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直接摊牌了,对这种神经病就不能指望他能够自行领悟,安娜直接问东大建造出来的这些装备到底是用来打谁的,又是准备什么时候打。
雷彪面对着美人相问也是毫无隐瞒,直接说已经打起来了,装备目前都是用在打日本人和苏联人,而且日本和苏联都快结盟了,战况进展激烈的不要不要的。
安娜听完顿时无语,这特么前苏联都被拉出来了,还说日苏结盟,还说已经打起来了,简直就是一个无可理喻的神经病。
安娜最终忍着脾气,说出了第三件事儿,那就是委托雷彪调查国际上最近忽然蹦出来的一个邪教组织“逆十字”,这帮人无法无天,整天都在高危热点地区挑拨冲突,朝鲜半岛、中东地区、俄乌边境、中非大陆都有他们身影,甚至连南美毒贩他们都挑拨离间,完全就是一群崇拜战争反对和平疯子,连美国人看了都头疼无比,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一伙人。
尤其是在火药味最浓厚的俄乌边境地带,这群人比乌军内部纳粹分子都还不要命更激进,频频制造摩擦想要两国打起来!
273.小丑竟是我自己??
逆十字组织出现时间就在去年年中左右,这个新生的组织开场秀就是在欧美以及澳洲各地刺杀了一群东大“贵族”,一口气宰了不少人,全都是整整齐齐一家人灭门,一个都没有跑掉。
刚开始这个情报也没有引起过多注意,大家都以为这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国际杀手组织而已,可慢慢的各国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杀手组织也没有这么疯狂呐,到处疯狂制造摩擦,只要是有战争潜在风险的地区,这群人全都不放过。
中东地区好不容易才稳定一些的巴以冲突被他们一群成员戴着白头巾刺杀又给搞毛了,逆十字组织内部成员竟然伪装刺杀以色列总理,而且还同时打着哈马斯和真主党的名义去干的,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是激化了巴以冲突。
在俄乌边境,逆十字组织成员伪装成了乌纳分子加入乌军,然后频频刺激俄军试图挑起战争,最后被乌军揪出来驱逐离境了,原因是乌纳分子都无法忍受这些激进的逆十字成员了,甄别他们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简单做一遍心理测试就行了,这群人全都是战争狂和反人类分子!
逆十字组织成员除了在中东以及东欧地区活动之外,甚至还想在朝鲜半岛三八线重新挑起战火,最后被驻韩美军及时发现,双方交火之后逆十字败逃。
大规模战争挑拨不起来,这群人又跑到了南美去,挑拨毒枭之间的冲突,引起了南美多国内部动荡,毒枭都无法忍受这群人了,被他们搞得贩毒都贩不好。
现在逆十字已经是全球各国挂名的恐怖组织了,别说官方,就算是正儿八经的恐怖组织和毒贩都在悬赏这些害人精。
美国人目前急切的想要弄出这忽然酺出来的逆十字到底怎么回事儿,幕后主事者又到底是谁,抓住了不少该组织成员,审问之后的结果都是无厘头,这些人都说他们信仰战争,领袖就是奥德乌木威尔维恩恩耶尔吐温威乌温穆本欧萨斯..........彪。
当时负责审讯的CIA负责人迈克尔将这个结果报告给了总统,最后被骂的狗血淋头,谁特么都不信逆十字的领袖会叫这个名。
CIA目前掌握最确切的情报就是,该组织的第一次首秀行动就是刺杀东大“贵族”,继续追查之后发现根源还在乌东地区,此次刺杀行动负责人是曾经的乌军中校埃尔曼,但美国人查过去的时候埃尔曼已经因为极端主义罪名被乌克兰剥夺军籍驱逐离境了。
线索到这里再度中断,就被安娜接手继续调查了,迈克尔交接之前告诉安娜,想要继续追查埃尔曼下落,可以去找雷彪,因为这两人是老熟人,雷彪估计有门路,但是迈克尔也着重提醒安娜,一定要警惕雷彪,千万别跟他东拉西扯,否则将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迈克尔反复强调,雷彪是他见过最混乱最危险的男人!
