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亮也是感慨道:“那年还没毕业的时候，我跟解语石还有立青三个人跟着去了大执政那里实习，初出茅庐不怕虎，我们三个实习军官就找大执政要了三支驳壳枪，然后就去了泗水城侦查，那一次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被大执政赏识。
淞沪会战之前,还是大执政亲自把我要到了31集团军任职，不然我老范也没有这般前途。”
“总而言之，万般皆是命，以前的事情不要多想，往后事情一定多干，是我们的终究跑不了，不是我们的，也不要去强求!”
吴融点头道:“说的正是如此，十年生死两茫茫，那些年内战打下来,多少同学手足亡于战场，死在了自己人手下?就连老范都被立青绑票打劫过，还有瞿恩教官....”
说道此处,范希亮低下了头，吴融也是不忍继续说下去了，只有汤沐雨还算是好过一些，毕竟人是吴融抓到手的，又是范希亮亲自开枪送走的，学生干掉老师这种事儿永远都是污点。
近年来，范希亮、吴融等人一直都没有和杨立青见面，也是出于这件事儿，杨立青从来没有说过原谅他们，他们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找他了。
“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如今一切翻篇了，什么国民党共产党，都与我们无关了，现在我们就是最纯粹的军人了，跟着大执政干就行了。”一直不怎么会说话的汤沐雨，在今天却是说出来了一句最有大智慧的话，一句话说完，酒桌上的氛围立马就不一样了。
吴融拍桌子道:“老汤，你这就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平日里没几句干脆话，关键时刻总是一阵见血，来走一个，敬你!”
范希亮也是举起了杯子:“来，敬你!”
又是一杯酒下肚，汤沐雨算是彻底嗨了，继续对着自己面前两位上司说道:“今日酒桌之上，只有同学，没有上下级，对不对?”
范希亮熏红着脸，那这杯子点头道:“只有同学，没有上下级，想说什么你就说!”
吴融同样点头。
汤沐雨伸出手很是嚣张的指了指两位同学兼上司，然后傲然道:“要我说你们俩官比我大，风评比我好，可唯独就是脑子没有我明白!
当年毕业的时候，就说明白了，同学归同学，钢刀归钢刀，各为其主的事情，战场上见了那就是你死我活，战场下见了，大家还是同学。
政治上的分歧和恩怨，信仰的不同，那是没法改变的，只能是你死我活，瞿恩教官落我们手上了，我们想放他一马，但他也不会接受，如果接受了那他就不是瞿恩了。
同样，我们落入他们手上了，我们也同样不会求饶妥协。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把政治上的恩怨背负到个人的身上，而且现在是大执政的天下，什么国民党、共产党全都是昨日黄花了，还管那些干什么?”
汤沐雨的思路在此刻让老范和吴融都是感觉醍瑚灌顶了，这才是快意真男儿，两人都觉得这小子还真是脑子比他们好用多了，是呀，往日的恩怨那都是两党的恩怨，无论怎么厮杀，都牵扯不到个人头上!
三人同时都在庆幸，大执政的出现改变了太多事情了，不然现在中国到底还是什么局势谁都无法预料，就算是赶跑了日本人那也还是得重新内战厮杀，国共两党不杀一个你死我活，那是永远都不会罢休的。
“老汤，你还是活得明白，我范希亮感谢你指点迷津!”“老范，你别光嘴巴上说说呐，拿点干货出来回报，我汤沐雨可从来不是客气的人。”
“哈哈，说吧，你想要什么?”
“老范，你给我透露一下，接下来对日本的战事怎么安排嘛，我也好有准备，你们一个个肩膀上都两颗星了，我再不加把劲儿，这一颗星的肩章不知道还得陪我多久呢。”
范希亮听完之后，也是爽朗的答应了，他是军群副司令官，哪怕不是上将大佬，那也是属于资深级别的中将了，半只脚迈进了大佬门槛的人，对于高层的战略计划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范希亮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毕竟保密原则那也是针对外部的,对内该说的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吴融是军长，汤沐雨也是师长，告诉他们也无妨，难不成这俩人还会是叛徒奸细么?
