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绑起来。”
见时机差不多了了，林立朝着肖恩和杰克比划了个手势，他们虽然没有携带枪械，但近距离刀有时候比枪更管用。
第16章 烂摊子
肖恩和杰克挣开麻绳，两把尖刀从袖口滑出，还没等靠在窗口的看守反应过来。
两人就贴近了他们的门面，
咔嚓——
刀锋穿过喉咙，稀拉的鲜血浸满了他们的黑色大衣。
想要大声呼喊，可卡在喉咙的尖刀让他们只能发出吱呜的乱叫。
“f...k！”
领头的公爵帮成员刚掏出枪，林立死死勒住了他的后颈。
手腕用力，
咔嚓——
他的脖子应声而断。
“没事吧。”
染血的尖刀划断捆绑耗子双手的麻绳，林立凑近问道。
耗子摇摇头，扭动着充血酸痛的手腕，他伤的不重，除了脚上的枪伤，都是一些审讯留下来的皮外伤。
只不过，这两天没吃一口饭倒是给他饿了个够呛。
“林哥，丢你脸了，我没想到公爵帮的人行动这么快，给我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两人你还满意吗？”
耗子一瘸一拐的走了死去的看守旁，抄起汤姆逊冲锋枪，摸索几根没受潮的香烟，用火柴点燃。
吐出烟圈舒坦的说道：
“林哥，接下来怎么办，趁着这群洋鬼子还没发现，要不要把他全灭了？”
“带我走！带....我走！”
角落里被捆成粽子的老头，拼命扬起身想让林立注意到他。
不说还好，一说被出卖的耗子冒出一团无名火，抄起枪柄对着这老头的后背狠砸几下，说道：
“你还有脸叫，说....为什么出卖我？”
老头连声求饶道：
“兄弟，话说反了吧，买我药的时候你也没说是用来操控马赛的啊，再说谁知道你又回来了。”
林立伸手拦住想一枪崩了他的耗子，这老头能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把走私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倒也有几分本事，现在留他一命说不定以后有用到他的机会。
“杰克，把他背上，再拖下去外面的人肯定起疑了，拿好枪，我们杀出去。”
见林立要动手，呆滞在一旁的荷兰帮成员问道：
“大哥，那....我是不是可以....”
林立不怀好意的微微一笑：
“当然，我一向信守承诺！”
打开门，拉开绑在他身上的手雷，一脚踹出去 。
砰！！
四颗手雷在不大的走廊骤然引爆，冲击波夹着碎片将看守的公爵成员掀翻在地。
没等从嗡嗡声中缓过，无数子弹穿过他们身躯，从生到死仅用了几秒。
“肖恩，杰克，你们去解决左边房间里的人。”
听到楼上大动静的公爵帮，对着二楼的走廊疯狂扫射，林立一个闪身躲在了几具尸体当中，估摸着弹夹扫射完毕。
抬头，提枪便射。
彭彭——
两枚子弹精确命中了他们的眉间。
另一边的肖恩和杰克，格外轻松，两脚踹开木门，里面多数人都还在睡觉，听闻外面动静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连串的子弹射成了马蜂窝。
约翰一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内心疑惑不已：
“剃刀帮的人？不...碧区，我早该猜到那个荷兰人和他所谓的手下不对劲，那两个华人根本没被抓住根本就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fk！fk！”
约翰思绪乱成一团，端着冲锋枪躲着门后，听着外面逐渐消散的枪声，缓缓叹了口气，平定一下跳动的心脏自我安慰道：
“没事没事，再怎么说他们也只有四个人，而他部署在星空酒吧的手下足足有十五个，全部持枪，就凭四个华人能把他们杀穿？”
屏住呼吸，约翰缓缓打开木门一角，外面除了弥漫的硝烟只剩下遍地的尸体。
他们走了？
约翰长舒一口气，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转过头耗子那张独狼般的刀疤脸，出现在他面前。
嘴唇上下张合，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很多钱，很多钱！”
如果林立在这还可能放他一马，但很可惜，耗子除了骂人对英文一窍不通。
“fk,油！”
灼热的子弹搅匀了他的脑浆，疯狗约翰变成了死狗约翰。
见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林立看着泛白的天空，没有犹豫赶忙吩咐道：
“走！”
开车离开酒馆，把他们送回落脚点，林立没有一并回去，将枪械打包擦洗干净后，拆成零件，扔入桥底。
为了防止警察从汽车轮胎上得到线索，林立特意花费了不小一笔英镑，换了四个崭新的轮胎，等到做完这一切，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后。
点了一根烟，摇下车窗，买了一份早晨八点崭新的报纸
......
