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遥驸马爷 第562节

一名幕僚匆匆而入,躬身汇报:“殿下,房二郎带人抄了盐商们的店铺,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嗯,本王已经知道了。”

李泰斜躺在矮几后,几名美貌侍女在旁边伺候着。

一人揉肩,一人捶腿,还有的专门剥了新鲜瓜果,葱葱玉指夹着,送到李泰口中。

她们身着清凉。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莺莺燕燕,团团围在肥胖的李泰身边,极尽香艳,让人看一眼便会血脉喷张。

幕僚不敢多看,垂下头低声道:

“殿下,盐价居高不下,不是单纯的盐商坐地起价,而是世家与圣人之间的较量!”

“房赢此举,怕是不妥呀……”

闻言,李泰眯了眯眼睛:“本王也没想到,房遗爱这小子竟然这么大胆。”

“那可是千年门阀!”

“连本王都不敢直面,他竟然敢擅自插手其中....这小子这次算是栽了。”

幕僚小心开口:“那咱们保不保他?”

“保个屁!”

李泰冷笑道:“冒冒失失的家伙,只顾着拍我爹的马屁,得罪了门阀世家,连我爹都保不了他!”

说着,他露出怜悯之色:

“唉~房遗爱自己作死,可惜了那一身才气....罢了罢了,本王就当没他这个人了。”

……

“哈哈哈哈……”

狂笑声在东宫响起。

丽正殿内,太子李承乾露出狂喜之色:

“太好了!房遗爱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旁人了!”

称心有些不解,细声细语的问:“太子哥哥,不过抄了几家商铺而已,值得您这么高兴吗?”

“你懂什么?!”

李承乾红着眼道:“如今大唐的盐业,大部分都被门阀控制!”

“房赢此举看似痛快,却缺少制衡的手段....结果只会触怒对方,导致盐价再次飙升!”

“呵呵呵呵……”

李承乾狞笑道:“房赢自以为会做几首酸诗,就飘上了天,这次,本宫看他怎么收场!”

“啊?原来是这样?”

称心小嘴微张,随即娇滴滴的笑道:“恭喜太子哥哥,无需亲自出手,房遗爱便自生自灭了。”

“说的对!哈哈哈哈……”

李承乾放声大笑。

他只感到浑身澎湃,一股前所未有的痛快,占据着他的身心,恨不得仗剑长歌。

下一刻。

他的目光转向了称心,红着眼睛嘶吼:

“过来!本宫现在火气很大!”

称心立刻秒懂,红着脸凑近了太子身前,勾魂的眼神盯着他,缓缓朝下滑去。

……

房府内。

大唐宰相房玄龄进了前厅,长出一口气,刚刚端起端碗。

砰!

房门被打开。

主母卢氏风风火火闯进来。

看见自己老爷稳如泰山,气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就知道吃!”

房玄龄脸色一黑:“又怎么了?”

卢氏河东狮吼:“你儿子闯了大祸!你还有心思在这吃茶?”

房玄龄神色平淡,慢条斯理的吹了下茶汤:“我当是何事,无妨,天塌不下来。”

见状。

卢氏的火气立刻消了大半。

这就是老夫老妻的好处....对方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当初,房老三就是这么来的……

卢氏满脸狐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房玄龄也不隐瞒,直截了当的说出答案:

“新式制盐法!”

第六百五十六章 新式制盐法

“制盐法?”

主母卢氏愣住了。

“这就是二郎的后手?这....不会又是这小子琢磨出来的吧?”

“呵呵呵,夫人说对了,就是咱家二郎。”

房玄龄抚须笑道:“前段时间,二郎当着陛下的面,将矿盐祛毒,当场提制成了细盐。”

“什么?!”

卢氏惊得一屁股坐在了榻上。

如果不是自己老爷亲口所说,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这般本事。

房家主母声音发颤:“这么大的事,老身为何不知……”

“当然是陛下故意隐瞒。”

大唐宰辅眯起眼睛:“此事当时在宫里发生,那天之后,尚食局无故被封存,宫中御厨数日不得外出……”

“现场的材料悉数没收。”

“皇子皇女们,除了晋阳殿下等少数几人,其余的都被集体带着去了洛阳游玩。”

“百骑司苏定方等人被下了封口令。”

“当日在场的宫人们,听说被关押在掖庭,寸步不得离开,有专人送菜送饭……”

卢氏越听越心惊:“圣人竟做的如此周密!”

“再周密,也有瞒不住有心人。”

房玄龄放下茶碗,缓缓说道:“那天在场的人不多,却也不少,消息是瞒不住的。”

“不过有一点他们不知道……”

“新式制盐法之速!”

房玄龄眼中精光闪过:“从盐矿到细盐…中间步骤如何操作,所用人工几何?时间几何?全被陛下死死的摁住了!”

“盐商们在赌。”

“门阀世家们也在赌。”

“赌的,便是这新式制盐法无法普及!”

“因为在他们看来,如此匪夷所思之技,必然耗费巨大,用时过长……既然上不了规模,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卢氏急忙问道:“那此法功效到底如何?”

“老夫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卢氏的脸色迅速晴转阴。

“嗯。”房玄龄沉吟道:“陛下也未与我明说,只是私下提了几句,以上论断皆是老夫推断而来。”

“推断而来…”卢氏咬牙说了一句,下一秒瞬间爆发:“姓房的,你要死呀!”

房玄龄一脸黑线:“你不相信老夫?”

“信你个鬼!”

卢氏红着眼圈怒道:“这么大的事你竟全凭推断?!”

“那可是你亲儿子!二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身跟你没完!”

房玄龄感到脑仁疼,无奈道:

“你不信老夫的推断,总该相信二郎吧....这小子精的跟猴一样,若是没有把握,怎会以身犯险?”

卢氏怔了怔,浑身斗气收敛:“对啊,他那不吃亏的性子,不可能如此冒失……”

“所以了,你有甚好担心的?”

房玄龄端起茶碗,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么大把年纪,操心这些事作甚。”

话音落下。

周围空气的温度直线下降。

房玄龄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自家夫人周围怒气汇聚,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你嫌我老了?”

…女人就是这样,她可以自称老身,但是别人不能说她老。

大唐宰辅汗毛乍起,急忙改口:“没有,为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卢氏冷笑:“昨日遇到程咬金夫妇,你对人家崔氏笑的很灿烂嘛?”

房玄龄都快傻了:“老夫不对她笑,难道还要哭?”

“哭?高兴的哭吧?”

“你…你这妇人,简直不可理喻!”

“呵!这就不耐烦了?”

“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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