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老人也在压制声音，生怕传出去，引得外人知道。
他强忍痛苦，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刚打开想要倒出几粒，结果疼痛感更加剧烈，手上药瓶直接飞出去，掉在地上，里面药丸散落一地。
老人伸手，想要将药瓶拿回来。
眼看要拿到，坐着的躺椅却到了倾斜极限，当即倒了下去。
老人落在地上，猛地喷出几口黑血，他再也承受不住，被活活疼晕过去。
这时，大门再一次被打开。
鬼屠带着林序走进来，当他看到倒在地上的老人，顿时脸色大变，立即跑过去，跪在地上将老人抱进房间。
“你们在这等着。”
林序说了一声，跟着进入房间。
鬼屠正在给老人输送内力，但似乎，结果不太好。
“陛下，能否帮忙派人去西街叫下那里的刍大夫。”
“他这是中毒了？”林序疑惑道。
“暗疾，我主子今年已有一百三十多岁，年轻时候所积攒的暗疾正在不断复发。”
林序眸光闪动，武林高手因内力的原因，一般都挺长寿的。
宗师以上，能轻松活到一百岁以上。
陆地神仙甚至能活三百岁。
据说全世界最长寿的，至今已有五百岁。
当然，这是他在书中看到的，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林序伸手，一根金丝直接插入老人额头。
“陛下，你？”鬼屠身体一震，满脸惊愕。
“你可以停下了，朕就是大夫，不需要别人。”
林序说完，仔细感受一下老人身体状况。
最终，他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人能活着，完全就是个bug。
他的身体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若非亲眼所见，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居然还活着。
他的五脏六腑非常残破，血肉无光，全身经脉更是脆弱，别说走内力，就是稍微碰一下就有破碎的风险。
“你走开。”林序脸色凝重道。
鬼屠思索一下，最终收回内力，看到老人病情没有恶化，这才松一口气。
同时心里满是震惊。
陛下居然是大夫，而且这种治疗手段简直闻所未闻。
林序懒得管鬼屠的想法，掌心张开，大量金丝涌出，准确插入老人全身各个穴道。
内力沿着金丝，不断输送进老者体内。
老者身体不断颤抖，皮肤表面逐渐出现一层层散发恶臭的油脂。
这些都是造成他身体负担的罪魁祸首。
在九转还魂阵的作用下，不断被内力逼出。
鬼屠惊骇，以他的实力，自然看得出老人的身体正在不断好转。
这陛下真乃神人。
从目前来看，陛下不但掌握着非常强大的医术，还是一名绝顶高手。
“呼~”
片刻后，林序散去金丝，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主子身体损耗的太严重，一时半会很难痊愈。”
“没事，多谢陛下。主人身体我很清楚，虽然再也无法痊愈，但只要...”鬼屠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发觉不对，当他回想起林序说的话，顿时震惊道：“陛下，你，你刚说什么，很难痊愈，主人身体还有机会痊愈？”
“只要没死，问题都不大。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
“你主人想痊愈，估计要一两个月。”
“什么，一两个月就能痊愈？陛下，这是真的？”鬼屠不惊反喜。”
“君无戏言。不过你主人身体削弱，建议多补一补。”
在两人谈话之际，床上老人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鬼屠看到立马上前，将老者扶起来：“主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刍大夫本事见长啊。这次我感觉非常轻松，好像多年以来的压力都消失了。”
“而起力气开始回暖，精神抖擞。”
老人笑着道。
鬼屠苦笑道：“主子，您的病事发突然，我哪有时间去请刍大夫。是陛下救了您。”
“陛下？”
老人脸色一僵，目光看到静静站在旁边的林序。
他身体颤抖，眼里隐隐有泪花在闪烁。
林序皱眉，这老头看他眼神不太对啊。
怎么有种看儿子的感觉。
“好，好啊。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老人喜极而泣，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模样。
“能让前任指挥使鬼屠认作主人，你到底是谁？”
“见朕所谓合适？”
林序脸色阴沉，这老头怎么看都不像很牛逼的样子。
若非鬼屠在旁边，他都会以为自己被坑了。
“我叫林乾，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祖父！”
“？？？”林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老头，你在耍朕？”
“朕可以救你，可同样，也能让你现在就去死。”
“如果你觉得鬼屠能保住你，那就大错特错。”
“别的地方不敢说，在皇城这个地方，朕要一个人死，没人能活下去。”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薛荣倒是把你看的够严。不过，这样符合他的作风。”
老人笑了笑，靠在了床头。
“你爹叫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林正傲？”林序下意识说道。
“是啊，这个逆子，是我儿子。你说，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声祖父？”老人露出微笑。
林序脸色没有变化：“你大概还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听到最多的就是认林正傲当儿子的话。”
“朕本想砍了这些人，但还是忍住了。”
“这些都是林正傲罪有应得，他是他，朕是朕，留着这些人，对林正傲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哈哈，你的性格倒是跟你那软弱父皇恰恰相反。”
“可我，真的是你祖父啊！”
第146章 平衡
林序皱眉，林正傲的爹，确实是他祖父。
乾武国的开国皇帝。
可书上不是说开国皇帝林乾，在登基没多久就死了。
他居然还活着。
这怎么看都有些荒唐。
不过若这老人真是林乾，那能让前任指挥使鬼屠效忠也就不足为奇。
林乾，作为开国皇帝，一身实力堪称恐怖，先皇林正傲活不过他也正常。
但想到老人身体状况，林序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很难想象，在这种身体状况下，林乾还能活这么久。
思索片刻，林序淡淡道：“朕允许你用林乾这个名字，也会将你的身体治好。”
“其余的，你就不用想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同这老人说的话。
若非绝顶强者，那种身体状况是绝对不可能活下去的。
更何况，前暗武卫指挥使鬼屠，就是最好的证明。
若不是开国皇帝，谁也不可能让他效忠，甚至甘愿接受命令，住进林正傲墓地。
不过，是也好，不是也好。
属于林乾的时代已经过去。
现在这个国家的皇帝叫林序。
他若本本分分，安心度过余生也就罢了。
倘若想出来搅风搅雨，那自己也不介意送他上路。
“陛下，你...”
鬼屠脸色难看，刚想说什么，却被林乾打断。
“呵呵，原本我只想在死前见见当今皇帝，虽然我这个祖父做的不称职，可在名义上，我与你的确有血缘关系。”
“我原本想助你脱离薛荣的掌控。”
“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更加优秀，居然自己抢回了这个位置。”
“更是创建了超越暗武卫的东厂和锦衣卫。”
“这时候我才明白，你不需要我的帮助，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林序听后，脸色却很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