此刻的安娜倒是不觉得雷彪有多危险,只是觉得这家伙的确混乱,说话语无伦次,神志很不正常,感觉完全没法正常沟通,交代完了三件事儿之后,安娜就赶紧离开了,她身份敏感绝对不能在雷彪身边待久了,否则一旦暴露那可就走不了了,东大的情报系统也不是吃素了,在雷彪身边的安保也是十分密集。
安娜也是特地潜伏红浪漫,打着大洋马技师的名头才接近了雷彪,现在接头完毕,安娜片刻不敢耽误,装出了一副衣衫不整不看凌辱的样子,推开门走出了包厢,哭哭啼啼的就走了。
负责监视的国安人员也是习以为常,对于他们这个检测目标,国安也是很熟悉了,这家伙要不是上头交代一定要全方位无死角监测,他们才懒得接近这种神经病,神出鬼没也就算了,每次出现总是不走寻常路,刚见完正国级的大佬,转过头就打滴滴来红浪漫洗脚按摩,这特么简直就是刚吃完满汉全席,就去路边摊剥卤虾一样。
所以对于雷彪身边出现再怎么反常的事情,监测者都是习以为常,只要这家伙不死就行了。
这不,现在包厢门敞开,里面的雷彪又在疯狂骂街了,国安的人都还以为是不满意技师服务,这种事儿国安不可能出面解决的,要不然传出去,国安给保护对象招妓,这可就是影响声誉招牌的大问题了。
“岂有此理,竟然有人敢抢我的生意?到底是谁?简直无法无天了!”
“这么冷门的赛道,竟然也有人和我竞争,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失业率难道这么恐怖了吗?连战争犯都有人竞聘?”
“不管你是谁,我都要把你揪出来,跳梁小丑,竟然也敢跟我联合国头号战犯抢生意?找死!什么鬼逆十字,抢我饭碗,我全都要弄死!”
怒不可遏的雷彪连按摩的心思都没有了,听到安娜说有人抢自己饭碗,雷彪别提有多么愤怒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就业形势难道这么差了?这都有人和自己竞争,属实是没有天理了。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雷某人的逆鳞就是自己的饭碗,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比他更邪恶,战争这种事儿只能由他来挑起。
正当雷某人无能狂怒的时候,他公文包里面的诺基亚手机又响起来了,拿起一看发现是陌生号码,但雷彪也没有拒接。
“喂,哪位?”
“老大是我呀,埃尔曼!”
“你这家伙死哪去了,听说你被乌克兰人给赶走了?”“没错,我按照您的吩咐,带着人挑动俄乌战争,俄国佬好像被东大的动作给吓住了,无论怎么挑拨,他们就们是不动手,最后乌克兰人忍不了了,认为我们太危险,就把我们给驱逐了,实在是没办法呐。”
“嗯?你和谁在一块干活?”雷彪听到这里就感觉不对劲了,这话听着怎么跟安娜描述的差不多:“你是不是和逆十字的人搅到一块去了?快告诉我们你们现在在哪,逆十字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老大是谁?我要跟他单挑!”
埃尔曼在另一头也是懵逼了:“老大,你是不是糊涂了,什么跟逆十字搅在一块,我们就是逆十字呀,你就是逆十字领袖!”
上次刺杀行动,诸多混迹江湖的好手听闻奥德彪大名之后,全都是无偿义务劳动,只求能够获得奥德彪大人的庇护,埃尔曼觉得没啥问题,就答应了,顺带自己也黑掉了不少刺杀经费,免费送上门的帮手谁会拒绝呢?
