多的是不能温饱之人,能得温饱,还能算是惩罚吗?

“不然呢?若在过去,杀俘或发配为奴,皆是常事,不过在本官执掌的地盘,无这等事,再说了……”刘擎凑上前去,凑近了骞萦,轻声道:“咱现在不是有盟约在身么!”

刘擎主要是舍不得劳动力。

骞萦眉头舒展开来,娇俏一笑,“府君,你紧急征召,我未筹备粮草,便率军赶来了。”

“文远!下令,集结!”刘擎先对张辽下了令,转而对骞萦一笑,又望了望她身后的众多鲜卑勇士,草原汉子,皆是骑射好手,若再加上精良之装备和作战之经验,他们便是最精锐的部队。

“此事好办,你是我的人,自然吃我的粮!”

听着刘擎如此直白的话,骞萦两颊不由得飞上两抹红云,她拉扯过缰绳,递给刘擎,“此马名高戈尔,意为草原之春雷,乃我族马中之最,今日便献给府君。”

刘擎接过马缰,伸手抚过马身,刘擎不懂马,只觉得此马身型很是标致,线条十分优美,柔软皮毛之下,是雄健之肌肉,浑身毛色散发着黄金光泽,迎着特定角度之阳光,竟能呈耀目之色。

刘擎说不上喜马,当初典韦遇到黑货,想献给刘擎时,刘擎便将之让给了典韦,可是见到此马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要!

“好马!”刘擎简洁的赞叹道。

“此马乃是祖父檀石槐自大宛国所得之宝驹育成,乃是纯正的汗血宝马!”

汗血宝马!光名字,就知道此马了不得,大宛国盛产良马,当初喜爱良马的汉武帝几乎到了魔怔的地步,起初有外使进献乌孙马,他便将乌孙马称为“天马”,后来又有人进献了大宛的汗血马,他便将乌孙马更名为西极马,转而将“天马”头衔给了汗血马。

“此马送我,你舍得?”

“军师有言,按汉家习俗,女方出嫁需陪嫁贵重之物,王族此些年颠沛,异常简陋,唯有高戈尔,堪称贵重,高戈尔乃是鲜卑之名,府君可自行为其命名。”骞萦道。

奉孝,你可真是谈判天才,妙不可言!不光谈成了盟约,还给我谈了个公主,又加了一匹顶级坐骑。

“此马毛色金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便唤它为‘金戈’!”刘擎笑着,喜不自胜,还冲其唤了两声:“金戈,金戈!”

“来,速为金戈装上马铁,并州山石之路,可不比草原。”刘擎下令道,开始怜惜起来。

“府君,马铁为何物?”骞萦好奇道。

现如今,刘擎当然不能将马蹄铁之事告诉鲜卑了,于是随意拍了拍自己战马额头上的金属挡板,“马之护具,即为马铁!”

随后又打岔道:“你将你的马给了我,那你呢?”

“府君勿虑,我还有马,亦是汗血宝马,不过比不上金戈。”

又一匹!小小王族,恐怖如斯!

刘擎第一次觉得,与鲜卑的生意,可能会出现逆差,一匹普通的战马,已经相当于十石以上的粮价,若是更优质的战马,价格几乎是翻着番涨的。

“王族有如此宝马,不知能否引种?”刘擎试探性的问道。

骞萦狡黠一笑,“府君,盟约之上,可无此条。”

加上去不成么?

“主公,全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动!”换了赵云过来通报。

“子龙,你先行一步,赶上儁义再减速等我!”刘擎下令道。

刘擎与骞萦看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如今赵云在草原的名声,可一点不比魁头低。

赵子龙助骞曼一举击溃魁头部的王帐守卫,骞曼几乎没有出手,战斗就结束了。

“主公,好了!”禁卫将金戈牵过来,不光加了马蹄铁,而且所需护具,也都装上了。

刘擎上前,脚踩马镫,轻松上马,对禁卫道:“取我马槊来!”

铁槊入手,十分趁手,刘擎将铁槊对着西面一指,意气风发,朗声下令:

“兵发五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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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吕奉先主宰战场(4K+)

皇甫嵩与朱儁临危受命,再度搭档,率领左右羽林,合军一万,屯于河东郡皮氏县。

左右羽林已经是朝廷能出的最后的兵士了,而且羽林军中,多是将门子弟,可以说是汉军下一代将领的苗子,战斗力虽然不错,可却难以承受损失。

皮氏县以西数里外,便是南北流向的大河,在河对岸,有一座龙门山,大河之水遇山绕行,在山后淤结了大片泥沙,大河变宽,流速变缓,形成了一个优良的渡口。

皇甫嵩便命人在渡口打造瞭望塔,终日观察对岸情况,又打造沟壑营垒,以防止叛军从此地渡河。

大河边上,皇甫嵩与朱儁例行视察,见兵士们辛劳而作,构建工事。

“义真,南匈奴大军屯于对岸,正在打造木筏,看来渡河之地,必在此处!”朱儁道。

皇甫嵩眺望大河对岸,隐约可见成片的营帐,南匈奴单于大旗,高悬与营中。

“营寨虽在对岸,但不可麻痹,每日照常派骑哨沿大河巡视,防止其在其它位置渡河,丁原与张杨屯于采桑津,他已来报,屯于大河对岸的,正是鲜卑之扶罗韩,此人乃是魁头之弟,不知为何,鲜卑领军之人不是魁头。”皇甫嵩道。

“军报言魁头正攻击雁门,军报到时,鲜卑军已兵临平城!也不知雁门战事如何?”

