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是假的,如履薄冰 第328节

  “老子是你先生,你个逆徒!”

  “狗屁先生!”

  “嘿,老子抽不死你。”

  咣当一声,门被甩开,商辂气冲冲的出来了。胡濙跟在后面叫嚣:“蹲你的大狱去,等著被斩首吧。”

  石彪一脸懵的上去问:“咋地了?陛下让你来劝他,你怎么还火上浇油呢?”

  “不劝了,劝不动。”胡濙跳脚,“老夫看啊,你把你们锦衣卫的酷刑都对他用上。”

  石彪:“!!!”

  他无语的扶额,对丁秀道:“你把胡老送回去吧。”

  ……

  乾清宫。

  石彪匆匆来向皇帝汇报,被曹吉祥挡在了殿外。

  “陛下在召见五大藩王。”曹吉祥道,“你在这等等。”

  石彪想起丁秀怀疑朱夕瑶的事,把曹吉祥拉到一边,低声说了经过。曹吉祥听完,骇然失色:“莫非夕瑶是凶手?这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

  “丁秀已经派人去江南她家乡查她底细去了。”石彪低声道,“也可能是丁秀怀疑错了,但是,你得注意啊,万一是呢。”

  曹吉祥心念电转,又阵阵后怕:“她是陛下的奉茶宫女,若是要对陛下不利,那就麻烦了。”

  “所以啊,之后陛下吃的喝的,你必须保证安全。”石彪道,“又不能给我打草惊蛇了,她一个姑娘,背后肯定有势力。”

  曹吉祥深吸一口气:“放心吧,我有办法。”

  此刻,大殿内。

  朱祁镇看著跪在地上的郕王朱祁钰,肃王朱赡焰,岷王朱徽煣,晋王朱美圭,秦王朱公锡。

  “西域走了一趟,还能安全回来。”朱祁镇冷冷的笑,“你们有何感慨?都跟朕说一说。”

  五大藩王相互看了一眼,最后是朱祁钰开口:“感觉我朱家气数尽了。”

  朱祁镇似笑非笑,摇了摇头:“错了,朱家如日中天,有朕在,大明会成为一个空前强大的帝国,远超汉唐。”

  朱祁钰颓然叹息:“那又如何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因为你们都是朱家子孙啊。”朱祁镇沉声道。

  肃王朱赡焰抬起头:“陛下,难道会放过我们?”

  “你们又没错。”朱祁镇摊摊手。

  “我们……”朱祁钰都懵了。

  朱祁镇朗声一笑:“哦,你们说伪藩王的事?他们都死了,朕会昭告天下,把他们斩首了。你们是真正的藩王,那事跟你们没关系。”

  “真的?”肃王朱赡焰大喜。

  “当然是真的。”朱祁镇立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声音陡然变冷,“你们还是藩王,朕会给你们更大的藩地,但是,若还有什么伪藩王冒出来,那就只能去死了。”

  朱祁钰朝著另外四人使个眼色,五人连忙跪拜:“臣等磕谢陛下。”

  朱祁镇嘴角阴冷闪过,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还有件事,很快就是大明立国九十年的庆祝大典了,到时候,你们与朕一起,会见万国来宾。”

  “遵旨。”五人齐拜。

  他们也明白了,皇帝需要他们在大典上站台。从此之后,朱家的藩王都承认他这个皇帝,再无异议。

  ……

  翌日,法海禅寺,后山。

  一身僧服的许彬提著食盒来到山洞里,看正统皇帝和邬行道正在下棋。

  “陛下,刚收到消息,朝廷会举行大明立国九十年的大典,到时候朱家的藩王都会出席。”许彬皱眉道,“那伪帝会让世人知道,他就是大明皇帝,会破了伪帝的传言。”

  正统皇帝手中的棋子掉落,面色苍白:“也就是说,自那之后,朕成假的了。不管是朝廷还是民间,甚至万国,都会认为他才是大明皇帝。”

  “是的!”邬行道面色阴沉,“这应该是他举行如此盛大的大典的其中一个目的。”

  正统皇帝猛地一拍桌子:“朕该怎么办?”

