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将领则聚在一处,与大汉皇帝研讨军机。
此时,马承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滔滔不绝,条理清晰的将前线的将士驻地、兵马配置、粮草军械供给和敌人防御优劣一一讲出。
更把马超、苏则等人制定好的进攻计划细细阐明。
阿斗听完马承的讲解,笑道:
“你们这个方法好,出其不意的全歼西域军驻扎在渊泉湖边的人马,以此作为朕的战书!甚合朕意!
朕听你们已经计划的很充分了,准备何时出征呢?”
马承朗声道:
“出征事宜已经筹备完成,随时可以开拔。”
阿斗满意的点点头:“好!明日出征!”
苏则闻言一愣,脱口道:“明天就出征?”
“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雷霆之势送去这份特殊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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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薄雾蒙蒙。
天子大纛矗立在城门之上。
城门外,各军的将旗、军旗、令旗随风飞舞,旌旗之下,数万骑兵肃穆威武,整齐地排好队列。
各级将领对整个作战部署和自己的任务了然于胸,目前只等待天子下达军令,他们便手持利刃,收割敌人的生命。
阿斗立身城头,望着斗志昂扬的大军,大手一挥:
“出征!”
话落,战鼓擂动,号角齐鸣,战甲铿锵,铁骑铮铮。
大汉精骑杀气腾腾地向西北方呼啸而去。
慑人的大军短短时间里就消失在清晨的雾气中,只留下万马奔腾的声音,于山野间回荡。
阿斗感慨:
“这一战,是我穿越后最简单的一次军事行动,只需要说两个字就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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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傍晚。
渊泉湖畔。
西域人的营地。
整个冬季,出征在外的军队久无战事,已然将这个水草丰盛的湖边当做了第二故乡。
打鱼的打鱼,赶羊的赶羊,遛马的遛马,生火的生火,做饭的做饭。
打鱼的士卒在刚刚破冰的湖水中满载而归,将木船泊在岸边,把满网的鱼,拖拽上岸。
赶羊的士卒纵马挥鞭,驱赶着满山羊群回到营地的羊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核对好后,将木栅栏关上。
由于数月来没有战事,驻地将领将战马归拢到一起,由专人集中放马,防止战马因为活动太少而生病或死亡。
伴随着夕阳的余晖,营地内升起道道炊烟,谷香、肉香弥漫开来,成为最好的回营号令。
各个营区的士卒寻着味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卸下一天来的疲惫,谈笑着赶往就餐地点。
这个将近三万人的大营,逐水草扎就营地,各色帐篷连绵数里。
在外人看来,俨然是一个大型部落。
这种规模的营地很罕见,毕竟,羊群的放牧半径是有限的,在相对的放牧范围内,难以供养如此多的人口。
游牧民族要根据水草丰盛程度,选择性的分散聚居,小的部落只有几十人,大的部落一般也不超过万人。
故此,稍有经验的牧民都能看出来,这里并非普通的部落,而是待战的游牧骑兵兵团。
寻常的游牧骑兵军团,是以征战为目的,营中都是男子,几乎不见女人。
但是,这个军团不一样,连绵的营地上不时就能见到女人的身影。
这些女人是西域军掠夺的凉州女子,他们除了供西域将士发泄兽欲,还要负责割草、劈柴、做饭、喂养牲口等劳作。
必要时,会被充作军粮,尽到最后一丝作为生物的价值。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女人在做饭,西域士卒们则嬉笑着品味着饭的味道和做饭女人的味道,肆无忌惮的大笑声此起彼伏。
一个男人走到锅灶旁,伸出粗糙的大手在女人胸前揉搓,另一只手掀开锅盖,喜道:
“中原的陶罐煮出的饭菜和中原的女人一样美味!若能杀到中原的城池,抢到更多的炊具、美食和女人,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好日子。”
“哈哈哈,躺那淂?悦涵?特狼扑,就你那长度,去了中原,八成会被中原美女嫌弃,说不定看了你那物之后,会把你踹下榻去!”
那人闻言怒道:
“小悦涩府?落笔馁忒?拜蹬,你什么意思,就你那三五下的功夫,还有脸提女人!”
“你想决斗吗?以为老夫没力气竞选了吗?”
“哈哈哈,你除了打瞌睡和找不准方向,还会些什么?咦?这是什么声音?”
“你别打岔!你这个只会自吹自擂的恶心的混蛋,有种放马过来与我决斗!”
