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这五千步骑可没休息好!
曹仁不得不再花了半天,让将士养精蓄锐。
否则。
以这种状态去支援徐晃,曹仁都怕战事还没开打将士就先倒下了。
曹仁这一休整,也让顺阳的马忠、句扶等人有了整军布防的时间。
当曹仁抵达顺阳时,骇然惊见城头汉旗云动,汉军将士披甲执戟,肃穆而立。
“还是来晚了一步!”
“顺阳被攻破了!”
曹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次子曹楷策马来到城下喝道:“曹演何在?”
马忠见城下魏将来问,大喝回应:“你又是何人?”
曹楷挥槊大呼:“我乃大魏大将军次子曹楷,识相的,早早献城投降,饶你不死。”
“若是顽抗死守,等大将军十万大军抵达,必定踏破此城,鸡犬不留。”
马忠大笑,令人将曹演的尸身从城头抛下:“曹演已死!”
“既然你是曹仁的次子,那跟曹演就是堂兄弟,带着你的堂兄弟回去,好生安葬。”
“你要相信我,我决不会放冷箭!”
曹楷见曹演的尸身从城头抛下,又见城头弓箭手纷纷挽弓,气得目眦欲裂:“汉狗,岂敢辱我!”
马忠仗剑大喝:“就是辱你,你又待怎样?”
“有本事就来攻城,没本事就滚回宛城!”
“昔日孟达也号称十万大军,结果在陇右兵败生死。”
“曹仁若敢来,就让他也死在这南乡郡。”
曹楷纷纷返回,将曹演战败身死的消息告诉曹仁。
曹仁只感觉气血翻涌,怒火直涌心头。
曹演是曹纯唯一的儿子,曹仁对曹演也多有照顾。
不曾想如今死在了顺阳城,连尸身都抢不回来。
曹仁当即引了骑兵来视察顺阳城的防御,见顺阳城的城楼破败不堪,不由心中惊骇。
“这种程度的破坏力,汉狗带了投石车!”
“我只有五千步骑,又无攻城器械,想拿下顺阳城很难。”
曹仁喃喃低语,心中又气又无奈。
本以为应对及时,顺阳又有曹演守城,必然不会有失。
曹仁只需要急行军来顺阳,然后渡江去南乡城,就能跟徐晃里应外合。
却不曾想晚了一步。
城头的马忠见到曹仁在城下,遂令人准备投石。
四架投石车在城头抛下石块,那威势比城下抛射更令人惊惧!
虽然没有瞄准曹仁,却也将曹仁吓得不轻。
马忠这是在故意向曹仁炫耀守城器械:不怕死就来!
曹楷见曹仁苦恼,遂献策道:
“将军,汉狗封锁了江面又拿下了顺阳城,我等去南乡郡的路断了。”
“不如趁着汉狗大军在南乡郡,联合穰县、安众和淯阳的兵马去打新野。”
“倘若新野汉狗顽抗,就灭了这支汉狗;若新野汉狗撤兵,就直接去打襄阳和樊城。”
“如此,南乡郡之危自然就解除了。”
“届时再在南乡郡汉狗的回军路线上设伏,必能重创汉狗。”
“汉狗杀了曹演,将军就杀关羽儿子为曹演报仇!”
曹仁顿时眼前一亮:“攻其必救,吾儿已经深谙兵法要理了!”
刚开始的时候担心中了关羽诡计,曹仁分兵驻守以静制动。
如今去南乡城的水路和陆路都被封锁,曹仁这五千步骑若是待在顺阳城,也容易变成孤军。
与其被关羽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去打新野的关兴。
换而言之。
南乡城,曹仁不要了!