可这些人聚在一堆执行完了刺杀任务之后,就没有散了,而是自行成立了逆十字组织,拥护了毫不知情的奥德彪为领袖,并且还自行领悟了奥德彪精神,开始找埃尔曼拿钱到处搞事,打着奥德彪的名号四处扇阴风点鬼火。
“小丑竟是我自己??”雷彪也是懵逼了,感情骂了老半天,全都是骂自己。
不过听到没有人跟自己竞争,而且手底下还多了一票很会搞事情的小弟,雷彪也是没有反感。
“埃尔曼呀,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你们在哪里呀,有什么困难呀,有事儿可以找老大我嘛!”
“老大呀,我们日子过得苦呀,钱都花完了,组织没有经费了,现在大家都躲在中非老林子里面帮人看矿场,您得打钱过来了,不然日子没发过了。”
“没问题,你记一下,我在西非几内亚有一处安全屋,地址是***★当西****,那里有我放的两吨黄金,你们先用着,不够再说。”
“多谢老大!”
雷彪继续交代道:“不过你们的活儿还是干的不行呐,听说你们挑动这么久了,怎么一直还是没有爆发战争呢?是不是手段不够激进?”
埃尔曼道:“乌纳分子和基地组织都受不了我们了,已经够激进了,实在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雷彪点头:“嗯,不错!就要有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就不信这天底下人人都是和平主义者,总有野心家嘛,多找找,哪里有打仗的苗头就去哪里,你们打前站挑起战争,后续交给我来扩大战争。”
埃尔曼道:“明白!”
结束通话之后,埃尔曼回到了矿场,召集了所有兄弟,开始传达伟大领袖奥德彪的指示精神,现在聚集在中非地区的逆十字组织成员只有一百六十多号人,在其他地区还在遭受追捕的成员也有百来号人,组织在巅峰时期拥有近千号成员,但经过多国多轮打击之后就只剩下这么些人了。
不过剩下的人全都是个顶个的好手,全都是一直最坚定思想最混乱,手段最邪恶的成员,这些人当中有极端主义者、恐怖主义者、民族主义者、纳粹主义者............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唯独就是没有正常人没有好人的存在。
埃尔曼照例向所有成员讲述了一遍组织的宗旨精神,然后说领袖很不满他们的成绩,认为他们不够激进,但看在如此努力的份上,领袖已经拨款两吨黄金,支持他们继续行动,一定要干出成绩来回报奥德彪大人的期望。
听完了埃尔曼的讲话之后,所有成员都是打鸡血一般的疯狂,终于有一个领头人认可他们这群人类非主流分子了,并且愿意带领他们干大事。
成员当中现在剩下的这些人全都是骨干分子了,没有一个二五仔的存在,之前组织就是因为二五仔太多了,频频遭受出卖,导致大批成员被捕。
埃尔曼也想出来了办法甄别二五仔,同样也还是心理测试,那些正经人用心理测试甄别潜伏的逆十字成员,他们也可以用心理测试来甄别组织当中的二五仔嘛,但凡是心理测试通过的,那就肯定是二五仔不用说,心理测试结果越是有病,那就是越是合格的成员。
当然了,组织也不是什么人都要,杀人犯和强奸犯那些个小儿科的绝对不要,至少得是一个战争罪、反人类罪或者恐怖主义罪名才能够加入组织,组织的领袖就是全球头号战犯,下面的小弟也必须拿出投名状才能入伙。
274.人总是会有弱点的!
“齐老,基本上查清楚了,虽然难以置信,但就是雷彪搞的鬼。”郑端午站在凉亭内,对着卧在躺椅上的齐老汇报着手头上的情报,国安已经查清楚了关于逆十字背后主使者的所有情报,虽然所有情报看上去是那么的无厘头,但考虑到那是一个精神病,这也就可以理解了。
“知道了。”卧在躺椅上的齐老额头上敷着一层毛巾,和雷彪那次聊了一会,后劲实在是太大了,搞得齐老也是好几天缓不过来。
“我们不需要做点什么吗?那个组织太危险了,放任自流的话,会有很严重的后果。”郑端午说道。
齐老睁开眼睛,拿掉了额头上的毛巾:“什么都不需要做,会有人比我们更着急的,谁都可以阻止雷彪,但我们不行。
很多时候我也在思考,难道我们阻止了,问题就不存在了么?似乎并不是如此,问题始终就在那里,迟早还是会爆发的。
雷彪还有他手底下的逆十字,并不是制造问题的原因,他们只是恰逢其时的推了一把而已,那家伙虽然是个疯子,但很多时候却总是能够有他自己的道理。”
郑端午也是和雷彪接触过好几次的人,想起那个疯子的种种言论,郑端午也是心有余悸:“可是这样下去迟早会失控的,那是一个没有软肋的家伙,而且还这么的疯狂..........”
