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过几十个人房间里面血肉横飞的凶宅,他吴融也认了,现在上海滩哪里不是凶宅,到处都在死日本人,根本没得挑。
吴融继续慢悠悠的说道:“可这装修也得费不少钱呐,我虽然是是少将,但这么大一栋楼重新整修下来,花费很有压力呐!”
龙文章听完之后眼珠子一转,立刻上前汇报道:“师座,我们团前天打黄浦江大桥的时候缴获了一批无主的金条,足足二百两,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交给师座您来决断。” 吴融一听顿时眉头紧锁,批评道: “你龙文章就是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战场缴获自有规定处置,得上缴国库,什么叫交给我处置?”
龙文章赶紧点头:“是是,师座说的是,我立马上缴国库。”
吴融伸手道:“误,慢着!这么多黄金你们团运输不安全,先交到师部保存。”
龙文章赶紧答应:“明白,师座一定一根不少的交到您手上。 吴融批评道:“什么叫做交到我手上,是交给师部,是交给组织!”
龙文章哈腰:“是,师座,您批评得对!”
吴融脸上心满意足了:“你也放心,我会向上面举荐你的,这次杨次长要来视察调研,我给你吹吹风,上海这一仗打完了,到时候修整的时候,你不是师参谋长就是副师长了!” 龙文章赶紧立正敬礼:“多谢师座栽培!” 吴融挥手:“去吧,去忙你的你吧,别在这守着了。”
龙文章心满意足而去,临走前还弄过来了一副3m*2m的大幅董建昌侧身画像,贴心的替吴融挂在了新宅大门口厅堂正中央处。
吴融下楼之后看到了这幅委员长巨幅挂像也是极其满意的,有董委员长画像在此镇压,这房子里面就算是死了一万人那也没事儿了,吴融甚至还想到,如果把雷老板的挂像也挂上去,那会有什么效果?
正当吴融畅想的时候,勤务兵通知道:“师座,杨次长的车快到了!” “哦?赶紧跟我去门口迎接!”吴融不敢怠慢,直接就去了大门口准备迎接杨立仁的到来。 不多时后,一辆野战吉普车在随行装甲车护送下抵达了电报大楼门口停下,一位嘴唇上蓄着八字胡披着披风带着大檐帽,脚下着高筒马靴气势十足的中将走下了车,身后还跟着一位少将,来人正是国防部参谋次长兼情报三厅厅长的杨立仁中将,身后则是新晋少将汤沐雨。
此次杨立仁来淞沪战场进行实战考察调研,汤沐雨特地申请跟了过来,也好会一会老同学吴融了,显摆显摆自己肩上的少将军衔,证明自己也是混的不差了。
汤沐雨去了南京进入研究室任职之后,就托关系走门路,总算是有了一个机会去总统府熙园杨家府邸拜访杨立仁,依靠着黄埔生的关系,汤沐雨也是得到了杨立仁的认可,投入了杨立仁麾下一系,并且在本月初被破格晋升少将。
本来汤沐雨都还只是一个上校团长,离晋升少将至少还有一年以上的资历停年,可就是获得了杨立仁青睐之后,就畅通无阻的晋升了,并且杨立仁还答应安排一个实职位置给他,只要好好干,绝不亏待。 “学生见过杨次长!”
吴融跑步上前,恭恭敬敬对着杨立仁敬了一个军礼,态度那是十分尊敬的。 “嗯,不错,很精神嘛!杨立仁亲切了拍了拍吴融肩膀,然后说道:“你的老同学汤沐雨,这次我也带过来了,你们可得好好叙叙旧。
吴融,你小子可是行市见长了呐,主力师长,不错呐!汤沐雨上前也是热烈的打着招呼。 吴融笑道:“你小子也不错嘛,现在都挂上了少将的牌子了,上次我和老范打听你的时候,你都还是上校代理团长呢。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又是一辆吉普车开过来停住了,第二集团军参谋长范希亮少将下车快步走了过来,看到杨立仁立刻敬礼:“杨次长!” 杨立仁点头:“人都来齐了,先照相!”
四个将军很快在电报大楼前站成了一排,随军记者很快上前举起相机下了快门。
照完相之后四人齐齐进门,一进入大堂,就都看见了董建昌的巨幅挂像,杨立仁极其满意的点头看向了吴融: “吴师长有心了,就连这战场师部指挥所也不忘记悬挂领袖画像,委座若是得知想必会十分欣慰的!”
