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今年以来,
苏俄用石油赚的外汇绝大多数都用于采购叙利亚生产的青霉素,更别提他们还有领先世界的飞机。
科技为安布雷拉铸成了一座高墙,让叙利亚这个资本世界的中心就算在世界灭亡前,依旧能够安然无恙。
.....
另一边叙利亚,
林立坐在靶场的硬座,许久没摸枪让他难得的有些手生,将安布雷拉制式步枪,也就是AK47的测试版抵住肩膀。
砰砰砰!
橙黄色的弹壳从旁边流畅的抛出。
叮叮叮——
金属靶上三处明显的凹陷在中心显露。
“好枪法先生,您的枪法就算和我们最好的军官比,也不遑多让。”
面对习以为常的拍马屁,
林立放下安布雷拉制式步枪,微笑着问道:
“说正事,苏俄方面有消息了吗?”
说到这里,
罗塔讨好的恭敬嘴脸立刻变得无比认真,凑近林立耳边低声道:
“根据叙利亚外交部发来的紧急电报,今早苏俄方面派军队包围了位于列宁格勒的领事馆,我们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
“尤瑞还活着吗?”
林立微微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但特工传来的消息,尤瑞大概率已经离开了苏俄,应该在返回芬兰的路程中。”
第427章 葬礼与宣讲
“运气真好啊。”随手将步枪扔到观察的工程师手中,林立扭头问道:“成本还有下降空间吗?”
“合格线以上还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盈余空间。”
刚从大马士革学院毕业的工程师,深思片刻后给了一个谨慎的数据。
“增开生产线,尽量在耐寒方面下点工夫,扳机太轻了,稍微加重一点。”
将要求如数记在本子上后,
工程师恭敬的鞠了一躬,背上步枪,离开前有眼色的将门缓缓合上。
“我们现在在苏俄还有多少人?”
林立褪下手套不紧不慢的问道。
“列宁格勒还有一个特工,莫斯科还有两个外派小组,不过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些人恐怕存在不了多久了。”
“看来我们得加快时间了,现在是契卡的负责人是亚戈达先生吧,希望这位先生能在权利和人性方面一如既往的选择人性。”
视野跟随着高悬的太阳一同飘远,
想窃取一个国家的人才储备,
特别是像苏俄这种国家性质不同的另类,战争和经济都不是最后的取胜手段,迫害和压迫才是信仰崩塌的最佳手段。
毕竟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瓦解的
“爸爸!”
凯撒欢快的语调让林立脸色的阴沉一扫而空,刚准备把他抱起来,小手上的东西却让他浑身一愣。
扫视一眼门口,
美曰其名来考察其实来度假的杰克看到老板冷冽的眼神,赶忙将身体站的笔直,连声道:
“老板,那不是真枪就是把玩具....就是把玩具。”
......
两个星期过去,
警戒了近一个半月的列宁格勒悄无声息的解除了紧急情况,消失了一个半月的少部分人陆续在街面中出现。
至于他们被抓走时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敢问,毕竟光是这些人眼神中渗出的绝望与恐惧,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有些人敏锐的发现,
斯莫尔尼宫内周边的安保人员也换了一茬,许多原先乘坐汽车上班的高管,从那天开始宛如在人间蒸发般在连带着家人这座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
靠近靶场处的居民,依稀能在深夜听到连绵不绝的枪响。
高悬的苏俄旗帜也始终悬挂在旗杆中心的位置。
一有人靠近,严阵以待的军人就会微微抬起枪口,一同出现这种情况的还有叙利亚领事馆。
某些不好的传言在街头扩散,
有人说基洛夫同志遭刺了,有人说芬兰人趁着夜色入侵了列宁格勒,也有人说斯莫尔尼宫内发生了一场党内夺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猜想,
但一同认定的一点是,一场暴风雪正在夏季的苏俄酝酿,而所有的猜想也在七月份的红场全国广播迎来的终结。
一尊盖着国旗的棺椁被摆放在遍布鲜花的红场中央,
斯大林冷漠的脸弥漫着肉眼可见的伤心,如果基洛夫对其他布尔什维克党员而言是一座标杆,对他而言则是难得可以信任的挚友。
是他为数不多认可并欣赏的接班人。
深望着周边前来哀悼的布哈林和李可夫,看台上的斯大林敲了敲麦克风,叶若夫和贝利亚站在他的两侧。
在外就是内务部委员亚戈达,以及从乌克兰地区匆匆赶来的赫鲁晓夫。
“同志们,我秉持着遗憾和伤心向布尔什维克,苏俄,乃至整个世界宣布这个遗憾的消息。”
“我们的基洛夫同志死于五月的一场刺杀,他曾是我最好的朋友,始终站在革命前沿的斗士,他有很多人包括我都没有的良好品质。”
“我不喜欢夏季,因为在苏俄夏季往往代表着离别,很多我的老朋友乃至布尔什维克的元老没有死在对抗沙俄和白匪的寒风中,而是在标志着繁华的夏季宣布永恒的别离。”
“他原本能为世界为苏俄发光发热,可现在却死于一场可耻的刺杀,这是对我本人,乃至苏俄政府的宣战!”
