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会员费用不菲,但想到能每月都品尝到那帝后赐名的美酒,还能享受到会员的专属优惠和服务,许多人还是觉得物有所值。
于是,一时间,神仙酒坊的会员牌子便成了抢手货,众人争相购买,场面好不热闹。
而掌柜的则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庆幸东家及时想出了这个会员制度的办法,不仅有效地控制了销售数量,还成功地吸引了这么多顾客。
掌柜笑盈盈地站着,脸上的皱纹都因这笑容而显得生动起来。
他环视四周,见众人闻言后皆沉默片刻,心中各自盘算着。
不一会儿,纷纷有人开口,声音此起彼伏:“我要个普通的会员,先尝尝鲜。”
“我来个银牌会员,享受点优惠。”
“我铜牌会员就行,图个乐呵。”
“那我可得来个金牌会员,好好享受一番。”
掌柜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吩咐身旁的伙计:“诸位莫急,伙计,你动作快些,给各位爷好好登记,发放会员号牌。”
他的心中却暗自赞叹不已,苏少爷真是个商业奇才,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牌子,在他的手中竟成了生财之道。
这些牌子原本就是现成的,上面刻有独特的编号,只需简单登记发放,便能带来无尽的财源。
短短半个时辰,便已经有两百多块牌子被领走,轻轻松松地收了四万多两银子。
掌柜乐得嘴都合不拢,第一次觉得做生意原来可以如此轻松惬意。
就在这时,有人提出了疑问:“掌柜的,如果我们这个月把限额用完了,但是还想买酒喝怎么办?”
这个问题立刻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这也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掌柜微笑着,耐心地解释道:“诸位请听我细细说来,如果本月额度用完了,你们还可以单独购买额度,只需五两银子,就能买到十盒酒的额度。”
不过话音刚落,就有人忍不住抱怨起来:“掌柜的,你这价格也太离谱了吧?买个额度都要这么多钱?”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嚷着价格太贵,有些不合理。
掌柜见状,连忙拱手笑道:“诸位实在对不住,小店也是有自己的难处。
这酒啊,虽然好,但是数量有限,我们也是想让大家都能品尝到。
如果不立下规矩,大家敞开了喝,那哪有这么多美酒供应呢?
如果觉得贵,就省着些喝,每月的额度其实也足够了。”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诚恳和无奈,让众人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
随后,有人好奇地问道:“那这酒到底怎么卖啊?”掌柜闻言,微微一笑,答道:“一盒五两银子,里面装有两瓶酒,一瓶是神仙醉,一瓶是桃醉,每瓶大约一斤重。”
众人闻言,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贵的酒,确实得省着喝才行。
有些人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买了会员牌子,早知道价格这么贵,谁还愿意买呢?
不过掌柜却仿佛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一般,笑道:“各位觉得贵是正常的。
这酒啊,可是圣上钦定的御酒,试问各位,如果没有小店,你们这辈子有机会喝到御酒吗?
这价格虽然高些,但是物有所值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豪和炫耀,让众人听了也不禁点头表示赞同。
御酒自然不便宜,普通人家一辈子也没机会尝到御酒的滋味,即便是官宦人家,大部分也不知道御酒的味道。
这么一想,众人心里就平衡多了,甚至觉得能买到这御酒也是一种荣幸和骄傲。
“掌柜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一位身着华服的顾客沉吟片刻后说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犹豫,但随即又释然。
“能尝尝皇帝御用的酒,花点钱也值了,权当是体验一番皇家的风味。”
掌柜闻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仿佛盛开的花朵:“这么想就对了,小店今日全力备货,明日各位来取便是。
今儿实在没法子了,请各位谅解则个。”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歉意和诚意,让人听了心生暖意。
众人听后,纷纷拱手告辞离去,有的还时不时地回头望一眼那神秘的“神仙酒坊”,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虽然对价格有些肉疼,但想到能品尝到御酒,那份荣耀和满足感足以让他们觉得物超所值。
北平侯的管家站在人群的最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直愣愣地看完这一整套操作,不禁咽了口唾沫,心中暗自嘀咕:“黑,太黑了!本以为老爷喝点兵血、吃点空饷、倒卖些军械、走私些商货就算够黑心了,没想到这神仙酒坊的手段更高明。
两斤酒便要5两银子,这价格足足比市价高了数十倍不止。
更过份的是,他们还想出了卖牌子、卖额度的招数,这不是空手套白狼是什么?”
不过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慨,管家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他捏着鼻子留下了名号,订了一百盒酒,共计五百两银子。
这笔开销对于青阳侯府来说虽然不算太大,但按照府里饮酒的数量和频率来看,一年下来怕是要花费上万的银子。想到这里,管家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掌柜喜笑颜开地把管家送走,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他知道,这笔生意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财富等待着他去挖掘。
他盘算着待会如何回去和几位东家报喜,分享这突如其来的成功和喜悦。
不出预料,数日后,这两款新酒便在神京风靡开来。它们像一股清新的风,吹遍了神京的每一个角落。
普通人虽然买不起会员,无法直接购买这些珍贵的御酒,但他们却可以选择去酒楼品尝。
这也带动了酒楼生意的火爆,许多酒楼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不过酒楼哪有多少额度呢?
