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24节

  “传朕旨意,张敬、李丹、王寺三人,即刻斩首示众!其家族男丁,一律充军,女眷则全部发配教坊司。”

  言毕,群臣面色骤变,惊恐万分。

  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众臣无不愕然,难以置信这竟是皇帝陛下的圣裁。

  “陛下,这……”沈鼓一时语塞,心中大乱。

  他给三人定罪,本意是把他们从诏狱提到刑部大牢,然后再想办法营救。

  朱祁镇目光如刀,冷冷的问:“怎么?觉得朕寡恩了?”

  “陛下……”内阁首辅王直站出来。

  “此事朕已决断,无需再议!”朱祁镇冷然喝止。

  这一刻,他身上散发的帝王之威,让群臣心头不禁一颤,仿佛置身于森严狱室之中。

  帝威如狱,令人胆寒!

  帘后的太后心中暗自惊诧,此子已初具王者风范。

  她本欲阻止皇帝的旨意,但粮仓一案,无论如何,那三人都罪无可赦。户部尚书沈鼓的意图,明眼人一目了然。

  因此,于谦、英国公等人均沉默不语,他们显然赞同皇帝的处罚。

  “此案,便依陛下的意思办理!”她冷声吩咐。

  沈鼓心如乱麻,转头望向孙显忠求助。可孙显忠却并未看他,而是看向了他的兄长孙继忠。身为会昌侯,又是太后的兄长,孙继忠面沉如水,未置一词。

  ……

  下朝后。

  朱祁镇回到乾清宫。徐有贞,李贤和石彪都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大殿,石彪忍不住道:“陛下,沈鼓他们摆明了要把所有罪都推到张敬、李丹、王寺三人身上,把他们仨斩了,岂不是如他们所愿?”

  “不杀,人就被移交刑部了。”徐有贞道,“现在起码还能告诉那些幕后的人,这案子查出来,是要掉脑袋的。”

  “不会打草惊蛇吧?”李贤问。

  “朕要的就是打草惊蛇!”朱祁镇哼一声,“张敬、李丹、王寺三人被斩立决,他们幕后的人应该会立刻处理粮仓一案的尾巴,石彪,你的人要盯紧那些米商,对方只要一乱,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遵旨!”石彪抱拳一拜,“还是陛下你高明。”

  朱祁镇摆了摆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少来这些奉承话。你们听好了,不仅要尽心办事,还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朕现在能倚重的,只有你们了。”

  三人闻言,郑重一拜,齐声誓言:“定不负陛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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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回科举,朕要选几个人才

  乾清宫内,太后摒退了所有侍奉的太监与宫女,单独召见了会昌侯孙继忠。

  “兄长,如今这假冒的天子已开始插手朝政。”太后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群臣们尚不明真相,但随著支持他的人日益增多,恐怕日后将难以驾驭。”

  原来,关于假天子之事,她仅向自己的兄长孙继忠透露过。

  孙继忠闻言,面色也愈发阴沉:“今日朝堂之上,那假冒的陛下已初显君威,我猜想有些大臣心中必定是暗自欣喜,以为陛下终于有所长进。哎,可他们却不知,这位陛下其实是假的。”

  孙太后深吸一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前段时日,她曾派使者前往瓦剌,意图赎回被俘的正统皇帝。可也先却狮子大开口,索要五百万两银子作为赎金。

  若数目不大,后宫或许还能自行筹措,悄悄将此事解决。但五百万两之巨,即便是后宫的妃子们也难以承担。一旦动用国库或内库的银子,大臣们势必会得知并出面阻止。

  为了一个假天子,花费如此巨额赎金,又有何意义?

  “对于也先那边,我们还需继续周旋。”太后语气冰冷地道,“唯有让他认为手中的皇帝已失去价值,我们才能有机会将其赎回。”

  “如此,我们在这段时间内就必须设法限制住这个假皇帝。”孙继忠皱眉道,“目前还好,六部都还听从太后的安排。”

  太后嘴角突然浮现一抹狡黠的笑:“不过,若是能利用他解决当前土地兼并问题,倒也是好事一桩。”

  “太后是想利用假陛下去对付那些藩王?”孙继忠一惊。

  “不只是藩王,还有王公大臣!”太后声音冷冽,“再这么下去,造反的可就不只是两广那边了,中原百姓也会揭竿而起了。”

  孙继忠若有所思的点头:“假陛下,的确有这个魄力!而且,他不是想创建自己的威望吗?”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已经开春,京城也是满眼春色。

  城内,柳丝轻拂,嫩绿的新芽点缀在柔韧的枝条上,随风轻摆。

  街道两旁,嫩绿的草芽破土而出。护城河畔,冰雪消融,水面波光粼粼,几只野鸭悠然游弋。

  朱祁镇微服出宫,手里捧著一个烧饼,边吃边哼:

  吃完了馒头大烧饼啊,吃完了烧饼再上朝廷。

  哎呦呦呦呦,上朝廷,上朝廷。

  朝廷搁著个大烧饼。

  吃它娘,喝它娘,吃完了太阳就出来哟。

  出来哟,太阳出来就暖洋洋!

