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192节

  似白氎这种植物,他一个商人都未曾耳闻,秦瑱又是从何处听来?

  若是真能产上两三百斤丝,他们自然是能赚大钱的。

  即便不如吴绢蜀锦一般抢占高端市场,只抢占中端市场都能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因而思虑片刻之后,他便点了点头道:

  “若真有此物,我自可帮军师寻来。”

  “不过还是但愿军师节省一些,不然我军钱财断难支撑。”

  秦瑱见其如此告诫,不由奇道:

  “说来我还不知,我军钱粮到底还有多少?”

  “何以子仲兄如此担忧?”

  糜竺见他主动问起钱粮,就是一阵给秦瑱算账。

  原来自当初他在秦瑱的要求下屯粮之后,就下了血本到处屯粮,并且在荆州预购了一批陈粮,由此替刘备背上了大量债务。

  其后他们攻陷新蔡,一共在袁术的府库之内取出了金八千斤,五铢钱一共五亿多。

  加上他们军中原有的钱财,总数将近七亿钱。

  结果钱到手还没捂热,那边徐州就开始催账,无奈糜竺只得先从府库里取出两亿多钱将债务还清。

  又依照刘备的命令,取了一亿五千万准备交送吕布。

  转眼用去了一半,刘备又要犒赏麾下军队,安抚降将,似秦瑱张飞这些功臣,每一个都得上百万钱。

  另有伤残士兵安置,俸禄发放,各项物资购买,由此转眼又烧去了将近两亿钱。

  于是他们偌大一个淮南,弄到现在,府库里面仅剩一亿出头。

  这还是在糜竺没将自己本钱抽出的情况下。

  要是他心狠一点把自己屯粮的钱财抽出,恐怕他们的府库现在立马就会空下来。

  这也是糜竺现在就来找到秦瑱的原因。

  眼看还有大半年时间没着落,现在秦瑱又在此处搞项目,他心里那是相当虚的。

  可别弄到最后,连麾下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来,那他可就真没办法了。

  故而如此一番讲述之后,他就看着秦瑱道:

  “眼下荆州那边粮草还未运至,我军明年若要屯田,还空缺大量耕牛农具,在下如何不忧啊!”

  面对糜竺的讲述,秦瑱自是微微一叹。

  心想果然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他本以为钱粮还够支撑一段时间,没想到财政状况如此恶劣。

  不过糜竺大体说了一遍之后,他心中也有了底,不由笑道:

  “如此说来,子仲如今是以一家之力在支撑我军财政啊!”

  “这般大义之举,瑱甚为佩服!”

  糜竺见此,便即叹道:

  “为主公做事,自当如此!”

  他自知上了贼船,又兼刘备是他妹夫,自然只能咬牙硬挺。

  但他一说罢,秦瑱便又笑道:

  “不过子仲此法不可取,虽说现在淮南局势确实困难。”

  “但也不至于要让子仲倾家荡产,之前与子仲所借钱财,自当一一偿之!”

  听得秦瑱这话,糜竺顿时就有些急了,暗道这人怎么得了便宜还在卖乖。

  合着他不把自己的钱抽出还做错了!

  非要搬空府库方才是正确的?

  故而他一听,便是没好气道:

  “若依军师此言,在下这便回去取出钱财,再告知主公府库已空,何如?”

  “此事当然不成!”

  见糜竺不悦,秦瑱便负手笑道:

  “我所言之事,并非怨子仲助力,而是怕子仲此等善举,反倒被他人误会!”

  “虽说子仲与主公有亲,又如此鼎力支持我军。”

  “可公私之间却要分明,不能公私混杂。”

  “譬如现在府内钱粮空缺之事,子仲兄本该在最初之时便将本钱提出。”

  “如此府库自是要空,可我等也不至于如今方知!”

  “早日知晓,便可早日解决问题,不至于让子仲背上如此重担。”

  “现在可好,似我与主公自知府库之内钱粮有子仲大半,可在别人眼中,却是公家之财。”

  “别说现在,便是日后子仲将其抽出,都会惹人误会。”

  “子仲身为重臣,又是主公姻亲,须得注意此事,不可混杂!”