“轰轰轰……”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自极远处传来,如同闷雷。
因为喧闹的谈话和牛羊入圈的声音,大部分人没察觉这阵异响。
但是,小部分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已经从脚底传来的震动和依稀可闻的声音中,本能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有人蹭的站起来,喝道:
“我似乎听到了大批马队前进的声音!”
此话一出,更多人闭了嘴,静心聆听。
“果然,是骑兵奔袭的声音!”
“的确是骑兵冲锋的声音,人数还很多!”
这时,一个穿着豪华服饰的壮汉闯出大营,遥遥看向西南方,静静感受着大地的震颤,听着空气中传来的隆隆声,忽然,他大喝道:
“敌袭!”
“全军戒备!”
敦煌郡、酒泉郡、张掖郡、西海郡分布图,长途漫漫,需要用爱发电!
第575章 辽宁剑出
这人是楼兰王的亲信,名为稀拉理,执掌此地的所有将士,在这个营地里,有着绝对的权利。
随着他的大声命令,整个营地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顾不上即将煮熟的晚饭了,也顾不上正在入圈的羊群了,更顾不上调戏女人、拌嘴互骂了。
皆奔回各自的营地,手忙脚乱的穿戴甲胄,拿起武器在营中集结。
然后由各自的领队、将领奔赴养马营地寻找战马。
就这么一会功夫,汉军汹涌而至,奔到了营地外围。
“外围的哨营呢?”
“撒出去的斥候呢?”
“怎么什么消息都没送回来,汉人就杀过来了!”
“哒哒哒……”
汉军的马蹄声压盖过了西域人的问询和不解,飞驰的战马卷起黄尘,遮天蔽日。
此时的营区到处都是人,受惊的羊群更是跑得到处都是,阻挡了西域兵马集结的道路。
由于战马被集中了起来,至少半数西域兵无法寻到战马。
养马营地也乱糟糟的,纵使寻到战马,也被汹涌而来的同袍堵在营地,无法动弹。
西域人看着乱糟糟的大营,皆知自己无法组成大规模的战阵了,只好在各级将领的组织下,就近集结,各自为战。
而汉军在冲到营地前方时,忽然向两侧奔腾而去,对整个营地实行了包抄战术。
同时在一些防守薄弱的地方纵马杀入营区,有计划的切割西域军。
“呜呜……呜呜……”
羌兵吹起了号角,这是杀戮的信号。
汉军分成十几个队伍,在营中纵马驰骋,挥动武器砍杀沿途的敌军。
那些刚刚组织起来的西域队伍,先是被四面八方的汉军喂了一阵箭雨,接着就被汉军冲溃。
躺那淂?悦涵?特狼扑和小悦涩府?落笔馁忒?拜蹬眼见汉军如同杀神般冲来,皆带着自己麾下的士卒抵抗。
他们平日里虽然经常拌嘴,甚至会动拳脚,但在对付汉人这一点上,是一致的。
抢汉人的钱,夺汉人的女子,占汉人的田,取汉人的命,这些都是共识。
此时,二人自然而然的合兵一处,相互配合,奋力抵挡下,成功守住了自己营区。
毌丘俭远远的就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带着麾下骑兵就冲了过来。
众兵将手中的连弩对准躺那淂?悦涵?特狼扑和小悦涩府?落笔馁忒?拜蹬的队伍,根本不需要瞄准,需要做的就是扣动扳机,疯狂激射,肆无忌惮的收割人命。
弩箭激射后,汉军的金戈铁马就冲了过去。
森寒的长枪刺出,闪着杀光的长刀劈砍,刺破了西域人的皮甲,砍进了西域人的血肉。
毌丘俭手握御赐的【辽宁剑】,冲到躺那淂?悦涵?特狼扑身前,一个虚晃,用剑刃割破了敌人的喉咙,旋即反手一剑砍下了那个金黄色毛发的人头。
不远处,小悦涩府?落笔馁忒?拜蹬瞪大眼睛,看着和自己作对多年的老伙计被人砍掉头颅,大叫着冲了过来。
毌丘俭见了,拍马迎了上去。
二人一番对攻,终是拜蹬年老体衰,体力不支,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死在了辽宁剑下。
另一边,马承带兵冲杀,斩敌无数,见西域军茫茫无际,远处旌旗似乎有聚拢的现象,大喝道:
“取强弓,用【东风火簇】,对着敌军的蓝色大旗齐射!”
传令兵闻言大喝:
“东风簇!点火!齐射!”
周围的将士闻言一齐大喝:
“东风!东风!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