“对日本这一战，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了，大执政决定要狮子搏兔，一口气灭了日本，不是那种击败征服性质，而是彻彻底底的灭亡，打完这一仗之后，日本作为一个国家将会不复存在了，日本这个名字也会变成历史名词了。
这一战结束之后，往后就没有日本这个国家了。
此次上峰下定了决心，要彻底把日本亡国灭种，所以才会一口气集结了十个集团军近百万大军征日。
战役计划将会在朝鲜海峡对岸选定三个登陆点进行大规模的登陆作战，第一批兵力将会投入十二个师精锐，搭配朝鲜仆从军二十万人进行登陆作战。
朝鲜人打头阵负责消耗，我们压阵负责最后一击，具体计划还在变化过程中，登陆点也没有彻底选定，你们第二集团军是负责压阵的，第一波攻击没有安排第二集团军主力参战，老汤你要是有想法，我可以给你去申请。”
“这一次的登陆作战将会有统一的前指中心指挥，各师独立作战，机会很不错，但风险也很大!”
汤沐雨听完之后，立刻点头:“老范，帮我想想办法，我24师这次一定要露个脸,大执政亲征，我们这些老底子也得拿出成绩来,这样他老人家脸上才有光呐!”
范希亮点头:“成，我去想办法!”
吴融也是点头:“老汤放手干，这次军里面我做主力挺你!”
三人都知晓即将来到的一战到底是怎样的意义,这是对千年死敌的彻底终结一战,这一战成功了，那就代表着中国屈辱的近代史彻底终结了，往后将会是一个全新的帝国诞生。
他们三人虽然是军中重将，可面对着滚滚而来的历史潮流，也依然还是小人物而已，他们应该考虑的就是让自己如何顺势而为。
汤沐雨作为老同学，有进步的心思，范希亮和吴融自然没有阻拦的道理,当然是鼎力相助了。
336.大时代之下的小人物
朝鲜釜山港，第二集团军24师驻地内。
刚从团部开会出来的孟烦了中校满脸的晦气，出了门之后垮着一张脸见了谁都没有笑容。
一直到二营长张子康上尉赶了过来，他才算是嘴角挤出来了一丝笑容:“你小子还不回你们二营，留在团部干什么，没听刚才会上面，虞团座那翻慷慨激昂么?敢偷懒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张子康耸了耸肩膀淡然道:“这是国防军242团，又不是虞家军242团,他的命令虞啸卿的命令执行就行了，我怕什么?
倒是你,刚在会上面为什么这么怼他?你虽然升了中校副团长，可也没有必要刚上任就和团长硬怼吧?”
孟烦了是在两周前被晋升中校团副的，背后也是副师长龙文章上校在帮他使劲儿，据说龙文章私底下给师长汤沐雨塞了足足四条特供中华烟外加两箱子南京那边搞过来的五粮液才摆平，那些烟酒全都被汤沐雨带到了军部去和两位同学聚会全都整完了。
龙文章总是能够透过各种渠道搞来一些稀罕货色，尤其是高级军官最喜欢的特供烟酒，他总是能够弄到手不少拿来孝敬。
孟烦了升迁团副按照道理来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毕竟孟烦了的学历还有资历都是够格了，可这年头到了晋升的时候，够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部队不断扩编，那也还是位置不够用，具体能不能升上去，还得看背后有没有人推你一把。
“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升官算是吧虞啸卿给彻底得罪完了，有事儿没事儿找我的茬儿，我这脾气你说我能忍么?会上干架算啥，惹急眼我找他虞啸卿单挑都没问题!”
“这次本来虞啸卿想安排自己的一个老相识，就是245团那个营长海正冲过来当团副，他使了不少劲儿，结果被我截胡了，你说他能不搞我么?”