为了满足顾客的需求,他们只得不断升级会员等级,并频频加购额度。
这也让神仙酒坊赚得更多,他们的财富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也导致酒的终端售价暴涨,甚至到了按杯卖的程度。许多人为了品尝一口御酒,不惜花费重金购买一杯。
——荣国府,荣禧堂内。
今日,这里异常热闹。
除了宁荣二府的人外,开国六大国公府邸的当家人以及老太太、诰命夫人等也都齐聚一堂。
他们或坐或站,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贾母坐在主位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最喜欢这种热闹体面的场面,觉得这是对自己地位和身份的肯定。
“老太太,我等不请自来,可是做了恶客了。”镇国夫人笑着说道,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调侃和亲切。
“实因家里揭不开锅,故到老太太这里蹭顿饭吃。”治国夫人也打趣道,她的话语引得众人一阵欢笑。
贾母笑得合不拢嘴:“你们这起子老货,今儿什么风把你们吹到我这小庙来了?
快坐下说话,咱们好好聊聊。”她热情地招呼着众人入座,心中暗自高兴能有这么多贵客来访。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聚会,更是一次展示自己地位和影响力的机会。
“鸳鸯,快叫上茶果点心来,要最好的那种,今日来的可都是贵客。”理国公府现袭一等子柳芳的诰命夫人边吩咐身边的丫鬟,边笑盈盈地说道。
她的声音温婉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仿佛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今儿大伙来,一来是给老太太请安,尽尽我们做晚辈的孝心。
二来嘛,是听说尊府手下的子弟出了个大名鼎鼎的苏哲哥儿,不仅才华横溢,更是经商有道,把个神仙酒坊经营得风生水起,我们都很想见见这位年轻才俊的真容,沾沾他的喜气。
三来,唉,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求老太太看在同为开国一脉的份上,拉扯我们一把。”修国老夫人接过话茬,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期盼。
贾母听了这话,不由得愕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这番突如其来的请求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倒把我说糊涂了,什么一会要见苏哲哥儿,一会又要拉扯,我却不明白了。
苏哲虽是我府上的孩子,但他如今远在扬州,又怎能帮上你们的忙呢?
再说,这神仙酒坊又是怎么回事?”
王熙凤在一旁,眼光闪烁,已经猜到了几分,她轻启朱唇,笑道:“老太太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各位老太太、太太,苏哲哥儿如今确实远在扬州,忙着那边的生意。
不过,你们提到的神仙酒坊,却是与他息息相关。
这家酒坊背后的东家,除了苏哲哥儿,还有国舅伊家,以及咱们薛太太家。
他们一起合作,开了这家酒坊,如今在神京城里可是名声大噪,赚得盆满钵满。”
众人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随即又露出羡慕与向往的神情。
镇国夫人想了想,决定直言不讳:“我们便直说了罢。
如今神京城里出了一家神仙酒坊,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这酒坊里的酒,不仅味道独特,而且价格不菲,却仍然供不应求。
我们几家虽然也有些产业,但比起神仙酒坊来,却是相形见绌。
眼看着银子都流进了神仙酒坊的口袋,我们心里也着急啊。
因此,我们才厚着脸皮上门来,想请老太太帮我们引见引见,也让我们能分一杯羹,沾沾神仙酒坊的光。”
贾母闻言,这才明白众人的来意,不由得笑了:“原来如此,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呢。
不过,你们也知道,苏哲哥儿远在扬州,这事情我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既然你们对神仙酒坊感兴趣,我倒是可以让鸳鸯去请薛姨妈来,她如今也参与到了神仙酒坊的生意中,或许能给你们一些建议或者门路。”
薛姨妈闻言,忙站起身来,笑道:“难为老太太把这点小事记在心里。
我们家也是沾了苏哲哥儿的光,才能有幸参与到这神仙酒坊的生意中来。
不过,老太太说得对,苏哲哥儿远在扬州,这事情恐怕得靠我们自己想办法。
不过,如果各位老太太、太太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帮你们牵牵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合作的机会。”
“哟,这是薛家太太?失敬失敬。”众诰命夫人一听,忙起身给薛姨妈见礼。
她们虽然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但此时却对薛姨妈这个看似普通的妇人刮目相看。
毕竟,她能参与到如此成功的生意中来,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而且,她们也明白,想要与神仙酒坊合作,薛姨妈无疑是一个重要的桥梁和纽带。
薛姨妈哪见过这般阵仗,忙不迭起身还礼,口中直道:“各位老太太、太太这如何使得?可折煞妾身了。
我们家只是沾了点光,哪里敢当此大礼。”她一介白身,面对一群至少都是三品淑人,甚至还有几个一等国公夫人的见礼,心中既惊又喜,也有些惶恐。
不过,她也明白,这是自己家族崛起的一个好机会,必须好好把握。
王熙凤也是一脸愕然,眉宇间满是疑惑,她虽然知道神仙酒坊的生意颇为红火,但确实没想到其影响力已经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她忙不迭地解释道:“老夫人此言可当真?我也只是偶尔听闻神仙酒坊的名声,只以为它不过是个寻常的酒铺罢了。
神京城中酒坊林立,竞争激烈,哪里就能独领风骚到这个程度呢?”
治国夫人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起初我等也是心存疑虑,以为这只是坊间流传的夸大之词。
不过事实却胜于雄辩,神仙酒坊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不仅酒质上乘,而且营销策略也是别具一格。
既然苏哲哥儿不在,何不请薛家的哥儿来,他亲身参与了酒坊的经营,一问便知其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