一句话就让吴融心花怒放,你杨立仁知道了,那就不等于是董委员长也知道了嘛?谁不知道你杨立仁和董委员长的关系呐。 四人联来到了师部作战室里面,开始围着沙盘了,汤沐雨还好奇的问,这师部指挥所里面怎么到处都是搬运家具的人,吴融解释道这里往后就是他在上海的宅子了,听得汤沐雨一阵心酸呐,前线的将军就是爽,看上什么就是自己的了!站在沙盘前方,杨立仁率先指着沙盘开口道:“来来,你们三位都是沙场宿将,给我这个后方的人讲一下前线战事,我来战场调研巡视,也得有些收获嘛。”
汤沐雨刚想开口,一旁的范希亮立刻就说道:“杨次长,此次淞沪会战,我军已经是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从镇江保卫战我们取得最终胜利之后,日军就丧失了对江南战场的主动权,同时也失去了对南京的包围态势。
之后中部军群开始发起战略反击,与我南京军群会师之后更是彻底解除了南京之包围,战场主动权彻底回到了我军手中,之后历经常熟战役以及无锡围歼战等一系列战役,日军更是溃不成军,一路逃回了上海,依托港口继续抵抗我军,目前我军已出动第二、十三、 十四以及第一集团军三个师,共计十八个师三十三万人兵力团团包围上海市区内残存的四十七万日军!”
杨立仁听得很认真,满脸得意的笑容,继续问道:“那日军这是有序撤退还是溃退?这上海战役还需要多久能够歼灭全部日军?”
范希亮继续说道:“我认为这是日军溃退,无锡围歼战陈诚长官一句歼灭了三十万日军,此战已经让日军彻底丧胆,自此之后再无日军部队敢于与我军正面野战,全都是据城而守企图顽抗。
目前根据前线战报显示,日军已经被我军压缩到了近距离海岸线不足四公里的狭窄区域内,每日都在承受我军的炮火以及空军轰炸,死伤不计其数。 空军部队联合海军潜艇已经将日本本士至淞沪港口的航线切断,丧失了补给线以及退路的日军实际上已经迎来了未日,陈诚长官以及汤勇长官今日已抵达前线,正在筹划对残存日军的最后攻势,相信未来一周之内,上海战役必然可以结束!
杨立仁听得连连点头,看向了汤沐雨和吴融,伸出手道:“你们也可以提一提自己的看法嘛,大家各抒己见。 汤沐雨又一次想要开口,可却又被吴融给抢先了:“杨次长,学生认为此战注定将会以我军全胜而告终!学生认为日军上下犯了一个莫大的错误,那就是日军对我们全新编制下的国防军认识错误,他们对我们的认知绝大部分依然还是停留在七七事变之前殊不知此时的国军已经是变成了脱胎换骨之后的国防军,登泰山而晓天下!
我们现在从理念到装备都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我们经历过南京保卫战那种残酷无比的战役,在战争中学习战争,不断接受各种新式装备以及编制战术,从而塑造了今天的我们!现在我们师,每一个连长都可以通过无线电台呼叫来自后方的炮火以及轰炸支援,这是在以前所无法想象的。
时隔一年多而已,但现在的淞沪会战已经不是去年的淞沪会战了,日军还是原地踏步,而我则是一日千里!有鉴于此,学生认为我军必须长驱直入,彻底坚决的歼灭江南日军,以此才能彻底消除江南日患,继而抽兵北上协助北方军群首付东三省外蒙,驱逐日苏侵略者,如此一气呵成方能彻底乱,恢复国家江山一统!” 汤沐雨脸都绿了,心中默默呐喊: “这特么都是我想说的呐!”
一旁的杨立仁背着手,重重点头: “很好!军心可用,士气可嘉!有你们在前线,国家放心,人民放心,委员长也放心了!” “我与委员长虽然身处南京,但也时刻都在关注前线战事,委员长亲自指示,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去年日军仰仗坚船利炮,从上海登陆长驱直入妄想夺取南京,幸有天降柱石,天佑中华,董委员长亲自指挥南京保卫战,保住了中华元气,所以才有我等挥师东进重新光复故土呐!” 杨立仁一番总结,顿时提醒了三位将领,别光说自己的功劳,董委员长你也得带上呐!
