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哒哒......….”邓宝没有丝毫犹豫,配合着冲进来队友将这些日军一 一射杀。
攻入厂房大楼内部之后,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邓宝刚进去就感觉头疼无比,地形太复杂了。
整个厂房大楼占地接近十亩,内部结构就是一层穹顶,里面则是镂空的,中间摆放着大量接卸设备,有破碎机、生产线还有跃层阁楼。
最中间的机器位置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周围一圈过道也都被日军堆满了障碍物,日军依托这些障碍物不断朝着涌入楼内的国军射击。
“连长,地形太复杂了,我头都晕了!”
“别啰嗦,二排已经在交火了,都冲进去了,赶紧清理!”
邓宝无奈,一边躲避射来的子弹,一边思考该从哪打起走,这鬼地方太乱了,到处都是敌人,冲得太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集火交代了,而且室内封闭空间,谁都不敢动用重火力,害怕直接就是同归于尽了。
“火焰兵呢,让他们上来烧呀,走楼体上去,占据制高点,高打低更方便!”一旁的杜有为建议道。
邓宝听完立刻就觉得不错:“你是长官,听你的!”杜有为赶紧缩着身体摇头:“没有,我就是建议而已!”“赶紧跟我走吧!”邓宝没有迟疑了,战场上军衔最高的说了算了,不管你是建议还是命令,军衔比别人高,说出口的话那就是得执行的。
邓宝叫来了喷火兵,带上了一个机枪小组就开始沿着墙边通往高处办公区的楼梯向上进攻了。
来到了楼梯拐角处,邓宝不敢扔手榴弹,害怕直接炸塌了,直接将武器探出拐角朝着另一头盲射,打了一梭子发现没有动静之后立刻一扭头,身后的大壮马上带着人冲了出去,交替掩护向上进攻。
走到了二楼出口时,一名士兵没有注意脚下,提到了一根绊线,引爆了一颗诡雷,当场丧命了。
邓宝在后面也被炸得够呛,直接甩出了一枚手榴弹延时两秒才扔出去了。
“轰!”一声爆炸之后一名埋伏的日军被炸飞出了窗口,剩下的两名日军也是哀嚎惨叫。
“嘭嘭.......”大壮上去端着半自动步枪一人脑袋上面补了一枪,彻底解决他们。
邓宝缓了一口气,继续拉着畏缩不前的杜有为冲锋,开始清理厂房二楼办公区的室内房间。
喷火兵也被呼叫过来了,这种跃层结构脆弱,经不起手榴弹频繁爆炸,但火焰焚烧却不会。
“给老子一间间房的烧,老鼠洞都不要放过!”
喷火兵背着火焰喷射器在步兵的掩护下开始破门烧房子了,有时候连门都不用破开,少量炸药在墙体炸开一个洞,喷射器怼进去喷就行了。
差不多每个房间都能烧出来两三个浑身冒火的日本老鼠,烧了四五间房子之后,杜有为赶紧制止了:“别烧了,再烧就是大火灾了,趁着现在火势还没有蔓延,赶紧找制高点清理!”
邓宝点了点头:“剩下的房间拿手榴弹炸,机枪手赶紧去找地方射击,协助二排和三排的人清理下面的残敌!”
“杜长官,还是你脑子好使,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杜有为此刻浑身狼狈,脸上也被擦破了好几条口子,这小子到现在遭遇了好几次爆炸,邓宝身上都挂了彩,可杜有为硬生生就是只被擦破了一点皮而已,这运气也是彻底没谁了。
杜有为背上的电台都快成了帮他挡住弹片的乌龟壳了,电台电池都被打的漏液了,这小子硬是还背着的,遇到事情就转身让电台当着,手上的那把枪就是摆设,到现在依然还是一枪没有打出去。
厂区内部,二排和三排的人也都是攻进来了,开始从两侧围堵封锁日军,邓宝等人来到了一处鸟瞰整个厂房内部的办公室,砸开了窗户就开始摆上机枪射击。
战斗继续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盘踞面粉厂的日军终于被彻底肃清了,小股残敌还想从北面突围撤离,但那里就是国军故意留出来的,围三缺—,缺的那一面往往就是最危险的,六连的火力排重机枪还有迫击炮早就瞄准了那里,坦克也被派过去了,突围的日军几乎无一幸免全都被炸得死无全尸。
战斗结束之后,面粉厂内部也燃烧起了大火,全都是喷火兵惹出来的祸,没人管,大火越少越大,厂子里面根本待不住人了,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六连也撤了出来,任由火势蔓延。
巷战的时候占领不了的地方,只要肃清敌人,不让敌人控制也是可以的,经历过了南方战场上这么多的残酷巷战,从南边调过来的部队个个都是巷战老手了,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
换做以往对于巷战不熟练的部队来打,肯定就是呼叫炮火覆盖,不管什么先炸了再说,那种打法是最浪费弹药也是后遗症最大的。
炮火想要轰塌一座砖混结构的建筑物,那也是不容易的,因为你再怎么炸,总是还会有废墟存在的,除非是核弹直接命中,全部汽化掉,否则总会有没塌陷的结构留下来,一通炮击之后,敌人固然会有死伤,可原本就复杂的地形也会变得更加复杂。
在楼里面作战,你至少知道哪里可以上楼梯,那里可能藏敌人,有固定的套路对付,可在废墟里面作战,没有人能够预测哪里可能藏有敌人,也无法推断那条路可以通往目的地。
所以来说对于巷战老手而言,作战前一般是不会呼叫炮击的,哪怕建筑物里面有敌人,最好也是尝试先进攻,除非是损失太大实在拿不下了,才会呼叫炮火打击直接摧毁,巷战的最大宗旨就是,千万别让本就复杂的交战环境变得更加糟糕!
