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无论是诸葛连弩还是木牛流马皆是真实存在。
只不过两者记载不多,无法复原而已。
但现在看了这一张弩机,秦瑱便看出了一些门道。
显然,这一张弩机比原版增加了一些杠杆原理,用杠杆的方式,节省了操作者上箭的力气。
只需要改进一番,就能达成连射弩箭的操作。
如此细细观看了一番之后,他便笑着看向月英道:
“吾观此物颇为巧妙,不知是何人所制?”
黄月英听着,便悄悄看了孔明一眼,低声道:
“却是爹爹所制,说是要用来打猎!”
可她话音一落,便听一声爽朗笑声响起道:
“汝作便是汝作,何以牵扯为父!”
笑声之中,黄承彦也换上了一声儒士衣装,再度来到众人面前坐下笑道:
“我这孩儿,天生不喜红装,独爱墨家工家之道!”
“吾亦让她读写诗书,不料此子一概不喜。”
“故老夫自小便当个男儿教授,倒也学了不少本事。”
“眼见嫁不出去,吾便寻来孔明言道,吾女才堪相配,孔明也甚爱之。”
“独有此女竟以此为耻,时常牵扯老夫,倒叫诸位见笑矣!”
他一说话,黄月英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不敢视人。
众人自然都是一笑,独有孔明见媳妇受欺负,忙道:
“我见月英才干不凡,此乃谦虚之举,并无牵扯之意!”
黄承彦见之,便是指着诸葛亮大笑道:
“好个佳婿,未得娶吾女,便先宠其妻矣,如此说来,倒是老夫的不是了?”
正是秀才遇上兵,有礼说不清,面对这么一个爽朗的老丈人,诸葛亮也是一阵头疼。
秦瑱看着这一家老小,却笑问道:
“似这般说来,小姐这些手艺,也是先生所授?”
“吾闻先生乃是沔南名士,何以不治经义,却钻研此道?”
黄承彦见他问话,便抚须自得道:
“吾闻秦君乃是蔡师高足,日前方才辩驳经义,专喜治国之道?”
“老夫虽为儒士,但喜百家之学,又与君何异?”
秦瑱当日在襄阳城内的言论,此时已经传扬了开来。
由是黄承彦便以此来反问秦瑱的言论。
看着黄承彦如此模样,秦瑱便一阵笑道:
“先生真高士也,却非襄阳城内那些腐儒可比!”
“实则在下此番前来,有一不情之请!”
“因是吾见当今世上,浮华之风盛行,早已偏失先贤之意。”
“故有一建一百家学校,除儒家之外,并举百家之学。”
“因闻先生之贤名,欲请先生往我淮南一行,助我一臂之力,不知可否?”
黄承彦一听这话,顿时眉头一皱,手捻胡须道:
“吾知秦君好意,然则老夫不喜为官!”
“只愿孑然一身,逍遥度日,不愿受人牵绊!”
而秦瑱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
“并非让先生为官,乃为一教授,负责教授学子!”
“吾欲建一学校,取大学之道,唤为大学。”
“此学不同于当世任何学宫,将兼纳天下贤人为教授,所授之课,皆由教授定之!”
“每月开展学会辩论,不辨经义,专为针砭时事!”
“学校祭酒由在下亲自担任,断然不会让任何俗世之物干扰大学运转!”
“诸公在学校之内,只管教授学生,研究学问,著书立说。”
“即便不愿授课,却也无妨,每日只管闲居度日也可,绝不会有丝毫牵绊之事,不知君愿如何?”
黄承彦听闻此言,不由目露惊色。
他本以为秦瑱是来拉他去当官的,没想到秦瑱居然是要建一所新式学校!
当今世上,建学校的人不少。
可像秦瑱口里所说的这样开放的学校还真没有!
他们这些人为什么情愿隐居也不愿意当官?
就是因为看透了世俗逐利之事,对当世儒学和朝廷感到失望方才如此!
所以秦瑱现在说的学校形势,却是有些吸引他。
想一想,如果真有这种地方,每天给学生上上课,下课了研究研究学问。
每月一次组织学会,大家一起畅谈国事,那不知比儒家学院强上多少!
更关键的是,秦瑱亲自担任祭酒,其实就是在表明一切他来抗。
他们这些人只需要安心研究学问,教授学生即可!
想到这里,饶是黄承彦也不由有些意动道:
“若果如秦君所言,此事或可行之!”
“但不知眼下学院建在何处,又有哪些人为教授?”
秦瑱见他意动,便微微一笑道:
“当前学院主要建在寿春,选址还未决定!”
“若论教授,目前在下算是一个,黄公若有意,那便也算一个!”
黄承彦一听,顿时脸色一板,合着学校还没影呐!
你小子是空手套白狼来了啊!
第216章 隐世高人,群贤汇聚
关于建立学校这件事,秦瑱也算是谋划许久。
自从昔日诸葛亮提起之后,他便细细思考。
要想普及教育,学校当然是要建立的,不过若只是一所贵族学校的话,完全没有那么麻烦。
既然要建,那他就建立一所新式大学,效仿以后的燕京大学,招天下名师入学校担任教授。
其中黄承彦、庞德公、司马徽都是他想要请来的教授人选。
因为这三人与一般的经学大师不同,教导的可都是一些极为实用的知识。
毕竟荆州叫得上名字的大才,或多或少都与这三位有关系。
而今天一见黄承彦,他就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来对了!
要想建立新式学校,这些隐士的帮助是必不可少的。
可他一番诚挚的话语虽然让黄承彦心动,可终究只是空口白言,没点实际的东西。
黄承彦想了一会儿,便皱着眉头道:
“老夫虽在荆州隐居,却也听过秦君手段!”
“料想凭秦君由此,建立一所学校却也不难。”
“只不过按秦君设想,这学校中当有诸多教授,如今仅凭你我两人,如何可成此校?”
“不是老夫不信秦君,自是如此空口白言,却难叫老夫信任。”
秦瑱见他这般,自是微微一笑道:
“若依黄公此言,则儒家当不至于今日!”
“须知万事开头难,难便难在知而行之。”
“吾观天下能成事,当皆先有其心,后有其行,只需心性坚韧,持之以恒,则未有不成之事也!”
“昔日孔子传道,先有其道,而后有弟子。”
“如此开枝散叶,方有当今儒学之盛。”
“若孔圣传道之时,只因吾道甚孤,便即知难而退,则儒学当殁矣!”
“及至如今,此校如我所想,先有黄公。”
“黄公若有此心,自当与我助力,而后再有群贤,方可得建。”
“黄公岂可因我言之无物,而拒之门外?”
黄承彦听得这话,顿时抚须大笑道:
“当真好一张利嘴,不怪我那妹夫如此恶之!”
“便算老夫认了此事,不知秦君又欲延请那些人前来治学?”
秦瑱见之如此,自是微笑道:
“除黄公之外,尚有庞德公、司马德操、华子鱼、管幼安、邴根矩、郑文公、张公仪等。”
“这是我军学校建立所需第一批教授,日后还会招募。”
“不知黄公以为彼等可否为我学校教授?”
黄承彦一听,自然又是低头暗思不已,秦瑱说的这几个倒也都是一时名士。
可庞德公和司马徽是他好友,这两个未必能去。
华子鱼便是华歆,正在担任豫章太守,管幼安叫管宁,邴根矩叫邴原,都在辽东隐居。
只有郑文公郑浑、张公仪张范在刘备麾下做事。
也就是说,秦瑱说的七个人,起码有五个都不一定会在。
但秦瑱这个人说话肯定有谱,不会乱说,这么承诺必然有其依据!
思虑之间,他抬起头来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