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卒闻言,便是一异道:
“只有百骑!”
太史慈见状,一时狠狠挥了挥拳,笑道:
“若是刘勋本尊,正是自寻死路!”
“传我将令,速让尔等入城,让我亲见之!”
言罢,他便喝令小卒传令,自己则是披挂都来不及穿,提着长枪弓箭便行出府来。
才至中庭,便见太史享一脸欣喜的行来道:
“父亲,孩儿闻听刘勋领兵至此,不知是否属实?”
“你消息却是灵通!”
太史慈见状,抚须笑道:
“前闻秦瑱让我候兵在此,吾还道此人担忧太甚,刘勋未必南下。”
“如今看来,此人布局之能,当真了得!”
“说让刘勋至此,刘勋便至此地,正是与我大功一件!”
太史享本来就听蒋干吹了许久的秦瑱,现在听之,便即笑道:
“可知子翼兄并非妄言,这位军师真有神机妙算之能!”
当下两父子一合计,便都行出府内,朝着城门方向行来。
而这时,刘勋在外被冻了许久,一时暗道城内守将无礼,来日见了孙策,必要责令惩戒。
好不容易被放入城内,却见守将还未抵达,不由问道:
“尔等守将何人?怎的还未至此?”
可他一问话,却见守门士兵将头一撇,并不搭理于他。
见得士兵如此,刘勋再度暗道:
“孙策小儿麾下不当如此!”
“便是新募兵马,也当知我名姓,见我来投,自当尊重。”
“何以一言不发,莫非有诈?”
念及此处,他心中暗惊,又见周围士兵皆持刀兵,目露凶光,一时心中大骇,忙开口道:
“且开城门,我要出城!”
面对他的话语,城门令冷笑道;
“即入城中,何不见过将军再走?”
刘勋见其面色不善,忙道:
“尔等将军到底何人?”
城门令见他这般,便知其人醒水,当即咧嘴笑道:
“也好让汝死个明白,我家将军乃是太史子义,太史将军!”
话止于此,他冷声一喝道:
“与我拿下此人!”
刘勋见之,自是面色大变,当即拔刀与众人战在一处。
正值此时,太史慈策马前来,一见此状,便大笑道:
“刘勋小儿,欲往何处?”
笑声之中,他便即拨马而来,长枪一挺,朝着刘勋直刺而来。
刘勋本就武艺稀松,那里是太史慈对手。
一时躲闪不及,便被太史慈一枪刺中胸膛,身死当场!
随着刘勋一死,其麾下部众再无战意,当下投降了太史慈。
见其部众仅数十人,太史慈也不愿多造杀孽,索性令其放下兵刃,一一绑缚。
随后又令人砍下刘勋头颅,准备硝制之后送交刘备。
但第二天遣使之时,却见太史享请命道:
“父亲,孩儿自随父亲征战以来,未曾立功。”
“又兼如今入得使君麾下,还未前去拜见。”
“父亲自在此处不可擅离,不如让孩儿前去献上刘勋头颅。”
“如此,即可全父亲之功,也可让孩儿前去见见使君怎生模样!”
太史慈听得此言,自是喜道:
“吾儿如此,却是少年知事,为父岂有不允!”
“只恐汝常年居于山中,不识礼仪,北上见过使君,反被众人耻笑!”
太史享一听,便即保证道:
“孩儿当先去见过秦先生,我闻先生待人和善,必不会让孩儿出丑!”
他这般说罢,太史慈思虑反正早晚都要和秦瑱打交道,晚去不如早去。
现在派他儿子去见见世面,以后见到了也不会尴尬。
想了一会儿,他便点头答应,又让亲信众人带着太史享携着刘勋头颅渡江北上。
岂料太史享这边刚刚离去不久,便见一人来报道:
“将军,大事不妙,日前孙策率军万余回军,自芜湖经水道而至,正猛攻我军宛陵!”
“求将军速速回军,不然我军宛陵不保!”
听得此话,太史慈猛然一拍案桌,便是大怒道:
“孙策小儿安敢欺我!
“传我将令,立即出兵,休要让孙策夺回宛陵!”
当下他来不及多想,又领兵出征救援宛陵。
第165章 故技重施,皖县陷落
而正当太史慈这边出兵救援之时,一支兵马已经悄然来到了皖县城外。
这支兵马,正是秦瑱派来诈取皖县的梅成和陈策一众。
因是当日秦瑱施展苦肉计之时,又多虑了一层,除了调令刘勋兵马之外,还让梅成相约带兵投诚。
这支兵马,便是他夺取皖县的关键。
只不过皖县并非那么好取,还需要考虑会不会影响到东边除贼的问题。
因而在命令赵云离去之后,秦瑱便即留下三千兵马在霍山之下驻扎,以作掩饰。
他亲自带领六千余众,并上陈策所领三千精锐,一路经过霍山盆地,绕到了龙舒城南部,悄然来到了皖县之北。
而皖县之所以会被刘勋当做老巢,就是因为皖县地势比较特殊。
庐江北边,作为淮南的一部分,所有城池,均立于淮河平原上。
唯有龙舒以南的部分,有大别山脉横插而出,将皖县与龙舒隔成了两块。
此地北靠大别山,南抵天柱山,西边又为潜山谷道,可谓战略要地。
往往在敌军抵达之前,刘勋就能收到消息。
但由于秦瑱这一次并未走寻常路,所以更为隐秘,路途也更为崎岖,行军速度也慢。
等他抵达此处之时,刘勋已然出兵三日有余。
面对这等情况,桥蕤自是对秦瑱担忧道:
“军师,眼下我军虽至皖县城外,可刘勋已去三日。”
“若是子龙他们顺利,恐怕刘勋已然兵败!”
“消息一旦传回,我军诈城之计,恐难行也!”
在他看来,诈城主打一个出其不意,可现在刘勋多半已经败了。
一旦城内士兵听到消息,那么他们诈城的难度就会直线上升。
而秦瑱对此,自是笑道:
“此言差矣,要我看来,刘勋现在恐怕已是全军覆没。”
“我军诈城,正是其时!”
桥蕤闻言,顿时一惊道:
“军师何以知之刘勋已经全军覆没?”
秦瑱见其如此,便即笑道:
“只因此地距离九江不远,若是刘勋出兵,顺流而下,至多一日便可抵达巢湖!”
“眼下已经三日,无论如何,刘勋都已至九江之地。”
“他若至九江之地,便能发现我军陷阱,如今还未回军,便只有两种可能,一则兵败被困,二则兵马尽失!”
“若是第一种可能,则刘勋多半水军已失,难以回军。”
“他若要回军,便须求援皖县,北上襄安接应,再以水军救援”
“可直到如今,尚未见刘勋麾下水军动作,可知刘勋求援之兵未至!”
“若非全军覆没,又岂会如此?”
“须知此去九江顺流而下是快,可若是无船回之,便是传令也需两三日。”
“故吾敢断言,皖县之兵,直到现在还未收到刘勋消息!”
“现在不施诈城之计,又当待何时?”
桥蕤闻听此言,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时喜道:
“军师见微知著之能属实了得!”
“但不知此番我等又该如何行事?”
“此事却也不难,将军且附耳过来!”
秦瑱说着,又在桥蕤耳边说了几句,桥蕤闻之大喜,又忙去传令梅成与陈策行事。
梅成自当日得计之后,便觉大功在握,听得秦瑱之言,便与陈策带着兵马朝着皖县行来。
青天白日之下,二人一路领军至于皖县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