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274节

  没有这些火炮,意味着法兰西军队要在进攻的路上被德国人的要塞炮压着打。

  福煦不太愿意继续依靠夏尔,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在夏尔的庇护下战斗。

  “该怎么进攻呢?”福煦低声自语:“难道离开了夏尔,我们就无法作战?”

  这时,魏刚神色凝重的拿着一封电报上前,想递上去又缩回了手,欲言又止。

  正看着地图的福煦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疑惑的抬头问:“什么情况?”

  魏刚没说话,只是默默的递上电报。

  福煦瞄了一眼愣住了,电报是陆军部长梅西米发来的:“鉴于您的健康原因,我们决定让您卸任北方集团军群司令,改任‘军事研究中心主任’,请您交接完工作后到巴黎报道。感谢您为法兰西所做的一切,法兰西万岁!”

  福煦一脸茫然,他抬头看了看魏刚,又看了看电报,以为自己眼花了:“健康原因?卸任?”

  

  魏刚轻叹一口气,轻声回答:“巴黎媒体传出对您不利的言论,他们认为凡尔登战役的错误决策是在您的支持下做出的。”

  福煦明白了,这是霞飞为了保住自己的“宝座”而甩到他头上的黑锅。

  他愤怒的站起身:

  “如果政府想撤我的职,那就撤吧!但不应该说我病了,这是一个谎言。”

  “更大的谎言是凡尔登的决策……”

  说到这福煦愣住了。

  他的确是霞飞的智囊,霞飞几乎每个决策都会发电报或打电话与他商议,凡尔登说是他的支持并非没有依据。

  问题是,福煦能得到的信息是霞飞加工过的,比如霞飞的判断是:有可靠的情报证明德国人真正要进攻的是贝尔福,凡尔登是佯攻,这点毫无疑问。

  福煦在这基础上支持霞飞的决定,福煦没什么错。

  然而,谁又会听他解释呢?

  “这个混蛋!”福煦恨恨的骂了声,腾地站起身走向电讯室给霞飞发电报质问。

  霞飞当然不会承认,他模棱两可的回答:“你被撤职了?我也应该被撤职,我们都应该被撤职,因为我们失败了!这就是战争,成王败寇!”

  福煦知道这已成定局,霞飞笃定了要拉他背黑锅了。

  他无力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愣,半晌才苦笑道:“当你想要杀你的狗时,伱会开始说它已经疯了,这是一条相当悠久的古老规则,几乎没有例外!”

  “可这不公平,将军。”魏刚有些激动:“您与凡尔登的错误无关,您甚至刚刚取得一次胜利。”

  接着魏刚建议道:“我们是否可以让夏尔说些话?毕竟我们刚刚配合他……”

  福煦轻轻摇头:“夏尔或许能打败德国人,但对这些人却无可奈何。”

  这是法兰西的政治,是盘根错结的人际关系,不是夏尔擅长的。

  (注:本章情节出自史实。网络上一语带过说福煦被政府解职是因为受霞飞牵连。《福煦元帅传》一书中较详细的记录了福煦被解职的过程,法兰西政府其实无意将福煦解职,霞飞给了福煦致命一击,霞飞说福煦之所以做出错误的判断,是因为健康和岁数问题“老糊涂”了,他希望以此转移公众的视线和舆论的指向。)

第475章 议会质询

  安特卫普机场指挥部,夏尔坐在办公桌前一边享用下午茶一边看文件,他对目前的装备状况颇为满意。

  一个多月的时间,装甲部队和机械化部队每班都装备一把霰弹枪。

  冲锋枪因为产量不足暂时只装备装甲部队。

  提贾尼对此表示抗议:“机械化部队才是真正与敌人步兵作战的部队,为什么冲锋枪先装备的却是装甲部队?”

  夏尔的回答很简单:“如果你们愿意冲在最前头,我马上让他们把冲锋枪换给你们。”

  提贾尼马上就没声音了。

  装甲部队是冲在最前方撕开敌人防线的部队,当然要优先装备新式武器,尤其步兵还要进入战壕与敌人打近战。

  提贾尼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只是想试试能否占点便宜。

  这时参谋送来一份电报:“将军,福煦将军被解职了。”

  “什么?”

  夏尔和提贾尼惊呼出声,不约而同的望向参谋。

  北方集团军群是配合夏尔作战的主要部队,他们在之前的配合中还算默契,福煦却在这时被解职了!

  “是上午的事。”参谋报告道:“福煦将军被调回巴黎任‘军事研究中心主任’。”

  夏尔一脸懵,他不知道这职务是做什么的。

  提贾尼解释道:“军事理论方面的工作,有时也可以充当作战顾问,一个虚职。”

  夏尔恍然,这是被架空了。

  接着夏尔又问:“接任的是谁?”

