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说我是战犯? 第269节

慈父的仁德你不感恩,那就迎接慈父的威严吧!

宫庶大手一挥,早就严阵以待的军警立刻一拥而上开始抓人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刘振怀,他还想跑,但却被宫庶一秒六棍抡翻在地,一张征兵令直接贴脸甩到了他脸上。

“老杂毛,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拿宪法压老子,怎么样,今天被老子也拿宪法给压住了吧?”

“你们这是帝国主义做法!我抗议!”

“还敢抗议??”宫庶又是一秒六棍,刘振怀满头是血被丢进了征兵站的军卡车厢。

宫庶甩了甩警棍上的血,吐了口唾沫道:“帝国主义?老子就是帝国主义,咋了? !”

大批的市民还有学生都被国情局特工和征兵站士兵逮住,然后一纸征兵令甩脸上,直接往卡车车厢里面送,最过分的就是征兵令上全都是空白的,还得被征召人自己去填。

游行示威的人群顷刻间一哄而散,到处都是逃跑的人,军警也是撒丫子到处追,敢跑?抓住了立刻就是一秒六棍。

先打腿,打瘸了就没法跑,然后打嘴,打肿了就没法狡辩,最后两棍直接捅肚子,让你丧失防抗能力。

六棍流程走下来,被征召人基本上都是老老实实被抬上了军车,全程配合了。

国情局出马,无论干什么都像是大清洗,一开始只是针对游行示威人群,但游行示威的人一哄而散到处逃跑,国情局自然也就是跟着追了,追到哪哪里就遭殃咯,国情局的人可是懒得分青红皂白,直接就是征兵令甩脸上,管你有没有参与游行示威,反正都是一锅烩了。

今天出门,每个人可都是领了三十张征兵令,没发完,剩着回去可是要挨骂的!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跑了!”“还敢教我做事?找打!”

啪一棍直接糊嘴上,被打的年轻学生顿时无话可说了,只能呜呜两声。

国情局特工打完了之后,征兵站的人立刻无缝衔接跑过来就地征兵。

“这位小哥,年纪轻轻正当有为!国战当头,岂能坐视啊?”

“呜呜....…”

“不说话?哑巴?”“呜呜......."

“没关系,军队从不歧视哑巴,来跟我走吧!”

有的女学生慌忙无措之下,跑回了家,老父亲看到了女儿身后的征兵官,顿时开怀大孝,赶紧关上了门。

“我的亲爹,开门呀!”

“什么亲爹?我只是你的生物爹而已,家里有你弟弟就行了,你安心去前线报国吧!”

征兵官跑了上来,女学生捂着胸口就像是遇到了强奸犯一样,满脸无助的呼救,此刻她甚至宁愿遇上强奸犯了,大不了忍—忍就过去了,十分钟的事情而已,可拉到前线那就是看不到头呐。

“别嚎了,看你是女娃的份上,不打你,老实点跟我走!”

“我不想死呐,我还年轻!”

“放心,不会死,女兵去了前线都是当护士,看别人死就行了,医院里面到处都是断手断脚开膛破肚的兄弟,等你们去照顾呢!”

“听到这,女学生哭得更厉害了。”

“哈哈,哭?哭也没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征兵官可都是心肠如铁的汉子,这种事儿早都见多了,毫不留情面的揪住了姑娘的头发拖走准备塞卡车了,今天征兵站还特地准备了女士车厢呢!

唯一可惜的就是,女学生没有敲开家门,不然连她爹都一块整走,父女俩整整齐齐多好?

另外一些市民工人也是往单位跑,征兵站和国情局的人故意放他们跑,一路追到工厂里面,然后浑水摸更多的鱼。

诸多同事看到他们被追,就是上去问了两句,然后也是挨了棍子被拖上军卡了。

还有学生直接逃回了自己的学校,躲进教室里面,这可让征兵官和国情局特工笑开了花,冲进去就是警棍抡冒烟,然后—抓就是一溜人。

一天之内,杭州城就为之肃然—清,变得老老实实政清人和了,军方直接出动了两百多辆军卡,来来回回拖了十几趟,从杭州城拉走了一万多人。

本地征兵处主任一位上校军官脸上都笑开花了,一个劲儿拉着宫庶的手,说要请他去西湖坐花船,随便宫庶点姑娘,他全包了!

一天完成了今年全年的征兵任务,而且还都是优质兵源,绝大部分都是学生和工人,这实在是太完美了!

前线最缺的就是有知识的学生和有技术的工人呐,前者可以作为技术兵种培养,后者直接就是战斗工兵和维修兵好材料!

