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转投刘备,老曹你哭什么 第96节

  那就是父子之间,发现对方有罪,就要替对方隐瞒,即便是发现自己爹或者儿子准备谋反,你也得隐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孝顺。

  之前曹昂之所以会帮秦瑱隐瞒离去之事,也有这层意思在其中。

  而陈登听此,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这个想法。

  现在事情还没闹出来,即便陈瑀真要违逆朝廷,他也得先帮陈瑀兜着。

  只不过他不好直接对二人说出,需得二人主动来提。

  此时见陈矫提了出来,陈登眼中便多了一丝决意,对二人道:

  “既如此,吾当亲往海西一趟,郡中诸事,便交予二位决定!”

  陈矫见状,自然应诺,徐宣却道:

  “君即难行事,何不先报令尊知晓,此事由令尊前去更为妥当!”

  在他看来,你是小辈不好出面,让陈珪出面就是,何必亲自前去?

  而他一说完,陈登便叹了口气道:

  “家父尚在下邳,便送家书前去,来回也需半月。”

  “今四家伐袁,我那从父若动,必然已经谋划,现在不去,断难止之!”

  他那里不知道自己尴尬,可问题是刘备这封信送来的时机有些晚了,现在找他爹肯定来不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亲自前去!

  不然孙策还未出江东呢,陈瑀很可能就已经动手。

  要是被孙策发现,这小霸王恐怕连袁术也不打了,直接带兵北上。

  到那个时候,他兵马不够,就陈瑀那几千人,恐怕要吃大亏!

  如此解释了一句之后,陈登便召来随从,让其将此事告知陈珪,他自己则是带着护卫一路北上。

  一连行了数日,总算抵达了海西城。

  此时,陈瑀正在府内谋划,只见其年过五十,一身黑衣,形貌儒雅,完全没有奸滑之相。

  正如原本历程一般,虽有秦瑱搅乱中原,却未影响到陈瑀的想法。

  一听朝廷要他和孙策共同讨伐袁术,陈瑀便思虑,孙策一走,吴郡空虚,他只要好生谋划,便能入主吴郡,总比呆在海西要强。

  这边正与大将陈牧商议,便听府外来人报道:

  “主公,府外有人自称主公侄儿,欲入府求见!”

  陈瑀听了,自是愣神,陈家家族这么大,他侄儿可多了,又是哪个侄儿前来?

  “彼唤何名?寻我何事?”

  下人闻之,急忙报道:

  “其名陈登,字元龙,言说有要事相询!”

  一听陈登之名,陈瑀顿时一喜,连忙起身道:

  “即是元龙前来,可让其入府!”

  如此说着,他又回身对陈牧道:

  “守之想必不识,这陈元龙乃我从兄之子,身具匡世之才,如今前来,必是投奔与我!”

  “今有元龙来投我等大事成矣!”

  陈牧虽然姓陈,却非陈氏子弟,乃淮南人士,听得此言便笑道;

  “末将亦闻元龙之才,若其果是来投,实乃主公之喜。”

  陈瑀听着,自是面有得色,笑容不止。

  少顷,只见一褐衣士人行入府内,陈瑀一见,便亲热上前道:

  “吾在此处,甚少亲眷,不意元龙前来,老夫心中甚慰!”

  可陈登一听,便冷着脸道:

  “我闻叔父欲谋孙策,此事有诸?”

  听得此话,陈瑀笑容一滞,愣在当场。

  他确实是在谋划,可都在隐秘进行,陈登怎么就知晓了此事?

73.第73章 陈登谋孙策,群雄会九江

  73.

  “登儿你从何处听来此事?”

  古代堂亲就如至亲,故而听着陈登之言,陈瑀不再称其表字。

  同时他脸上也多了一丝狐疑之色,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陈牧。

  按理来说,他密谋此事外人不当知晓。

  可现在陈登来了,是不是说明他麾下有人告密?

  而陈牧见其如此,自也是眉关紧锁,不知这是何故。

  见二人神色交流,陈登便知真被刘备说中了,当即沉声道:

  “叔父果真欲谋孙策?岂不知那孙策千余兵马起家,直至如今坐拥江东沃土,岂是好相与的?”

  “再者,今天子下诏在前,叔父不去共襄国事,却倒戈图谋盟友,若传出去,天下人当如何看待我陈氏?”

  陈瑀本来见得陈登这个侄儿心情不错,没想到这小辈竟然职责自己不是,顿时愠怒道:

  “我与汝父自小同吃同住,同塌而眠,彼时汝尚未出世,吾便侍汝大父有如亲父。”

  “如今虽已分家,然此情尤在,汝不待我如父便罢,怎敢前来责难?”

