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办法。
东方悬烨身为将，只能听从君王命令。
而林序不愿臣服。
这场战斗，注定会打响。
“轰隆～”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响起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雷声大作。
仿佛上天都想要制止这场战斗。
可惜，无人管它。
就连那雷声，仿佛都被压下去。
无法抬头。
终于，雨滴慢慢落下，从小雨迅速变成大雨，雨水夹杂着血水，很快就将整个山头染成血红色。
可双方依旧在战斗。
风雨无阻，既悲壮也残酷。
转眼过去十天十夜。
十方关的战斗一刻都不曾停歇。
最终，乾武国这边付出近两千万人，才将苍凉大军击溃。
只剩下几十万人逃走。
当然，能回去的人依旧是寥寥无几。
因为沿途还有大雪龙骑在追击。
东方悬烨直至最后一刻都未曾下令撤退。
或许他也明白，撤退反而会加速失败。
唯有坚持下去，才有一线生机。
可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五千万人，到头来却连乾武国的国门都没进去。”
“还真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败啊。”
东方悬烨依旧站在十方关的城墙上，尽管早已对结果有些猜测。
可看到这一幕，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他这一生打败天下无敌手，未曾想在告老还乡之际，却经历大败。
“死的人太多。你回去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不加入乾武国，朕尊重你的选择。”
“看在你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份上，朕帮你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居，让人安心养老。”
林序转过身，脸色平静道。
“哈哈，没想到到头来安慰我的是对手。”东方悬烨笑着摇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正如你说的死的人太多，这个罪必须要有人承担。”
“我东方悬烨输得起。”
“林序，若我回去侥幸没死，会选择告老还乡。”
“这一战算是我行军生涯的最后一战了。”
“我等着你来凉渊国。”
东方悬烨笑了笑，直接施展轻功离开了。
“你能活下来再说吧！”
林序摇头，要他是凉渊国皇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东方悬烨。
五千多万将士埋骨沙场，甚至连敌人的国门都没进去。
这个罪责必须要有人承担。
否则百姓必然会有怨言。
东方悬烨作为最高统帅。
理应负首要责任。
“陛下！”浑身浴血的白起走过来，沉声道：“这些尸体怎么办？”
“一起烧了吧！”
林序摇头，几千万的尸体，已经快把方圆十几里堆满。
放任不管肯定不行，这要大晚上有人跑过来，想想都刺激。
在林序的命令下，剩下的将士迅速撤离战场。而后负责清理战场的后勤，里面将尸体点燃，为了保证燃烧充分，远处还有投石车不断投放天然气、酒精等助燃。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才停歇。
林序他们也完全恢复过来。
存活的将领齐聚一起。
只剩下二十多人，且多少都带着伤，还有十几人重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立刻通知李逵，镇守扉羽城，把我们现在营中的野战炮全部调过去，防止敌人反扑。”
“是。”
一名东厂厂卫立马点头离开。
“陛下，我们是否整合兵马，直接进攻苍漠国。”一名将领开口道。
“万万不可。”白起突然出声 他满脸凝重道：“此战我们虽成功歼灭敌军，但我们伤亡也是巨大的，而且因战乱持续的时间太长，我们国家出现很多不安分因素。”
“很多地方都升起匪患，即便各地都有护城军，可百姓仍然受到巨大威胁。”
“目前半夏最为严重，全国各地已经打成一团，各个势力企图分裂整个国家。黄圣国由于十二道宫体制基本完善，影响最低。”
“至于九仁国，基本处于瘫痪状态，情况可能比半夏国还严重，但由于人手不足，暂时没能完成统计。”
“今时不同往日，我们现在有四个国家，疆域辽阔。若贸然出击，隐患太大了。”
坐在首位的林序陷入沉思。
白起的话不无道理。
以前的人员控制一个乾武国还算轻松。
可现在，疆域扩增数倍。
在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就急于对外宣战，很有可能面临解体的风险。
要知道，除了扉羽城，半夏国和黄圣国是有水路的，要是苍凉两国趁机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吧！白起，你率领剩余部队前往半夏海岸口，携带三百门野战炮！”
“同样命令十二道宫严加防范海岸口，调配两百门野战炮过去。”
林序说完，立即从系统那里买了五百门野战炮，用来填补空缺。
“是。”白起点头。
“通知全军，有家人的将士可以回去，带俸休假一个月。然后来皇城集结。”
林序连续下了好几个命令。
大体的意思就是班师回朝。
将防备任务全部交给大雪龙骑、神机营和魏武卒三军将士。
眼下人手不足，只能暂时将主力安排在边境，只要外敌打不进来，一切都好说。
第313章 白神教
乾武国境内。
一行数千人车队缓缓朝皇城走去。
距离大战结束已经过去半个月。
林序休整几天便带着人班师回朝了。
人数只是少数，因为大部分军队还要防范边境，并未带回。
身边跟的是穆飞黎的飞花军。
原本几十万人的飞花军，只剩下这么点了，而且大部分人身上都有伤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残兵败将。
买车内，林序正在闭目养神。
幽九璃把他双腿放在膝盖上轻轻按摩。
“不知不觉已有数月未回。朕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有点不称职。”
林序睁开眼睛，苦笑摇头道。
“陛下。您别这么说。您御驾亲征，不但保全了我们乾武国，更是全歼敌人，将其赶回自己国家，此等丰功伟绩，世人必定感恩大德，怎会觉得您不负责呢。”
“世间有几个君王，在敌军来临那一刻，会与将士同甘共苦。”
“你什么时候也学的溜须拍马了。”林序翻了翻白眼
“哪有，臣妾说的是实话。”幽九璃嗔道。
“哈哈。”林序不由笑了笑，旋即脸色缓和下来：“九璃，朕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不好奇自己爹去哪了吗？”
幽九璃身形一僵，勉强露出笑容道：“陛下，臣妾跟他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是死了，我也不会在乎。”
“九璃，这话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朕。”林序摇头叹息道：“一直以来，你可能都误会你爹了。”
“朕命人查过当年的事情。”
“你母亲受到先皇迫害，你爹原本想过报仇，但当时九璃商会遭遇变故，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这一切始作俑者，是先皇林正傲。他托浩云商会暗地里针对九璃商会，这才有此一劫。”
“九璃商会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比朕清楚。你爹不得已，只能放弃自己私事，选择与所有人共同面对。”
“那时候的九璃商会才刚走上正轨，根本不是浩云商会的对手。”
“就在濒临破产之际，南方一个世家大族站出来，他看重你爹的商业头脑，因此承诺，只要你爹愿意娶他的女儿，他就帮助九璃商会渡过难关。”
“你爹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与那名女子成亲。不过这事传入先皇耳中，林正傲派人将那个世家大族满门抄斩。”
“好在你爹将那名女子隐藏，这才保全那个世家大族最后血脉。”
“那个世家大族能量不小，被林正傲灭掉后，其他世家大族纷纷联合起来抵制，使林正傲不得不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