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嫣红晶润的丰唇,也从先前的撇嘴冷笑变成了死死咬住唇肉,那牙印儿估计一晚上都不能消退。
虽然在脸上她仍然强自维持着那份倨傲,但是苏哲却清楚地知道,这女人已经被自己这一当头棒喝给打蒙了,甚至有点儿无法接受。
贾琏也没想到,这一上来,两个人就差点儿演出了文武行。
虽说不至于动手,但是这番话的分量,恐怕比动手都差不离了。
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苏哲并没有真的动怒,否则这场面恐怕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同时,他也对苏哲的智谋和胆识暗暗佩服,能够在这样的场合下,如此巧妙地改变双方的地位格局,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知道凤姐儿肯定要借各种理由来挤压苏哥儿的分润,但贾琏内心是不赞成的,他还琢磨着以后能有更多机会合作呢,但是他犟不过自家女人,只能忍着。
但他还是没想到凤姐儿的语言会如此放肆,简直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就把苏哥儿给激怒了。
说实话,贾琏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哲发怒,那份如虎啸狮吼、怒气勃发的架势,连他都忍不住想要退两步。以前,他更多的是觉得苏哲风范俱佳,气度大方,说起话来也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但没想到,一旦暴怒起来,这言语也是刀刀入骨,让人生疼不说,还格外堵心难受,就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胸口上。
“苏哥儿,……”再怎么也是自家媳妇儿,贾琏硬着头皮也只能上前劝解。
他深知苏哲的脾气和性格,知道一旦他发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苏哲却摆摆手,示意他闭嘴,目光看都不看他,只盯着已经有些惶惑不安的王熙凤。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冰冷和决绝,让贾琏都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琏二哥,你不必说,小弟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今日就是要好好和二嫂子撕扯撕扯。”苏哲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王熙凤好好理论一番。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失望和不满,显然对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度不满,认为她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和期望。
“二嫂子,咱们不说其他,小弟自认为对得起琏二哥和二嫂子了。
这等好事,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其他人家根本就不想找你们,哪怕是找东府珍大哥和蓉哥儿,……”苏哲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他显然对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度失望。
果然是在原文里面,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要不是自己实在是馋,当真没必要招惹,最好的办法就是贾家没有,从牢里面捞出来,关在地窖里面。
不过苏哲又喜欢她神采飞扬的模样,真的是难搞!
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对得起贾琏和王熙凤了,但没想到他们却如此不珍惜自己的付出和努力。
此刻的王熙凤已经被苏哲的言语和气势所震慑,她惶恐不安地看着苏哲,心中充满了后悔。
她知道自己已经触怒了这位平时温文尔雅、但一旦发怒却如虎添翼的苏哥儿,而这一切的后果都将由她自己来承担。
她不禁开始后悔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
“其他几家与东府那边关系都还更密切一些,这就不说了。
珍大哥起码还挂着一个三品将军的头衔,敬大爷昔日的同僚现在就是户部左侍郎。
纵然是现在敬大爷不管事了,但珍大哥每年逢年过节都还是去孝敬的。
只要肯使银子,二嫂子觉得以珍大哥的手腕,能不能攻略得下来呢?……”
苏哲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失望,他显然对王熙凤的所作所为感到极度不满。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责备的光芒,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样轻率地处理这件事情呢?”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至于工部这边,蓉哥儿和那工部营缮司郎中的儿子关系热乎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这不,珍大哥和蓉哥儿已经在他们面前抱怨过好几回了,就说这事儿不找他们却找了你们荣府,嗯,准确地说是找了你们两口子,很不高兴,连带着关系都冷落了不少。
甚至连珍大哥和蓉哥儿都对我也有意见了,琏二哥,你没见着那蓉哥儿这半年里来你们府上也少了许多吧?可见啊,这银子委实是比啥都管用……”
苏哲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和挖苦,他显然对王熙凤的办事能力表示怀疑。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屑和轻蔑,仿佛在说:“你怎么能这样无能呢?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他继续说道:“甭以为我没怎么过问就不知晓了,那户部和工部你们怎么个沟通协调的?
二嫂子,你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胸脯拍得震天响,结果呢?
我知道王公去了其他地方,有些事情人一走茶就凉,不好办了,可我没说什么吧?
没说这事儿就算了,是不是该换人了吧?
但揽了瓷器活儿,那金刚钻不利索了,也得要拿出法子来才行,不兴这样耍横赖皮,那样日后人家还怎么和我们合作?……”
苏哲的话里话外都在敲打王熙凤,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过失。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严厉和苛责,仿佛在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要改正自己的错误。”
贾琏在一旁听着,更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
他深知苏哲的脾气和性格,知道一旦他发怒,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此刻的王熙凤已经被苏哲的言语和气势所震慑,她惶恐不安地看着苏哲,心中充满了后悔,她不是后悔自己错了,是后悔自己捞钱的工程有可能没了。
说实话,要论做事儿,贾琏自认为肯定比东府那爷俩强得多。
贾珍、贾蓉虽然挂着将军、爵爷的头衔,但说到底,他们更多的是沉迷于酒色财气之中,对于真正的家族事务和外面的营生,他们并不如自己上心。
但是,若是论如何会玩,那就比不上贾珍、贾蓉爷俩了。
他们吃酒听戏逛楼子,架鸟熬鹰玩蛐蛐,斗狗跑马上赌场,样样精通。
更难得的是,他们还会用这等本事去娱人,总能找到人喜欢的一行,然后迅速打成一片。
那奉承话说得也远胜于自己,这一点贾琏自愧不如。
想到这些事情,贾琏不禁有些感慨。
他知道,苏家肯定不是找不到能干的人。
就如苏哥儿和自己所说的那样,人投缘了,就是觉得琏二爷这个人实诚,大家愿意一起做些营生,信得过。
苏哲并不是那种只看中身份和地位的人,他更看重的是人的品性和能力。
这一点,贾琏非常清楚。
可凤姐儿呢?她总是觉得这营生离了她王家就不能干,好像整个荣府都要靠她一个人撑着似的。
这下可好,惹恼了苏哥儿。
王熙凤咬着嘴唇不吭声,她也没料到这苏哲发起脾气来这般吓人,半点面子都不给,而且直接了当的挑明。
这让她既感到委屈气恼,又有些下不来台面。
她可恨地瞪着贾琏,却见贾琏一张嘴就被苏哲打断,便再不敢吭声。
王熙凤心中暗自骂道:“委实一个窝囊废!平时看你也是个有主见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成了一个哑巴?”
