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黑衣人相视而笑。
“你们不会真觉得这里会有钦差路过吧?”
爷仨心中一沉,这意思是钦差经过是他们放出来的假消息吗?
这可如何是好啊!
三人还在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几柄利刃扎到他们的心口!
爷仨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袍人。
你们...你们不讲武德,几个刺客,偷袭他们三个老弱病残...
噗嗤————刀刃被拔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浸湿了爷仨的胸膛!
挣扎了几下,三人很快就失去了气息。
黑袍人检查过后,正准备再将这三个人的尸体给处理掉。
就在黑袍人想要处理尸首的瞬间,他们的同伙飞快的跑过来。
轻声呼喊道:“快跑!前面传来,钦差改道了,向着外面这边走过来了!”
“什么?可是尸体怎么吧?”
他们的同伙像是吃了枪药似的。
“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尸体?快走吧!”说完,就拉着几个同伙大致收拾了一番就快速闪开了。
而老三胸口的传家宝,在接触到血液之后,散发出一点血红色的微光。
正好黑袍人没有注意到。
而改道走到这里的朱瞻堪,很快就发现了几个人的尸体。
一摸尸体,尸体还是热乎的!一行人的气氛瞬间雪上加霜!
第84章 抓捕盐山县令
朱瞻堪的脸色十分难看,他之所以忽然改道,是注意到这里有一个气运还不错的人有生命之危。
没想到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居然只是收获到三具尸体。
虽说气运这个东西很玄乎,可是气运也只是帮助创造化险为夷的条件而已。
有没有能力化险为夷,那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很显然,这位气运还行的人,没有成功拖到朱瞻堪到来。
“马理!”朱瞻堪的语气很冷:“命你麾下的锦衣卫,将盐山县的县令直接收押,什么消息都不要透露,不论县令在哪里,直接闯进去抓人就行。”
“属下明白!”马理一句话不敢多说,直接去办了。
类似的活他们做的可不少,别说一个七品县令了,就是朝廷的大员,他们也不是没有抓过。
而且,按照朝廷的律令,不说县令本身有多少罪过。
单单是钦差巡视期间,当着钦差的面,死了三个人,就是大事!
要是在洪武年间,这个县令八成就要被砍了。
还好现在是永乐年间。
嘱咐完马理后,朱瞻堪对着身边的几个锦衣卫道:“收拾收拾,把这三具尸体.....嗯?”
朱瞻堪注意到,年纪看起来最小的那个小家伙好像恢复呼吸了?
是他看错了吗?朱瞻堪将手搭在最年轻人的脉搏上。
还真有脉搏?看样子是个贯穿伤吧?贯穿伤被拔出刀来,居然还没有死?
朱瞻堪拿出一颗简单的伤药丹,用灵气将药效激发出来。
在得到丹药的灌注之后,老三缓缓的清醒了一点。
入眼,便是一个穿着奢华衣服的...小孩。
他也分不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了,只是看着像是一位达官显贵。
他挣扎着将左手伸到胸口,疼的他咬牙切齿的。
最后,将一个包裹拿了出来,递给了朱瞻堪。
“求...求大人为我家平冤.....额....”老三无力倒在地上。
朱瞻堪叹了口气:“给他安排一个马车,等他醒了之后,带来见我。”
锦衣卫将老三架走之后,朱瞻堪便打开了老三递给他的包裹。
包裹里面是一封信,还有一个巨大的圆盘,好像是个砚,还是一件颇有古风的上好砚台。
就在朱瞻堪查看书信的时候,后面朱瞻墡的马车行驶了过来,朱瞻墡将脸从马车上露出来。
“老六,那个人死了吗?”他还是个孩子,不能看见太暴力的东西。
“死不了...应该....”朱瞻堪随口应答道。
转而将目光放在信中。
【顺天府灶户金家三男丁,因不肯配合盐山县县令偷运盐,被盐山县县令以偷逃赋税的名义带走。】
【至今尚未有音讯。】
【盐山县县令多次威胁剩余金家人,扬言不帮助他将食盐放在某某位置,便要杀鸡儆猴......】
朱瞻墡也看到了信的内容,瞬间义愤填膺的说道:“这个县令实在是太坏了,抓起来好好让父亲惩罚他。”
朱瞻堪将信封合上,眉头微微皱起:“若是写的都是真的,我就可以下令斩了他。”
胁迫他人偷运食盐,特别是县令胁迫。
这数罪加起来绝对足够这个县令去死了。
“不过...这个县令真的会这么愚蠢吗?”