  这对将来的作战很重要,关系到两军的配合。

  “是德斯佩雷将军。”参谋回答。

  夏尔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

  提贾尼无奈的扬了下眉:“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可以说没有战绩。”

  接着提贾尼补了一句:“不过这个德斯佩雷将军不一样,战前他一直在摩洛哥指挥战斗。”

  (上图为德斯佩雷将军,法国元帅,因作战勇敢被称作“玩命的法国人”)

  夏尔还是没什么慨念,或者不认为这是个实战型将军。

  这时代战术的变化太快了,这个德斯佩雷将军在殖民地积累的作战经验和指挥经验,很可能并不适用现在的战场。

  后来夏尔发现这想法没错,德斯佩雷将军在战场上更偏向于使用英勇的骑兵对敌人发起冲击。

  骑兵,在这时候,在德国人已普遍装备有重机枪和大量火炮的时候。

  “将军。”这时一名通讯兵上前报告:“巴黎来的电报,议会让您明早九点前到众议院接受质询。”

  夏尔一脸黑线。

  集团军群司令刚刚换任军心不稳,现在又把他召回去接受议会质询,合适吗?

  不过夏尔马上想到,这可能与霞飞有关。

  ……

  夏尔猜的没错,霞飞派卡耐斯前往巴黎为他争取议会和政府的认同。

  议会认为不应该只听霞飞的一面之辞,这时应该要有一个反派与卡耐斯辩论。

  加利埃尼或许是个很好的选择,但他除了巴黎保卫战外就没参与过其它战役,对现代战争的理解不够深刻。

  于是他们决定把夏尔从比利时召回来。

  没人比夏尔更懂现代的战争,他一定能找到卡耐斯的破绽。

  ……

  这是夏尔第二次走进众议院。

  上回是为更换军装一事,许多人对此持反对意见,因此对夏尔充满敌意。

  这回不同,夏尔刚走进众议院就收到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议员们望向夏尔的眼神带着尊敬、羡慕和赞许,不管是否与夏尔同一阵营,就连詹姆斯也不例外。

  “他是个天才军事家。”詹姆斯一边鼓掌一边对身边的人说:“也是个可敬、可畏的对手!”

  没有任何人能用一天时间就扭转战局解放比利时三分之一地区,这一点必须承认。

  卡耐斯正站在演讲台上,他看到夏尔走到第一排从容落座,瞬间一种无形的压力滚滚而来,高昂的头都不自觉的低了些。

  议员大多不懂战争,忽悠起来很容易,但夏尔却并非如此!

  掌声渐渐停下,卡耐斯开始了他的演讲:

  “先生们,许多人认为凡尔登战役是个错误,霞飞将军要为此事负责。”

  “但实际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比如,德国人掌握了进攻主动权,如果我们没有把兵力调往贝尔福,德国人很可能会在贝尔福发起进攻。”

  

  “我的意思是,这在于德国人的决定,而不能简单的归结于‘误判’……”

  夏尔起身打断了卡耐斯的话:“将军,您可以说说德国人进攻前,进行了多久的炮火准备吗?”

  卡耐斯迟疑了下,艰难的回答:“5,5小时,准将。”

  夏尔又问:“5小时的炮火准备,以上千门火炮计算,至少需要几十万发炮弹吧?”

  卡耐斯点了点头:“是,是的!”

  以每分钟五六发炮弹计,1000门火炮5小时已能打出一百五十万枚炮弹了,即便扣除休息及故障等所有时间,也能轻松达到几十万发。

  夏尔盯着台上的卡耐斯,放缓语速:“所以,您依旧认为,能一口气打出几十万发炮弹的地方会是一个佯攻点?可以随意更换?”

  卡耐斯哑口无言。

  议员们马上大声附和:

  “说得对,德国人远不止几十万发炮弹,他们现在还在不停朝我们轰炸。”

  “他们的炮火始终占据优势,这不是一天两天的准备能做到的,他们至少准备了一个月。”

  “而霞飞却对此一无所知,在德里昂上校的一再警告下!”

  ……

  一说起德里昂上校,马上又有一群议员呼吼着对卡耐斯展开口诛笔伐:

  “霞飞根本不在乎前线的声音,他只在脑袋里构想自己的计划。”

  “他与现实完全脱节,也听不进任何建议。”

  “是他害死了德里昂上校,还有许许多多的英勇的法兰西士兵!”

  ……

  卡耐斯急得满头大汗,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朝台下喊:

  “不,先生们。”

  “事实并非如此,这不是霞飞将军的错,我们有英国人的情报支持。”

  “另外,我相信任何人在同样的情况下,都无法做得更好……”

  台下的议员们笑出声来。

  阿曼德语带轻佻,冲卡耐斯叫道:“将军,您似乎忘了面前坐着的是夏尔?”

  议员们再次发出一片笑声。

第476章 谁说我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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