齐老摆了摆手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他找到了我的弱点,但我也发现了他的弱点,这件事儿我已经安排了,你不用操心。”
凝视深渊的人,也在被深渊凝视,齐老就是如此,但他凝视这么久也不是一无所获的,他已经找到了适合雷彪的弱点,对于国家机器而言,没有软肋那也可以给你制造软肋的。
俗世洪流,没有人可以彻底的置身事外,也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弱点的人打交道。
齐老越是和雷彪深入接触,他就越能够感觉到雷彪的危险性,所有人都认为雷彪是一个疯子,但齐老却从不这么认为,雷彪从来不疯,他只是一个彻底活明白的家伙,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多余的一切全都被他抛弃了,他只追求自己向往的世界。
这样的人不是疯子也会被认为成是疯子,因为他们太纯粹了,纯粹到了近乎邪恶的地步,是常人所无法接受的,也是无法理解的。
正常人对于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都称为疯狂,对于无法理解的事情就称为混乱,而一个混乱且疯狂的人,那不是疯子还能是什么?
齐老已经决定要给这个纯粹的人加入一些不纯粹的事物进去,让雷彪变得一个更容易理解一些的存在,直接来说,齐老就是想要给深渊加上一个弱点,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
和雷彪打交道久了,就连齐老也没有发觉,自己实际上已经被污染了,他也开始变得疯狂了,就如同雷彪说过的那样,他们越来越像一类人了。
“小郑,如果说我想要干一件疯狂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后果会如何我也不明白,你会怎么想?”齐老转过头,目光深深的看向了凉亭外的幽静的池塘,眼神中竟然有了些许的迟疑和犹豫。
郑端午没有犹豫:“我会支持您的所有决定,无条件的帮助您达成目的。”
齐老点了点头:“但愿我们的做法是对的,这是个世界越来越复杂了,我都感觉自己快变成了赌徒,可没有办法,我必须赌一把了。”
给深渊制造弱点,就像是朝着即将喷发的火山里面倾倒炸药,你不知道炸药是否会让火山安静下来,还是会让火山提前被引爆,这就是豪赌。
倒春寒时节的南方依然还是保持着十度左右的低温,街面上行人也都还是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路边的一处的废弃电话亭外,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那里,神色复杂的看向了街对面。
雷彪是接到了齐老的通知才来到这个他永远也不想第二次再来的地方:兰兴收容所!
