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158节

  即便协约国强大的舰队能突入马尔马拉海峡,即便舰队把大炮架在君士坦丁堡城下,但奥斯曼帝国会因此投降?

  少壮派对此的说法是:“他们只需要把军队撤到十几公里外,然后随便你们做什么,为什么要投降?”

  海军大臣沉着脸反问:“战争为什么不是一场赌博?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失利,就给它判了死刑?不,我们不应该就此放弃!”

  “阁下!”温特将军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海军大臣:“我们一天内损失了三艘战列舰,还有三艘重伤失去战斗能力,而您却认为这只是一次‘小小的失利’?”

  这已经是三分之一的实力了,它们甚至能组建起一个国家的海军。

  海军大臣轻轻一笑,神态自若的起身回答:“先生们,首先我们应该看看这次战斗的人员损失。”

  海军大臣拿起手中的文件朝所有人扬了扬,又转了转身,说:“你们或许已经收到了战报,整场战斗只有728名人员伤亡!”

  海军大臣把文件丢在桌面上,用手指重重的点了点:“728名,这点伤亡是微不足道的。陆军一天的伤亡就能达到几千甚至上万,难道我们海军就会被这点伤亡吓倒吗?”

  海军大臣没有详细分析,与会的人也都很默契的不讨论,但他们心里都明白:

  728名伤亡里大多是“布韦”号。

  它一声爆响两分多钟就沉没,绝大多数舰员都没能及时逃生,六百多人被军舰一起带进了海底。

  但“布韦”号是法兰西军舰,伤亡的是法兰西人,英国舰员实际只伤亡一百多人。

  这的确“微不足道”。

  海军大臣的话马上遭到温特将军的反对:“我们可不是陆军,阁下!我们损失了6艘主力舰……”

  “3艘,温特将军。”海军大臣纠正了这种说法:“其它的军舰只是受损。”

  接着海军大臣又慷慨激昂的补充道:

  “受损的军舰,只需要在马耳他造船厂花一个月或六个星期的时间就能大致修复,然后再次走上战场。”

  “至于那些沉没的战列舰,她们在任何情况下注定要成为一堆废铜烂铁,即便没有沉没,在不久的将来也要被淘汰并送进造船厂拆除!”

  这话遭到一众海军军官激烈的反对,他们愤怒的回应:

  “水雷可分辩不出哪些是旧军舰哪些是新军舰,阁下!”

  “损失的之所以是旧军舰,是因为她们总是冲在前方,新军舰跟在后方走她们走过的路。如果旧军舰被炸光了,接下来不就应该轮到新军舰了?”

  “如果您这么认为,您为什么不登上‘伊丽莎白女王’号亲自打这一仗呢?”

  ……

  海军大臣这话毫无常识,被击沉的军舰对英国而言的确算老,但此时放眼全球依旧相当先进。

  而且在应对水雷方面,的确跟旧军舰、新军舰无关。

  温特将军认为这话有辱海军的尊严,他“腾”的起身对海军大臣怒目而视:

  “阁下,我认为您必须知道一点,这些旧军舰是神圣的。”

  “当许多船员还是一名年轻军官时,他们初次踏上甲板,受训的第一句话就是‘抛弃一艘军舰是耻辱的,他们将与军舰同在’。”

  “直到他们成为一名老船员甚至是舰长,依旧将这句话铭记于心并刻在思想深处。”

  “而您却对它们不屑一顾,甚至把它们当作消耗品、当作不被炸沉也要拆除的垃圾……”

  海军大臣打断了温特将军的话:

  “我对此表示理解,将军。”

  “但对于领导者而言,战争时军舰不具有任何感情价值。”

  “军舰只是工具,是用在战争中用来冒险的机器,必要时可以为了共同的事业和国家的基本政策而牺牲!我认为这是很值得的!”

  温特将军和一众海军军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海军大臣说的似乎是真理,反而是他们这些海军军官把战争机器感情化、拟人化了。

  

  这就是政客指挥军队作战的结果,他们不会考虑军队的感情、士气和战场现实,他们只考虑自己的政治利益和口碑。

  重点是政客们通常有更好的口才,他们能在会议室这个战场上大杀四方怼得军方无力回应,尽管事实已经证明政客是错误的。

  最终,英国皇家海军还是在海军大臣的游说下同意继续作战,不过不接受“海军就能取胜”的这种荒谬的说法。

  这正合海军大臣之意,他已经说动了陆军大臣让他参与到这个计划来。

  他们的想法是:“海军差一点就取得了胜利,现在如果再加上陆军配合,不需要花太多的力气就能光荣的结束这场战争。”

  到时,他们就是一场大胜的蒂造者,他们一手创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转折点,并终结了这场战争,这会为他们带来难以想像的政治利益。

  而温特将军却悲观的给夏尔发了一封电报:

  “我感觉我们在泥潭里越陷越深,正从一场灾难走向另一场更可怕的灾难。”

  “但我却无力阻止,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您身上。”

  “如果有谁能救他们,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您。请您务必做好准备!”