“有叛徒迷醉在了那些资本主义国家编织的美梦,更有无以计数的党员被托洛茨基集团所蛊惑,布尔什维克需要一场清洗,基洛夫需要一个正义,那些意图颠覆苏俄的国家需要一场审判!”
斜阳照射在斯大林脸上,
铿锵有力的话语像一双铁手紧拽着众人的心脏。
话筒被移到另一边,
斯大林在卫兵的簇拥下与一众以赫鲁晓夫为代表的苏俄高层,与以高尔基为代表的社会名流扛起棺椁。
躺在松软天鹅绒毯上的基洛夫享受着阳光最后的照射,
很快他的尸体就会和即将到来的风暴一样,步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亚戈达想跟随着队列一起前进,叶诺夫伸手拦住了他,低声说道:
“亚戈达委员,斯大林阁下的命令,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基洛夫先生还等着您迟到的正义呢。”
“我知道了,对了叶诺夫恭喜你又升职了。”
亚戈达冷眼望着叶诺夫肩膀的臂章,头也不回的离去,掏出今早刚通过的修改刑事诉讼法典的决议的草案。
默念道:
“侦察工作不能超过十天.....,原告被告都不参加审判,缩短控诉时间缩短到一昼夜,不接受任何上诉。”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极刑审判被宣告后可不用审查立刻执行,任何和芬兰方面乃至西方国家有密切不恰当关系并存在实际证据的,可直接跳过审判直接进入宣判。”
和他猜想的一样,
事情正在朝着他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残存在躯体中对权利和安全的眷恋正在反复告诉他。
只要老老实实执行斯大林的命令,他能成为无数人艳羡的存在,与这场风波彻底绝缘。
可内心的更深处的良知正在反复告诉他,
如果自己不做些什么,只会沦为别人的刽子手,契卡将在自己麻木的带领下变成彻底的暴力机器。
听着红场上奏响的国歌,
与人群背道而驰的亚戈达,望着斜落的夕阳中和他站在同一方向,正对着棺椁方向默默注视的布哈林。
百感交集的内心隐隐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第428章 买单
起初没人在意的修改法,从列宁格勒开始朝着整个苏俄蔓延。
政治与死亡正式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中,许多民众和党员一开始以为肃反的风就算再这么吹也吹不到自己头上。
可很快他们就错了,
几个月后,
莫斯科最高法院,一个高加索长衫带着眼镜留着大胡子的儒雅男人和一位身着大衣的男子,并肩站在被告席。
“根据内务委员会传递的口供资料,尼古拉耶夫妻子米丽达的口述,针对基洛夫的同志的刺杀由一个叫列宁格勒总部的组织联络境外势力一同策划。”
“季诺维也夫,加米涅夫,你们认罪吗?”
季诺维也夫摇摇头,
摘下眼镜,好几天没睡让他的鼻梁隐隐有些阵痛:
“我以布尔什维克党员的身份郑重保证,我虽然对斯大林同志的派别与执政方案略有不满,但我从未想过刺杀,从未想过叛国!”
总检察长维辛斯基轻蔑了看了他一眼,得到二楼斯大林亲信冈诺维奇的点头认同后,转而将视角移向另一侧的加米涅夫。
“你呢加米涅夫先生?你还想狡辩两句吗?”
加米涅夫抬头望了一眼带着复杂表情,正直勾勾盯着他的亚戈达,冷声道:
“如果说真话都要被当成谎言、当成狡辩,那我想我没什么好说的了,叫斯大林亲自滚过来给我带手铐吧。”
“你不配,我是布尔什维克的元老,虽然有错但也不至于被如此公开折辱,你们把托洛茨基赶出了苏俄,我知道我就是下一个,放马过来吧!”
加米涅夫举起双手,
政治只要染上权利那必然是冷血无情的,从几年前反对斯大林路线的那一刻他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与其像个懦夫一样摒弃自己良心跪地求饶,他更想像一个直面刑场的英雄一样死去。
“根据国家安全部门的提供的证据,加米涅夫、季诺维也夫判处十年监禁!”
加米涅夫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