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战当财阀:开局拯救法兰西 第280节

  威廉皇储眯了眯眼:“新装备?难道是,夏尔?”

  指挥部内的众人瞬间变了脸色。

  ……

  夏尔和拉科斯特少将已将指挥部撤往圣米歇尔堡垒。

  这是最靠近凡尔登城的一个堡垒。

  它实际没有防御作用,因为法军在这没有防线,大炮也被清空了,就连机枪和弹药都被搬到前线堡垒用于作战。

  一个个电话打到指挥部内,报告的全是好消息:

  “第32团击溃敌军,该部只有5人伤亡。”

  “第81团打退敌军进攻,该团伤亡13人。”

  “第19团……”

  拉科斯特少将笑得合不拢嘴,他一脸欣慰的望着夏尔,感叹道:“你是对的,准将,定向雷的杀伤力远超我们想像。虽然还没来得及统计,但估计敌人的伤亡是我们的数十倍!”

  夏尔却一点都不关心这个。

  定向雷这种超时代的东西用在还是密集阵形冲锋的一战,杀伤力肯定不小。

  他的目光盯着地图上杜奥蒙堡垒,若有所思的问拉科斯特少将:“将军,如果敌人正在进攻我军防线并产生大量伤员,他们后方的堡垒会用来做什么?”

  拉科斯特少将一愣,回答:“他们的伤员无处收容,堡垒很可能会改造成野战医院。”

第484章 杜奥蒙堡垒

  杜奥蒙堡垒是杜奥蒙防线上极为重要的支撑点,它的位置恰好位于战壕正中且附近方圆几里地势低平。

  只要占领了杜奥蒙堡垒,其中的火炮和机枪就能往东西两侧压制数公里范围内战壕的火力。

  谁占领了杜奥蒙堡垒,谁就拥有杜奥蒙防线。

  (上图土黄色线条为杜奥蒙防线)

  这也是德军占领杜奥蒙堡垒后,马上派一个步兵营和一个炮兵营进驻堡垒的原因。

  冯.格纳顿上校是堡垒的指挥官,他接手后第一时间命令炮兵将火炮拆解了运进堡垒防御。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你们这些笨蛋,150MM火炮应该放在侧翼而不是正面。”

  炮兵营长反对道:“可敌人在正面,上校!”

  “动动你的脑子。”格纳顿怒视炮兵营长:“敌人有什么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是步枪、机枪还是他们的75炮?”

  炮兵营长听着马上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炮兵营躲在堡垒内,77炮就足以压制正面法军的75炮,他们可以忽视一切来自敌人的攻击。

  射程更远的150MM火炮摆在侧翼,不但能为东西战壕各十余公里的友军提供掩护,一旦战壕失守,它们还能居高临下的轰炸抢进战壕内的敌人。

  “是,上校!”炮兵营长应声,赶忙下令将150MM火炮摆在侧翼。

  格纳顿上校对自己的布署很满意,他认为这道防线无懈可击。

  杜奥蒙堡垒是法军无法解开的结,他们没有大口径远射程巨炮,能做的只有排着密集的阵形冲锋,再被德军的机枪和火炮成片成片打倒!

  然而,这天夜里的情况却让格纳顿上校不安。

  这天,格纳顿正在站在堡垒外举着望远镜观察前方第七军的进攻,他感觉今晚的攻势不同寻常。

  之前,炮火早该往敌方纵深延伸了,现在却始终在进攻线附近闪着火光,没有往前推进一寸。

  是进攻不顺利?

  格纳顿上校心下疑惑。

  “上校!”这时通讯兵报告:“他们说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太多了,需要将其中一部分运到堡垒来。”

  格纳顿不假思索的“嗯”了一声。

  堡垒外空间大、土地平整,还有充足的物资储备,是个临时安置伤兵的好地方。

  尤其这些伤兵还只是“一部分”,格纳顿没有拒绝的理由。

  然而,当这“一部分”伤兵被送上来时格纳顿上校顿时傻眼了。

  他们至少有五百多人,再加上抬担架以及医护人员,只眨眼工夫就把堡垒堵得水泄不通,而且后续还在源源不断的往上挤。

  “不不。”格纳顿上校拦着几个要把伤员抬进堡垒的士兵:“你们不能进去,这会给我们的防御造成麻烦。”

  但马上就有军医上来说:“他们是重伤员,上校,需要马上进行手术。您希望我们在外面的环境下打开手电切开伤员的伤口?”

