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百户开始的横炼强者 第259节

  黛玉在苏哲身边轻声问道:“你的文章可背会了?别到时候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苏哲得意地道:“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你放心吧。”黛玉笑道:“可莫又吹破牛皮,到时候出丑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苏哲嘿嘿一笑,自信满满。

  一时间,梨香院内欢声笑语不断,众人或品画、或赏剑、或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至极。

  说着黛玉瞪了贾环一眼,原来贾环趁她说话的功夫,像个机灵的小猴子似的,嗖一声抢了上来,把苏哲左侧的位置给占了。

  右侧是宝钗,黛玉只好坐到了宝钗的右边。

  宝玉见状,忙不迭地过去挨着黛玉坐下,一脸得意的样子。

  苏哲呵呵一笑,给黛玉递了个眼色,仿佛在说:“他小孩子不懂事,下回不许他抢你的位置。”

  黛玉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想:以前不觉得,如今再挨着宝玉坐,难免有些尴尬,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单纯了。

  早有丫头们流水般端上了各式各样的菜蔬果品,摆满了桌子,香气扑鼻。

  宝玉提议道:“雅坐无趣,须要行令才好,大家说是不是啊?”众人皆称是,纷纷附和。

  有的人说这个令好,那个人又说那个令更有趣。

  黛玉想了想,开口道:“依我说,咱们拿了笔砚来,将各色酒令全都写了,然后拈成阄儿,咱们抓出哪个来就是哪个,这样既公平又有趣。”

  众人都道妙,便一人说了一个样,都写了下来,然后搓成阄儿,放到了瓶子里。

  若论诗词,苏哲还会背几首,但古时候的酒令他哪里会啊,只得随口说了个“投壶”。

  贾环和他差不多,也是一知半解,说了个“拇战”。

  宝钗命莺儿去拈阄儿,莺儿向内搅了一搅,用箸夹了一个出来,一看却是“射覆”。

  宝钗恐苏哲不善此道,会扫了大家的兴,便笑道:“哎呀,这可是把个酒令的祖宗给拈出来了。

  ‘射覆’从古就有的,如今却失了传,这是后人纂的,比一切的令都难。

  我看不如毁了,另拈一个雅俗共赏的如何?”

  探春却笑道:“既拈了出来,如何又毁呢?这可是天意啊,咱们就行这个‘射覆’令吧。”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似乎对这个酒令充满了期待。

  众人一听,也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场别开生面的酒令游戏就这样开始了。

  史湘云一听要玩“射覆”,顿时皱起了眉头,摆手道:“这个不好,我不行这个‘射覆’,没的垂头丧气闷人,我要划拳,那才有趣呢!”

  探春一听,笑道:“惟有她乱令,宝姐姐,快罚她一钟,让她长长记性。”

  宝钗不容分说,端起酒杯便灌了湘云一杯,湘云被灌得猛地一呛,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探春接着说道:“我吃一杯,算是令官,大家也不用喧哗,只听我分派便是。”

  说着便命丫头取了令骰和令盆来,“从我先掷起,挨下掷去,对了点的二人便玩射覆。”

  说着她轻轻一掷,骰子落盆,是个“六”。

  宝钗笑道:“这令倒也有趣,只好室内生春,若说到外头去,可太没头绪了,难以猜中。”

  探春点头道:“自然是在室内玩才有意思。

  三次不中者便要罚一杯酒哦。”

  苏哲见状,有些好奇地问贾环:“这是什么意思?你会玩吗?”

  他以前上学时倒听老师说过射覆,就是把某物藏在容器里,用帕子盖了,让人来猜,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又不是这个意思。

  贾环小脸儿也有些白,摇了摇头,道:“我不会顽,从来没玩过这个。”

  苏哲一听,心里暗笑,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会我就放心了,还有个垫背的,我也不用太担心自己会出丑。”

  恰好这时,宝钗也掷出了六点,与探春对了点。

  探春便覆了一个“人”字,宝钗笑道:“这个‘人’字太泛了,不好猜。”

  探春笑道:“那添一个字便是,两覆一射,也不泛了。”说着便又说了一个“窗”字。

  宝钗一听,心中一动,因见席上有鸡,便射了一个“埘”字(古代指鸡窝)。

  探春一听,知她射着了,二人相视一笑,各饮了一口门杯。

  众人见状,也纷纷鼓掌叫好,气氛一时十分热烈。

  见苏哲和贾环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探春便指着桌上的八宝山珍鸡,耐心地解释道:“谜底其实是‘鸡’字。

  我先前说了‘人’‘窗’两个字,就像两张帕子,盖住了这个‘鸡’字,用的是‘鸡人’和‘鸡窗’的典故。

  宝姐姐聪明,猜着了,便射了一个‘埘’字,用的是‘鸡栖于埘’的典故。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么?”

  苏哲和贾环听了,还是一脸茫然,但碍于面子,只好假装明白地点点头。

  贾环悄悄拉了拉苏哲的衣袖,轻声道:“苏哥哥,鸡人、鸡窗,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哲也是一头雾水,但他不愿在众人面前露怯,于是低声道:“什么狗屁鸡人、鸡窗,我哪儿知道!不过,‘几’吧我倒知道,但这不是重点。”

  说着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贾环一听,也觉得好笑,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探春瞪了二人一眼,嗔道:“环儿,你又作什么妖!皮痒了么?我说的很好笑么?”

