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什么都统,贝勒之类的名称!”
“还包括这些什么旗!”
“这样花里胡哨的称呼只有女真鞑子才会有!”
满蒙八旗,刻骨铭心!
贾琮顿了顿,才接着道:
“熊伯伯。”
“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年被有禄哥跟添寿生擒的女真鞑子首领?”
“他就是被称为叶赫大贝勒!”
熊胥虎目放光,双掌一拍!
“对!”
“那拉四部可不就在附近不远?”
贾琮磨着后槽牙道:“那拉四部没有爱新觉罗部重要!”
“来都来了!”
“今次怎么都要将他们从老鼠洞里挖出来!”
贾琮将女真鞑子之事暂且放在一旁。
接着问道:“这家伙姓什么来着?”
“是不是博尔济吉特氏的人?”
黑衣大汉问过之后。
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贾琮问道:“怎么了?”
黑衣大汉道:“他说他是孛儿只斤氏,昔年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后裔!”
“真真正正的黄金家族!”
贾琮哈哈大笑。
博尔济吉特氏就是孛儿只斤氏,只不过翻译不同而已。
接着嗤笑着问道:“所以,这位黄金家族后裔,到底说了兵力分布没有?”
铁木真要是知道他家族后裔,被人削断五指之后,就问啥说啥。
只怕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将出来,一把掐死这棒槌!
黑衣大汉笑道:“说了!全部说了!”
“单独漠东王廷还剩两万兵马。”
“左右六旗每旗五千。”
“另外,扎贲特部,杜尔伯特部,郭尔罗斯部,每部一万五。”
贾琮算算总兵力,整个漠东依然还有将近十万兵马。
自己跟熊胥带得不过才十三万,不免有些纠结。
熊胥笑道:“琮儿别急,没事的,一个个吃掉就成。”
“其余三部都在西辽河以北。”
“不给他们渡河合兵的机会。”
贾琮愈加坚定了要在白毛风起之前,扫荡漠东全境。
否则一旦西辽河上冻,便是大道通衢。
贾琮道:“再问问,左右六旗都分布在什么位置,让他在舆图上画出来。”
“明天一早,一个个扫过去!”
黑衣大汉应了,继续盘问孛儿只斤参领。
顾添寿看得手痒痒。
一直在旁边暗戳戳摩拳擦掌。
被贾琮敲了敲脑门:“混球!你这是什么怪样子?”
“刚刚那些鞑子骑兵还不够磨灭你心中杀念?”
顾添寿嘿嘿笑道:“三爷,就是刚刚没杀过瘾,才会手痒的!”
贾琮轻轻给他踢了一脚:“滚出去!滚出去!”
“这里没大树,自己抱根旗杆去当猫头鹰!”
顾添寿大笑着窜出帅账。
熊胥问道:“添寿这是怎么了?”
贾琮撇撇嘴:“这厮杀性浓重,现在还想杀人!”
熊胥只当贾琮是说笑,也没留意。
横竖只要是当兵吃粮的,就没一个不想杀敌立功的。
滚滚人头,俱是军功!
黑衣大汉问完孛儿只斤参领。
指着舆图,对贾琮与熊胥笑道:“三爷,大帅,你们看。”
“这里是右边的前翼后旗,咱们已经打掉了。”
“这里是右翼中旗,这里是右翼前旗。”
他一边说,一边在舆图上画圈圈。
“这里是位于王廷之左的左翼前旗。”
“左翼中旗,左翼后旗。”
贾琮将三旗位置牢牢记在心中。
转头对熊胥笑道:“熊伯伯,明儿咱俩分兵。”
“我去左翼三旗,熊伯伯往前直入右翼中旗,前旗。”
“咱们在王廷十里外汇合。”
贾琮在漠东王廷所在画了个大大的红圈。
熊胥笑道:“琮儿,还是你从右翼走。”
右翼已经打掉后旗,自然要简单得多。
贾琮摇头,执意不肯。
熊胥问道:“琮儿,为什么要去绕远路?”
贾琮傲娇地道:“我家狮子说的,它今儿没跑够!”
照夜玉狮子当然不会说话。
贾琮只是胡乱找个理由而已。
熊胥大笑。
他当然明白贾琮为什么要自己去打左翼那三个完整无缺的旗。
而将相对安全的一路交给自己。
心头微暖。
伸手在贾琮肩膀上轻轻一拍:“琮儿,其实熊伯伯还没有老……”
他刚到知天命之年,在后世看来,还是中年人。
连退休的年龄都还没到。
贾琮笑嘻嘻道:“不老,当然不老!”
“我爹是中年美大叔,熊伯伯就是中年俊大将!”
“哪里老了?”
几句话说得连满帐副将参将都笑了。
熊胥不老是不老,跟英俊两字可完全不相干。
贾琮留在帅账,跟熊胥详细商议明日如何分兵事宜。
熊胥又拉着贾琮在首战告捷的战报上同具了名。
并详细将漠东鞑子跟女真鞑子勾结一事告知天玺帝。
见诸事停当,贾琮才回自己营帐。
还没进去,就听见无射跟蕤宾的声音。
贾琮笑了笑。
进账果然见无射蕤宾带着十二律,站成一排。
正在手舞足蹈给彤云纤月讲今日打前翼后旗的事。
贾琮笑着问道:“无射蕤宾,说书说到哪里了?”
无射笑道:“主子,正说到漠东鞑子的马不经吓!”
贾琮眉毛轻轻一挑:“不经吓是什么意思?”
“他们没有火器?”
无射道:“他们虽然有火铳,但是极少,还比不上前明郑氏。”
“而且是燧发的,用的时候十分生疏,手忙脚乱。”
“我亲眼看见一个鞑子棒槌,连塞火药的通条都对不准。”
贾琮眼皮子跳了跳。
瞬间想起昔年挖出来的北静王那兔儿爷手下的匠户。
难道北静王原来还给女真鞑子带去了火器?!
一念及此。
贾琮恨不得将北静王早已碎成渣渣的骨头片子,再扫拢烧一遍!
彤云也正好问道:“谁给漠东鞑子带去的火铳?”
“难道是女真鞑子?”
贾琮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