三人一听顿时一脸煌恐,赶紧开口补充:“杨次长说的极是,能够光复故土驱逐日寇,全仰仗委员长英明指挥,没有他老人家庇佑我等,绝无此次大胜!” “极是,委员长就是照耀八方四海的烈阳,没有他的光辉,就没有祖国崛起民族振兴!” 汤沐雨赶紧道:“俺也一样!” 杨立仁听完脸上笑容盛放,指着三人说道:“好!很有精神!” “委员长得知你们的在前线屡立奇功,也是无比欣慰,特令我前来赏,你们人人有赏!” 杨立仁特别将三人召集过来肯定不是光聊天的,干货那也必须得有,不然光打嘴炮凭什么笼络人心? “范希亮!” “到!” “第二集团军军长汤勇已经晋升南京军群司令官,你升了!国防部 1938156号令,特晋升范希亮为陆军中将,升任第二集团军军长!” “卑职领命!感谢委员长栽培,定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以报委员长恩德!” “吴融!” “学生在!” “你也升了,军衔依然还是少将。 国防部1938157号令,特调任原第二集团军24师师长吴融少将为第二集团军参谋长!” “学生领命!感谢委员长提拔,学生当再接再厉,为委员长大业披肝沥胆夙兴夜痫,以报委员长再造之恩!
汤沐雨!
“学生在!
恭喜你了,你等的实职来了,国防部1938158号令,特调原国防部陆军战略战术研究室研究员汤沐雨少将,为国防军陆军第二集团军24师师长!” “学生领命,俺也一样,定要报答委员长之恩德!”
227.委员长要干大事,你们一定要放聪明点!
甜头给完之后了,杨立仁也是要开始继续交代事情。 “上海这边的战事务必尽快结束,在见你们之前,我已经见过了陈诚和汤勇两人了,相关的事情也对他们交代完了,可现在你们还是没有交代,我怕你们到时候脑子转不过来,还是跟你们说一遍吧。” 杨立仁观察完了三人的态度之后很满意,也给了足够的甜头,现在终于是轮到图穷匕见了,他双手撑在了沙盘边上,神态变得极其严肃,凝视着沙盘上的江山大地。 范希亮、吴融、汤沐雨三人见到杨立仁这副姿态也是顿时立正,知道接下来杨立仁说的肯定不是小事情了,赶紧齐声道:“还请杨次长盼!”
杨立仁开口说道:“去年淞沪之败,委员长被日本人攀得如同丧家之犬,说句不好听,当时谁不是连裤子都快跑掉了?委员长虽然大气磅,但某些事情他还是非常记仇的,去年淞沪之败,委员长就一直铭记在心,恨得日本人牙痒痒,如今胜利在即,委员长也终将实现他荣耀回归淞沪的诺言,在淞沪丢掉的荣誉,必将在淞沪夺回!
委员长决心要在淞沪封禅祭天!汤沐雨赶紧问道:“怎么祭?” 杨立仁哇笑一声:“还能怎么祭?当然是哪日本人来祭!”
范希亮这个愣种,傻乎乎的问道:“这一战打下来,连带之前的日本人,那可是上百万具尸体呐,这么多尸体拖过来祭天,那也太恐怖了吧?
这年头,这么干,不合适吧?”
杨立仁骂道:“蠢货,户体当然不行呐,我们是正经人,委员长也是国家领袖,又不是宗教邪神,拖这么多户体过来干什么?军服和钢盔就行了,一百多万钢盔军服堆砌的祭坛,然后抓几个日军首脑,当场宰了祭天,差不多就行了。”
“委员长决心在淞沪举行祭天大典的事情目前还是绝对机密,只有将官以上的人员知晓,你们也在其中,一定要放聪明一点,到时候祭天大典举行的时候,有些话委话员长自己不方便说,我们就得帮忙了。”
汤沐雨问出了一个最傻的问题: “委员长都不敢说的话,我们怎么敢说?”
杨立仁捂着额头,这帮子军人呐,全都是脑子里面只长肌肉只知道打仗的莽夫,怎么一点不懂政治呐?吴融在一旁说道:“蠢货,三请三让的事情,你也让委员长自己开口么?怎么这么不懂事,难怪还得提前跟你打招呼!”汤沐雨眼晴一亮顿时计上心头,立马喊道:“我认识一个裁缝,龙袍的事情交给我了,保证到时候披在委员长身上脱都脱不掉!”