“什么意思啊?”朱瞻墡问道。
“堂堂一个县令,定然知道盐政是朝廷的大头收入,更知道倒卖食盐是大罪,他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让人偷盐?还让灶户知道是县令的命令?”
朱瞻墡一点就通,恍然大悟道:“难道是有人在陷害这个县令?”
“不知道,也许这个县令真的是个傻子呢?”
.......
盐山县的县衙。
县衙里面住着县令,县令对于一个地方来说,那可是名副其实的‘隐皇帝’啊。
县令也叫知县,分为上中下三等,依靠能够收取的粮食赋税进行判别。
一个县令在地方的实权是非常大的,治安、赋税、徭役、教化、关押、诉讼....
当地县衙如果戍兵,县令在一定程度上还能影响这些兵员。
而盐山县,因为靠近盐场,人口众多,因此是名副其实的上县。
盐山县令也是一位从六品的官员。
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
拥有如此大权力的县令,自然是当地说一不二的存在。
而今天,盐山县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一群锦衣卫从街道的四面八方忽然涌进县衙。
县衙内忽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甚至还有短暂的短兵相接的声音。
出现这一幕,就连马理都感觉有些惊讶了。
盐山县距离顺天府并不远啊,顺天府可是当今陛下的龙兴之地啊!
一个盐山县令居然有胆子带着些许衙役,抵抗锦衣卫的抓捕?
“盐山县令?”马理将这个男人的脑袋抬了出来。
就是这个家伙,带头与锦衣卫打起来了?
“带走!”看着盐山县县令还想说什么,马理直接一巴掌打在县令的脸上,手动闭嘴。
街道上来往的民众,最开始压根就没有人敢在附近观看。
但是喧嚣过后,不少胆子大的看客,围拢在周围议论纷纷。
“县令大人被抓走了吗?”
“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啊?县令大人做的不错啊。”
“早就该将这个贪官抓走了!”
“......”
议论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些话语从谁的嘴中传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
而锦衣卫将这些百姓的评价陈述给朱瞻堪的时候。
朱瞻堪感觉很是有趣,一位县令被抓之后,在百姓中,居然是毁誉参半的评价?
“将盐山县县令带上来吧。”朱瞻堪端起来一杯茶碗,眼神低垂,面无表情。
只不过这种形象,在朱瞻堪这个八岁孩子身上看起来十分违和。
“堂下何人?”朱瞻堪命人在附近搭建起来一个简单的锦衣卫牌匾。
“冤枉啊!冤枉!”盐山县令见到身穿锦衣卫镇抚使官服的朱瞻堪,便将连忙大声求饶。
第85章 祠堂建好、白马义从英灵
“堂下何人!”朱瞻堪平淡的再次问了一遍。
盐山县令心中一惊,如此年轻的皇孙,居然有如此好的心性。
“盐山县县令胡云。”盐山县令如实作答道。
“六弟,这就是那个盐山县县令吧?”朱瞻墡奶声奶气,一脸傻白甜的问道。
朱瞻堪点了点头。
盐山县令见到朱瞻墡,听到他的话语,这明显是另一位皇孙啊!
生机也许就在这位看起来好说话的皇孙身上了。
“盐山县令,你的罪责本官已经知晓了,你还不打算如实交代吗?”朱瞻堪抿了抿茶盏,语气淡淡的说道。
“今日得见皇孙尊荣,可否容下官,收拾一番?”盐山县令小心的问道。
“本官审案,有一个原则,坦白还有一丝丝生机,强行隐瞒只会死路一条。”朱瞻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