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愿意为伯纳德工作,请举手!”
“放心,我们是法兰西人,我们讲究法兰西精神,即便你们不愿意,我们也不会拿你们怎么样。”
窗外会适时响起一片枪声,还有惨叫。
当然,这只是在演戏。
克里斯汀走到窗前将窗帘拉上,回过身又问一遍:“告诉我,谁?”
然后,研究员们会很干脆的回应:
“我们都愿意为夏尔工作,将军。”
“是的,为夏尔工作是我们的荣耀。”
“他提供的薪水很丰厚,还会接来我们的家人,我们没理由不同意。”
……
然后,克里斯汀会在这些人才的配合下,尽可能的拆除并搬走鲁尔区的机械。
它们是法兰西没有的先进技术,或者是比较贵的设备。
这是夏尔进攻鲁尔工业区的目的之一。
法兰西的军事实力再加上德国的人才,还有夏尔的战略眼光,不难想像法兰西将占据多大的优势。
就在夏尔考虑怎么将这些人才利用起来时,参谋向夏尔报告:“将军,提贾尼将军来电,他收到德国人的投降请求。”
夏尔“哦”了一声:“是德国人的坦克师吗?”
“不,将军。”参谋激动的回答:“是德皇威廉二世,他希望代表德国向您投降。”
夏尔一愣,这意思是说,战争结束了?
周围的通讯兵们一脸喜色,有些人还小声欢呼。
但夏尔保持冷静,他考虑了一会儿断然拒绝:“不,他已无法代表德国了。”
夏尔看穿了威廉二世的心思。
此时德国国内正爆发一场起义,愤怒的人们希望威廉二世下台交出权力。
如果夏尔同意威廉二世代表德国投降,就意味着夏尔认同威廉二世的身份。
于是,在夏尔军事威慑和声望下,威廉二世还能保住他的地位。
夏尔没那么笨,在这时还会被人利用。
……
忘忧宫此时已没有往日的清闲,它被平民团团围困,人们高喊着希望威廉二世给出解释。
更多的人不想要解释,而是希望威廉二世退位。
风声鹤唳的客厅中,威廉二世焦急的走来走去,他在等待夏尔的回电。
“只要夏尔同意,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喃喃自语:“还有机会,哪怕夏尔让我成为傀儡,就像克雷孟梭那样。”
威廉二世相信这对夏尔很有诱惑力。
但他想错了。
即便夏尔需要一个傀儡,也不是一个被军民抛弃的皇帝。
现在这情况,夏尔哪怕选一个立过功的德军士兵都比他这个皇帝强。
终于,侍从武官送来了电报。
威廉二世只瞄了一眼,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沙发上。
一切都结束了,威廉二世长叹一口气。
第979章 夏尔把它当作一个把柄
当晚威廉二世宣布退位,第二天凌晨就带着家眷混在警卫中逃离了忘忧宫。
德国军民在欢呼声中成立了临时政府,并由临时政府出面与协约国进行停战谈判。
……
七月的旁蒂赛堡细雨朦朦。
或许是因为比利时靠近海边,天气变化很快,刚才还是阳光普照这会儿就突然变了脸。
威廉二世退位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列日城,军民们人人脸上都带着喜色。
虽然战争还没彻底结束,但他们已从中看到了希望。
因此,无论夏尔走到哪里,身边都是亲切的问候:
“向您致敬,将军。”
“非常感谢,您把我们从战争的痛苦中带了出来。”
“我们就要胜利了,将军,这一切都是因为您!”
……
美军按兵不动,潘兴给夏尔发来一封电报:
“中将,美国远征军服从您的指挥。”
“不过我相信,您已经不需要美国远征军的加入了。”
“我们很愿意呆在弗雷曼为收容俘虏及战后善后工作做准备。”
夏尔明白潘兴的意思,他不愿与法军抢功,他认为这是对法军、对夏尔甚至是对自己的亵渎。
夏尔同意了潘兴的请求,毕竟这时的确不需要美国远征军。
英军并非如此。
黑格被免职后,英国远征军第2集团军司令普卢默中将被任命为英国远征军司令。
英军紧跟法军的脚步对德军发起进攻。
他们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停战谈判争取筹码。
但德军似乎没能如他们所愿,他们不留情面的一次又一次打败了英军的进攻,尽管德军中许多人认为继续战斗下去已没有意义。
提贾尼对这此有些不解,他问那些主动投降的德军俘虏:“你们为什么不愿向英国人投降,是因为担心他们杀了你们?”
