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25节

鲍信坚毅面容上露出淡笑,“文则,按照孟德所说的路程,老太爷如今还在半途,估计刚过郯城境地,我们晚上攻下立即迎面去寻,估计不到半夜就可以找到车马休憩之地。”

“所以孟德来与不来,都无所谓,因为此关不算牢固,属于徐州边境较薄弱之地,他们的重兵边防在西北面。”

“至于他不来,其实是已经回去了。”

鲍信笑了笑道。

“回去了?”这部将是鲍信身边最为心腹的主将,能领兵严厉、武艺不凡,而且通晓屯田之法,济北的军屯就是由他全权负责,同时还兼带募兵、训兵,是一员难得的优秀将领。

名叫于禁,字文则。

“曹公已经回去了,为何还要攻下此地。”

“我与孟德相交莫逆,他父即是我父,”鲍信看了他一眼,神情郑重,“况且,他在寿张救我一命,而今正该得报。”

“孟德在得几道军报之后,就已离去,不过他这一趟来,很多暗探明探都以为他在我军中坐镇,回去却是秘密行事,你不可外传。”

“末将明白,”于禁眉头紧皱,因为觉得奇异而揪着这事思索起来。

以往就时常听鲍相说曹公用兵深谙“虚实之道”、“神鬼莫测”,不可以当初败于徐荣而轻慢。

因为当时追击紧急,无法顾及太多,且那一仗败,不是因为曹操用兵愚蠢,而是徐荣极其善战,堪称名将。

当世之人自然不愿夸赞徐荣,所以诸侯只会一个劲的贬低曹操。大有一种“我上我绝逼行”的感觉,因为他们并不会上。

现在看来,曹公秘密回去,可迷惑徐州的军情,应当另有所图。

“文则,多多思考,学孟德用兵之法,日后你百战经历之后也可成一代名将,”鲍信丝毫不吝啬对于禁的夸赞。

“多谢鲍相。”

于禁认真的点了点头,同时趁着此时天光还亮,开始发呆,应该是真的去思考全盘的布局了。

晚上,天已暗下来时,炊烟散去,关上传来了骚动,换防巡守的兵马热火朝天的打着招呼,由军中小吏遣人来换,不过时值春耕很少有战事,贼寇也不会越关,所以气氛较为轻松。

不过在换防后不久,远处就亮起了大片的火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仿佛潮水般用来,天色已黑很难看清人有多少,因为不一定是每个人都带着火把。

一点光亮下可能有七八人,伴随着战马奔腾,很快冲到了关口下,甚至还要兵马沿着两侧的山墙往上攀爬,企图自璧上高处射箭。

“敌袭!”

关上士兵终于反应过来大喊,不过已经完了,这时候鲍信已带着大军而至,于禁身先士卒攻至门下,率三队先锋开路撞关门,在这些守军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时,就已杀进去了。

等将局面控制后,守将王陵被绑到鲍信面前时仍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和兖州不是没有战事吗?自上年误会解开后,彼此关系一直保持防范但不会过界交战,这可是州牧用无数钱粮和人丁换来的。

结果一开春就被揍了,气抖冷,我们徐州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守住关隘,开关放骑兵进来,”于禁下完了命令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眼前的王陵,道:“我这里需要一个向导,无需伱投诚,如果肯带路的话,放过你关内的三百多兄弟,不肯就当即全部坑杀,只留你一人活着。”

王陵:“肯!”

真够狠的。

……

小沛外军营。

张韩在等待陈登来见之前,先等来了曹纯。

曹纯率虎骑到来时,特意到营里来给张韩送了口信,“主公有命,让我将他的帅旗带过来,藏在营中,既要让陈登看见,又不能让他看见。”

张韩想了一会儿,就点头笑道:“明白了将军,主公现在应该在寿张了吧?”