  “其实也不打紧。”邬行道一笑,“陛下,你本就被大火烧死了啊。举行大典,以正视听,对伪帝很重要,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正统皇帝凝眉,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第320章 妖后说真相:姚广孝帮的是你

  夜幕降临。

  朱祁镇在乾清宫用过晚膳之后,没有去坤宁宫,而是来到了永和宫。有段时间没来找德妃了,现在看来,太后还是想立她为后,他得来安抚一下。

  德妃看到他,微微吃惊,陛下好一段时间没来了,她以为陛下生自己气了,因为太后要立自己,坏了陛下的谋划。可是,她又能怎么办?一切都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臣妾参见陛下。”德妃盈盈一拜。

  “爱妃,快起来。”朱祁镇抬手。

  德妃缓缓站起,如瀑般的乌黑秀发轻垂于背后,仅以一根简约丝带轻轻束缚,显得格外飘逸。她身著一袭轻盈透薄的紫色长裙,那抹色泽更衬托出她冷艳而高雅的气质。面容精致,双眸中闪烁著既柔弱又深邃复杂的神情。当朱祁镇步步靠近时,她竟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迎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将视线偏向了一旁。

  朱祁镇伸手握住了她那双柔软的柔夷,伴随著一抹扑鼻的清香,他一笑:“委屈了?”

  “没……不委屈。”德妃摇头。

  “走,我们去你房间谈。”朱祁镇牵著她,进了她的卧室。

  关门之后,朱祁镇毫不犹豫地环抱住她的纤腰,带著几分强势将其轻柔地按在门板上,随后奉上一个深邃缠绵的法式热吻,那力度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倾覆其中。怀中的她,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杨柳般彻底卸下了所有防备,顺从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情感肆意蔓延。

  良久,才松开。

  “朕知道,太后要立你为后,你又怕贤妃多想,所以这几天都不出门了。”朱祁镇一只手搂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抚过她的长发,笑道。

  德妃那双明眸璀璨如星,却又藏著一抹难以言喻的柔弱之情,她的双臂不自觉地紧紧环抱著他,仿佛是在寻找一份依靠与安慰,轻声道:“臣妾什么都不需要,也没那个能力为皇后。”

  “若是太后坚持,这事难办,她毕竟总领后宫。”朱祁镇苦笑。

  “臣妾去她那磕头,直到她放弃。”德妃抿了抿红唇。

  朱祁镇伸手轻抚过她的嘴角,目光深情,柔声道:“真是为难你了。”

  “陛下明白,臣妾就放心了。”德妃眼中泪花闪烁。

  “来吧,朕好好爱爱你,满满的爱。”朱祁镇挑眉。

  德妃的神色微微一滞,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笑,目光中交织的复杂、委屈与感动瞬间烟消云散。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归于平静,柔声说道:“不行哦,天色还早,我们不能这样。”

  那双含著点点泪光的眼眸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描摹的娇嗔与妩媚,风情万种,令人心动不已。

  “朕不管!”朱祁镇再次搂住了她的腰肢,纤细的腰肢,两只手就能握住。

  德妃轻瞟了他一眼,本欲启唇反驳,但连日来的疲惫让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她深知,此刻的自己最渴望的便是他那温暖的怀抱,那里是她心灵的避风港,能让她寻得一份难得的安宁。于是,她选择了沉默,只是将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胸膛,沉浸在这份依赖与安心之中,享受著这静谧而温馨的时刻。

  朱祁镇把她抱起来,向著软塌走去,接下来,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安慰她了。

  当个皇帝,我容易么?

