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在这个年代,佩玉是讲究身份地位的。
…按照这块玉佩的材质,只有贵族子弟才有资格佩戴,普通的文人士子只能降低品质。
这群公子哥。
都是门阀贵族的后代啊!
房遗直脸色有些难看。
玉佩他倒是有,不过都是在正式场合才会佩戴....现在杜氏身上的银钱,加起来恐怕都不值这玉佩的十分之一。
“怎么?掏不出来钱吗?”
公子哥得意的笑了:“无妨,没有价值对等的物件没关系……”
他瞟了一眼嫂嫂,眼神炙热:
“那就把你娘子当彩头吧。”
“我要求不高,陪我一晚就可以,放心,完事了,我再把人给你送回去,怎么样?”
话音落下。
现场一片哗然。
站在一旁的房赢,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这小犊子找死!”
房赢冷冷的凝视着一切。
刚才他以为对方是少年心性,见到嫂嫂这样的知性美人,自然免不了想入非非。
却没想到。
对方竟然真敢行动。
对面的白衣男子,也脸色微变,不过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打量着房赢一行人。
他想试试对方的深浅。
就算产生一些后果,他也有底气掌控全场。
……
人群中。
身材娇小的女子紧了紧秀拳,面具之下的眼神,微微泛着冷意。
感受到自家小姐的愤怒。
旁边两个小丫鬟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望向公子哥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可怜。
……
“怎么?怕了?”
公子哥不屑的笑了笑。
再次看向嫂嫂,眼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嫂嫂脸色发白,死死攥着自家夫君的袖子,娇躯止不住的颤抖。
房遗直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
“我认输,因为我不会用我家娘子作为彩头,那花灯,归你了。”
说罢。
拉着嫂嫂就要离去。
公子哥脸上露出失望失色。
今晚上元夜,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敢动手闹事,况且身边还有压制他的大哥。
“等一下。”
房赢忽然说话了。
房遗直脚步倏然停下,对着房赢摇了摇头:“二郎,我知道你身手不凡,不要惹事。”
房赢咧了咧嘴:“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就是顾虑咱家的名声……”
“咱爹那个位置,很多人都盯着呢。”
“他们恨不得咱家出点事,然后群起而攻之,你这个嫡长子,更是很多人眼里的肉中刺!”
说着。
房赢嘿嘿一笑:“可我不是啊。”
“我可以大大方方的闯祸,当个人人都怕的愣头青,高门大院的次子,不都是这个德行吗?”
“再说的严重点。”
“就算我有点啥事,只要大哥在,咱家的根基就没人能撼动,你明白吗?”
一听这话。
嫂嫂感动坏了。
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冬儿也眼泪汪汪的望着房赢,感觉二公子的身影一下子高大起来。
房遗直急忙拉住房赢:“老二,你别冲动!”
“我没冲动啊?”
房赢不解的看着大哥:“你不会以为我要动手吧?你看我像那样的粗人吗?”
你不像吗?
房遗直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大哥,你瞧好吧。”
房赢拍了拍老大的肩膀,转身走到桌旁,随手扔出一物件。
铛——
一声脆响。
桌子上多了一个东西。
光华四射,晶莹剔透,在周边灯火的照射下,闪烁着迷人的诱人光泽。
“嘶……”
在场众人全都倒吸冷气。
“是琉璃!”
“好大一块琉璃坠!”
“开眼了!真的是开眼了!没想到今晚上元夜,竟能有幸见到传说中的琉璃制品!”
“天呐!这得值多少钱?!”
……
周围惊呼此起彼伏。
房赢背负双手,沉静如水…呵,哥身上是没钱,但有玻璃茬子啊。
比有钱吗?
我特么砸死你。
再看几个锦衣贵族,已经全都化身雕塑,愣在了当场。
“这,这怎么可能?!”
公子哥又惊又怒。
他看房赢几人衣着不算光鲜,料想不过是小富之家,没想到竟掏出了琉璃制品。
白衣男人也眼皮子直跳。
刚才有个细节,他注意到了....那么珍贵的宝贝,对方竟随手一扔!
他也不怕摔坏了?
那可是价值连城的琉璃!
“你觉得如何?”
房赢望向公子哥,淡淡说道:“这琉璃坠,能不能抵得上你那块玉佩?”
这不是废话吗?
黄金有价,琉璃无价。
玉这东西还能用黄金衡量,琉璃已经脱离了钱的范畴,有钱都买不到。
公子哥脸色难看:“当然可以。”
“好,那就开始吧。”
房赢扭头对老板说道:“萧十一郎是吧?把那灯谜公布出来吧。”
公子。
我是吴十三郎……
老板心中默念,也不敢纠正,赶忙将那纸条翻了过来。
——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这是什么谜底?
公子哥本就心神大乱,这会直接傻眼了。
其他人也露出思索之色,一时间,竟被这道谜语给难住了。
房赢静静的站在中央。
大脑飞速运转,在前世所看的信息碎片中,搜索留下的痕迹,很快找打了答案,轻轻吐出两个字:
“油灯。”
第五百一十章 猜灯谜,全压了
油灯?
白衣男子浑身一震。
有些惊讶的看了房赢一眼....灯芯是白蛇,灯焰不就是红日吗?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恭喜,您答对了!”
老板赶紧挤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