关羽夺南乡城,曹仁打新野城。
曹仁有十万之众,丢了南乡也还有八万之众;可关羽若是折损了新野的关兴和那万余偏军,那等于荆州兵被打了个半残。
想到这里。
曹仁不再在顺阳城下逗留,直接转道去新野。
同时。
曹仁又派出几队精锐斥候分别去穰县、安众和淯阳,通知徐商、吕建、常雕、诸葛虔、夏侯献,出兵围剿新野的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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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57章 心战计诸葛送钱(2求追)
临危不乱,临机应变。
曹仁作为曹魏老牌宿将,这统兵作战的能力亦是当世少有的。
眼见不能救南乡城的徐晃,果断的选择了放弃,转而去围剿新野的偏军关兴。
论果决、论气魄、论智计,都无愧曹魏大将军之名。
在曹仁离开顺阳的两个时辰后,诸葛乔也引兵赶到了顺阳城。
得知曹仁离去以及关羽留下的讯息,诸葛乔将顺阳城的汉兵合兵一处,渡江齐至南乡城。
见诸葛乔亲至到来,苏非、刘封等人都是面有羞惭。
出兵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要三日拿下南乡城,可如今打了五日,南乡城却还稳稳的在徐晃手中。
帅帐。
苏非、刘封、廖化、习珍、邓芝、王甫等将尽皆跪地请罪:“将军,我等惭愧。”
诸葛乔并未责罚众将,而是直接道出了对曹仁的应对猜测:“曹仁的援军抵达顺阳,却未选择攻打顺阳。”
“我料曹仁应该是放弃了支援南乡城,改为去打新野的偏军了。”
众将皆惊。
邓芝更是脱口而出:“曹仁这是要跟我军拼消耗!”
“曹仁在南阳郡有八万之众,即便丢了南乡郡也不会伤筋动骨。”
“只要主力兵马还在,曹仁就能再次夺回南乡郡。”
“反观我军,哪怕折损了五千人都会伤筋动骨,更遑论新野有万余兵马。”
刘封忿忿:“若非徐晃在南乡顽抗,岂能让曹仁如意。”
苏非作为关羽的副将,经历的战事多,很快就稳住了心绪:“可知大将军在何处?”
诸葛乔暗暗称赞。
苏非虽然名声不显,但却有多年积累的丰富作战经验,很快就察觉到了关键。
诸葛乔也不隐瞒:“大将军提前一日去新野了,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新野的汉兵。”
“当务之急,是尽快拿下南乡城,再去支援大将军。”
廖化叹道:“徐晃太顽强,我等日夜强攻,也未能占得便宜。”
“军中的士气也不似初时那般高昂了。”
五日强攻,对军士的精力消耗是很大的;再加上极难获得的军功,会让军士的死战之心变弱。
“无妨,我会助你等攻城。”诸葛乔双眸凌厉,举手投足间,仿若山岳立于众将面前。
众将皆是心中一松。
诸葛乔不待众将发问,当即下令道:“马忠、句扶,你二人将军卒的投石机聚在一起。”
“这次不抛射石头,只抛射粮米,将粮袋多缠绕些枯枝杂草,别都撞散了。”
众将愕然。
抛射粮米?
这能有什么用意?
“将军?”
众将正欲询问时,诸葛乔却是挥手打断:“不要耽误时间,速速照办!抛射十轮后,再原地待命。”
众将心中虽然不解,但也不再多问。
看诸葛乔此刻的表情,显然也没准备多解释。
马忠和句扶领了军令,将十余投石车都聚在一起。
计算了距离后,十余投石车将缠绕了枯枝杂草的粮米袋子抛向城头。
城头的魏卒以为又是石块砸来,纷纷躲避。
然而。
等魏卒发现这次抛射来的不是石块,而是粮米袋时,纷纷惊讶不已。
得知消息的徐晃,连忙命人将这些粮米袋聚在一起,不许众军士私藏。
只是一些粮米,倒也没几个魏卒会在意。
“都检查了吗?全都是粮米吗?”徐晃面色凝重的询问副将。
副将面色满是不可置信:“都检查了,全都是粮米。”
“我还碾碎了给豚犬吃,也未看到什么异常。”
徐晃眉头紧蹙:“事出反常,必有诡异。传令城头军士,不可交头接耳。”
看向城外的投石车,徐晃眯了眯眼,忽然感觉一阵眼皮发跳,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