孟烦了解释了为什么最近他跟虞啸卿越来越僵的原因，张子康听完之后也是没有继续说话了，关乎上级争位置的事情，他不想掺和，也没有能力掺和，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无论对内还是对外，只有要利益，就有斗争嘛。
虞啸卿那位老相识海正冲也是被虞家费了很大力气才安排进军中的，可混了这么久也一直还是一个少校营长,迟迟升不上去，这一次有机会了，242团原来的团副被安排到了师部去当作战参谋了，空出来的位置虞啸卿就有了想法。
可就算是有了想法，不断举荐那也没用，你虞啸卿一个上校团长想要举荐中校团副，那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龙文章随便在师部运作一下，几条烟两箱好酒就让你坐蜡了，龙文章的关系可是集团军长吴融，比你虞啸卿强太多了。
孟烦了松了松领带，摘下了头上的钢盔，找了个帐篷旁边的弹药箱坐了下来:“做吧，抽根烟聊聊呗。”
张子康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也是摘下了钢盔抱在手上，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包香烟帮着孟烦了点上了。
夹着烟的孟烦了抽了两口，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平日里没有烟瘾，也就只有心烦的时候才会点一根:“你说这上头到底什么时候才把虞啸卿给卿调走，这家伙实在是太烦人了，看见打仗那副铁血激昂的样子，感情只要不是让他上战场，别人死多少他全都不在乎似的，都是见过血的人，他成天那副模样给谁看呢。
以为我们是那种一煽呼就嗷嗷叫的新兵么?抢滩登陆在他嘴巴里面就跟大冲锋—样简单,还说什么要打出威风，不要让朝鲜仆从军争了风头，他脑子里面成天想得啥玩意儿?”
上头的作战计划基本确定下来了，第二集团军24师在范希亮的运作下，也称为了第一波次登陆部队十二个师之一，任务下来之后，虞啸卿就去了师部开会，开会的时候他比谁都积极，直接要下来了先锋任务。
这下242团成为了第一波次中第一批登陆滩头作战的部队，虞啸卿本人对此兴高采烈，回来开会叫上了团部还有几个营长等等军官，直接宣布这一仗的打算，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打出242团的威名，甚至还想让打头阵的朝鲜仆从军都别上了。
直接就是242团自己亲自上肯硬骨头，似乎只有如此方才能让242团打出威名，让上峰看到他们的成绩,看到虞啸卿的努力。
上头将来会怎么想不知道，可现在242团的下头那都是快炸窝了，放着好好的朝鲜炮灰不用，直接自己冲上去第一波玩命,鬼知道这个团长怎么想的,感情是你这位团座不需要亲临一线就可以乱来的是吧?
孟烦了在团部作战会议上丝毫不给面子，据理力争驳回了虞啸卿的意见，放在其他团这种事情很难发生，因为主官一言九鼎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放在242团这就合理了。
虞啸卿哪怕就是团长，但也还是比不过孟烦了这个地头蛇，孟烦了可是南京保卫战出身的，这个团打从建立开始他就一直在，本团的老家底全都是龙文章从长江渡船拉过来的，刚成立的时候孟烦了就是连长了，龙文章走了之后，孟烦了就是本团威望资历最高的元老了。
而且孟烦了背后还有副师长龙文章做靠山，他压根不带怕的。
张子康在一旁吐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临战不和，这可是大忌,龙副师座虽然跟你关系不错，可有些事情闹大了，传到上头，对你影响也很大，有事好好说嘛,我们几个营长都是挺你的，没必要彻底撕破脸。”
孟烦了抽着烟，抓了抓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唉，有些事儿你不懂，等你升上来了就知道，很多事情撕破脸也得表明态度。
上头已经对虞啸卿想要插人的事情不满了，他想把242团搞成虞家军的心思谁不知道，师座这次安排我们团当先锋你以为是虞大铁血自己争过来的好事儿?那是师座甩过来的雷，这事儿办好了那是应该的，可要是办不好，那就是大祸临头。
龙文章那家伙看明白了，凭虞啸卿那是干不成什么的，让我盯着点,不然你以为我凭啥这个关头升了团副?242团是龙文章跟我弄出来的老底子，不能让虞啸卿霍霍完了!”