  可他一说完,陈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呼道:

  “正因叔父如我亲父,孩儿方才赶来!”

  “这一路上孩儿如火焚心,生怕叔父受其反噬,故如此急躁!”

  “未曾见礼确实是孩儿不对,可叔父能否体察孩儿一番苦心?”

  见得陈登这般模样,陈瑀反倒不好责怪。

  若是再与之纠缠,会显得他这个叔父不讲道理。

  “即是如此,吾也不怪你,但你需得讲明,此事汝从何处听来?”

  听到这话,陈登虽然可以拿出刘备的书信,但他知道如此必会让陈瑀生厌,索性跪地恳切道:

  “何须从别处听来?今叔父为吴郡太守,却居于海西。”

  “我知叔父早有意南下赴任,只是碍于江东陷于孙策之手。”

  “后又听天子召孙策北上,孩儿思虑叔父为人光正,却难拒小人之言。”

  “彼等小人见得有此机会,自会劝叔父南下,孩儿怕叔父为小人所害,特来询问!”

  “方才之言,乃为试探叔父是否真为小人所诈,不想真有此小人欲害叔父,故如此态!”

  不得不说,为了给陈瑀保留面子,陈登可是煞费苦心,硬生生给陈瑀编出了一个小人来背锅。

  至于消息渠道,则改成了他自己猜出来,即免去了陈瑀怀疑,又能答谢刘备报信的情谊。

  这样,即便后面把话说穿,陈瑀也能有台阶下。

  果然,随着这一番话说出,陈瑀脸色好看了不少,不为其他,就为那‘为人光正’四个字!

  不过这个‘小人’这个称呼却让他有点不舒服,虽然不是说他,但这事确实是他主导,难道要承认自己是小人不成?

  他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方上前扶起陈登道:

  “难为登儿有此孝心前来,叔父倒是错怪了你!”

  “然则汝方才一口一个小人欲害吾,莫非现在果真谋不得吴郡?”

  陈登见其如此,当即便正色道:

  “叔父须知,此时若谋吴郡,无异于自取灭亡!”

  “想那孙策其人有勇有谋,未及弱冠之年便承其父之业,横扫江东诸郡!”

  “彼时刘正礼、许德容、王景兴各据一方,而今何在?”

  “孙策拥数千众便能将刘正礼逐出吴郡,如今其据兵马数万,叔父手下不过数千人,如何与之一战?”

  “再者,昔日陆季宁文武双全,扫平乱贼十余万,可在孙策面前,龟缩两载仍被攻破!”

  “叔父以为这海西比之庐江如何?叔父用兵,比之陆季宁如何?”

  “若是谋划被孙策发现,光凭海西之地,如何抵御孙策反攻?”

  他话语中说的刘正礼、许德容、王景兴便是刘繇、许贡、王朗三人,皆是孙策手下败将。

  而陆季宁,本名陆康,之前和孙策交战长达两年,最终不敌城破病逝。

  说陆康或许有人不熟悉,但他有个从孙,便是大名鼎鼎的陆逊。

  见陈登接连拿这四个举例,陈瑀便是脖子一寒。

  这四个每一个都比他强,但是现在,没一个有好下场。

  但他毕竟是个长辈,被一个侄儿说成这样,心里有些不服气道:

  “可现在孙策令诏出兵,吴郡空虚,未必不能谋之!”

  见陈瑀还要嘴硬,陈登言辞更为犀利道:

  “正是因为吴郡空虚,方不能谋!”

  “那孙策何人也?能征惯战,勇而多谋,今南方未定,怎会松懈?”

  “其虽离吴郡,必多防备,现在谋划难成!”

  “此人性格刚烈,若知是叔父所为,定然遣军责难!”

  “故叔父若真有谋,当速速止之,若未谋划,不可再起此心,不然大祸将至。”

  “若孙策北上,丢了城池是小,若叔父有失,让孩儿如何面对父亲?”

  听罢陈登一番言语,陈瑀自也能感受到陈登一片孝心。

  可他听到最后,却是面色煞白,似有悔悟道:

  “登儿来得迟了,今我已派麾下万演等人南下渡江,持印传给南方贼寇,令祖郎、焦已、严白虎等人为内应。”

  “现在众人已应,只待孙策一走,便会起事,这可如何是好?”

  他一时间也有些后悔,暗道自己冲动,怎么一时鬼迷心窍,想要夺取吴郡呢!

  现在众人已应,蓄势待发,再撤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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