  “免得日后我军成事之后,又被小人所害!”

  实则糜家兄弟坏就坏在这里,公私不分,总觉得奉献是好事。

  前期糜竺一心辅佐刘备成事,便压上了全部身家。

  刘备也颇为信任,钱粮之事皆让糜竺主管。

  在规模不大的时候,只有糜竺一个金主,这种管理自然可行。

  而现在随着府内资源越来越多,再继续公私不分,容易出大问题。

  毕竟,管府库这个岗位十分特殊,极度容易产生利益纠纷。

  这个时候不分清楚,等以后势力越来越大,你再从府库里拿钱,容易被人诟病。

  在原本历程中,糜芳之所以会投降吴国,可能就是因为其悄悄私售军粮器械,害怕关羽怪罪。

  但如果糜家能保存元气的话,属实不用走到那一步。

  现在他和糜竺的关系也算不错,见其这般吃亏,自然要提上一嘴。

  糜竺听得此话,便知秦瑱并非坏心,一时叹道:

  “军师此言倒也不错,是竺少虑,然则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在这一次给刘备酬粮之后,他可算是把糜家抽空了。

  现在抽又抽不出来,他心中自然不太好受。

  秦瑱见其如此发问,自是低头一笑:

  “不知子仲兄可还记得几个月以前,我言说年底要与子仲兄一番好差事?”

  糜竺一听,顿时愣了一会儿,突然想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不过当时他只是觉得这是秦瑱一句空话,后续没有消息,他也就没怎么在意。

  不想秦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提起来,莫非是能把他的钱还给他?

  如此想着,他心中有了一丝希望,忙点头道:

  “在下自是记得,不过未到年底,不好询问!”

  “不知军师所言什么差事,可否直言相告?”

  “要说此事也巧,我本欲等到明年再用!”

  秦瑱一脸神秘的对糜竺道:

  “但如今子仲兄如此血本无归,吾亦于心不忍。”

  “不如这般,我做一回主,将子仲这些本钱作为入股,咱们合伙做个大生意!”

  糜竺本以为秦瑱要说什么好差事,一听这话,顿时满脸苦涩道:

  “军师莫非诓我?便是算我入股,似这纸张布匹,能赚几何?”

  他还以为秦瑱是让他入股工坊,故而兴趣缺缺。

  可他一说完,便见秦瑱朝他凑了过来,低声道:

  “我有一晒盐之法,可取海水制盐,子仲入股,与我军三七分成,不知如何?”

  听到这一句话,糜竺身子顿时一阵僵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瑱道:

  “军师言甚?君有晒制海盐之法?”

  这一下,饶是他曾经巨富,也不由得怔在了当场。

第142章 淮南纸贵,利益链条

  说起海盐晒制,自然不能不提古代制盐工艺的发展。

  食盐这东西,不论在什么时代都是一个暴利产业。

  自汉武帝实行盐铁官营之后,盐铁一直都是管制物品。

  每一次当国家遭遇财政危机,就需要想办法从盐铁收入上搞回来。

  但在秦汉之时,食盐的制取方式任旧极为落后。

  这个时代制盐只有一种方法——煎煮法。

  无论是海盐、湖盐、井盐还是岩盐,其制取方法都是通过手段,将带有盐份的卤水煎煮,直到水分蒸发,便得到了最原始的盐。

  这种制取方式,虽然也有提纯步骤,可精盐产量却极少。

  往往只有锅上沿一圈白色晶体,可以作为精盐售卖。

  至于下层颜色斑驳的粗盐,便是寻常百姓的日常调味品。

  这种粗盐秦瑱自然也吃过,由于其中藏着大量镁离子和杂质,味道又苦又涩。

  即便是精盐,也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在这种情况下,智慧的劳动人民自然便将目光放到了海盐之上,由此形成了海卤煎盐工艺。

  比如糜家,就是靠海盐以及海货起家。

  但海卤煎盐工艺步骤繁琐,远远没有井盐利润高昂,且质量低下,比不上井盐。

  因而糜家在起家之后,就将产业变成了倒卖货物。

  所以在此时听到秦瑱晒盐之法时,糜竺惊到了。

  不是煮,而是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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