  格纳顿上校愣了下,这的确不太合适,外面到处是烟尘,而且手电的亮光也会暴露目标。

  但是……

  见格纳顿上校还在犹豫,军医补了一句:“将来有一天,伱的部队也会有伤亡的,上校。”

  话中带了点威胁,似乎是在警告格纳顿上校:得罪谁也别得罪军医。

  格纳顿上校无奈的点了点头放他们进去,反正现在堡垒的防御需求不大,法兰西人距离这里还远。

  然而,这个口子一开就停不下了。

  所有需要手术的重伤员都被抬进堡垒,不久堡垒就变成临时医院,一个个伤员进去,又一个个被抬出来,只是进去时是活的,出来时大多已是一具具尸体。

  格纳顿上校希望这一切赶紧结束恢复正常。

  虽然他对伤兵有同理心,但伤员已严重影响了杜奥蒙堡垒的防御。

  堡垒内的炮兵甚至都被军医使唤着成了手术的助手,他们手里拿的不是炮弹,而是一桶桶从伤员身上截下来的残肢断臂。

  格纳顿上校几次通过电话向上级报告,得到的回复却是:“放心,上校,那只是临时安置点,他们很快就会转走的。”

  格纳顿上校希望这样,但他一点都没看到伤员减少,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杂。

  其中有些抬担架的还背着勒贝尔步枪。

  等等,勒贝尔步枪?!

  格纳顿上校瞳孔放大,几步追上去用手电一照,没错,那就是法国人才有的勒贝尔步枪!

  “嘿,抓住他。”格纳顿上校大喊:“有敌人混进……”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一声枪响,格纳顿上校浑身一震,愣愣的看着胸前渗出的鲜血,接着脚下一软瘫倒在地上。

  在格纳顿上校意识还清醒时,他听到堡垒内外枪声大作,德军乱作一团,到处都是惊叫声和惨叫声。

  ……

  这是夏尔安排的突袭。

  他原本没想要拿下杜奥蒙堡垒,因为那不现实,能稳住法军的防线就不错了,还想拿下戒备森严又占据地利的杜奥蒙堡垒?

  就跟飞蛾扑火没什么区别。

  然而,当定向雷发挥作用给德军进攻部队造成大量伤亡后,它就成了可能。

  “儒勒少校。”夏尔扭头叫了声。

  儒勒少校正一边整理情报一边啃着面包,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他一直心存愧疚,觉得对不起德里昂上校对不起战友,第19步兵团伤亡率90%,只幸存了94人。

  如此残酷的战役,他居然在拉革登跟霞飞争吵,差点还没把情报成功传达。

  他是个可耻的逃兵,他应该上战场跟战友们死在一起。

  最好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这时听到夏尔的叫唤,他马上放下面包跑到夏尔面前:“是,将军。”

  “您是否熟悉杜奥蒙堡垒的地形?”夏尔问。

  “当然,将军。”儒勒少校很肯定的回答:“第19步兵团在那驻守快一年了,我们恨不得给那里的每块石头都取上名字。”

  “嗯。”夏尔点了点头,问:“给你一个步兵营,您能否把它拿回来?”

  儒勒少校愣了一会儿,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哽咽着回答:

  “能,将军,我保证!”

  “谢谢您,将军!非常感谢!”

第485章 您继续,我听着!

  儒勒少校以为这是一次“自杀式”进攻,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换上了德军的军装和头盔,这些很容易获得,防线前到处都是被定向雷炸倒的伤兵,缺点是军装上有枪眼或刺刀扎出的洞。

  但黑夜中谁会去看这些?就是带着血迹穿在身上粘乎乎的难受。

  接着,他们就以连为单位分成几批抬着“伤员”出发了。

  一路上没人阻拦也没人盘查,所有人都在为陡增的伤员奔波。

  德军处在混乱中,或者也可以说是害怕,他们担心下个命令就是让他们冲锋,然后他们就会成为伤兵中的一员。

  懂德语的儒勒少校甚至听到德军小声议论:

  “他们说夏尔来了,就在对面,这是真的?”

  “否则,你以为这种武器出自谁之手?”

  “难以置信,我从未听过这样的东西,它能瞬间打倒一大片,比机枪更恐怖!”

  ……

  儒勒少校眼里闪过一丝自豪,他想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如果因为这个被德国人看出了破绽,那就太不值得了!

  “伤员”顺利的送到了杜奥蒙堡,还有些“重伤员”被送进堡垒内,然后枪响了……

  德国人在这附近大多是伤员和医护兵,即便有步兵、炮兵手里也通常没枪,他们在帮忙,枪要么放在一边要么就背在背上。

  于是战斗就变成了单方面屠杀。

  德军士兵还没来得及抓起步枪就被一个接一个击毙。

  军医纷纷举手投降,他们知道自己无法与这些凶神恶煞般的法军匹敌,但他们没意识到在黑暗和混乱中这么做很危险。

  子弹在空中到处乱飞,谁也不知道那些军医死于谁之手。

  奔跑中,无数伤员被急于逃命的人踩踏至死。

  抬着担架的士兵干脆把伤员丢弃选择自己逃命。

  幸存的伤员艰难的在地上爬着,他们似乎想把自己藏起来,但冷不防一把刺刀狠狠扎进了后背……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杜奥蒙堡垒就由医院变成了炼狱,地面黑漆漆一片全是尸体,几乎没有能落脚的地方,鲜血沿着地面低处汇聚在一起,再淌进战壕发出清晰可闻的流水声。

  堡垒内的战斗还在继续,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人在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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