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
“辨机大师!”
红衣袈裟们大惊失色,团团围了上去。
来时元气满满的大德高僧,此时晕厥在地,却并没有多少人关心,众人的焦点全在房赢和高阳公主身上。
这时。
暗卫已经飞奔而来。
刚要上台,便被百骑司的人拦了下来。
“站住!”贾五一步跨出,站在暗卫面前,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自己人!”
暗卫飞快的亮了一下腰牌,目光转向台上,伸着脖子喊:“驸马爷!请速去悬空洞!”
悬空洞。
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山洞。
形状构造奇特,远远看去就像悬浮在半空,因地点隐蔽,杳无人烟,终南山的道人都喜欢在那里清修。
“悬空洞?”
“驸马和公主去悬空洞做什么?”
“难道他们要……嘶!”
一声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他们并不知道李世民亲临,还以为东道主体贴入微,给房赢和高阳提供了打野基地。
“厉害!太厉害了!”
“呜呼哀哉!为何我没想到还可以在那里?”
“驸马的花活就是多!”
……
现场满是感叹声。
这个消息太过劲爆,男人听了受不了,女人听了男人受不了,可惜古人们很正经,震惊的同时除了好家伙,还是好家伙。
房赢却脸色微变。
“竟然是宫廷暗卫!”
他如今已经成功上岸,一眼就认出了这身衣服。
“暗卫唯一的职责就是守护皇帝,他让我去悬空洞,肯定是李二陛下召唤……可问题是,我刚刚当众临幸了他的女儿……”
想到这里。
房赢顿时头皮发麻。
“只好再让高阳做一次工具人了……”
“乖宝儿在场,当爹的怒火就消了一半,再说了,我又没虐待你女儿,她反而一脸享受……”
房赢一把拉住高阳公主的小手,低声道:“走吧,圣人在等我们。”
“嗯……”
高阳公主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她被湿吻侵犯,现在在晕乎乎的,被房赢拥着走下道台,与暗卫一起朝外走去。
另一边。
辩机和尚被人抬了下来。
摇晃之中,他从刚才的晕眩中缓缓醒来。
“这是哪里……”
辨机神色迷茫,下一刻已经发现自己不在道台上,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红衣袈裟。
“等一下!公主……高阳公主呢?”
“大师切莫激动。”红衣袈裟急忙说道:“公主已经和房遗爱去了悬空洞。”
“什么?!”
“他们去了悬空洞!”
辨机顿时浑身发抖。
一想到美丽性感的高阳公主,马上就要在房赢身下婉转承欢,辩机就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只大锤锤打。
“房遗爱!!!你……噗!”
辩机忽然面如金纸,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一翻白眼,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大师!”
“辨机大师!”
红衣袈裟们再度脸色大变,扑上去,摇晃着辩机,试图将其唤醒。
“救人啊!”
“谁来救救大师!”
他们抬头四望,寻求帮助。
山医命相卜,为道家五术,在场的道门中人,精通医术的大有人在。
此刻,却无一人下场。
全都冷冷注视着这群和尚。
见状,红衣袈裟们脸色苍白,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
第二百零三章 外面来了一群和尚
辩道大会结束。
但这场精彩的传奇,余韵还在延续。
长安。
国子监。
一波学子正围在一起,神色激动。
众人中间,穿藏青色衣衫的书生,正在慷慨激昂的宣讲。
“那辩机和尚坐在步辇之上,由十六位红衣袈裟开道,梵音大作,声势浩大,就在这时,只见房遗爱一袭青衫,直接从天而降……”
“等一下!”
一名学子打断他,不可思议的问道:“从天而降?这怎么可能?莫非那房二郎会飞不成?”
“他确实会飞!”
一个灰衣书生涨红了脸,激动的大声道:“我与孙兄就在房兄旁边!房二郎从悬崖上直接跳了下去!”
旁边几名书生也纷纷点头。
他们当时都在现场,见证了房赢一跃而下,若非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奇人。
“嘶……”
众学子倒吸一口冷气。
“一袭青衫,在万众瞩目直下,从高崖之上款款而落,大袖飘飘,乘风欲展,这……这是谪仙的风采啊!”
“谁说不是呢!”
孙长生一脸亢奋,虽然时隔几日,每每想起当时那一幕,他依然感到浑身颤抖。
“他一边飞天,一边放声吟诵……”
“青冥浩荡不见底。”
“日月照耀金银台!”
“霓为衣兮风为马。”
“仙之人兮列如麻!”
话音落下。
咔嚓——!
仿佛凭空一记响雷。
众学子只感到,一股麻酥感,从天灵盖直接涌遍了全身,灵魂都颤了三颤。
房赢苟了几个月。
长安城再也没有惊艳之词现世。
如今,他们又听到了这样的天籁之音,怎能不激动万分?
“这,这真是房二郎的诗!?”
有人低声嘶吼。
“当然是他!”孙长生继续大声说道:“还有……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众学子又是浑身一个激灵。
还没来得及反应,人群中就挤进来一名老者,一把拉住孙长生,急匆匆的问:“这也是房遗爱作的吗?”
学子们扭头一看。
不由大惊失色,纷纷拱手施礼:
“参见先生。”
来人,竟然是孔子第三十二代孙,当代大儒,曾经的儒官辩经天下第一,国子监祭酒——孔颖达!
此时。
须发皆白的孔颖达,竟然仪态尽失,不见平时的儒雅,急切的再次问道:
“这诗,果真是那房遗爱作的?”
“回先生,确是房赢所作。”孙长生恭敬的道:“当时他在飞天之时吟诵,声音响彻大地,长安权贵亲眼目睹。”
“老夫果然没看错他!”
孔颖达神色感慨,长叹一声:“房遗爱,真乃大才也!”
孙长生迟疑道:“先生,他不止吟了这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