伯明翰警局，查理局长正满脸愁容的站在镜子旁，听着秘书汇报着损失，直接道：
“说说，死了多少人吧，别的我都不感兴趣。”
女秘书站直身体说道：
“一共23个。”
“有平民吗？”查理问道。
女秘书想了想说道：
“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应该都是帮派分子，平民除了遭受惊吓，没有任何受伤情况。”
查理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道：
“这倒是个好消息，把这场案件归为帮派谋杀，给报社的记者安排两个红包，派几个警员去调查一下，就结案吧。”
倒不是查理不想管，伯明翰作为不列颠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帮派争斗是他这个局长也无法阻止的，整个伯明翰据统计的帮派分子一共有近两万人。
警局的人手一共加起来也才五千，每增派一个人手，保险，医疗，工资，就会成堆增加，再者说，警员可不是街头不要命的混混，一但牺牲，抚恤金也会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况且每一个帮派都掌握了大量的店铺，马场，如果要清剿帮派这些店铺也会一并受到影响。
经济会受到不可逆的影响，特别是这个战后的烂摊子，经济的增加是伯明翰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了，就算他想，市政府也会拦着他。
说白了，在伯明翰，帮派某种程度养着他们这群警察。
跟自己的金主作对，可不是一件明智的选择，死的人虽然都是群帮派成员，但毕竟是23条人命，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帮我安排记者开一个发布会。”
第17章 休息周
街头死了二十三人，伯明翰警察就算再无能，明面上也要给社会一个交代。
这一周街头的巡警比之前多了几倍，地下赌场与走私码头也被端掉了好几个，奇怪的是荷兰帮与犹太帮格外安静。
荷兰帮收回了在犹太帮地盘上的多数人手，只留下几个得力的手下在关键的地界把守，防止对方的反扑。
这让犹太帮老大肯莫斯很不解，以他的了解荷兰帮就是群喂不饱的野兽，现在居然主动把到嘴的羊肉放弃了？
“卡索，你有消息吗？”
卡索是他刚提拔起来的军师，先前在穆勒手底下干走私工作，现在穆勒死了军师一职，理所应当的交接到了他头上。
肯莫斯摘下帽子，为数不多的头发在风中飘逸，他对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很是欣赏，当过两年警察，能力过硬，头脑清晰，就像他年轻时一样。
“街头有传言是我们派遣的华人杀手干的，老大……。”
肯莫斯摇摇头，他根本不认识什么华人，街头传言的华人杀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只是出现的时机恰好卡在了他们与荷兰帮开战。
“查清楚烧酒吧，那群华人的身份了吗？”肯莫斯道。
卡索长着一张标准的英格兰脸，短翘的金发，碧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忧郁，不像一位黑帮成员，更像一位精明的律师。
“我向警察朋友打听过，除了知道动手的是华人，没有其他信息，他们动手快狠，不像普通混混，应该是上过战场的退役军人。”
“有没有关于疯狗约翰情报？他是被谁干掉的？剃刀党？”
卡索略有深意的盯着肯莫斯，他不认为剃刀党会在布林德利杀人，而疯狗约翰来之前好像与荷兰帮见过一面，为的是找到给马场下药的人。
那么这两拨人会不会其实上同一批人呢？甚至说荷兰帮的开战理由也是因为两个华人？
卡索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混混，几年的警察思维让他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疑点。
看着深思的卡索，肯莫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从穆勒死后他开始厌倦二十几年的帮派生活，如果这次犹太帮不被吞并，他做好了退休的准备，老大位置就传给眼前的年轻人。
“老大....我想....”
肯莫斯揽过他的肩，语重心长道：
“自己去干吧，你比我更聪明，也更年轻。”
.....
对于林立来说这是难得清闲的一周，连干两件大事，避风头是必须的，再加上耗子的伤需要一定时间的静养。
这段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事，从酒吧抢来的金条交给了威尔逊洗白，地契这东西暂时还不能出手，也就一直压在了他的枕头下。
伸了个懒腰，林立从床上爬下。
杰克和肖恩坐在沙发上抽烟，电台播放着节目，耗子绑着绷带一瘸一拐的站在阳台，老头拿着书教他英文。
“林哥！”
耗子递来一根香烟，林立洗了把脸，继续听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