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体力与精力也在逐渐消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253章 好哥哥,我错了
苏哲见屡射不中,心中不由得发起狠来,脸色也愈发阴沉。
他咬紧牙关,仿佛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倾注在这一箭之上。
苏大瞧见他脸色不豫,吓得不敢多言,只是连连递上箭矢,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这狗杂种,也太不懂事了,让苏哲射一箭你躲什么躲?
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不过,话说回来,这苏哲的箭法,还真是利害啊!”
苏大见苏哲射得兴起,也忍不住来凑热闹,取过身边官军的弓箭,想要一试身手。
不过他一拉弓弦,那弓便“啪”地一声断了,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再拉一把,又是同样的结果。连续拉断了几把弓后,苏大气得连声大骂:“这些破弓偷工减料,也太不结实了!真是耽误老子的好事!”
而此时的断天涯也是苦不堪言,他连续躲了多箭,分了不少心思在防御上,一时不察,竟被人一枪捅在了肚子上。那剧痛让他身形一滞,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鲜血正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与此同时,又有两枪分别刺在了他的左肋和背心,腿上还被人狠狠砍了一刀。
断天涯只觉得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再也站不住脚,跪倒在了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甘地看着眼前的苏哲,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无奈。他知道,自己的末日已经到了。
在那紧张而决定性的瞬间,天空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气氛。
好机会!苏哲早已稳稳地站定,双脚如同生根于大地,双手紧握长弓,眼神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着不远处的断天涯。
他的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箭术的极致追求。
弓弦被他缓缓拉满,仿佛积蓄了天地间的所有力量,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道即将划破天际的闪电。
“嗖!”箭矢离弦而出,速度快得令人咋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紧接着,是断天涯发出一声闷哼,箭矢准确地穿透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如同被狂风吹起的叶子,无力地扑倒在地。
鲜血染红了地面,也点燃了苏哲心中的豪情。
苏哲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霸气:“老子让你再躲!这次看你还往哪儿跑!”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仿佛是对敌人最无情的嘲讽。
苏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反应过来,欢呼着赞叹:“苏哲此箭,比之当年吕奉先辕门射戟,也毫不逊色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苏哲的敬佩和赞叹。
苏哲却只是笑骂着回应:“扯淡!快拿箭来。射人与射靶,那感觉可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箭术的痴迷和对更高境界的追求。
日复一日,苏哲从未停下过练习的脚步。
他每日拉弓数百次,臂力之强,连最坚硬的石头都能被他轻易射穿。
此刻,他毫无疲态,反而更加精神抖擞。
箭矢如流星雨般接连不断,每一发都精准无比,仿佛有灵性一般,自动寻找着目标。
周千户与赵千户见状,纷纷高声赞叹,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苏哲箭术的震撼和敬佩。
他们下令让兄弟们放缓攻势,给苏哲一个展示箭术的机会。
官军们笑声震天,士气高昂,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反贼们则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他们眼见两位首领毙命于苏哲的箭下,又面对人数众多的官军,深知已经无力回天。
他们试图突围,但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最后,他们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既不躲闪也不反抗,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恐惧。
他们仿佛已经认命,等待着命运的最终裁决。
苏哲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深知这些悍匪皆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之辈,他们的存在只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的痛苦和灾难。
因此,他毫不留情地继续射杀着这些反贼。
弓弦连响,箭矢如索命幽灵般穿梭在战场上,一具具身躯被洞穿,一颗颗头颅滚落。
在场的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他们默默注视着苏哲这惊心动魄的射杀之举,心中既感到震撼又感到敬畏。
目睹苏哲那冷硬如铁的心肠和面无表情地连续射杀数十名反贼的残酷场景,剩余的反贼们心中最后的防线终于崩溃。
他们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纷纷丢弃了手中作为抵抗象征的兵器,跪倒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额头触地,发出阵阵磕头求饶的哀鸣。
苏哲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内心的暴戾与杀戮之气尽数排出,随后,他轻轻地将手中的长弓一抛,那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落地。
他冷哼一声,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留几个活口以供审讯,其余的,全部斩首示众。”
这冷酷的命令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意,即便是周千户和赵千户这样身经百战的将领,也不禁被苏哲的凶残所震慑。
他们连忙拱手应命,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开始有序地清理战场,处理那些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反贼。
苏哲则缓缓转身,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坚实的大地上。
他走向林如海的房外,心中明白,自己需要一处宁静的角落,来平复因杀戮而涌起的暴虐情绪。
战争与杀戮对人的心性有着极大的考验,无论是杀人者还是被杀者,都难以轻易摆脱其带来的心理阴影。
他不禁暗自思索,后世所提及的战争创伤后遗症,确实有其深刻的道理。
当他一身血污、满身杀气地走进林如海的房间时,林如海不禁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既为苏哲的英勇与决断感到骄傲,又为他如此冒险而感到担忧。“苏哲哥儿,你怎可如此冒险?千金之子,应坐不垂堂,这个道理你可曾明白?”