国军也是在南京、淞沪多个战场上吃了亏,才总结出来这一点。
战斗结束之后,六连的士兵们退到了空地上修整,新兵们开始收集日军尸体装车,老兵们则是窝在一块躲懒抽烟。
营长张子康上尉坐着吉普车赶到了面粉厂这里来接人,听到战斗结束之后他就立刻赶过来了,想瞧瞧自己的亲随杜有为有没有进步。
“营长!”张立宪敬了一个军礼。
张子康从车上下来,问道:“仗打得怎么样,还顺利么?”
张立宪说道:“阵亡了六个,负伤二十二个,歼敌一百四十多号,还算顺利。”
张子康点头:“不愧是全营最能打的连队,其他连队的战斗还没结束,伤亡估计不算小,你们这里进展是最不错的。”
“对了,杜有为怎么样了?”
张立宪说道:“还活着,就是擦破了一点皮而已,但精神状态有些差,应该是受刺激了。”
“唯,这小子的运气简直绝了,走到哪都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们是不是把他安排在了后面?”
“没有,直接就让他跟着一排突击了,排长邓宝都受了轻伤,可他就是身上只蹭破了皮而已,背上的电台都被当成了盾牌在使唤,都被打得漏液了。
一排长说杜有为在战斗中进行了很有效的指挥,是个基本合格的军官了,至少面对枪林弹雨虽然说还是很害怕,可也没有彻底怂了,也是动了脑子的。”
张子康点了点头:“还算不错,但愿他别怪我,这也是没办法,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么一遭,这就是战争嘛。”
“对了,他开枪了没有?一场仗下来打死了几个日本人?”
张立宪脸色有些古怪道:“—枪没开,一个日本人也没有打死。”
张子康脸色一黑:“这小子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我要是哪天不在了,他指定会被日本人抓去剖心取肝!”
张立宪说道:“慢慢来,他也就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才十九岁的少尉,毛都没长齐,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张子康叹道:“战场上没有十九岁的概念,南京那会儿,七八岁的孩子都被日本人砍头了,十一二岁的小萝卜头都在跟着部队作战杀敌,这位富家公子爷到现在还是没见过血,头疼呐。”
“算了,不管他了,团部命令,我们必须持续进攻下去,修整五个小时,入夜之后你们配合七连一块攻入城区,上头的命令很奇怪,只要求杀敌,越多越好,必须血流成河,无分军人侨民,只要不是中国人,全都杀!”
“战场上除了说中国话的,其余都是杀伤目标,命令很奇怪,但却必须执行。”
张立宪敬了一个军礼:“遵命!”
突如其来的进攻命令让前线所有部队都是很纳闷,说好了冬季休整,结果半道上都快过年了还得进攻,进攻也就算了,还不要求攻城略地,只要求杀人,这让很多部队都想不通,上头到底是抽疯还是司令官抽大烟抽嗨了?
