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至于朱棣的变化?
那就更没有问题了。
大明运朝的建立,武者的培养。
对于朱棣来说,是一次自下而上的权力集中。
他真正意义上媲美太祖皇帝的权力!
朱棣因为出身问题,在皇帝的礼法上先天残缺。
如果朱棣毫不在意身后事,确实不受礼法约束。
可是朱棣在意!
不是一般的在意,是非常的在意!
朱瞻堪安慰道:“皇爷爷只是在清扫刺客,不会像太祖那般大开杀戒,你没必要杞人忧天!”
“但愿如此吧。”
......
朱胖胖满怀心事的走进殿内。
这次早朝是最近七天唯一一次早朝。
不会只有朱家父子几人参与。
但也没有很多人参与。
他走进大殿内,已然有十几个朝臣等候在外面。
随时等候皇帝的召见。
各大臣的脸色各异,大多数保持镇定。
见到太子殿下到来,不少文臣凑了过来。
“太子殿下,不知今日早朝,陛下可有要事宣布?”
“昨日收押的犯人,审问可有意外?”
“殿下,不少朝臣有些心慌,托臣来问个话...”
不少朝臣将朱胖胖围住。
只因,他们确确实实慌乱了。
往常,发生任何大事件,朝廷内会传来相关的风波。
可是近几日,朝廷对刺客的清扫、对朝臣的抓捕。
不知道多少朝廷官员被捉拿。
一点风声也没有放出来!
不少或多或少有所牵连的朝臣心头涌现一股不妙的感觉。
这让不少上了年纪的老臣感觉更加不妙。
他们回忆起很不好的事情。
似乎在十几年前,那还是洪武年间。
朝臣们上朝之前,都要问一句对方部内还有多少人在干活?
如果还有手下是无罪之身。
彼此之间会道一句恭喜。
他们,似乎嗅到了那个时候的气味!
第175章 抄家灭族,扬帆起航
接下来的几天,金陵城风雨欲来。
在诏狱突击审讯十二个时辰之后,锦衣卫缇骑四出。
朱瞻堪彻底将官印修补好,顺势来到了许久未关注的北镇抚司。
他身上还担着北司镇抚使的名头。
这次进入北镇抚司的感觉,跟以往完全不一样。
这间锦衣卫办公的院墙充斥着煞气与肃穆。
原来是在审问有关谋逆的犯人,足有近五十位七品以上的官员被牵连。
“拉下去,刮一层皮再押来问话!”
赵王朱高燧狂妄的声音,回荡在大堂。
“你朱家倒行逆施,早晚必有灾殃!”
“狂妄!着实打!再打一百大棒!”
望着从身旁路过的犯人,朱瞻堪不禁咋舌。
你口嗨的挺哈皮,三族遭老罪喽。
搞不好九族也会被这几句话牵连倒闭。
千万别小看封建皇帝。
皇遁·九族剥离之术,可不是开玩笑!
朱瞻堪没有打扰三叔断案,而是找了一处安静的茶桌,默默啃果子。
他乃是第二大境界大修士,区区凡人说话声,轻松收入耳中。
正如太子爷朱胖胖所预料的,永乐大帝亮出了他的獠牙,拉出来砍伐的屠刀。
三品侍郎被抓了三个。
老牌勋贵又有几支被削爵惩处。
自从开国以来,勋贵的派系划分尤为复杂。
洪武时期,总的来说分为淮西勋贵与浙东勋贵两脉。
淮西勋贵配置极为奢华,李善长、汤和、徐达等开国名将名臣均在此列。
浙东勋贵则略显寒酸些,诚意伯刘伯温属于翘楚。
靖难之后,勋贵大致分为老牌勋贵与新勋贵。
老牌勋贵不必多说。
新勋贵指的是在靖难中立下大功的武将。
朱棣在即位之初,就想清理掉靖难中给他使绊子的老牌勋贵。
但碍于各勋贵之间的人情往来,没有大开杀戒。
这次刺杀谋逆案,算是给清理老牌勋贵提供了一个借口。
“站队啊。”
“一旦站错了队,整个家族顿时万劫不复啊!”
朱瞻堪有些感慨。
为了功名利禄一阵忙活,一次朝堂剧变便化为泡沫。
“侄儿,这话深刻啊!”
不知何时,赵王审完了案子,走到朱瞻堪身旁坐下。
小声道:“侄儿,我这攒了三十万两银子,全部换成无缺丹、补缺丹的药材,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三叔,你看你,又急。”朱瞻堪抿了一口茶水:“皇爷爷心思在建立运朝上,三叔这时候不出力,不是找不痛快吗?”
“嗨,我这能出什么力,不给老爷子添乱就不错了。”
朱瞻堪掏出一枚泛着金光的官印。
“城内有没有地方,买卖山间出产的材料?”
赵王胸有成竹:“有!当然有!”
两人没有多做停留,便从马厩骑上两匹战马,朝着城东疾驰而去。
约莫大半个时辰之后,已然离开东城墙。
在一座距离金陵城不远不近的小村庄内。
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用大红色宣纸写成的招牌立于村落门口。
万宝集市。
整齐划一的房屋、时刻巡逻的刀客、秩序井然的集市。
俨然一幅世外桃源的画面。
“老虎的爪子!吃了力大无穷喽!”
笑容温和、仙风道骨的华发白胡子老头,身后披着一块完整的虎皮,在叫卖着虎肉、虎骨。
虎皮黑黄色的花纹隐隐浮动,阳光映衬之下,透出不俗的光泽。
这显然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
这老头自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登。
“猜骰子!猜骰子!一次一贯,猜中五十喽!”
头顶戴着一顶毡帽,帽檐刻着一个血红色的‘耍’字。
戴着花纹奇特面具的赌徒,正在大声吆喝着。
他的摊位旁边,站着一排双眼布满猩红血丝、神情无比兴奋的赌狗。
他面具下的双眼,格外勾人心魄。
酒、肉、赌、叫...
靡靡之音挑动着人最躁动的神经。
赵王带着朱瞻堪一路朝里面横冲直撞而去。
蛮横的冲撞,将不少醉汉撞倒在地。
“嗯?你个泼皮,敢撞你...”
醉汉的同伴,见到醉汉要发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一把放倒醉汉,掏出泛着绿光的袜子,就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