  ……

  次日辰时,早朝既启,百官肃立。

  礼部主事徐世良,整衣敛容,步出班列,恭谨奏言:“臣徐世良,斗胆启奏陛下。皇后之尊,乃后宫之表率,国母之仪范,关乎社稷之安危,风化之盛衰。自前皇后仙逝以来,中宫虚悬。臣窃以为,再立皇后,以定人心,实乃当务之急。望陛下体察舆情,采纳臣言,早定大计,以安天下。”

  朱祁镇懵了会儿,徐世良进礼部没多久,没想到他第一个折子就是这个。很显然,作为内阁首辅的徐有贞,也不知道儿子会一大早开这么一炮。

  “你知道什么,还不退下。”徐有贞怒瞪。

  徐世良面色严肃,哼一声:“徐阁老,这朝廷上,可没有父子,何况,这是礼部的事,你管不著。”

  徐有贞气得吹胡子瞪眼,撸袖子就要开揍:“逆子,老子打不死你!”

  “别别别!”朱祁镇笑著阻止,“徐世良说的对,他是礼部主事,这是他的职责,你还真管不了。”

  他心中好奇,徐世良是怎么会上这道折子的?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指使?若是有人指使,那就有趣了,他是徐有贞的儿子,这个身份可利用。

  “徐世良说的有理,皇后的位置,不能久悬。”朱祁镇幽幽一叹,“可也不能这么著急吧?民间都还要守孝三年呢。”

  徐有贞连忙附议:“是啊,陛下,再过两年也来得及。”

  礼部尚书李秉也站出来,道:“后宫有太后统领,臣也觉得晚几年也好。”

  两位大佬站出来说话,其他大臣就是有不同意见,也只好憋了回去。朱祁镇也岔开了话题,问起九十年大典的安排。

  李秉汇报,说各项准备都在有条不紊进行中,外洋的使臣们都在赶往京城。这一次,会是万国来朝的盛大场面。

  ……

  下朝后,乾清宫。

  小朝会之后,徐有贞留下向朱祁镇解释:“小儿昨日去诏狱见了前礼部尚书杨善,估计是那杨善教唆他上的折子。”

  “没事。”朱祁镇笑著摆摆手,“你儿子徐世良,做事一板一眼,只讲道理,这也难得。不过啊,容易被利用,你好好引导就好。”

  “谢陛下。”徐有贞一拜。

  朱祁镇挥挥手,他退了下去。没多久,锦衣卫指挥使石彪来见。他向皇帝汇报了胡濙见商辂的过程。

  “两老头还吵架了?”朱祁镇意外。

  石彪无语的点头:“可不是,胡老还放狠话,让臣用酷刑呢。”

  朱祁镇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他是想救商辂,故意这么说的。商辂是前内阁首辅,没有像样的罪名,死在了诏狱,以后史书上说不清。”

  “他们具体谈了什么,臣就不知道了。”石彪拜道,“胡老待会就到,陛下你问问他吧。他走的慢,我让两个锦衣卫搀著。”

  朱祁镇扶额:“你就不能用轿子抬?”

  “陛下,这是宫里,他哪有这个资格?”石彪道。

  朱祁镇一头黑线:“快,用朕的轿子把胡老接来。”

  石彪领命,匆匆去了。

  没多久,胡濙被两个太监扶了进来,朱祁镇阻止他参拜,并且赐座。胡濙也不客气,大剌剌坐下,喘气:“老了,不行了,昨夜在飞燕楼,不到后半夜,老臣就在姑娘的怀里睡著了。”

  朱祁镇:“!!!”

  特么,你这真是老当益壮。

  “陛下,臣看商辂也颓了,你就饶他一命吧。”胡濙轻叹一声,“他对……对……反正是失望透顶。因为他的一个学子,被那些人杀了,杀害无辜,他们也配得天下?”

  朱祁镇惊了。

  这个事他知道,没想到这件事却对商辂影响这么大。

  “听说你还与他吵架了?”他问。

  “那厮,冥顽不灵,什么都不说。”胡濙哼一声,“要是十几年前,老臣非把他打趴下不可。”

  朱祁镇缓缓点头。

  他明白胡濙的意思了,就是说商辂对正统皇帝已经彻底失望了,但是呢,他也不会说任何君山会的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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