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去宣府榆林吃沙子都可以!”
“只要不留在诚肃郡王府就成!”
相比如今人脑子打出狗脑子的漠蒙。
自然还是辽东这边安全系数高。
天玺帝问道:“垣儿,你确定?”
“辽东苦寒之地,可不比神京繁华。”
“你别去不得几天就溜回来。”
徒垣道:“不会,一定不会!”
贾琮见这棒槌当真吓成不轻。
心内始终觉得鲁兰友不该是这么暴虐的人。
出声问道:“诚肃,你跟我实话实说。”
“今次挨打当真是为了不肯学武?”
“别指望在我跟前撒谎,你知道你瞒不过我!”
徒垣看看天玺帝,又看看贾赦忠顺。
再看看徒垚徒埩戚有禄等人方向。
半晌才道:“今次,今次不是练武被揍的……”
徒垚奇道:“五哥,那是为什么?”
徒垣嗫嚅着道:“我,我带了个女人回府……”
“被王妃看见了……”
“才挨得揍……”
贾琮皱皱眉:“是带了个什么女人?”
鲁兰友身为郡王正妃不至于这点气量都没有,带个女人回府就开揍。
徒垣有些心虚。
“是,是,是三姐夫府上的歌姬……”
天玺帝立时怒了!
“混账行子!”
“你府上没歌姬舞姬?!”
“要去三驸马府上抢人?!”
徒垣的三姐就是乐和那个棒槌公主。
徒垣连忙摇头:“父皇,不是儿臣抢的……”
“是三姐夫,三姐夫让儿臣带回去的……”
“我哪里知道那个歌姬怀有身孕……”
贾琮等人顿时眼皮子直抽搐。
怀有身孕是什么鬼?
忠顺骂道:“棒槌!”
“你这顿揍挨得半点不冤枉!”
“很明显歌姬肚子里揣的是你姐夫的娃!”
“他怕乐和翻脸害了那歌姬性命,给口大锅给你背!”
贾琮看着这接盘侠啼笑皆非。
“你挨完揍没将歌姬送回驸马府?”
徒垣小心翼翼地道:“被友兰揍了,我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没等送出去,三姐过府将人带走了……”
天玺帝脸色微沉。
“混账,你这是害了两条人命!”
“乐和性子不好,那歌姬必定已经一尸两命!”
徒垣哭道:“我不知道啊,兰友揍完我……”
“也不说怎么解决……”
“趴在旁边只管干呕……”
“难道是打我打得恶心了?”
贾琮跟戚有禄深深吸了口气。
忍住再度暴打这棒槌一顿的冲动!
戚有禄道:“如果我估计不错,诚肃郡王妃有喜了……”
天玺帝眼皮子跳得厉害。
“守忠,派个御医去看看诚肃王妃。”
“再将乐和两口子带来。”
“歌姬虽然低贱,也是一条性命!”
徒垣被鲁友兰或许有孕的消息给吓了一大跳。
“怎么会有孕?”
“我天天看见她在舞动弄棒,就昨儿才吐了……”
“父皇,儿臣还是想出去……”
天玺帝怒道:“你如今哪里都想别去!”
“吹白毛风,吃沙子,去岛上打大鱼都休想!”
“老老实实给朕蹲在神京,直到你媳妇生完孩子!”
“最好是生个男娃,朕等到他三岁,立即封世子!”
“你这棒槌滚出殿外!”
“给朕哪里凉快滚哪里跪着去!”
徒垣怯生生退出偏殿,跪在廊下,垂头不语。
要是鲁兰友当真怀了身孕,却被他做的糊涂事气出个好歹。
他自己都过不去这关。
一时乐和公主与三驸马吴庸到了。
乐和脸色铁青。
吴庸眼神悲愤莫名。
贾琮心中暗暗吃惊。
吴庸这眼神不太对劲。
“乐和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吴庸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夫妻两人山呼万岁后,给贾赦忠顺行了一礼。
俱都阴沉着脸,站在一旁不说话。
天玺帝开门见山问道:“三驸马,那歌姬呢?”
吴庸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眼底悲愤更甚。
天玺帝喝道:“给朕从实说来!”
吴庸猛地双膝重重着地,朝天玺帝跪下:“那歌姬死了……”
“可怜她一尸两命……”
乐和冷冷地道:“那贱人勾引驸马,死不足惜!”
吴庸转头看着乐和,眼神里的悲愤之色转为怨毒。
阴恻恻问道:
“乐和公主,结缡五载,殿下打死了多少宫女姬妾?”
“埋了多少玩腻的面首?”
“公主府里后花园的尸首,只怕快跟信豫郡王府里一样多了吧……”
“信豫郡王如今得到报应,疯得人鬼不分……”
“乐和公主,你呢?”
“什么时候得报应?”
乐和怒斥:“大胆!你血口喷人!”
天玺帝朝夏守忠暗中使了个眼色,夏守忠立即退出。
昨日那歌姬惨死在血泊中的样子,吴庸还历历在目。
将心一横。
朝天玺帝连连磕头。
“陛下,臣请与乐和公主和离!”
“并彻查乐和公主府!”
此言一出。
连贾琮贾赦等一众围观群众都愣了愣。
吴庸是皇亲宗室里最没出息的驸马,没有之一。
今日居然如此硬气?
非但要跟乐和那棒槌公主和离,还要彻查公主府?
天玺帝阴沉着脸,问道:“乐和,你愿不愿意跟驸马和离?”
乐和冷笑道:“儿臣不愿!”
“儿臣要亲眼看着吴庸众叛亲离,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