此刻的雷彪站在了街边,静静凝视着街对面那一处废弃的疗养院,今日的他一身黑色风衣黑色皮鞋,头上也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只有胸口的西服上面别着一朵白色雏菊。
昨天,他接到了齐老的电话,齐老通知他,已经找到了他母亲雷梦然的遗骨,具体过程没有说,在哪里找到的遗骨也没有说,只说了遗骨已经送到当年他们母子分离的那一处收容所内,等待雷彪的接收。
雷彪当时也没有多问,而是罕见的只说了几个嗯字,挂掉电话之后雷彪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
来到了这个最不愿意的来的地方,雷彪站在街头竟然有些畏缩了,他压低了帽檐,将自己的神情深深隐藏,呼出了一口气之后,雷彪抬脚走向了马路对面的那处废弃收容所。
收容所的大门已经敞开了,没有人守在门口,雷彪径直走了进去,脑海中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又开始开浮现,雷彪转头看向了一面围墙,那是母亲推他逃出去的地方,母亲垫在下面,自己踩在她的肩膀爬了出去,但那个垫着自己的女人却自此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之中。
和母亲最后的分别,雷彪甚至都没能再看他一眼,惶恐和惊惧占据了他当时全部的脑海,一直到他亲眼看见一群人将他母亲送上一辆面包车,雷彪都没有反应,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后的依赖消失在了眼前。
此刻的雷彪攥紧了拳头,思绪拉回了现在,继续迈着步子朝收容所深处走去。
沿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雷彪走到了收容所内部大院,然后进入了正厅内,正厅里已经全都是破破烂烂的,唯独窗户上那些铁栏杆却依然坚固。
正厅里面站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似乎只有十来岁,衣着单薄,这么冷的天气下依然还是穿着短袖,脚下是一双破烂的棉拖鞋。
小女孩冻得浑身发抖,但却依然还是死死抱住一个精致的骨灰盒,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脸颊。
雷彪走到了小女孩面前:“你是谁?”小女孩依然还是低着头:“我叫然然。”
雷彪皱着眉头,声音清冷的问道:“然然?谁给你取的这个名字?”
小女孩嗫嚅道:“我是孤儿,小时候别人就叫我然然,一直都是这么叫。”
雷彪继续问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小女孩似乎是快要被吓哭了,声音颤抖:“有一个老爷爷,让我抱着盒子在这里等一个叔叔,他说只要把盒子交给叔叔,我就能够过上好日子了,不用再受冻挨饿了。”
雷彪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严厉的说道:“抬起头!”
小女孩被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抬起了一张脏兮兮的脸颊,大大的眼睛里面藏着—双非常纯净的眼眸,五官柔和,尤其是左眼下还有—颗泪痣,一张鹅蛋脸沾满了灰尘和油渍。
雷彪看着然然的脸颊也是一阵恍然,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看着这张脸,雷彪的脑海中母亲的音容笑貌开始变得具体起来了。
“叔叔,你就是那个要带我过日子的人,对吧?”小女孩抬着头,眼神中满是希冀。
雷彪脸上的神态非常的复杂,眼神中也是逐渐开始浮现疯狂,他的内心开始变得狂暴起来了,他无法容忍任何人触及自己心中的这一段禁忌,母亲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可以取代!
雷彪的攥紧的拳头上暴起了青筋,头一次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杀意,他想要亲手杀死一个人,雷彪虽然作恶多端,但却从未亲手杀过人,可今天他却难以抑制心中的杀意了。
“叔叔,你很累对吧?”小女孩忽然问道。
雷彪冷冷的问道:“为什么这么问?谁教你的?”
小女孩露出了笑容,明明自己还在发抖,但却是关心的说道:“没人教我,但我能看出来,你的眉毛一直都是皱皱的,皱眉毛的人总是很累,多笑笑才会轻松的。”
雷彪的心底又一次被触动了,封尘的记忆又被唤醒了些许,年幼时的他看着母亲街头卖艺养活自己,那时候的他不喜欢笑,总是皱着眉头,母亲也是这样对他说的,皱眉毛的人会活得很累,要多笑。
“齐老,这次你赢了。”雷彪松开了拳头,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雷彪弯下了腰,从小女孩手中接过了骨灰盒,朝着小女孩伸出了手,面无表情语气冷淡的说道:“走吧,跟着我!”
牵着小女孩离开了废弃的收容所,临走前雷彪回首看了一眼那面围墙,心中默念了一句迟来十数年的道歉:“母亲,对不起!”
离开了收容所之后,雷彪带着小女孩然然去了商场,直接去了最高端的服装店,没有什么狗血看不起人的剧情,店员非常热情的迎接了这对古怪的组合,衣着正式胸口还别着白色雏菊的男人,和一个衣衫破烂穿着拖鞋浑身发抖的小女孩,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是奇怪的。
但越是奇怪的人,就越是没有人敢惹,店员热情的招待两人,询问有哪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