  贾环笑得打跌,指着苏哲道:“苏哥哥说的太好笑了,我真的忍不住。”

  苏哲干笑道:“笑什么,吃了蜜蜂屎了?你们别听他胡说,我根本没说什么笑话。”

  黛玉在一旁看着,心里明白定是苏哲在作怪,便似笑非笑地道:“环哥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什么笑话儿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高兴高兴。”

  苏哲忙道:“哪有什么笑话,环哥儿,你说你笑什么?”他心里其实也有些慌张,生怕贾环真的把他说的话说出来。

  贾环哪里敢当着众多姊妹说这种粗话,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道:“没有没有,我真的没笑什么,只是觉得苏哥哥说的话有点好玩而已。”

  说着他偷偷看了苏哲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这场小风波也算就此过去了。

  探春瞪着苏哲和贾环,佯装生气地道:“你们两人乱令,各罚一杯,看以后还敢不敢胡闹。”

  喝酒对于这两人来说倒也无妨,于是他们干脆地碰了一杯,算是认了罚。

  轮到宝玉坐庄,他摇了一圈骰子,与苏哲对了点,心中大喜,心想这回可要让苏哥儿难看一回。

  苏哲摆手笑道:“我认输,喝一杯便是,别太过分了。”

  他心里清楚,反正喝的是桃醉,也不怎么醉人,没必要太较真。

  然而,探春却不依不饶,道:“不行,未战先怯,丢盔弃甲,这可得罚一大海。”说着她招手命丫头捧了一个大碗来,里面装满了酒。

第286章

  苏哲苦笑摇头,这一碗怕有一斤半,虽说是低度酒,这么一碗下去也要难受好一阵子,更何况明儿还要考试呢。

  他只得道:“行行行,我猜还不行么?别这么狠。”探春方笑着放过他,心里也暗自得意,总算治了他一回。

  宝玉想了想,覆了一个“掌”字。

  苏哲一脸懵逼,道:“这就完了?这怎么猜啊?”宝玉笑道:“完了,你射罢。”

  众人都笑看苏哲,看他如何应对。

  苏哲挠了挠头,看向宝钗,见宝钗目光盯着桌上那盘清蒸鲈鱼,心道原来谜底是鱼。

  可是这玩意儿光知道谜底没用,你不能直说,还得用一个字射出来,才叫正确。

  而且这个字必须是屋内有的东西,这可难住了他。

  黛玉看了宝钗一眼,笑道:“有人暗中相助都猜不出来,得罚酒三杯。”

  众人轰笑起来,宝钗脸一红,扭头白了黛玉一眼,心里暗骂:死丫头,半点不饶人。

  苏哲忙道:“你们别催,我不熟你们这玩意儿,多想一想,总可以罢。”

  他开始苦思冥想关于“鱼”的典故,总算想起来一个“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忙道:“网。”

  众人大笑:“错了错了,屋里哪有网啊?”苏哲灵机一动,笑道:“有两句诗形容女儿家的心事‘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屋里这么多女儿家,怎么说没网呢?”

  他这一说,众人倒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大笑起来,纷纷夸他机智。

  探春也笑道:“算你过关,不过下次可别再想耍赖了。”

  探春笑道:“分明是你杜撰的,哪有这两句‘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的诗,别想蒙混过关。”

  苏哲一脸无辜地道:“不管是否杜撰,你们可服气?宝玉,你伏不伏?”说着他看向宝玉,眼神中带着几分挑衅。

  宝钗、黛玉相视一笑,心中暗自佩服苏哲的才情。

  这坏人别的不行,写情诗真是一把好手,巧夺天工之句信手拈来。

  宝玉苦笑点头,道:“好诗好诗,我伏了。”说着他饮了一口酒,算是认输。

  探春、湘云等笑道:“算你过关。

  不过说到诗,你欠公主殿下的诗可写了?”苏哲笑道:“今早就给宫里来的太监带回去了,放心罢,我怎会忘了这等大事。”

  宝钗含笑问道:“哦?写的什么?可否让我们也瞧瞧?”苏哲见众人齐刷刷望来,黛玉的目光更暗含威胁,似乎在说:“你若不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忙道:“不是射覆么?怎么说起诗词来了,谁再乱令,可是要罚酒的。”

  “小气。”众女哼了声,继续行令。

  苏哲趁机悄声问宝钗:“宝姐姐,‘掌’字和鱼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宝钗微微偏头看了看黛玉,意味深长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句话你都没听过吗?孟子说的。”

  苏哲恍然大悟,原来是孟子这句话,他嘿嘿一笑,道:“我看此言未必,宝玉这种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向来是通杀的。”

  宝钗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下流胚子,就会耍贫嘴。”

  想着明天要考试,她懒得和她们玩这些文字游戏,便不再理会苏哲。

  苏哲匆匆扒了三碗饭,便起身告辞。

  说着他便大步流星地去了。

  宝钗、黛玉将他送出来。

  此时,荣国府的凤姐儿刚在上房伺候贾母用完午饭,回到自家院里想歇息片刻。

  刚踏进门槛,便见平儿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

  “哟,平姑娘这是跟东府的太爷学修仙练道了?怎么神游物外起来了?”王熙凤打趣道。

  平儿忙起身迎接,让座于她。

  “奶奶这可真是说笑了,我今儿想着,苏少爷的日子也快乐吧。

  奶奶既是亲嫂子,怎也不见关心关心兄弟呢?”平儿轻声笑道。

  “呸!”王熙凤啐了一口,冷笑道,“我还要怎么关心他?院子给他换了最好的,礼也送了厚重的,可他呢,就那般报答我?他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嫂嫂?”

  平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忙挥手摒退下人,轻声劝慰道:“奶奶息怒,我私下里想着,苏哥儿定然不是那个意思,他或许只是年轻不懂事,有些玩闹罢了。”

  王熙凤怒道:“那你说说,他给嫂嫂送那个……那个下流东西是什么意思?他难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平儿低声道:“这……我看那玩意儿雕工极细,玉质也极好,寻常绝难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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