林如海的话语中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与教诲。
苏哲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林如海关心的感激,也有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岳父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不过是些小毛贼,已不足为虑,如今贼人已除,咱们可以安心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与淡定。
林如海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苏哲的性子倔强,劝也劝不住。
于是,他只好说道:“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善后的事自有他人去处理,你无需再操心。”
苏哲点头应允,但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在一旁默默垂泪的黛玉身上。
黛玉早已是泪流满面,她心中既恼怒苏哲不知爱惜自己,又担心他的安危。
她那双红肿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与不安,见苏哲看过来,她忙转过身去,假装不理睬他,却忍不住偷偷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苏哲心中一紧,他快步走到黛玉身前,蹲下身子,温柔地握住她那双冰凉的手。
“好玉儿,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以后我一定更加小心,下不为例,可好?”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与宠溺,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注在这一刻。
黛玉却泣不成声,她委屈地说道:“你总是这样,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我才不要理你!”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却紧紧地回握着苏哲,仿佛害怕一旦松开,就会失去他一般。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滴落在苏哲的手背上,也滴进了他的心里。
苏哲心中一暖,他知道黛玉是真心关心自己,这份情谊让他感到无比的珍贵。
他更加温柔地哄道:“好了,玉儿,别哭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更加小心,不让你担心。”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严肃,但更多的是对黛玉的疼爱。
在他的柔声细语中,黛玉终于渐渐止住了泪水,只是还抽噎着,不肯正眼看他。
但苏哲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好的回应了。
苏哲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狡辩道:“玉儿,你冤枉我了。
我只是上前查看了一番,这些血可都是那些贼人溅到我身上的,我可没动一根手指头。
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站得远远的,绝不让这身衣服再弄脏半点,可好?”他说得轻松,试图用这番话打消黛玉的担忧和怒气。
黛玉闻言,却忍不住啐了他一口,眼中既带着气恼,又藏着几分心疼。
“呸!花言巧语,你以为我是傻子吗?这些血迹斑斑,哪里像是只看看就能沾上的?”她瞪了苏哲一眼,语气中满是不满。
苏哲见状,心中暗道必须尽快转移话题,不能让黛玉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玉儿,我好像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没告诉我呢。怎么,想赖账不成?”他故意拉长了语调,试图引起黛玉的好奇心。
黛玉闻言,略一思索,便已明白了苏哲所指。
她偷眼瞧了瞧正在批阅公文的林如海,见他并未注意这边,便嗔怪道:“你胡吣什么!还不快去洗漱、换衣服,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她虽然语气严厉,但眼中却闪烁着笑意,显然对苏哲的这番小伎俩既无奈又觉得好笑。
“好叻!”苏哲答应得爽快,拉着黛玉便往外走,“岳父大人你忙着,我送妹妹回去歇着了。”
他说着,便与黛玉一同离开了房间。
林如海抬头看了一眼,见两人离去,便又低下头继续批阅公文。
侍女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
她们看到姑爷和小姐关系如此融洽,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晴雯、香菱两人则忙跟着苏哲和黛玉去服侍。在晴雯、香菱的精心服侍下,苏哲很快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径直往黛玉的房中来。
“好玉儿,你也太狡猾了。明明知道哥哥忘了那件事,却不想着提醒,想蒙混过去么?”
苏哲一进门,便笑着对黛玉说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宠溺与调侃,仿佛是在与一个顽皮的孩子说话一般。
黛玉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确实有意无意地忘记了那件事,但此刻被苏哲提起,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你才狡猾呢!我不过是一时忘了而已。”她嘟着嘴,反驳道。
然而,她的语气中却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苏哲搓着手,眼中闪烁着既期待又顽皮的光芒,仿佛一个等待揭开秘密的孩子。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所提及的正是上回两人趁着月色夜游瘦西湖时,黛玉在那波光粼粼的湖畔,轻声细语间答应他的那句私密之语。
紫鹃、雪雁两人见状,相视一笑,眼中满是理解与默契。
她们知道,这对小儿女之间的情意,是她们所无法插足的。
于是,她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将这份宁静与甜蜜留给了屋内的两人。
黛玉被苏哲的话羞得满脸通红,仿佛连耳垂都染上了胭脂色。她耍赖地别过头去,试图避开苏哲那灼热的目光,声音细若蚊蚋。
几乎被淹没在房间的静谧之中:“谁叫你浑忘了,如今又来问我,此一时彼一时,我也忘了,记不起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嗔,几分羞涩,还有几分对苏哲“不守信用”的小小埋怨。
苏哲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笑着扑过去,仿佛一只捕食的猎豹,却又不失温柔地将黛玉轻轻地按在床上。
他的双手四处咯吱,引得黛玉尖笑着挣扎躲避,嘴里不停地求饶,声音里充满了笑意与羞涩:“你才是癞皮狗,啊……不许挠我,痒、痒,好哥哥,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