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房赢一拍脑门:“他娘的,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说着。
他望向诗诗,看着对方国色天香的红颜,问道:“今日,可以吗?”
迎着房赢的目光。
花魁娘子鼓起勇气,不甘示弱的说道:“君若起立致敬,我必夹道欢迎。”
“呵!你这是在挑衅!”
房赢眼中冒火,伸出粗壮的胳膊,横抱起诗诗,走到床榻前,啪的将其扔在了榻上。
“啊——”
诗诗被摔在榻上。
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仰着小脸,美眸之中媚眼如丝,眉间的桃花愈加红艳。
房赢站在榻边。
宛如君王般,俯视着花魁娘子,缓缓的松着绅带。
“小东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哗——
宽大的床帐落下。
下一刻。
花魁娘子的喘息,在屋内响了起来。
……
密室之中。
两条人影,离开了细孔,背靠着墙,缓缓坐在了地上。
“等着吧。”
其中一人叹了口气,说道:“这一折腾,估计又要一个时辰。”
另外一人低声问道:“赵老大,他们刚开始,说的什么?你听清了吗?”
“没有。”
赵老大摇了摇头,说道:“等一会儿,问问诗诗姑娘便可,希望房赢那小子能留下首诗吧,不然这楼子早晚倒闭。”
“倒闭?不会吧?”
那人急切的道:“谁知道对面楼的花魁如此强势,这又不是咱们的过失,教主不会罚咱们吧?”
“罚咱们?呵呵!”赵老四轻笑一声,安慰道:“教主在谋划那件大事,短时间内,恐怕顾不上咱们这边了。”
旁边那人舔了舔嘴唇,压低声音问:“赵老大,教主到底干啥去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
赵老大顿了一下,悄声道:“只是听说,若是那件事办成了,这大唐的天,怕是就要变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 动荡的长安
梦春楼。
风雨停歇。
强壮高大的男人,抽身离去。
屋门推开。
贴身丫鬟小青,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哎呀!又是这种味道。”
小青皱了皱小鼻子,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闻了让人意乱情迷。
榻上的床帐半开。
自家小姐躺在榻上,微闭着双眸,依然沉浸在狂风暴雨带来的愉悦中,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床榻下。
一件件长衣内饰,凌乱的被扔在地上。
有的,甚至直接被撕成布条,预示着当时战况的惨烈。
“每次房公子来,都搞的这么乱。”
小青嘟囔了一句,走到榻边,弯下小腰,收拾散乱在地上的衣服。
整理完毕。
小青推了推自家姑娘。
“小姐,小姐,醒醒啊?”
诗诗姑娘缓缓睁开眼睛,美眸中一片迷蒙,书卷气十足的脸上,全是残留的春韵。
“小青....现在几时了?”
诗诗慵懒的问道,声音沙哑。
“都快两个时辰了。”
小青鼓了鼓腮帮子,不满道:“房公子也真是的,这次折腾这么久,您可怎么受的了。”
诗诗脸颊酡红,小声道:“这次,怪不得他……”
说着这话。
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
若不是刚才自己挑衅在先,房赢又怎会大发神威?
“小姐,你还维护他呢?”
小青气鼓鼓的道:“房二郎可是武夫出身,而且最近一年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身材越来越匀称,那身肌肉线条,奴婢光看看,就觉得心惊肉跳,您又怎么受的了呢……”
听着贴身丫鬟的碎碎念。
花魁娘子的嘴角微微勾起。
贴身丫鬟未经人事,又怎会懂得其中的妙处…有些事,越累越爽,越爽越累,反反复复,此乐不疲。
“小青,告诉妈妈,最近这段时间,我不再出面了,要休息一段时间。”
小青抬起头,惊愕的问:“为何?对面的迎春楼异军突起,咱们就指着您这根台柱子呢。”
“就按我说的办。”
诗诗不做解释,看了小青一眼:“你也少出去,咱们姐妹先蛰伏一段时间,不见客。”
小青心有疑惑,却顺从的点了点头:“是,小姐。”
诗诗艰难的撑起身子。
瞥了一眼乱糟糟的床榻,又想起了刚才的疯狂,红着脸道:
“小青,把褥子换掉吧。”
“好的。”
小青答应一声,转过头,伸手刚要将褥子扯下来,忽然睁大双眸,眼中全是震惊之色。
“小姐,你们都做了什么?这被褥....为何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小青!”
花魁娘子恼羞成怒,红着脸道:“让你换便换,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
一日后。
长安城响起一声惊雷。
朝廷贴出公告,关内道与河南道起了瘟疫,且已迅速蔓延,据官府统计,已有一千余人因此而亡……
刹那间。
长安动荡,人心惶惶。
对瘟疫的恐惧,令繁华的长安,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人人谈虏色变,不断有人包起行李,出城避难。
原因无他。
两道皆临京畿道。
若是瘟疫蔓延,长安如此密集的都城,得死多少人?
……
贞安坊。
高三和贾五,身穿禁军服,腰胯横刀,行走在大街上。
长安一百零八坊。
皇城西边从第一街起,由北至南第一坊为贞安坊,在以后的岁月中,武则天临朝,随改名为“修德坊”。
此时的贞安坊。
离皇城咫尺之遥,车马往来,实为繁会。
可今日。
街上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人人往来匆匆,街上的铺子虽开着,却不见行人入内,店内的伙计也心不在焉。
“他娘的!都是瘟疫闹得。”
贾五望着眼前一幕,低声咒骂:“那虏疮来势汹汹,长安城这次怕是躲不掉了。”
高三沉默片刻,冷酷说道:
“听说,朝廷已经派牛将军,率大军前往,将两道围了个水泄不通,防止瘟疫蔓延至京师。”
“防?难啊!”
贾五叹了口气:“瘟疫猛如虎,无缝不入,无孔不钻,大唐铁甲又如何防的住?”
两人正说着话。
却听前方忽然想起锣鼓声。
身旁过往的行人,也都精神一震,随即纷纷朝前方奔去。
“怎么回事?”
贾五皱起眉头,说道:“瘟灾来临,竟有人在坊间敲锣打鼓?谁还有这份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