见王熙凤眼圈都慢慢红起来,胸脯起伏更剧烈,但脸却扭到了一边,不吭声。
苏哲也知道自己这个当头棒喝算是起到了威吓作用了,再要逼下去就真的要翻脸了。
而这女人脑瓜子一热,真有可能不管不顾地闹起来,到时候收场就难了,毕竟自己还馋人家身子。
于是,苏哲便也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逼迫下去。
苏哲无意和贾王两家把关系搞僵,毕竟多年的交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自己欠贾家的功法,京都这圈子里面谁不知道。
想到这里,苏哲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看着眼前的贾琏和王熙凤,心中暗自思量:“看看你们这四大家族,除了王子腾还算有些出息,其他人真是一无是处。
他们苟延残喘,却还看不清形势。
正如一些人所说,除了出了一批还算出色的姑娘们,他们真的什么都拿不出手了。
凭什么还在我面前充大拿?”
然而,苏哲并不想直接撕破脸皮。他缓和了语气,对贾琏和王熙凤说道:“行了,琏二哥,二嫂子,我知道我今儿个要得罪人,但是我的话必须说。
如果只有这么一桩营生,那小弟我也懒得多说了。
这三五万两银子对我们苏家来说,还是承受得了的,权当买个教训。
可若是以后还想继续合作,那大家就须得要说清讲明。
不过我也琢磨着,二嫂子以后是肯定不待见我了。
没关系,生意不成仁义在,咱们便是不做营生,也还有几分交情不是?……”
见苏哲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贾琏就真的有些着急了。
第147章 窃喜小平儿
他深知苏哲的脾气,明白一旦得罪了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却潜藏锋芒的人物,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哲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力量,让人心生敬畏。
此刻的王熙凤已被苏哲的言辞深深震慑,她惶恐不安地凝视着苏哲,内心充满了后悔。
她意识到自己已触怒了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但一旦发怒便如虎添翼的苏哥儿,而这一切的后果都将由她独自承担,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沉重和恐慌。
这些年来,她好不容易揽下了一桩营生,赚得盆满钵满,生活也算过得去。
但若真的与苏哥儿断绝关系,甚至让他转而投向东府,那她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泡影,这滋味将令她难以承受,对于她来说,钱权是她一辈子都割舍不下去的东西。
她不禁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未来,以及这个家庭的命运。
贾琏的目光紧紧盯着凤姐儿,他的表情也显得有些不悦,频频示意凤姐儿赶紧服软说话。
面对贾琏的示意,若是寻常时候,凤姐儿或许不屑理睬,但此刻她却不得不考虑日后与苏哲乃至苏家的关系。
她清楚苏哲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也知道一旦失去他的支持,她和贾琏在这个家族中的地位将会岌岌可危。
她最了解荣国府的状况,知道如果没有大的变故,这个曾经辉煌的家族已经熬不了多少年了。
家族中的亲人一个个老去,而新的一代却还没有成长起来,她必须寻找新的营生,为这个家庭的未来打算。
然而,贾琏家中的亲人,除了他能干些面上的活计外,其他如公公、二叔、宝玉等,竟没有一个能靠得住。
他们要么沉迷于酒色之中,要么对家族的事务漠不关心,根本无法承担起家族的责任。
面对这样的现实,她深感忧虑和无助。
纵然可以不顾荣府,但她至少还得顾及自己的小家。
她无法忍受那种小家子气的做派,更无法承受外人轻蔑不屑的眼色。
她要让自己的家庭在这个社会中立足,要让别人看到她的实力和地位。
而要撑起这份门面,就需要银子,需要大量的银子。
银子从何而来?只能依靠营生。
对王熙凤来说,千大万大都不如银子大。有银子才有一切,才能让她在这个社会中立足,才能让她的家庭过上幸福的生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和不安。
然后她站起身盈盈一福,用谦卑而诚恳的语气说道:“苏哥儿,嫂子今儿个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先前话语里多有冒犯之处,是嫂子的不对。
嫂子头发长见识短,咱们贾府里的情形你多少也知晓一些。
嫂子每年都要帮补这府里不少银子,你也多体谅一下嫂子……”说着她的眼眶不禁泛红了起来,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前面的态度倒也像那么回事儿,起码字正腔圆,说得也很中听,言辞恳切,语气谦卑,仿佛真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但后边就慢慢变了味儿,开始扯上贾家的事儿了,企图用贾家的困境来为自己的过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