吴融和范希亮听到龙袍两个字都是不敢吃声了,看向了杨立仁,想要先瞧瞧他的态度。
杨立仁骂道:“闭嘴,你们这些个武夫怎么一个个都是这样,陈诚和汤勇是这样,到你们这还是这样,除了龙袍就没点新鲜东西么?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龙袍加身?你们想让委员长当袁世凯么?” 汤沐雨还是比较执坳的,坚持道: “有何不可?百万雄兵在手,谁敢反对?我们绝对力挺委员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谁敢反对我第一个冲,绝对灭了他!” 范希亮也是立刻表态:“委员长当皇帝,我范希亮绝无二心,肝脑涂地!”
吴融紧随其后:“我吴融绝对服从委员长任何命令,别说当皇帝,就算是当玉帝,我吴融也绝对力挺委员长!” 杨立仁伸出手指着三人叹气道: “你们呐,一个个都是这模样,是不是想跟着捞一个公侯之位?然后世袭阁替?” 三个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没叽声了,这年头虽然革命这么多年了,但当代人心中还是有着一个明君梦,谁都想着混一个从龙之功,民主共和什么的,辛亥以来搞了这么多年不还是一地鸡毛?
现在董建昌都是搞联邦制,嫌弃什么民主共和太嗨气了。 搞来搞去大家现在听到什么民主制、共和制都是烦了,革命这么多年内战不断纷争不休,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一锤定音的大人物出来,什么大总统选了这么多个,没有一个争气的,现在大总统的称呼已经不值钱了,从基层到民众全都是厌倦了。
此刻还不如来一个权威的皇帝撑场子,至少皇帝是终身制的,跟定了一个那就是一代人不用操心站队问题了,尤其是按照董建昌今年四十九岁,少说也还能撑二十年,大家都安心呐。
想什么民选总统,根本就没戏,这届选这个,下一届选那个,人都搞惜逼了,不知道跟谁才好,站队都是一个老大难问题。 总统大家都可以选,谁都可以参加竞争,你也争我也争,可位置就一个,搞得下面人头都会爆炸,不知道跟谁才好。 你说中国目前这种环境,能搞全民选举那就是纯粹开玩笑的,如果说中国的权利竞争能够做到不流血不斗争,全靠民主,那同样也是扯淡,到最后还是拼谁的枪杆子更硬,与其到那个时候又是打打杀杀的,还不如现在就干脆选一个皇帝出来,一下就定死了,谁都没话说。
汤沐雨直接说道:“杨次长,袁世凯那时候称帝,就是德不配位,他有什么功劳能够服众称帝?魔下北洋的人都不服他,能当皇帝才怪。
可现在董委员长那可是万众敬仰他当皇帝其他方面不敢说,但我们军队里面绝对支持,谁敢有二心,我汤沐雨第一个干掉他!
所以说您可不能把委员长和袁世凯对比,如今委员长对外强硬捍卫国家利益收复失地,对内发展工农经济安抚民众,振兴民生,内外兼修,反正我是除了委员长谁都不认!”
范希亮也发言道:“是呀,杨次长你去多劝劝委员长,中国自辛亥以来,二十多年了,搞共和闹民主,结果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国民党、共产党、 复兴党、北洋、东北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敢窥伺神器,老蒋一个青帮出身的家伙都混到国家领袖。 那个什么大总统称号已经是臭大街了,袁世凯、孙中山当了大总统也就罢了,还有什么黎元洪、冯国璋、徐世昌、张勋、曹银这些鸟毛人物也敢当大总统,一个个走马灯似的,大总统的称号根本配不上委员长功绩了!
照我说,直接一次性到位,称帝建制,改共和国为帝国,咱们也过一把帝国主义的瘾头,尝尝欺负别人的滋味呐!”
吴融也是继续接过话头,劝道: “杨次长,您也是读过书的人,那些个什么民主呀、共和呀、还有什么多党制竞选,全都是洋人的把戏,不适合咱们中国人,说到底不管什么总统皇帝还是元首总理的,总归还是得有一个领袖吧?