“不知道,或许不在,”曹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他意欲何为,但早前派去十名探哨都回报说,老太爷仍在路上,并且得了陶谦宴请,想来你担忧的事情不会发生。”

“伯常,此次是否立功心切,过犹不及啊。”

嘿……你这话里夹枪带棒的。

张韩眉头微挑,感觉到曹纯是在说他妄策军情,顺便还讽刺了一波张韩贪功进言。

“我就是随口说了一句,可能主公思父心切吧,若是子和将军的父亲走险地,应该不会劳师动众去接吧?”

大汉以孝治天下,关乎自己生父之安危,怎么兴师动众都不为过,不过曹纯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和兄长曹仁分家得财,听完张韩的话,他陷入了沉默。

吵不过,不惹他。

过了许久,才平静的道:“伯常,照主公所言。”

“嗯。”

两人相对抱拳行礼,曹纯快步出帐而去。

……

三日之后上午,于禁在泰山至琅琊境内的山里,找到了曹嵩的车马,此时马队已经少了大半,而他们寻着马蹄声、喊杀声找来的时候,曹氏的车队已经死伤大半。

曹德带着自己的儿子曹安民在逃跑,曹嵩的妾室则是早已被杀被掠。

等于禁到来救援时,那些贼人立即就跑了,好在是曹氏车马里的仆从宾客较多,那些贼人要杀好一会儿。

但所幸的是,曹氏几名长者、宗族,都救了下来。

与此同时,张韩派遣卫兵,迎陈登入营帐一叙,商谈此次进军之事。

“张主簿别来无恙。”

“有恙啊,”张韩坐在榻上,无奈的撑着侧脸,叹道:“陶谦老儿干的这叫啥事,元龙你怎么还肯拥戴他?士族重德,他这等不仁不义之事,不该唾弃吗?”

陈登满脸纠结褶子都出来了,一进来就骂……

上次和谈也是,进来就是劈头盖脸先一棒子。

第39章 第三十九:你们玩谋略的,心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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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簿,你这进来就是一棍拍脸,让在下很难受啊。”

“你在说个鸡?”张韩直接满脸不悦的怼了回去,出于礼貌没有把后面的“巴”说出口。

张韩心说你又不是个绝色美人,我一棍拍伱脸这种画面感不要太过分!以后要我怎么和你相处。

“陈元龙,今日你我将话挑明了说,探哨可以轻而易举打听到陶谦在数日前宴请曹老太爷的事,连城郊老叟都可知晓,你若说不是刻意为之我当场给你两巴掌。”

“你……”陈登眉心猛然皱起,他知道来此商议张韩定会很强势,但却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

言语之中动辄就要动手?在下自小浸六艺长大,其中最善的便是剑术,若真动起手来你白丁出身未必是对手,只是不与你一般计较罢了,怎生还压着我吃。

“张主簿,此事未有证据,不可妄下定论!我主虽年迈,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那要看怎么论了,曹氏家资数万金,自琅琊运往兖州,今年便可换成数万将士的军资,若是这么想,他劫断了财路是利己,令将士不遭峰峦之距,同时还可得这些钱财来资军,要是这么看的话,对于你徐州兵而言他怎么会算是大奸大恶呢?”

张韩眼底有一丝不带感情波动的寒芒,丝毫不给陈登任何脸面。

“张伯常,此事并没有分晓,现在不该是大动干戈的时候。”

时值春耕之际,若是兴战事不知要糟蹋了多少良田,至少彭城百姓不知何处得粮过冬,吃不饱治安就会乱!越乱则越难治理!常年如此逐年愈下,徐州就不是危难那么简单,农桑将有十年不愈之伤!

“干戈非我所起,元龙也不必在此责怪,上一次曹公想交好你们陈氏,故而让还彭城,本以为能交好,现在看来并不领情。”

张韩苦恼的摇了摇头,“既如此请回吧,我们只是陈兵在此,一切听从军令,远不到图谋彭城的地步,你如此一来不是更说明陶公心虚吗?”

陈登本来打算借着拜见张韩再徐徐打听状况,没想到全然不给他机会,无奈也只能离去,毕竟张韩说得对,只是陈兵边境,他什么都没说,能如何呢?