  这话提醒了夏尔。

  在此之前,夏尔也一直希望阻止这场战役,或者通过情报让它往好的方向发展。但似乎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如果无法阻止,那是不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

第277章 登陆舰的始祖

  (注:下图为巴黎阿尔玛桥,桥橔上的“朱阿夫兵”雕像长年来成为巴黎人默认的测水位工具,人们知道水位在脚底、腰间或胸口分别代表什么或要采取什么样的措施,1910年时洪水没过雕像脖颈,整整两个月直到三月中旬才退尽)

  时间进入二月中旬,气温回升冰雪融化。

  今年大雪来得早走得迟,这反常的气候给巴黎带来了一场不小的水患,穿城而过的“巴黎第一河”塞纳河暴涨,部份河堤已被淹没。

  离埃菲尔铁塔不远的的阿尔玛桥桥墩上,著名的“朱阿夫兵”雕像已经被淹没三分之一。

  这在以前或许会引来巴黎公民侧目,甚至为有可能到来的洪水做准备,但今年人们似乎对此漠不关心。

  因为相比起战争,河水的暴涨已显得微不足道。

  ……

  施耐德兵工厂办公室,詹姆斯看着窗外不厌其烦的下着的小雨陷入沉思中。

  协约国针对达达尼尔海峡的登陆战已经开打了。

  詹姆斯发现一件有趣的事,夏尔的发明似乎在海上不成立,尽管他最近与韦尔斯来往甚密,但那也是因为夏尔救了他的独子提贾尼。

  这是不是说,夏尔只能发明陆地上的装备?

  这是个好消息。

  施耐德应该抓住夏尔这个短板争取在海战上有所建树,以此与夏尔争夺军工市场。

  不,不是市场,而是话语权。

  詹姆斯很清楚这与钱无关,而是权力,是这个国家真正的话事人。

  如果有一天,法兰西军队使用的火炮、枪械、轮船全都是施耐德生产的,或者与施耐德有关,那么,就连那些议员也要看詹姆斯的脸色。

  这是另一层面的统治,法兰西的确是个自由的国家,但如果包括议员在内能做决策的人,离开施耐德就是纸上谈兵,詹姆斯就是事实上的统治者。

  然而,这个计划却面临重大的挑战:夏尔,以及他的发明。

  詹姆斯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却在呐喊:创意,创意,我需要创意!只有创意才能打败夏尔,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保利娜欢快而急促的脚步在身后响起,詹姆斯回过身去,他知道这代表好消息。

  果然,保利娜一脸欣喜的进门,她还没走到詹姆斯面前就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份文件扬了扬,略带得意的说:“先生,您应该看看这个!”

  詹姆斯接过文件,翻了翻,疑惑的抬头:“一艘船?”

  “是的。”保利娜点了点头。

  詹姆斯又仔细看了看,说:“我猜,这是一艘运煤船。”

  他从事钢铁行业多年,当然知道运煤船的特点,它们通常有很宽的船体,这可以承载更多的重量却吃水很浅。

  “是的!”保利娜又点了点头。

  詹姆斯失望了,他把文件递回给保利娜:“你是想让我买下这艘船?那就买吧!”

  “是的!”保利娜回答,却没有接过文件:“您再认真看看,先生!”

  詹姆斯有些不耐烦了,但他还是多看了这艘运煤船一眼,然后发现了它不一样的地方:“嗯,船艏侧面开了两个门,还加装了舷梯。你是想告诉我,这样就可以把煤从侧面运上岸吗?”

  “不,先生。”保利娜回答:“是把人运上岸。确切的说,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士兵?”詹姆斯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军工创意?

  果然,保利娜解释道:“协约国的军队正在达达尼尔海峡登陆作战,但进展不顺利。原因之一,是运输船到达目的地后,士兵需要从绳梯攀下,再搭小船朝对岸划去……”

  詹姆斯忽然明白了:“这期间,士兵要面对敌人的炮火轰炸和密集的子弹,他们甚至还没登陆上岸就已经死伤过半了!”

  “是的。”保利娜回答:“但这种船却能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它可以装载2000名士兵冲上浅滩搁浅,士兵可以从船艏侧门沿着船舷下船,再通过简易浮桥或直接上岸抢攻,整个过程只需要几分钟……”

  “太棒了,保利娜,太棒了!”詹姆斯惊叫起来,这就是他需要的,他总算抢在了夏尔的前头。

  接着詹姆斯迟疑了下:“这是谁的发明?”

  他担心这又与夏尔有关。

  “是一个叫昂温的海军中校。”保利娜回答:“他提供了这个创意,我及时联系到他并用两万法郎买下了工业产权!”

  詹姆斯差点笑出声,只用了两万法郎,就买下了这样的创意。

  这些傻瓜,他们难道不知道海军可能会需几百艘这样的船用于登陆,这甚至会帮助协约国打赢这场仗!

  想到这,詹姆斯没有半点迟疑,对保利娜下令:“马上改造出这样的船,还有配套的登陆设施,我负责联系军方!”

  

  “好的,先生。”保利娜欣然回答。

  这段时间她派出许多眼线在军队中关注有可能的创意,总算让她找到一个实用的。

  现在,应该能打一场翻身仗了吧!

  ……

  喧闹的众议院,加利埃尼因为两次拒绝将夏尔派往达达尼尔海峡作战的事在此接受质询。

  这已经是加利埃尼第三次在众议院接受质询了,他们问的还是同样的问题:“将军,我们想知道您拒绝的理由。”

  “理由难道不明显吗?”加利埃尼回答:“夏尔是一个研发人才,他发明的装备改变了整场战争,而你们却打算把他派到战场上去冒险……”

  “可是将军,战场很需要他!”格雷维起身回答:“这可能是决定性的一仗,一旦胜利,我们很有可能结束这场战争!”

  “是的。”阿曼德起身附和道:“我们只要求他呆在军舰上以此鼓舞军队的士气,因为士兵们相信他!他可以远离战场,这也叫冒险吗?”

  马上又有人起哄:

  “如果这也叫冒险,那么将军到前线视察又算什么?”

  “他只是个上校,而且已经成年了。”

  “没有人是特殊的,所有人都应该为战争尽力!”

  ……

  加利埃尼黑着脸在心里骂了声:伱们这些家伙难道不是特殊的?你们才是最需要上战场的那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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