“不。”德军俘虏回答,一脸正色:“打败我们的是夏尔,将军,我们只向打败我们的人和军队投降!”
……
在所有人都在为收官的战斗和谈判做准备时,夏尔的注意力却在“白衣夫人”上。
夏尔命令卢西亚动用力量搜罗一个人:爱因斯坦。
此时的他正在德国柏林的洪堡大学任教授,如果能把他挖到法兰西为伯纳德集团工作,未来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无人能撼动法兰西的地位。
正在他焦急的等待消息时,警卫上前报告:“将军,温特将军在外面,他希望与您谈谈。”
夏尔原本不想见他,法兰西和英国已没什么好谈的,两国现在正陷入所谓的“修昔底德陷阱”:法兰西是新崛起的大国,英国是现存大国。
以修昔底德的理论,两者间的战争似乎不可避免。
不过史上英国和美国之间没有发生战争。
夏尔认为这得归功于军需大臣的短视和愚蠢,所以,夏尔要做的只要保护好军需大臣并确保他未来能当上英国首相。
即便有什么意外发生了战争,此时的法兰西也没什么好怕的。
不过想想,夏尔认为还是应该与他谈谈,毕竟此时的法兰西已不一样了,作为“国际联盟”的发起国,一言一行都在其它国家的眼皮底下,需要表现出大度。
“亲爱的中将。”温特将军见到夏尔时,给了夏尔一个夸张的拥抱,就像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
虽然温特将军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但夏尔还是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了点什么。
以往,即便是温特将军有求于夏尔或震惊于夏尔的战术,但他言语和眼中总会透露出一种淡淡的优越感。
它没有具象的表现。
表面看起来彬彬有礼,但有时嘴角的一点不屑,有时是眼里一点不耐,让人清楚的感觉到心理上的优越。
现在,这种感觉已完全没有了。
站在面前的虽然依旧是温特将军,但似乎已变了一个人,他的微笑里只有卑微、小心翼翼,甚至是恐惧。
夏尔问:“将军,你这次来,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英国?”
温特将军有些沮丧:“拜托,中将,我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这么生疏……”
“我同意。”夏尔打断了温特将军的话:“但也没像你想的那么熟悉。”
温特将军必须站在英国的角度考虑问题,这可以理解。
但既然这样,就摆正自己的位置别说没用的东西,何况夏尔不认为自己跟温特将军有多少私人感情。
“好吧。”温特将军说,语带无奈:“第一件事,您应该知道威廉二世已逃往荷兰了。”
“是吗?”夏尔回答:“我不知道这件事。”
温特将军忍不住笑了出来,凭你夏尔的情报网会不知道这件事?
“我们希望您能对荷兰施加压力。”温特将军说:“让荷兰交出威廉二世。”
“交出威廉二世?”夏尔反问:“为什么?”
温特将军难以置信的望向夏尔:“就像你说的,他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是直接责任人,我们难道不应该逮捕他并审问?”
“然后送上断头台?”夏尔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也希望这样,将军。”
“但问题是荷兰是一个拥有主权的独立国家,它甚至是‘国际联盟’的一员。”
“而我,以及法兰西,我们向所有成员国保证过,会保护他们的权益而不是‘施压’。”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算了?”温特将军不自觉的加快语速:“就这样让一个罪犯逍遥法外?让他在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后还能在荷兰无忧无虑的生活?”
夏尔一摊手:“这不是由我决定的,你应该去问问威廉敏娜女王。”
温特将军一个字都不信。
以夏尔现在的实力,只需要给威廉敏娜女王一点暗示,甚至不需要明说,她马上会把威廉二世送到夏尔面前。
可夏尔偏偏不这么做。
这时夏尔又补了一句:“威廉二世已无法造成什么伤害了,将军,除非他知道些什么。”
温特将军瞬间明白了夏尔话中的意思。
威廉二世是个证据,能证明英国美国与其暗中媾和的证据。
至于要不要爆出来,那就看夏尔的心情。
也就是说,夏尔把它当作一个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