520.好有爱的章节数呐~

杭州事件就像是一颗火星一样,引燃了燎原大火,整个江南都被连带整肃了一遍,国防部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征召,国情局就帮他们踩好点了。

江南四十多个市,全都被狠狠地肃清了一遍,军方从这些人口稠密区拉走了二十多万优质兵源,国防部动员司牙都快笑掉了。

尽管这些兵源素质参差不齐,年纪小的甚至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大就像是刘振怀教授那种人直接五十多岁了,但国防部不在乎,只要是人是活着的人就行了,前线从不嫌弃。

按照某位非洲军阀所说的名言:从十四岁儿童手中射出的子弹,和三十四岁男人手中射出的子弹—样致命!

军队现在已经不挑食了,走的动路,拿得动枪,那就是合格的兵源,哪怕你走不动也没事儿,军队有卡车,把你送到前线去守碉堡,走不动就不担心你会逃跑,用起来更省心!

江南地区的前车之鉴,给了其他地区警醒,其他的地方诸如山河四省还有西南F4地区,都不敢闹腾了,谁都不敢抗议中央对他们的人口抽血了,毕竟抗议了抽得更厉害了呐!

“哼,一群贱坯子!江南这群人呐,三国时就是鼠辈,明清时期偷税抗税,民国时期又帮老蒋,现在我董建昌来了,还敢调皮,简直不知死活呐!”

董建昌放下了江南地区国情局的汇报文件,摸了摸自己胡须,眼中全都是志得意满。

可是说完了之后,他又有些担忧的看向了办公室角落里面的国史馆书记官钱穆。

果不其然,钱穆这老家伙已经在小本本上面刷啦啦写个不停了,董建昌看得血压飙升:“老东西,你又在乱写什么,我刚刚说话声音这么小,你这也能听到???”

钱穆抬头,冷眼一瞥,而后又是多添了几句在小本本上面。

董建昌气得眼晴都瞪圆了,恨不得当场把枪毙了这老不死的,但想法归想法,没人敢这么干,董建昌也不敢,史官不惧死,奈何以死惧之呀!

钱穆也是一个老古板,说白了就是一根硬骨头,老董上台之后他就抨击老董独裁,然后又是穷兵赎武,老董把他从宣传部打发到了国史馆养老,但钱穆也还是不服,最近又主动来了执政府担任书记官,专门用小本本记董建昌的黑料。

董建昌也是无奈,他再厉害也不敢杀史官,因为国史馆里面全都是一群不怕死的老学究,人家一把年纪早就活够了,你给他一刀反而是成全了人家的身后名,说不定你前脚宰了人家,后脚后还得迫于舆论压力给人家上谥号呢!

“老东西,你不去写你的《国史大纲》,跑我这来乱写什么??”董建昌很生气。

钱穆淡淡道:“《国史大纲》那是亡国之言,给老蒋那种末代之君写的,如今老夫写的可是起居注,专为大执政而写!”

董建昌道:“拿来给我看看,别给老子乱写!”

钱穆冷冷摇头:“不给,除非你死了,不然看不了!这是规矩!”

董建昌气得都笑了:“我死了就给我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钱穆道:“到时候让子孙烧给你不就行了吗?”

董建昌怒了:“不让看,你就给老子滚出去,往后执政府内,史官与狗不得入内!”

“你!岂有此理,从古至今而来的规矩,哪有将史官与狗并论的君王?”

“你们史官做事这么狗,还不让我说?记我的事情,不让我看,哪有这种道理?”

君王是从来不写日记的,或者说正经人哪个写日记呐,但到了一定的级别,你不写,那就有人帮你写,对于统治者而言,史书就是他们的日记。

区别就是这个日记是别人写的,没法自己写,更不能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董建昌指着门口:“到底让不让看?你要是不让我看,我明天就栓条狗叼着笔来我办公室当书记官!”

钱穆听到这话也是怂了:“那只能看,不能改哦~”董建昌道:“我指灯发誓,绝不改!”

钱穆将手上的小本本恋恋不舍的交给了董建昌,老董拿到手就迫不及待的翻了起来,厚厚一本的足足有两百多页纸,已经写完的足足有七十多页了,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黑料。

七十多页纸用来记载联邦波澜壮阔的军政民生肯定是不够的,但用来写你老董的黑料那可就是绰绰有余了。

“执政二年,辛巳年,丙申月,戍子日,大执政前令国情局肃江南各地,乃有回信馈之,执政阅后,言:江东鼠辈尔!又怒曰:岂敢调皮耶?”

董建昌暴怒:“这话能写上去么?你钱穆老年痴呆了??让你写史,不是让你写屎呐! !”

往后继续翻看,又是让老董诛心了。

“执政一年,庚辰年,乙酉月,甲子日,大执政灭倭国,禁其请降,悉戮之!”

董建昌麻了∶“我不是,我没有,别乱写!我哪里禁止日本人投降了,那是雷彪肉联厂干得事儿,你怎么可以算到我头上? ?”

“执政一年,庚辰年,丙戌月,甲申日,寒露。执政大宴群臣,期间赏日本君臣裸舞!有臣子蔡元培谏此举乃礼崩乐坏,大执政怒曰:叉出去!而后勒令:接着奏乐接着舞!”