可命令就是命令,别说杀人,就算是强奸日军你也照着执行,否则就是军法如山。
280.还是后勤的问题
老董办公室内,此时参谋总长蒋百里上将正在和董委员长据理力争。
“委座,此次贸然发起的全线攻势实属不智,消耗太大了,而且严重影响了我们来年的春季攻势!”蒋百里是个不喜欢弯弯绕绕的家伙,有什么事儿从不藏着掖着,看不惯那就是直言犯谏没的说。
本来李宗仁病重之后,老董没有委任新的北方军群司令官,百万大军群龙无首全都靠国防部在千里之外协调指挥,冬季休整已经是默认事实了,国防部也在准备来年的春季攻势。
现阶段所有的物资储备还有兵力调动集结,都是按照年后春节攻势安排的,但老董有了儿子之后也不知道是抽疯了还是咋了,竟然直接推翻了冬季休整的现状,强令前线发起进攻,从轰炸日本到东北进攻,再到西北军群对迪化展开攻势。
整条绵延北方长达万里的战线上了,除了外蒙实在是无力进攻之外,其余战线全都是嗷嗷叫的开打,国防部为春季攻势准备的大量物资直接就被消耗大半。
董建昌皱着眉头说道:“春季攻势还可以继续准备嘛,开春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蒋百里继续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步慢步步慢,现在的攻势已经打乱了我们的交通运输节奏,铁路公路运转已经是极限状态了,没法增加更多的运力了,现在海军都开始护航运输船队了,东北的后勤还可以靠海运弥补些许,但漠北还有西域的后勤都只能够依靠陆地运输了,冬天打完了,春天怎么办?”
“冬天消耗一吨物资只能干一分事情,可换成春夏,一吨物资就能干三分事情,委座三思呐!”
董建昌拍桌子道:“物资物资,说来说去不还是后勤的事情么?以前东征北伐,中原大战,江西剿共,老蒋就那么三瓜俩枣扔给你们,不也—样是打得风生水起么?
我现在什么没给你们?要啥给啥,装备、弹药、汽油、军饷、军粮、什么都是一张条子打到我办公桌上,我立马就给了。
可为什么就是抱怨更多了?我什么时候缺过你们的物资了? ”
蒋百里无奈道:“委座,您也不看看以前是在哪打仗,打的又是什么仗?东征也就是闽粤—带,北伐也就达到了山东,江西剿共就在南方,那时候是内战,参展主力也都是轻步兵而已。
现在您可是要在漠北西域还有关外作战,参战的兵力也都是机械化重装部队,随便动一动那就是以往几十倍的消耗,上百万大军全线发起攻势,每天消耗物资至少都是好几万吨。
我们的确不缺物资,但是缺运输物资的能力还有时间,年前您把家底打光了,明年开春之后拿什么继续打?”
早就计划好了的大迂回战略,只等明年开春草原上的第八集团军等主力部队北上牧羊湖切断西伯利亚大铁路,然后就可以包大饺子了,现在来这么—场冬季攻势,彻底打乱了漠北作战部队的物资囤积计划,现在往草原上运一吨物资,路上就得消耗半吨。
北平大营战略仓库运出去的物资走张家口铁路然后在草原上长途跋涉抵达漠北,这一路的艰难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老董没有去过冬季的大草原,他还以为草原就是天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呢,分配到漠北地区修路的筑路队现在全都是大清洗送过去的劳改犯,正经人钱给的再多也不愿意去那鬼地方修路。
董建昌抽着雪茄烟,脸上露出烦躁的表情:“那你说怎么办?钱我都收了,事情我不办,你让人家怎么看我?”
蒋百里道:“荒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军国大事,哪有收钱办事的道理?长此以往,那还要我们国防部干什么?您干脆让商务部那群生意人过来谋划作战算了!”
董建昌吐了口烟,悠悠然道:“人家可是一口气给了六个亿,只要求我们杀人就行了,这种好事儿哪里去找?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可是要为全国人民搞钱,没有钱你说我老董能办什么事儿?”
蒋百里一听,语气弱了不少:“委座,我们军队,不是杀手!”
董建昌挥了挥手道:“不都一样是干得杀人买卖么?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大道至简,说到最后,杀手是拿钱杀人,军队也一样是拿钱杀人。”
蒋百里怒了∶“委座,您也是军人出身,此言我无法接受!”
董建昌道:“人家愿意为我们作战消耗买单,事后按照人头算业绩,一个人头十块钱!杀的多,给的多,明年我就给全军涨工资!”
蒋百里怒发冲冠:“岂有此理!钱财乃身外之物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保家卫国开疆拓土乃军人职责所在,再困难我们也要坚持,委座教导过我们,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此战国防部定当竭尽全力!”
董建昌欣慰了笑了:“不错,能够有这个觉悟,才是党国的有优秀军人,通告全军,好好打,过年我给他们发红包,明年工资绝对涨,只要大家好好干,都会有美好的未来!”
