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清楚元首为他们以及他们的家人带来的面包和牛奶,而他们也应该将这场战争维持到最后一刻!
总理府外,
勃洛姆堡整个人既紧张又兴奋,他离改变德国命运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能跨过这一步。
整个德国,
不不不整个欧洲都能重新拥抱和平,没有人会再为战争付出鲜血与生命的代价!
“吩咐第二组继续强攻,记住一定要让希尔活着,他只有活着才能结束这一切!”
头盔染上血污,
端着冲锋枪的副官点点头,与勃洛姆堡的理想不同,他纯粹是因为利益与对党卫军的不待见才加入这场权变。
唾手可得的权利近在咫尺,
这种兴奋感让他的肾上腺素飙升,端着枪柄的右手因为过度的兴奋微微发颤,像追寻受伤猎物的鬣狗。
“所有人跟我来。”
话音刚落,
被阴云覆盖的天空传来了阵阵轰鸣。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天空驻足观望,只有勃洛姆堡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兴奋的眼神被慌乱与决意覆盖。
抬腿从车上走下,
顺手从警卫手中抽过冲锋枪,带上头盔冷声道:
“别愣着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说话间一朵又一朵的降落伞在空中打开,反应过来副官,立刻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将冰冷的冲锋枪握紧点点头跟上了长官的脚步。
飞机轰鸣声恍若宣告战争即将结束的响铃,
对于反叛的陆军而言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坏消息,但对于正在努力越过坦克残骸的党卫军以及约瑟夫而言。
天空的轰鸣给了他们重燃的希望。
从各个防空点以及空军基地抽调过来的士兵,正一卡车一卡车抵达街道,那张自己咒骂过无数次的臭脸终于出现在了约瑟夫眼前。
“赫尔曼先生,我还以为您失联了呢?”
“当然没有,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准备而已,你还是待在后面吧约瑟夫部长,拯救元首先生这种事更应该交给我们军人来做。”
赫尔曼心照不宣的开口道,
既然安布雷拉说会扶他上位,那希尔是被误杀还是被他杀,有任何区别吗?
长舒一口气的约瑟夫刚想点头应下,但突然又想想到了什么般,连声说道:
“抱歉赫尔曼先生,我虽然不是军人但并不妨碍我为德意志献出生命,所以我还是一起跟着去吧。”
见计划落空,
赫尔曼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道:
“那好吧。”
.....
地堡内,
希尔深吸一口气,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本应该送给丘吉尔的威士忌,酒精暂时麻痹了他的绝望和软弱。
但却在他难以抑制的愤怒上点了一团火。
“这群该死叛国者!蠢货!只会妥协和投降的懦夫!我那么相信勃洛姆堡,这个蠢货居然敢背叛我,他居然敢背叛我!!”
咔嚓——
玻璃杯被甩了个粉碎,望着寸步不离的警卫,希尔挨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接着说道:
“你们都是好样的,等我出去我一定要给你们,挨个颁发铁十字勋章!”
第508章 救驾
望着眼前的铁门,
勃洛姆堡将打光子弹的冲锋枪放置在旁边,肩头的鲜血顺着手掌慢慢滑落的地,他知道希尔就在里面。
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多的劝阻都会被认为是讥讽,勃洛姆堡也明白这一点,示意手下将炸药取来后,对着门内说道:
“元首,现在的德国已经足够好了,我们没必要将已经装修好的房子,再用污泥染黑。”
门内没有说话,
勃洛姆堡也不再犹豫了,将炸药堆积在门口的位置,刚准备引爆。
身后顿时枪声大作,
仅剩的亲兵被乱枪打倒,刚点燃的引线被飞溅的血珠溅灭。
昏暗的地下长廊只剩下勃洛姆堡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扭头苦笑的撇撇嘴后,俯下身刚准备继续点燃引线。
匆匆赶来的摘桃子的赫尔曼,开口道:
“都结束了勃洛姆堡,别把事闹得太难看,两条边界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就差一点啊,就差一点啊!