董建昌服了:“这事儿的确是我干的,但你就不能春秋笔法略过去么?为何如此写实?啊!”

钱穆道:“大执政,您干得很多缺德事儿,我们都是简述了,总不能不写吧?史书可以糊弄人,但历史可糊弄不了人。

唐太宗那么改史,不照样还是被后人给看出来了么?李世民把自己改成了白莲花,不得不行违逆之事,把玄武门之变改成了被兄弟所逼,可天下明白人,谁不知道那事儿就是他李世民从头到尾有预谋主动干的?

唐代的事儿都,瞒不住人,莫非大执政还指望联邦这里能瞒住?史笔已经是留情了,大执政您和雷彪干的那些事儿哪里用得着翻看史书呐,照片和胶卷—大堆呢,看电影都能拍十几场了!

所以,还请大执政不要自欺欺人!”

董建昌:“可你这也太过分了,两个人干的事儿,凭什么只写我?凭什么我给他雷彪背锅?”

钱穆解释道:“大执政勿忧,雷彪那本也写着呢,他的写了一百三十多页,您的也就只有七十来页而已!”

董建昌依然还是不服:“不行,必须改,把我七十页全都加到雷彪那本上面去!”

“史家秉笔直书,一字不改!”钱穆很是硬气,根本不怕死,伸着脖子大声道:“您可是指灯发誓了的,不能改!”

董建昌拿起笔,喊道:“来人呐,把灯关了!”

钱穆没料到董建昌为了保住名誉彻底不要脸了,他也是直接以辞职相威胁,董建昌巴不得如此。

可钱穆说自己辞职之后就专门在民间写“野史”,这让董建昌彻底没法子了,只能无奈放下了笔。

秘书恰到好处的敲门进来,说是雷老板来了,董建昌这才找了一个台阶下来,离开了办公室,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内,老董和雷彪见面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书记官在场的,甚至连侍卫都不能站在门口。

没了书记官之后,老董也是彻底放飞了自我,当着雷老板的面一通咒骂,毫无领袖的牌面,就跟乡下老农一样,骂的非常脏。

雷老板听完之后也是偷着乐,听到自己不少黑锅被老董分了一半,他也是乐得开怀大笑。

“老兄不要恼火嘛,煌煌青史,人在做天在看呐,史官秉笔直书也是分内事儿,你这要改史可就是过分了呐。”

董建昌盯着雷彪,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一副看热闹的乐子人模样。

老董也是不惯着,幽幽道:“老弟不要幸灾乐祸,我那本就记了七十来页,你的也跑不了,足足写了一百三十多页,你笑我,何尝又不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呢?”

雷彪脸色直接黑了:“那老匹夫在哪?史书何在?我要宰了那老不死的,撕了史书,一把火烧了国史馆!

都什么年代了,正经国家谁写史呐,这种封建残余,一定要清洗!”

人倒霉的时候,看到别人比自己更倒霉,那就会舒服多了,老董同样也是如此。

董建昌明白自己没得洗,妥妥的暴君一个,现在自己活着压得住,百年之后,后人评价自己那又是妥妥的一个隋炀帝或者暴秦的名声。

老董现在劳民伤财的程度,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去年联邦总人口数据包含前线作战的士兵在内,一共四亿六千四百五十万人口,但全年出生口人仅仅八百七十万人。

说白了,就是他老董把百姓使唤的连生孩子都没时间了,偌大的国家失业率几乎为零,这是什么概念,说得好听,就是失业率动态清零了,说的不好听,那就是透支民力!

隋炀帝那会儿同样失业率也是很低的,但你能说这对于老百姓是好事儿么?

也就是老董花了钱请老百姓来干活儿的,要是没花钱搞得徭役,那现在联邦早就是烽烟遍地,十八路反王围攻南京城了!

国史馆里面的书记官已经很给老董面子了,尽量把肉联厂那些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惨无天日、惨不忍言的烂事儿,用春秋笔法略过很多了,再略下去谁都略不了了,你把司马迁请过来也只能写成这样了。

书记官把很多事儿都推到了雷彪脑袋上扛着的呢,连西北黄百韬放平车轮的事儿,都写雷彪脑袋上去了。

可再怎么美化,那也无法把董建昌写成白莲花呐,除了史书之外,这年头还有相机和摄影机呐,照片和录像你怎么改?

“认命吧,雷老弟!人在做天在看,你我注定是遗臭万年咯!你到时候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可还得埋在这里呢!”董建昌叹了口气,华人谁不在乎一个身后名呐,可有些时候就是这么无奈,想办事儿,你就得担骂名。

雷彪还是有些不满:“哼,我一介商人而已,你们都快把老子写进帝王本纪了,有这必要么?”

董建昌道:“这些骂名你我不背,其他人谁能背得住?”

这话说的雷彪不吭声了,想来想去,这锅的确甩不掉,不是不想甩,而是甩出去没人接得住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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