辛亥以来二十多年,我们试错这么久,还是一地鸡毛,自己人打自己人,什么民主共和都成了狗屁,到头来还是比谁枪更多,人更多嘛。 当年好不容易才碰到一个黄埔军校革命军,我们满腔热血还以为是找到奔头了,终于可以崛起了,结果不还是闹成了独裁,老蒋带着四大家族捞钱,我们卖命,到头来什么都没落下,全都便宜那些买办软骨头了。
反正现在跟我说什么民主共和我非得睡他一脸,闹来闹去还是为了权和利,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不如直接搞帝制,一了百了,谁都别整别闹了,几千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怎么现在就不同了?
反正我也只认董委员长,就算是将来搞民主,我也还是只认董委员长,免得换上来一个乱来,又搞什么内战,我可不想自己人再打自己人了。
瞧瞧国民政府就知道了,当初北伐是何等意气风发,大家都以为民主共和有搞头了,到最后闹成了什么模样。 搞了二十多年乱弹琴的把戏,到最后差点被一个东洋国给攻破国都灭国了,简直奇耻大辱!” “你们的想法我会转达委座,但最后决定权还是由委座把握,我们作为下属,只需要做到绝对的服从就行了,不要多生事端!”杨立仁听完之后也是慎重的说道。
现在军方的态度几乎就是完全一致的,每个将军都是认为别搞什么卵弹琴的民主共和,都是强烈要求一次性到位,哪怕不搞皇帝,那也必须得是终身制的领袖,而且必须是董建昌!
说到底还是大家都被搞怕了,辛亥到现在二十多年的教训全都是血泪呐,自己人打自己人这么久,总统什么玩意儿的名义领袖走马灯一样变来变去,谁都被搞怕了,完全不知道跟谁走才有搞头。
你要说大家出来混的,是奔着实现民主共和那就完全扯淡,谁都不是什么热血少年了,身居高位有了权力之后谁都是想着怎么确保未来一直稳定住,实现个人地位的同时再报效国家完成祖国崛起民族复兴的历史重任,那就是彻底完美了,青史留名没的说,而且个人也有利益,哪怕后人也说不出什么不对。
现在董建昌就是大家完美的领袖人选,有魄力有决断,对下属说一不二奖惩分明,对国家利益绝不妥协半步誓死捍卫,对民众那也是扶农助工,促教育搞经济什么都是二话不说就干了。 这样一个领袖现在已经是没得挑了,正儿八经的明君呐,该干的事情他都干了,没有半点含糊,比起以往那些不靠谱的领袖好到不知道哪去了。
所有人都确定能够跟着董建昌实现当年年少时的抱负理想,而且确定跟着董建昌还可以获得个人地位权势,出来混的谁不想跟这种老大,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这句话说的很糙,但却非常实际。 现成的完美老大已经有了,谁还乐意再去搞什么民主共和,等着十来年之后换届又是提心吊胆的站队呐?你要说中国政治领域,老大领袖想上台,没有获得军队枪杆子的站队支持那是绝无可能的,老董要是选择当一个两届任期的总统,撑死了十年,到时候又得选。
可老董只要不犯错,到时候谁敢出来和他竞争?无非又是挂羊头卖狗肉嘛!退一万步来说,真有愣种站出来和老董争位置,搞不好那又是一场惨烈的内战,说不定连带国家又得一块跟着衰落下去,大家的饭碗保障也得跟着一块砸了。
说到底还是中国这片土壤不适合搞什么选票政治,与其到时候修改宪法,搞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弄得大家都尴尬,搞得风波不断,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搞终身制的元首算了,从源头解决问题。 老董会搞钱,大事不糊涂,该办的全都办,对下面人大方,该给的都给对外强硬,能够带着大家去外面搞钱搞地搞女人,这种人不当皇帝太浪费了,他老董不想当,下面人都得推着他当。
别说将军们了,就算是下面的士兵那也是没有二话的,现在国军从最低级的二等兵到上将,全都是一心一意跟着老董干,甚至说基层的士兵更激进,一听说委员长统一中国之后要当什么劳什子总统,当十年就得下台换人。
士兵们那都是群情激奋,谁都不乐意到时候换人当老大,要知道上一个跟着打仗就能分地的老大可还是两干年前得秦始皇,多少年过去,当兵的才遇到了这么一个完美老大,跟着打仗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分乡下的地,直接分城,市的地,打一仗就是城里人了。 自从老董兑现诺言给南京军群一块,熬过来的大兵实打实分了南京天子脚下的房产之后,士兵们现在一个个都是眼,珠子通红的,豁出去百来斤肉一条命而已,换来的可是阶级跃迁呐,往后子孙至少三代人不用愁。 这样的老大只当十年,然后就得换人,你说士兵们干不干?要是到时候换了人不认账了,岂不是一场空?换总统那就是直接换了一个派系势力,新的派系实力肯定得动蛋糕的,不然怎么回报支持者?可要是换皇帝,说来说来说去还是董家人嘛,老董的儿子 继任了不可能不认老子的账,这下大家就都能安心了。
228.局势逐渐失控,坐蜡的杨立仁!