明明只是最后一步,眼前乌黑的铁门像是他越过不过的深渊,想划着火柴可火柴盒早已被鲜血染湿。
怎么划也划不着。
清楚自己已经输了,勃洛姆堡一个猛地转身,随着枪声响起,这位元帅给自己来了一个军人的死法。
“托多姆你带队跟我来,其他人守好门口。”
赫尔曼眼角微微翘起,反应过来的亲信摸索着手枪刚准备敲响地堡的大门。
向下的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赫尔曼的美梦。
“让我进去,要不后果自负!”
一身皮革大衣的隆美尔一把推开挡路的空军士兵,身侧两个副官同时拉动枪拴,刚准备拥抱元首位置的赫尔曼不敢相的望着隆美尔的直挺的身躯。
“隆美尔师长,你不是下午才能到吗?”
褪下皮手套,
带着满身疲倦的隆美尔背着手,针锋相对的说道:
“那是预计时间赫尔曼先生,而往往预计总是不可相信的,您说对吗?”
赫尔曼堵在走廊的位置,
眼神迟疑间带着几分不敢相信,隆美尔的部队距离这里足有几百公里的距离,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能到柏林。
望着迎面走来的隆美尔,
赫尔曼也只能选择默认这个堪称魔法的事实,一个全副武装的机械师抵达柏林,以空军驻扎在柏林目前的部队只有被碾压的份。
见自己取代希尔想法落空,赫尔曼干脆转而执行第二的选择,让开身位点点头道:
“对,人生总是充满着意外嘛,既然隆美尔师长也到了,那就跟我一起面见元首吧。”
背着的手比划了个手势后,
亲信默默从门口退了回来,迈着同样不甘心的步伐,跟随着其他士兵一同离开了地堡。
见唬住赫尔曼了,
隆美尔悄悄松了一口气,部队的确最快也要中午才能赶到,他之所以能到这全是因为只带了一个警卫连搭乘安布雷拉提供的民航客机一路狂奔过来的。
还好赫尔曼信了,要不然鬼知道情况会怎么发展。
轻敲铁门,
隆美尔恭敬的说道:
“我是隆美尔第三机械师师长,元首所有武装叛乱分子已经被我们消灭了,还请您出来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
赫尔曼也不甘示弱的开口道:
“元首,空军总司令赫尔曼向您报告。”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
满身酒气的希尔在警卫的搀扶下,半靠在走廊上,
一边喘着劫后余生的粗气,一边用双手分别搭上隆美尔与赫尔曼的肩膀,不吝啬的夸奖道:
“好好好!我就知道,我们德意志终归是有敢于挺身而出的英雄的,你们都是英雄,你们都是纯粹的日耳曼人!我为你们骄傲,德国为有你们而骄傲!”
两人一前一后搀扶住希尔缓步离开,
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已经七零八落的总理馆。
另一边,
德捷边界,
十二点的指针走到尽头,那通代表着希望的电话依旧没有响起,刚刚还站在贝克身后的军官马不停蹄的转变了立场。
枪口慢慢垂下,
贝克半靠在椅子上,解脱般的摇了摇头。
比起贝克,被惊出一身希卡德更像一个失败者,这几个小时时间对于他来说无时无刻不是煎熬。
但还好,
战争依旧会继续,第二军的指挥权依旧在他手里。
刚从长达四个小时的折磨中缓过来,一把手枪被抛在了他的面前,贝克最后一次站直身躯对着墙上的德意志国旗敬了个军礼后开口道:
“这是我个人的行为,和我手下的士兵无关,还请希卡德长官给我一个军人的死法。”
希卡德不敢接枪,
环视一圈,
察觉他意图的其他军官纷纷避开了对视的目光,他们都清楚贝克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思考再三后,
一个和贝克关系不错的军官,默默将手枪拿起,于工他知道只有自己亲手杀了叛乱者之前的站队行为才能被洗清。
于私他也不想自己这位老朋友,被党卫军和秘密警察折磨,最后连死亡都成为一种解脱。
抬起枪口,
军官狠下心扣动了扳机。
......
伦敦皇家剧院中,
林立正饶有兴致的观看着眼前的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