“有公子在,公伟无需为雁门忧虑,倒是我等自己,大敌当前!”皇甫嵩笑道。

“义真,依你之见,贼人会不会继续南下,自蒲坂津渡河?”朱儁问。

“蒲坂津远离甚远,补给极易被断,该不会成为其选择。”皇甫嵩断言,而且蒲坂津有董卓,他稍稍放心。

“也不知五原状况如何,如今已彻底处于敌后,至今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大敌在前,五原之事,我等鞭长莫及,我听闻仲颖已经渡过蒲坂津,回到东郡,该会与我等汇合,南容亦在路上,此番景象,令我想到了广宗,那时公伟身在南阳,未能见刘擎公子显威,实乃汝之遗憾,哈哈!”皇甫嵩说着,突然笑了起来。

说到刘擎,朱儁不由得好奇起来,“公子真有你所言之神威乎?你竟愿为其得罪十常侍,冲撞陛下。”

皇甫嵩笑了笑,丝毫不避讳道:“大汉诸将之中,嵩自以为还有几分本事,然以嵩自比公子,实乃萤火比皓月。”

朱儁有些诧异的看着皇甫嵩,这家伙他是了解的,很是骄傲,可对于刘擎,竟然自比萤火,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或许真如义真所言,区区宛城,我与秦颉徐璆袁术联手,皆旷日持久方才攻破,而广宗与下曲阳,你前往区区数日,三张相继授首,若尽是公子之功,确实惊人!”

皇甫嵩盯着滚滚河水,感叹一声:“我敢断言,此战若公子在,你我必可无忧,可

惜雁门最先遭受鲜卑攻击,陛下又调走了驻防之外军,公子恐怕自身难保。”

“义真莫要多虑,公子若如你所说这般,区区鲜卑,岂不手到擒来,说不定,他已经在路上了!”

……

一匹快马自群山间谷地中窜出,看着前方平地,他不由得再猛拍几下马背,双腿夹紧马腹,提升了一截速度。

不远处,便是他的目的地,刺史丁原军营。

骑哨冲出不久,山谷中再度窜出十余骑兵,皆是匈奴兵装扮,看着已经远去的汉军骑哨,骑兵头目停了下来,“已经追不上了,我军行踪即将暴露,速去回报首领!”

“北面敌情!”骑哨一边喊着,一边冲入军营,直奔主帅大帐。

“北面敌情!”

丁原闻声而出,来到帐前。

“丁刺史,匈奴鲜卑各有一部人马自西河郡渡河,正沿江南下。”

丁原闻言大惊,“多少人马?”

“渡江者众,数量未知,发现之时,已渡过一些,匈奴人立即派兵追击,我骑哨组五人,只剩下我,其余四人皆被追兵射杀。”

丁原看着骑哨脸上惊魂未定,想象着死里逃生的景象。

“下去休息吧!来人,速唤张杨来帐中!”

“义父,皇甫将军军报中言称,匈奴须卜骨都侯在龙门山屯扎,而我军对岸是鲜卑军,他们屯扎渡口已经数日。”吕布将已经情报复述了一遍,似乎对突然出现的情况不是很理解。

丁原一声叹息,道:“此便是敌军之计,大军屯扎,做出渡河模样,而小部人马自西河偷偷渡江,西河郡山路虽然难走,但并非无路可走,山路对于我们骑哨而言,亦是侦查难度提升,总不能派人盯着每一处河段。”

“建阳,如何!”张杨入帐,急忙问道。

“叛军一部业已渡河,人数未知!”丁原简洁明了道。

“我即刻派人打探!”张杨丢下一句,正欲出帐去,却被丁原叫住。

“下令全军戒备!稚叔,你亲率一营人马进驻谷口,作深沟营垒,以防敌军!奉先,你率一营人马,沿河岸驻守!此地树木众多,伐木阻路,我坐镇大营,以防对岸鲜卑人渡河!”

“得令!”两人齐声回应,出营而去。

两人点齐兵马,先后出营,吕布手执长戟,沿着河岸溯河而上,行半时辰之后,便来到河谷之路。

“吕主簿,匈奴敌军已至河谷!”探路斥候回报。

吕布浓眉一锁,问道:“人数几何?”

“约三千人,为敌前锋!”

三千多人?并不是很多,吕布想,己方一营兵马两千,相差并不多,而汉军装备自不必说,远强于匈奴,可以一战!

“贼兵远来,必定疲惫,众将士随我杀之,可立头功!”吕布举戟道。

并州骑兵本就骁勇,听闻太守邢纪与刺史张懿战死之后,他们心中都憋着一股气,经吕布一鼓动,顿时战意

沸腾。

“为张刺史报仇!”

“杀光匈奴贼!”

“杀敌建功!”

骑兵们高举武器,此起彼伏的高喊着,一副要将敌寇大卸八块的模样。

吕布十分满意,长戟一指,大喝一声“杀”!便一马当先冲上谷道,一营人马紧紧跟上,杀向敌军。

匈奴先锋到达谷口后,头目下令原地休整,首领有令,只需要守住谷口,防止大军到了,被汉军堵在谷中。

虽然觉得自己马术很不错,但匈奴人还是很有谱的,面对装备精良的汉军,他们才是弱势方,需要用人数优势,弥补缺陷。

所以,谷口一定要占据。

首领派出几人巡哨,其余人则下马休息,未过多久,巡哨的人疾驰而回,嘴里还喊着“敌袭,敌袭!”

紧接着,南边突然传来阵阵喝声,令首领心头一紧。

敌袭?这么快便被汉军发现了?

“上马!快!”先锋首领一边招呼,一边翻身上马,“准备迎战!”

匈奴骑兵手脚麻利,一个个原地翻身上马,举刀的举刀,持弓的持弓。

吕布沿谷道而行,一边是山,另一边,就是大河,谷道不宽,堪堪容纳数十匹战马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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