杨立仁跑了一趟淞沪战区,和所有将领都进行了一遍交流,江南战场这边的将领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全都是曦直接一次性到位,委员长当皇帝算了,都已经准备要封禅祭天了,干脆次性登基即位。
杨立仁担忧什么害怕步了袁世凯的后尘,将军们听完之后全都是之以鼻,所有将领都是拍胸脯保证,只要委员长称帝,谁敢闹什么护国军打出再造共和的名头,他第一个去灭了,别的不说,下面的士兵绝对没有一个会跟着反董!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实打实发军饱给饭吃的老大,别说是称帝了,就算是想打上月球我也跟着干,至于说为了什么虚无缥的民主信仰去反董,简直扯淡,才吃了几天罐头呐,就把你给撑腻味了?
走完了江南战场之后,杨立仁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不能只听江南战场这边的愣种,还得去北方那边跑一跑,北方战场也是有不少人的,不能忽略他们的意见,偏听则暗兼听则明嘛。
就这样杨立仁又从淞沪转场,坐着飞机直奔北平,直接去了北平的北方军群司令部所在,见到了北方军群司令官李宗仁、参谋长朱老总等人。 杨立仁照例还是先问了一遍战况,没有直接就把目的说出来。
“还能是什么战况,目前各部已经开始进攻了,山海关已经攻破,大军正在锦州一带与日军激战不休,草原上也打起来了,第八集团军和苏军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呐,第八集团军曦苏修背叛信仰,苏军曦曦第八集团军是帝国主义狗腿子,双方那叫一个狠呐,全都是吓是死手,不共戴天那种!
我看的都是心惊肉跳的!
李宗仁三言两语就把战况 说完了,然后就是有些心不在為的。
杨立仁转过头看向了参谋长朱老总,朱老总也是岐岐唔唔的敷衍发言: “北方军群现在面对的最大困难就是兵力不足,敌众我寡,虽然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上,但是攻势已经越打越迟缓了。 我们缺乏足够的兵力和补给,没有办法打出一场决定性一锤定音的大会战,彻底巩固我们的优势,说到底还是希望江南战场能够尽快结束战事,北上驰援我们才好。” 杨立仁宽慰道:“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的,援军会有的,补给也会有的!” 李宗仁端着茶一直有些心不在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杨次长来我们这里就是只问战事的么?” 杨立仁笑道:“我是参谋次长代表国防部还有总统府过来巡视战区,当然是问战事咯。不然呢?” 李宗仁叹了口气道:“杨次长,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摆明是不信任我们北方军群呐,都是国防军,同在委员长指挥下作战,你在江南战场可不是只聊战事呐,怎么到我们这里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了,实在是没意思!”
杨立仁看到李宗仁这话说得,也是反问道:“那李司令官希望我问点什么?” 李宗仁岐岐唔唔道:“你不是在江南战场搞了一个什么军人民主调查嘛,我们北方战场一样也可以搞呐,你放心问就行了。”
杨立仁看着李宗仁的态度觉得非常有意思,继续逗着他:“道听途说的事情而已,我是军人,又不是什么选举办公室主任,我搞什么民主调查嘛。”
李宗仁气的将茶杯重重砸在了桌子上,愤道:“杨次长,你这么说话有意思么?我们都知道了,委员长打算在淞沪封禅祭天,陈诚、汤勇、薛岳那些个人龙袍都准备好了,你跟我这瑞着明白装糊涂有意思么?