打发走了蒋百里之后,董建昌又开始审阅桌案上的淘气鬼名单了,发现这个月送上来的淘气鬼比以往少了一些,老董不满了,直接叫来了国家军事情报局局长楚才质询。
楚才接到了召见命令之后也是诚惶诚恐的赶了过来,别人都是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委员长龙颜,但楚才可不是,他恨不得一辈子别见到老董才好,究其原因嘛,和以往的派系斗争没关系,也跟站队没有关系,纯粹就是一些陈年往事而已。
当年楚才可是曾经和杨立华指腹为婚的,楚家和杨家乃是世交,定了娃娃亲的,虽然后来楚才和杨立华本人都对这桩娃娃亲没当回事儿,可好歹也是发生过的。
老董好几次都想搞死楚才,楚才想破脑袋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过老董了,当初重庆兵变自己好歹也是帮老董干掉了老蒋,这才有老董上位,多少也是从龙之功,为什么老董这么想搞死自己?
若不是杨立仁三番两次担保搭救,恐怕楚才坟头草早就三尺高了,后来楚才想不通问了杨立仁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这老董原来还一直惦记老婆的娃娃亲,看到楚才就跟看到情敌似的,一直很不顺眼。
现在楚才也是被彻底搞怕了,宁愿去当白手套搞大清洗也不愿意见老董,深怕哪天被莫须有的罪名给干掉了。
与领袖的老婆有故事,这可是无解的死题。
心怀忐忑的楚才出门前都把遗书准备好了,这才赶往总统府报到。
来到老董的办公室门口,楚才就跟到了阎王殿—样,满头是汗迟迟不敢敲门。
“你在那磨蹭什么呢?赶紧给老子滚进来!”门内的老董等不及了,不耐烦的催促道。
楚才也是一个狠人,竟然真的缩成一团打着滚推开门进来了,心里想着老子按你说的滚进来,你这些总不能因为我左腿先进门干掉我吧?
老董看得那也是瞠目结舌,这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进自己办公室的,说实话他也有过想拿左脚先进门当借口干掉这家伙,可人家打着滚进来的,这让老董都有些不会了。
“你...........”老董愤怒的指了指楚才,可看到对方一脸的求生欲,还有眼底的祈求,最终还是叹道:“唉,坐吧,你说你这么怕我干什么?我老董又不是什么暴君,安心办事就行了! ”
楚才屁股只敢三分之一搁在沙发上,连连点头:“卑职谨记委座训示,定当安心办事!”
老董紧接着不满拍了拍桌上的淘气鬼名单,说道:“你就是这么给我安心办事的?这个月大清洗人数怎么少了这么多?”
楚才一听原来是为了这个来找自己,顿时松了口气,拍起了马屁:“这肯定是因为委员长大赦天下,广施仁政,天下归心,众望所归了,所以别有用心者就开始变少了。”
说到底还是楚才看到老董大赦天下,觉得风向有些变了,就开始手段有些拘谨起来了,但这事儿不能明说,只能用拍马屁的方式讲出来。
老董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老董什么都不知道,大赦天下那是糊弄天下人的,你这个国家军事情报局局长怎么也信呢?天底下反对我老董的人,会因为一次大赦就改变么,该清洗的还是要继续清洗,北方修路的人不够了,正在催呢,你这不能够松劲儿!”
大西北还有漠北修路,尤其是冬天修路,对于劳改犯这种耗材需求量非常大,毕竟除了失去自由遭受大清洗的劳改犯之外,正经人谁特么大冬天回去漠北西域修路呐,真以为大家都是要钱不要命呐。
楚才一听立马就明白了,心中暗道那些人惹了老董简直就是前世作孽,大冬天的被送到草原荒漠去修路,比下矿都还惨,杀人不过头点地,老董折腾反对者的手段可比砍头都还惨烈。
董建昌没有察觉楚才的心思,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国家是仁慈的,我老董也是胸襟广阔的,对于犯错的人,我们不能—枪打死,那太不人道了,我老董也不是独裁暴君。
我认为还是应该给那些犯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嘛,用劳动去感化他们,让他们亲手去建设国家,去为国家多做贡献,让他们从罪人变成对国家有用的人。
现在战争时期,每一个中国人都应当有为国贡献的觉悟,修路种树这些活是最积德行善的事情,相信他们也能够理解本委员长的苦心的。”
楚才连连点头:“委座胸襟宽广,菩萨心肠,卑职钦佩之至。”
董建昌满意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前线后勤紧张,说来说去还是道路交通问题,修路这事儿按照俗话来说,那就是修桥铺路无尸骸,我个人觉得苦是苦了点,但也不至于如此,民众对于前往漠北西域修路很是不理解,可前方修路又到处缺人,我也感觉难办呀。”
领袖难办,那就是轮到部下分忧的时刻了,楚才立刻站了出来:“卑职定当为委座分忧,难办也得办,我建议扩大清洗范围,不止是针对政界那些贪污渎职者,文化界乃至民间都是可以进行清洗的,我们的国家必须要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