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55节

  张飞一听,便努嘴道:

  “军师有所不知,此人言语甚利,若不堵住其口,怕是我等不得安宁!”

  他这话一出口,桥蕤就瞪大了眼睛,呜呜直叫,憋得脸色通红。

  秦瑱见其憋得难受,即开口道:

  “且将其放开,将军乃大将,岂可如此待之!”

  张飞见此,皱眉道:

  “就是怕放开了此人,触怒了军师!”

  “这又何妨?”

  见张飞不愿,秦瑱索性径直上前,边走边道:

  “素闻桥将军乃义士!”

  “我等若是善待,将军必不会恶语相向!”

  走到了桥蕤面前,他直接除下了其嘴里堵塞之物,又对其笑道:

  “是吧,桥将军?”

  桥蕤本来是要骂人的,结果被秦瑱这么一说,反而不好开口。

  义士在这个时代,可是极高的赞誉。

  他若是骂了,岂不是在骂自己无义?

  一时嘴上虽然得闲,话却说不出口,只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似不愿听秦瑱之言。

  可秦瑱却是笑容一盛道:

  “将军何故一言不发?”

  听到这话,桥蕤就扭过头来瞪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输出,却还是忍了下来,沉声道: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装模作样?”

  他一说完,秦瑱还未说话,张飞便怒喝道:

  “大胆,岂敢对军师无礼?”

  桥蕤闻言,自是怒视张飞,秦瑱却回头笑道:

  “翼德不可如此!”

  “将军定是不甘此败,方才如此!”

  他又回头看向桥蕤道:

  “不知在下所言可是将军所想?”

  桥蕤一听,当即傲然道:

  “若非尔等奸计说服杨奉等逆贼,我军又如何会败?”

  “如此兵败,谁能心服?”

  他这一说,张飞顿时就不悦了,大喝道:

  “岂有此理,狂妄之徒,分明俺将你擒来,却不心服!”

  “有胆我放你出去,你我单挑一场,看你能否得胜?”

  被张飞这么一喝,桥蕤却冷笑道:

  “为将之人,岂可逞匹夫之勇,单挑我虽非汝对手,但两军相争,吾未必会输!”

  张飞本就自持勇力,那想遇到这种不以勇力论事之人,一时恼怒不已。

  秦瑱见此,便对张飞道:

  “翼德不可如此,桥将军所言不差。”

  “两军相争,确实不可逞匹夫之勇,有如西楚霸王,勇力冠绝当世,不一样为人所擒?”

  “可见为将之人,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自持勇力,以身犯险!”

  张飞历来是不喜这类言语的,但方才被秦瑱一番教育,此时也不反驳,只是点头称是。

  桥蕤见秦瑱教训张飞,神色越发得意,可嘴上却道:

  “张飞虽错,却也擒来我!”

  “汝是何人,岂可空言?”

  “吾知汝定是前来劝降,欲以言语讨好,然则吾不降便是不降,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降!”

  听着这话,秦瑱回过了头来,对桥蕤一笑道:

  “看来将军当真一心求死,也罢,来人,取一柄短剑来!”

  帐外卫士闻之,急忙取来一把短剑入帐。

  张飞见之,不由一奇,心想秦瑱不是要劝降么,难道准备放弃了?

  而桥蕤一听秦瑱这话,顿时一惊道:

  “汝真要杀我?”

  秦瑱接过短剑,微微一笑道:

  “莫非将军怕了?”

  桥蕤一听,眉头一皱:

  “大丈夫一言九鼎,要杀便杀,但皱一个眉头,我桥蕤便枉生为人!”

  “如此便是,将军即说任我处置,又有何问也?”

  秦瑱拿着短剑,一步一步朝着桥蕤走来。

  桥蕤见其如此,心中自是惊讶,这年轻人看似文质彬彬,不想如此歹毒,竟想要手刃于他?

  他是不怕砍头,因为砍头一下就过去了,但要是秦瑱用短剑一剑剑刺,那他还是肝颤!

  不过他话都说出去了,自然不能反悔,只能闭着眼睛等待。

  只听对方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却是迟迟不动。

  人都是有求生欲的,尤其是在即将面对死亡之时,求生欲会将时间不断拉长。

  听着对方迟迟没有动作,饶是桥蕤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张飞看着,亦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因为他能看到秦瑱提着剑,正在来回在桥蕤脖子上比划,似乎是在思考何处下刀为好。

  他杀人也不算少,可这么杀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很难想象,秦瑱要是把剑突然刺进桥蕤的胸膛,会是什么景象。

  他就这么看着,桥蕤也就这么听着,秦瑱却是迟迟不动,不断拿着短剑看来看去。

  终于,桥蕤忍不住了,睁开眼来怒喝道:

  “要杀便杀,何故如此?”

  一睁眼见,他便看到秦瑱一张帅脸上的纠结之色,随后就见对方道:

  “倒不是欲折磨将军,只是想到蝼蚁尚且偷生,将军堂堂七尺之躯,父母生养,当真一心求死?”

  听得秦瑱提起父母生养,桥蕤神色就是一黯。

  突然响起了自己父母模样,不由叹息道:

  “是我对不住父母养育之恩,若至黄泉,必先告罪!”

  “原来将军双亲已逝!”

  秦瑱目露痛惜之色道:

  “若是如此,至于黄泉,若二老问是何人杀之,又是死于何故,将军如何答之?”

  “恐怕二老不知当今形势,只知大汉有天子,未曾问袁氏有称帝也!”

  “将军本为汉臣,今却为逆贼所用,但叫泉下列祖列宗知晓,该当如何交代?”

  “若以逆贼称之,将军又是为主尽忠而死,若说将军乃忠臣,又叛大汉四百年国恩,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桥蕤听之,面色纠结,嘴唇蠕动,说不出话来。

  东汉末年,轮回的概念还未普及,在古人眼里,人死去之后,都会抵达地府。

  也就是说,在古人眼里,死去是要面对列祖列宗的。

  秦瑱要是说什么大义之言,桥蕤必然嗤之以鼻,可若是提到死后之事,他可就没话可说了。

  就如秦瑱说的这般,他要是死了,去了下面,如何应对祖宗?

  他桥式虽非望族,祖上却也阔绰过。

  现在要是死了,他该怎么和祖上交代?

  难道说自己跟着袁家篡逆,兵败被杀?

  往上数三代还好,可再往上数个七八代,谁知道袁家在什么地方?

  大汉立朝四百年,袁家崛起才多久?

  一时间,桥蕤变得犹豫了起来。

  而秦瑱见状,心知时机差不多了,便用短剑直接挑断了桥蕤身上的绳索。

  桥蕤正在思考,只觉身上陡然一松,又抬头惊讶道:

  “汝这又是何故?”

  秦瑱见之,正色道:

  “我见将军如此,不忍杀之,免得日后下去反被责难!”

  “再者,我等本为汉臣,今天下大乱,当以匡扶汉室为重,岂可自相残杀。”

  “若将军若愿赴死,请自便,我手上不愿沾义士之血!”

  说罢,他一把就将剑插到了茅草榻上道:

  “请将军赴死!”

  完事,便自顾自的朝身后行来。

  张飞看着秦瑱的操作,一时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这种劝降方式。

  先把人家说得不想死,又请人家赴死!

  这个操作,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这下可是让桥蕤骑虎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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