江南战场那些人是亲娘养的,我们北方战场的人就是二娘养的?大家都是领的董委员长军饱,吃的也是董委员长的军粮,他们可以劝进,我们也行呐,这种事儿你可不能厚此薄彼,不然我李宗仁第一个不干,我北方战场数十万将士也不答应。
大家都是国防军,都在为委员长效力,凭什么从龙之功都是他们的?” 杨立仁听着听着一颗心就放下来了,原来争宠呐,这就好办了,他问道:“那李长官的意思是?” 李宗仁拍胸脯道:“我李某人还有北方战场数十万将士从下至上,对委员长绝无二心,我们都知道是谁给我们谋福利,委员长把我们放心里,我们就绝不会把委员长端沟里。 你回去劝劝董委员长,去淞沪封禅祭天有什么意思?古往今来哪个皇帝是在淞沪登基的?太离谱了!北平可是六朝古都,龙脉所在,委员长来这里登基才是正道,也更能服众,比什么淞沪登基强多了,你是委员长心腹,你多劝劝,委员长肯定会听的。”
杨立仁点头道:“我会转达李长官的想法,但具体如何决定还得看委员长本人的意思。” 李宗仁热打铁道:“别劝了,你给我安排足够的兵力和补给,我立马横扫东北,江南战场也就百来万日军,东北那可是几百万日本人军队还有侨民,我全都给你宰了,送到北平祭天,在紫禁城里面祭天,可比淞沪那边正式多了。 江南战场那边的莽夫懂什么劝进,我们北方战场这边才是专业的,保证一条龙服务,我现在立刻就修紫禁城。 到时候祭天,我把那些什么满清宗室还有薄仪都给你带过来现宰现杀,新鲜货祭天,多洋气?” 这话说得,杨立仁都开始有些心动了,可还是保持住了冷静:“李长官慎言,委员长就是单纯让我来巡视战场而已,你们不要过多脑补什么,委员长是正经人,不要误会!”
李宗仁赶紧点头道:“我懂,这事儿肯定得我们下面人来,委员长安心就行了,我们绝对办得妥妥的,绝不辜负委员长的栽培!” “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有一个靠谱的领袖了,别听那些个什么文官吹嘘民主共和的,那都是洋人的乱我国体的把戏,按照南京发放的内宣资料来说就是什么颜色革命!都是洋鬼子亡我之心不死!当年满清学什么洋务运动,搞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结果把自己给搞没了,辛亥之后那群人还是不死心,搞什么民主共和,结果搞得那是一地鸡毛,谁都不服谁,二十多年什么都没干,全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到老蒋手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不堪入目,日本人都打上门了,他还忙着剿共,最后差点让一个撮尔小国给攻破国都搞得亡国。
幸亏董委员长上台了,董委员长一上台到处打胜仗,民心一致军心振奋,抵御外辱势如破竹,对内建设也是工农振兴,现在到处都修路,只有力气就能吃饱饭,参军打仗还能分房子当城里人,学校也是有拨款,教育不断振兴工业也在发展,到处都搞工业区。
董委员长现在就是万众所归了,别搞什么总统,到时候换人大家都不放心,委员长一直干下去就行了,谁都能安心呐!说实话,我李宗仁实在是怕了,别,到时候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国势,又搞成了内战绵延,民不聊生呐!” 杨立仁又将目光看向了旁边的朱老总,朱老总也是默认般的点了点头,众望所归的事情,大家都同意了,你总不可能当那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吧?
从众在任何时候都是能够保命的,相当出头鸟你也得看时机,现在老董做的没毛病,你凭啥去反对?
而且老董也没有干过啥对不起中共的事情,并且上台之后一视同仁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从来没有歧视过赤色,要钱给钱,要装备给装备,人多了养不起还给你安排农垦兵团让你继续带着,妥妥的仁至义尽了,实在是没法反对,毕竟人家给的太多了!
早些年要是老蒋也这么干,谁特么蛋疼会去山上打游击呐?早都跟你一条心干大事了!