张子康无奈道:“你们的事情，我搞不懂，我还是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活吧。”
孟烦了扔掉了烟头，看向了张子康:“你做好准备，这营长你干不了太久了，有机会我就把你弄到团部来当参谋长。”
张子康赶紧摇头:“不用了，我现在就感觉不错了，官越大越累，当个营长挺好的，别给我找麻烦。”
孟烦了不怀好意的一笑，拍了拍张子康的肩膀:“这事儿你没法拒绝，不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有本事安排一个团参谋长，这是龙文章的意思，那家伙可不打算放手老家底!”
“你也是他认定的自己人了，现在这时候他不提拔你，提拔谁?身在局中，你不想升或者想升都没用，只看上头想不想升你而已!”
国防军内部，虽然老董还有蒋百里三令五申不准搞派系山头，而且多番轮换整编，可实际上军中内部的派系山头还是存在的，只不过是没有以前那么明显罢了，现在升上去的那些实权将官，哪个没有自己的班底心腹?
没有班底心腹的人走到哪都是不顺畅，范希亮的班底就是24师和第二集团军，而吴融的班底就是24师，龙文章的班底就是242团，一条线下来大家都有的派系和班底,然后包括第二集团军在内整条线上面的最大的靠山就是参谋次长杨立仁上将。
一环套一环，谁都没法免俗，哪怕就是不想升官的张子康，他也有自己的老班底六连作为依托，否则他这个营长也没有这么大的威望。
国防军内部师级以下军官一般都是内部升迁调任的，少将以下的军官升迁一般都是在本师内部升迁，一级一级的升上去，很少有空降过来的。
你当营长的时候，之前就任的老连队就是你的班底，你当团长的时候，之前就任的营就是你的班底,，你当了师长军长都是这个道理。
所以军中为什么空降、越级升迁这些方式，总是会出问题?原因就是你没根基!
虞啸卿这么想要安插自己人，也是如此，他是空降过来当的团长，底下人停掉不听宣，威望不够，自己能力又只有这么高，还好大喜功，那就只能出此下策咯。
可虞啸卿还是太嫩了，他离开了自己的父辈没有了唐基那些人辅佐之后，就彻底变成了政治白痴，他只想着建立自己的班底,却没有想自己现在染指的242团又是谁的班底，本来就是空降兵,还想挖墙脚，简直就是把别人当傻子了。
龙文章已经是对虞啸卿彻底失望了，之前还有心思点化这家伙,看看能不能拉拢,可现在你都想挖墙脚了，那就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虞啸卿最大可能得结局就是被安排调任了，估计会被排挤到乙类部队平调去当一个师长，乙类部队的师长都是上校军衔，去了那里，可能虞啸卿升的还会快一些，毕竟虞家的关系在一线精锐部队里面根本不够用。
虞家背后使劲再大，也难以把虞啸卿扶到精锐师长的位置，想在排名靠前的十几个集团军里面混出头，不是虞家够得着的，这些精锐王牌部队可都是顶尖大佬的自留地!
—根烟抽完之后，孟烦了看着张子康认真的说道:“你也是淞沪会战打剩下的来的老兵了，虽然是半路加入的，可资历也比我们强，我们只打了南京保卫战，你还多了一场淞沪会战,根正苗红到顶了，就是实在没冲劲儿，不然我这位置早就是你的了。
现在上头欣赏你，你就老老实实顺着意思往上爬就行了，你的名字师座和副师座都记住了，升上来迟早的事情。
为国征战是大义，个人前程是小节,我们为大义付出的足够多了，稍微满足一下小节，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再说你也不是草包，有能力就多担当嘛,你上来了，底下兄弟们全都放心，知道你不会害死人的,位置就在那，你我坐了总比虔大铁血他们那些人上来强吧?他们可是害死人不偿命的,难道你想让那群人拿着弟兄们的命染红顶子，朝上爬?”