而且看这态度定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只能先行回去。

张韩和典韦送别陈登出营寨,但走在营中的时候,忽然有两名将士把碰到了一面侧放的旗帜,不过却是遮住了旗面,典韦扫了一眼就破口大骂,“滚过去,吓到先生!”

“将军恕罪!”

“这就扶好。”

张韩微笑一指:“典兄,你过去扶几把。”

典韦愣了半晌,诶?觉得先生这话好像不对,一般不都说扶一把吗?

张韩送陈登出营寨,两人一路同行,宿卫在远处不到近前,是以空出一个空间来让两人得以放心交谈。

这一段路,张韩说了许多招揽之言,让陈登好好考虑。

到门口,两人相对执礼,张韩道:“陈兄回去仔细想想我的话吧。”

“乱世之中,世家也无法置身事外,而百姓此前遵从、敬重世家不是你们天生高贵,而是世家子弟为官,有家族清誉约束,以德、行为主,因实绩与惠民功德令人敬佩。而不是家世壮大,根基兵勇令人惧怕,况且儒道以理服人,又不是以出身服人。”

“不可因出身之故,而令自陷迟误之中。”

陈登长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和在下说这些并没有用,我回去原话告知我父。”

娘的,那你不早说!浪费我口舌,还有我丰沛的情感。

“就此拜别。”陈登深深地看了张韩一眼,转身回去,刚走了一段路,他背颈忽而僵顿,脑海中浮现出方才所见的那旗帜一角。

虽说遮住了旗面,但依稀可从边角辨认,那是帅旗,曹操的旗帜。

陈登不露声色,直到出了张韩的营寨才开始沉思。

“难道说他在小沛?”

“其父身在琅琊有险,而听闻刺探来报曹操已领了大军去了泰山与鲍信汇军……”

“此去便是等待消息,一旦其父遇害,可立即攻入境内,那么琅琊是极其难守。”

“一旦其父无碍,安全归来,则无事发生,可现在局势又扑朔迷离起来,曹操或许是佯攻北境,其实在小沛内布置重兵。”

“兵法依人脾性相变,曹操性情善于操弄人心,或许这里也是故布疑阵……有可能他人在既不在泰山,也不在小沛,而是在此前寿张发兵、南取彭城的行军路线上。”

陈登思索得此,心中越发觉得极有可能,曹操故作疑兵调动徐州兵马驻防,占据主动等待失态变化,实际上依旧是去年攻破彭城的道路。

若是我军去援琅琊、或驻军小沛抵挡,都会被调去主要兵力,从而后方将遭突袭。

他必不在小沛!

陈登得出了结论,一路返回彭城,命人关上大门死守后,又独自领宿卫直奔郯城,将此事告知陶谦,与此同时,从徐州琅琊而来的军报同样也在路上。

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陶谦先收到了琅琊楼山关被破的消息,后又有消息来说张闿叛乱,劫掠曹氏家产,杀曹操家人数十,叛逃进山。

在场文武震动,陶谦当即决定立刻派兵增援北地,恰在此后陈登才到。

他一来便向陶谦说明了拜见张韩的状况,且明言看见了曹操的帅旗,进言让陶谦撤回成命,增援布防在小沛与彭城南境,以防曹操突袭。

结果陶谦坐着思索了很久,脸色纠结沉怒,难以抉择了很久,只能长叹道:“元龙,若是我收回此命,不去增援琅琊,那假如曹操人就在琅琊呢?”

“他大军攻杀,全力占据泰山、琅琊,向南而攻,小沛再增大军,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陈登站直了身体,不知如何回答,正在茫然时,又听见陶谦的声音传来:“元龙,你就先留在郯城,为我出谋划策吧,此事重大事关我徐州存亡,我需要有谋臣在侧。”

“主公,那彭城……”

“交由曹豹领军前去。”

陈登:“……”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拱手道:“谨喏。”

呵呵。

陈登心里苦涩而嘲讽意味十足的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是笑的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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