“我党的一向宗旨就是捍卫国家利益,捍卫民族尊严,捍卫工农权益,反对剥削,委员长在这些方面都是做到了,对外强硬不妥协收复故土拿回租界失地,还废除了不平等条约捍卫了民族尊严,打出了威严让全世界都不敢说我们是东亚病夫了,并且还打击买办资本家,成立农垦兵团搞农业改革,为农民谋取切实利益。
还搞了工业改革发展计划,确立了工人福利,创造了更多就业岗位,强盛了国力,这些都是委员长的成绩,就算是当了皇帝,我们相信委员长还是会保持下去了,我们愿意支持他。”
这下听到朱老总都这么说了,杨立仁就更加放心了,但也还是保持谨慎: “诸位的想法还保密为好,不要过多宣传,以免导致人心动荡不稳,现在毕竟是战时,一切以战事为重,现收复失地实现国家完整统一再说,其余的都是细节,这也是委员长的意思。 任何时候都必须先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因为一些毫无意义的小事,而导致大局的损失,否则我们的都是国家罪人!” 李宗仁和朱老总听完之后也都是点头赞同:“委员长还是考虑周全!” 李宗仁补充道:“但我还是觉得淞沪登基不靠谱,还是来北平吧?” 杨立仁无语了,感情我说的你都当了耳边风是吧?也不怪大家这么急切,从龙之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出来混的谁没有一点私心呐?这种天大的功劳谁会拱手相让?
推举一个皇帝出来也是大家被搞怕了,血淋淋的历史在就在眼前,而且还都是大家亲身经历过的,这些年民主共和闹革命,都把诺大的中国闹成什么模样了?如果说是没得选,那大家都只能沿着革命道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打下去分出个高低来,可现在有了现成的老大就在眼前了,而且还非常靠谱,这个时候你还要继续反对,继续闹下去,那就是居心不良了,说不准大家就会因为长痛不如短痛,先把你给灭掉再说,反正以往那种动辑十年二十年的内战动乱,谁都不想再打了。 至于说什么帝制独裁会出现昏君误国?那也是老董百年之后的事情了,谁能管未来会怎么样,又不是神仙,而且看历史就知道,帝制王朝起码前一百年还是蒸蒸日上嘛,之后到后来才昏君频出。
共和民主的下场现在已经有结果了,辛亥之后搞共和民主这么多年,总统这么多个,没有一个像样的,这还是刚开始呢,直接开国就是昏君,谁还敢相信共和民主了?至少帝制能够确保老董未来二三十年都是可靠稳妥的,有个二三十年稳定,第二代再怎么庸败家,那也得是至少连续两三代的昏君,才能把老底子败完了。
到时候实在不行还可以搞君主立宪制嘛,无论怎么样,总比共和打内战要强。 杨立仁跑完了司令部,又照例去了前线继续会见诸多将领,军中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什么秘密,淞沪要封禅祭天的事情,早就在高层传得沸沸扬扬了,北方将领们更是群情激奋,凭啥去淞沪那种鬼地方祭天,哪有皇帝在淞沪登基的?
南方战场可以一百万日本人祭天,我北方只要有足够的兵力补给,我可给你宰三百万日本人祭天,实在不够我连苏军都一锅端过来一块祭天,将领纷纷强烈要求委员长来北平祭天,说什么也不肯放弃从龙之功。
尤其是调来北方的十一集团军和第三集团军,王耀武和欧震也是找杨立仁哭诉,他们娘家可都是在南方,只是调过来助战支援了,结果我前脚刚走,娘家就在南方搞这么大事情,也不叫我一声,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 杨立仁被吵的也是一阵头大,草草结束了巡视,打算赶紧回南京,免得事情越搞越大收不了场了,可当天夜里北方军群的士兵听说委员长钦差到了北平,说是委员长要登基,却不带他们,北方战场官兵那也是沸反盈天。 所有部队连夜赶制万言书,都是咬破手指写下来的,要求南京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祭天他们也行,不就是宰日本人么,一句话的事情,劝进也没问题,龙袍保证你一披上去就脱不下来那种,反正是有功劳大家一块分。
你南方战场的人分完了南京分上海,什么好处都占了还想劝进也吃独食,我们北方战场怎么办?总不可能看着你好处占完吧?
229.我让你去铺垫总统的事儿,你给老子搞成了登基?
杨立仁最终还是灰溜溜的提前返回了南京,再不回来估计事情就收不住场了,这么大事儿他不可能先斩后奏,毕竟当事人可是董建昌呐。 杨立仁回到了南京之后,刚刚离开机场,就被总统府卫兵通知,让他哪都别去,立刻赶往总统府委员长办公室。 杨立仁感觉有些不对头,小心问了句传话的卫兵,委员长心情怎么样?卫兵小心翼翼的说非常不好,换做别人他肯定不敢泄露,但杨立仁可是委员长的大舅子,说了也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