  据说这是太祖皇帝吃烧饼时候哼唱的一首歌谣,朱祁镇最近研读《太祖实录》,言行举止都开始学太祖。

  “朱重八开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他边走边嘀咕,“老子开局比他好吧?假皇帝,条件比他好多了。”

  吃完烧饼,站在街道口环视四周,发现京城突然多了许多读书人。有老有少,背著行囊,手里捧著书。

  他一打听才知道,这都是来参加春闱的。

  “高考啊。”朱祁镇一拍手掌,“太好了,朕正好需要用人,这一回可得选几个人才,为自己所用。”

  他大步走向一个客栈,准备与那些赶考的士子聊聊。

  进入客栈,他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壶酒,三碟菜,自斟自饮起来。周围坐的,都是从各地来的考生。他们在讨论此次春闱。

  “首辅王直大人那边,大家不用去了,闭门不见客。一般人,就不要想著拜他为座师了。”

  “礼部尚书胡濙那边,也一样!这次春闱是他主持,他那也是闭门谢客。”

  “这是好事啊,说明这一次春闱,公平!谁都别想著动歪心思!”

  ……

  朱祁镇一边听著,一边暗暗观察。他发现旁边窗户下坐著一个士子,手里捧著一本书在看,对那些讨论是充耳不闻。

  “兄台。”朱祁镇朝他喊一声,“今日酒要多了,要不,一起喝一口?”

  那士子砸吧了下嘴,起身在他对面坐下,摊手一笑:“兄台,那我就不客气了啊,不瞒你说,一个月没吃肉了。”

  “敞开了吃!”朱祁镇豪气道。

  那士子也不扭捏,拿起就被猛饮一杯,而后大口吃肉,边吃边问:“兄台,高姓大名?这顿酒我记下了,他日回请你。”

  朱祁镇一笑置之,抱拳:“钱塘朱无视!”

  他瞎编了一个名字,总不能说自己叫朱祁镇吧。那士子听了,大笑:“兄台你这名字霸气,在下山东李秉。”

  朱祁镇一愣,不会这么巧吧?

  李秉?就是后来成华年间,与武靖伯赵辅率军兵征讨建州女真部,犁庭扫穴的那个?

  “李兄,怎么不像他们一样,去拜朝廷大官?”朱祁镇笑问。

  “我倒是想。”李秉尴尬一笑,“奈何口袋空空如也啊。听说见尚书大人的门房,就要五两银子,够我吃很久了。”

  朱祁镇拧了拧眉。

  看来,这春闱也不干净。不过,礼部尚书胡濙不像是个贪官啊。

  ……

  “李兄,你在这儿啊。”一个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翩翩少年走了过来,样貌俊伟,气度潇洒,让朱祁镇都感到惊艳。

  李秉招呼那少年入座,朝朱祁镇介绍:“朱兄,这位小兄弟叫杨贵芳,他来头可不小,父亲曾是谨身殿大学士,内阁阁臣。”

  朱祁镇心中疑惑,朝廷没有姓杨的大学士啊。

  杨贵芳看起来十八岁左右,却无比从容,摊手一笑:“我爹杨荣已经过世十年了,谁还记得他哟。”

  噗~

  朱祁镇一口茶水喷出,大惊:“你是杨阁老的的儿子?不对啊,阁老之子不是尚宝司丞杨恭么?”

  杨贵芳上下打量朱祁镇,嘴角微扬:“朱兄对朝廷还挺了解啊,我那兄长的确是尚宝司丞。我是杨家最小的儿子,继室所生。呵呵,一出生,算命的说我不祥,就被父亲送去了少林寺。我在少林寺长大。”

  朱祁镇对这个杨贵芳观感不错,小小年纪,气度从容,说起难堪的事,眼中虽然清澈,但犹如寒潭。

  “来,相识就是缘分,喝酒。”朱祁镇举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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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于谦,抽烟喝酒烫头去不

  乾清宫。

  下了早朝,朱祁镇开始锻炼,反正也没有奏章送过来,都送去太后那了。对于批折子,他内心是拒绝的。

  正经皇帝,谁看折子?日夜批折子的皇帝,那叫正经皇帝?就应该像太宗那样,把活儿丢给儿子和大臣,自己去五刷漠北。

  “吾日三省吾身!”

  他跑了一圈后,已经浑身是汗,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猛地一握拳,噼里啪啦的响,贼带劲。

  为了试试自己现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一棵水桶般粗的柳树。大步走到柳树前,扎下马步,用右手向下,把身倒缴著;却把左手拔住柳树的上截,腰猛地一沉,双手顿时发力。

  “哇哇哇~”刚进来的于谦看到了这一幕,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只听见轰啦一声,朱祁镇把那棵柳树连根拔了起来。于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古往今来,唯有陛下倒拔垂杨柳。

  咣当!

  朱祁镇把柳树扔在一边,拍了拍手,很轻松的样子。于谦连忙上前一拜,满脸惊诧:“陛下,你这力气,起码得千斤吧?”

  “也就几百斤吧。”朱祁镇握了握拳,眼中精芒闪过,“朕,还可以更强!”

  于谦砸吧了下嘴。

  陛下知耻而后勇,一身神力,堪比楚霸王项羽了。

  “老于,找朕有事?”朱祁镇问。

  “臣来汇报两广平叛的事。”于谦拜道,“宁阳侯陈懋大军抵达两广,势如破竹,那群乌合之众连连溃败。”

  朱祁镇听完,大赞于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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