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玺帝终于也反应过来刚刚那道口谕下得稀里糊涂。
讪讪笑道:“三哥,你跟七哥亲自带着去呗。”
“反正是天子亲卫。”
这话说得连忠顺都听不下去了。
“你也知道那是天子亲卫?我跟老三能去领军?”
天玺帝一拍额头,连忙写下一道手谕。
“垚儿,你去羽林卫与金吾卫,各调一千亲卫。”
忠顺跟贾赦调不得天子亲卫,拿了手谕的来日储君当然可以。
天玺帝笑道:“琮儿,有禄,你们跟垚儿一起去。”
“顺便跟老方,老崔熟悉一下,将来也好选太子亲卫。”
羽林卫指挥使方璜,金吾卫指挥使崔柏都是天玺帝心腹。
说着,他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贾赦。
“三哥,只怕那兔儿爷没这么容易束手就擒……”
“不如……”
贾赦深深吸了口气。
才忍住不跟这厮再在勤政殿打一架!
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用力瞪了天玺帝一眼,才道:
“行了,行了,垚儿拿了手谕,咱们一起去!”
一行人先去羽林卫与金吾卫调集两千兵马。
方璜跟崔柏见徒垚第一回调集天子亲卫,连忙亲自带人跟着。
浩浩荡荡直奔北静王府!
贾赦笑道:“垚儿,看仔细这些亲卫,将来你要组建太子亲卫的时候好用。”
徒垚骑在马上,笑呵呵地道:“到时候从中军都督府将有禄哥调出来。”
“让琮哥哥帮着一起选。”
说起中军都督府。
戚有禄猛地一拍额头:“岳父大人,我的大雁忘记打了!”
他今日去西山是因为还没去中军都督府报导,才有时间打大雁!
贾赦哈哈大笑:“明儿再去不迟,那片湖里有的是大雁!”
此时将近黄昏,夕阳余辉下。
两千兵马将北静王府围得针插不入,水泄不通。
北静王府前的门子护卫,茫然不知所措,纷纷跪地。
忠顺道:“去请你们王爷出来。”
此时,暗中跟着北静王的那队麒麟卫悄然出现。
“家主,那兔儿爷想逃,被堵在了后园精舍里。”
贾赦轻声道:“先看好,马上进去。”
北静王长史官匆匆大门出来:“回忠顺亲王,诚敏郡王,我们王爷偶感风寒……”
贾琮冷冷地道:“是上午在西山湖感的风寒?”
“这还真是巧了!”
徒垚拿着手谕:“北静王水溶犯上作乱,重逆无道,奉圣谕查抄北静王府!”
那长史官心内暗暗叫苦,只希望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能让自家王爷消除证据,最好是能逃出升天……
口中大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家王爷世代忠良,太祖御赐,丹书铁券,与国同休!”
“谁敢擅入!”
他话音刚落。
从北静王府墙上,探出一排手握强弓的弓箭手!
箭矢雪亮,杀机纵横!
羽林卫与金吾卫中瞬间抢出两队盾牌手,将徒垚等人护卫的严严实实。
忠顺冷然一笑:“异姓王府中私藏军械弓箭手,又多一条罪!”
长史官咬牙喝道:“放……”
他话还没说完。
戚有禄射出的箭矢已经到了!
“咻!”的一声。
正中眉心!
长史官应声而倒,血溅当场。
与此同时,羽林卫与金吾卫万箭齐发!
王府墙上的弓箭手还没能组织反击,已是纷纷跌落!
徒垚喝道:“进府搜查!”
羽林卫与金吾卫分出一千兵马。
宛若洪流,直冲北静王府!
贾琮生怕贾赦有闪失,拉着他轻声道:“爹啊,这兔儿爷手中奇人异士极多。”
“你可千万别冲最前面去。”
贾赦笑道:“没事,麒麟卫看住了那个兔儿爷。”
“那些海外人士也散得差不多了。”
此时,北静王府中一片混乱。
各处哭喊声,厮杀声不绝于耳。
原先盯住北静王的暗卫,上前回报。
“回两位王爷,三爷,北静王在后园精舍!”
徒垚笑道:“带路!”
北静王府的后园面积极大。
那座精舍,就在西洋风格园林的后方。
贾琮等人还没靠近精舍。
只见西洋园林正前方跪着一群女眷。
为首一人,披发素衣,脱簪待罪,双手高举丹书铁券!
“臣妇自知罪孽深重,惟愿祖上功勋,确保王爷一命!”
此人当然是北静王妃。
贾琮暗暗皱眉。
不是说这位北静王妃是个同妻?
怎么会跟那兔儿爷如此夫妻情重?
正思忖间。
忽然鼻翼里传来一阵淡淡的刨花水与木樨头油的香味!
“有杀手!”
“小心!”
他只来得及将距离他最近的贾赦跟徒垚带走!
忠顺却是顾不上了。
女眷群中,三团雪亮刀光暴起!
翻翻滚滚,直冲而来!
戚有禄与郑多福一人接住一团刀光!
还有一道刀光正是朝忠顺劈去!
贾琮悚然一惊,正待扑上!
只听一人暴喝:“瞎了你的狗眼,给咱家滚开!”
说话的人是忠顺身边一名大太监。
平素从来不显山露水。
谁都不知道居然是名顶尖高手!
北静王妃似乎不知道女眷中藏着杀手。
一时瞠目结舌,愣在当场。
贾琮护卫在贾赦跟徒垚身前。
朝场中喝道:“有禄哥,小福子,她们是倭奴!”
“当心迷药!”
忠顺似乎半点不担心自己安危。
笑呵呵问道:“琮儿,你怎么知道是倭奴?”
贾琮有些不好意思。
朝忠顺连连拱手道歉:“七叔,对不住,刚刚来不及带你……”
忠顺笑呵呵地道:“没事,没事,其实都不用你保护,看好你自己就成。”
徒垚跟贾赦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守护?
只是贾琮一时情急忘了而已。
贾赦转开话题,拍拍贾琮的肩膀:“是上回那样的倭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