张子康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转过头看着营区内来来往往的士兵们，喃喃道:“我这人有时候就是矫情了，一路走过来，从淞沪会战开始，我身边来来往往的弟兄不知道多少了，活下来的已经不多了。
很多时候我都在庆幸自己活下来了，不应该奢求太多了，要不是现在不准退役，我都打算卸甲归田算了，家里还有姑娘等着我呢。”
提到姑娘，孟烦了脸上露出了熟悉的贱贱笑容:“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一个情种，我也有姑娘等我呢，上次休假一周我回了淞沪探亲,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现在都四个月了，他哥哥是以前川军的，现在也是营长了，一直嚷嚷要把我腿打断呢。
儿女情长的事情先放一边，战争关头，不要有太多的顾忌牵挂,不然很容易死在战场上。”
张子康转过头，声音有些飘飘然:“或许吧，爱情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我厌倦了，打来打去的，每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这种日子过久了，我怕自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呐。”
孟烦了听完就恼了:“你是不是跟你那位副官杜有为待久了?被感染了?那小子出了名的是不想打仗的!改天我把他调侦查连去打一线，我看他还敢不敢扰乱军心。”
张子康笑道:“算了吧，我听你安排就是了，你说了算。”
两位年轻的军官坐在弹药箱上，相视一笑，然后伸出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剩下没说的，都尽在不言中了。
337.枪托击碎大和魂
二营驻地，张子康坐着吉普车返回了自己的营部。
二营的营区和大部队一块驻扎在釜山以东十几公里的镇海地区，整个24师都在这里驻扎，营区占据了一大片海边平原地区，赶走了不少的朝鲜人，但他们被赶走了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因为国军大兵对待日本人的残忍手段是朝鲜人见识过的。
朝鲜境内残留的日本侨民乃至是亲日分子，现在都遭受到极其残酷的待遇，日本人无论如何隐藏都会被揪出来，然后当众处死，处死的方式包括且不限于绞杀、斩首、分尸等等各种手段，反正就是怎么残忍怎么来。
所有的朝鲜人都被警告，任何窝藏、包庇、同情、帮助日本人的行为都将会被视作亲日分子处理,而亲日分子的下场那也是和日本人一个样，从来没有任何活路，一律弄死然后送往肉联厂永世不得超生。
国军对待外部人员的态度极其分明，要么就是敌人，要么就是自己人，普通朝鲜人作为仆从国民众，国军对待他们还算是客气，也没有太多过分的举动。
可要是发现了任何与日本人有染的行为，那国军立刻就会翻脸不认人，让你见识到世间最不忍言之事。
“长官!”
“嗯，去通知各连长过来开会，还有朝鲜朝人也一块叫过来。”
“是，长官!”
回到了营部指挥所内，张子康脱掉了外套，松了松领带，然后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了勤务兵泡好的热茶，一口茶水下肚之后，身上的汗水终于停了下来，九月末的秋老虎还是很热的，但很快进入十月份之后朝鲜境内的气温就会开始骤降了，尤其是朝鲜北部那边。
现在处于临战状态，大军云集釜山港周边，没有太多的讲究，全都是野战营地,哪怕就是张子康的营部指挥所，那也就是一顶帐篷而已，太阳一晒，里面的温度简直就是闷死人。
十来分钟之后，底下四个连长还有两名朝鲜军官都赶到了张子康的营部，五连长赵端勇、六连长张立宪、七连长王家驹、支援连长刘龙，另外还有营部参谋官杜有为等人，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朝鲜陆军上校和副官中校参加会议。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