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也紧张说道。
“不杀，公子威严何在，我大秦颜面扫地。”
“杀，自今日起，大秦各地只怕是再无宁日。”
嬴轩没有搭理两个老人，反而转身看向屈敬。
当那双通红的双眸死死盯着他的时候。
屈敬终于感受到了可怕。
他下意识的后退喊出。
“我有什么错？我没下毒！我只是想回家！秦人贪婪成性残暴不仁，是伱们先攻占了我的国家！”
“是你们让我无家可归在先！如今还污蔑我下毒，无故杀害我全家！”
看着他歇斯里底的痛斥，嬴轩只是皱着眉头轻声说了一句。
“让你们回家干什么？回去再把百姓印上奴印玩弄虐杀？失去兴趣后挖去双眼，割去舌头丢在地窖中等死吗？”
青年瞪大了眼，似是不解嬴轩为什么这么说。
“那是奴隶！那不是百姓!”
“你怎么能拿他们来跟我相比？”
“他们只是一群长着人类模样的畜牲，他们存在的价值不就是取悦主人吗？他们和你身边的侍女没什么两样。”
嬴轩听着他的言论，眼中的杀意弥漫。
他转头看向那些贵族老者，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在意屈敬说的话。
在他们理所当然的脸上，嬴轩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在他们眼里，被打上奴隶烙印的人和一头饲养待宰的猪完全没有区别。
唯独不同的是，猪能吃，人只能玩！
这些人从没有将那些地位低下的奴隶当作人来看。
那么百姓又会好到哪里去。
今日经历的一切都让嬴轩感到荒诞不堪。
他似是累了，再没有与屈敬争论的力气。
甚至一时低下了他高昂的头。
看到这一幕，贵族们情绪激动。
难不成，他们要在这次对弈中胜出了吗？
嬴轩的低头，会不会代表着嬴政也是如此想的，他们都怕大秦会陷入无休止的动荡。
身旁的章邯目眦欲裂，仇人就在眼前却杀不得，张良眼神微眯。
城墙上始皇手掌紧握，蒙毅松了口气，可又一时有些失望，他还想着今日如此不凡的公子，最后还会有什么奇迹。
“噌！”
剑光闪过。
谁都没有预料到，低着头的嬴轩毫无征兆的甩出了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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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公子仁慈啊！
屈敬不可置信的双手按住脖颈，可还是挡不住涌出的鲜血。
在贵族们怒目而视的眼神下，屈敬的人头滚落。
站在最前方的两名老者，不可置信嬴轩竟然真的敢不给任何理由的杀了屈敬。
他们全身颤抖着终于忍不住怒斥。
“好！好！毫无理由的杀戮贵族，你这是在毁掉大秦！”
“都看到了吗？大秦公子肆意屠戮屈家千人，如此暴虐行径迟早崩坏！”
“如今，我们就站在这让天下百姓都看看，如此残忍的场景让始皇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谁也不能离场！”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忽然押着一名囚犯走到中间。
随后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说！”
那名囚犯低着头，嘟囔了一句。
“是屈敬给我钱，让我早上埋伏在律刑司门口，等皇宫马车到来，刺杀嬴轩公子的！”
“他还说杀了嬴轩推翻大秦，重建大楚后给我留一个彻候！”
禁军再次猛踹了一脚。
“大声点！”
跪地那人只能仰头，高声又喊了一遍。
声音传遍了城南，两名义愤填膺的老者却是不信。
“如今屈敬已死，谁知道是真是假，你以为随便拉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时，远处的普通人家里，忽然传出了一句声音。
“他说的不假，我早上亲眼看到过！”
随后更是有十几道声音响起。
“没错！早上我们赶集，亲眼看到了那一幕！”
断断续续的声音，让老者彻底说不出话。
嬴轩没有在意，他对出声的方向行了一礼。
“嬴轩谢过诸位百姓作证！但不必多说。”
“这些人还没资格让本公子解释什么，押来此人不过是为了让诸位百姓们明白！”
“我大秦以法治国，绝不会偏袒任何一个贵族，同样也不会错罚任何一个百姓！在我大秦境内刑法面前人人平等！”
“日后，如再出现随意虐杀奴隶，无故减少大秦人口者，同样灭族论处！”
此话说完，远处的黑暗中的街道里传来了窃窃私语。
“我就说，公子名声在外仁德宽厚，怎么会无故来灭屈家全族，果然事出有因。”
“不止是如此，我听说是屈家买通侍女对公子下毒，还私下虐杀奴隶。”
“这个我知道，下午的时候我看到有官家人从屈氏后院抬出来上百具尸体，都是十几岁的小丫头，不知道都是谁家孩子看着都让人心疼。”
“这些贵族早就该死了，死的好！”
“公子！杀的好！”
声音从稀稀拉拉，不一会就忽然凝聚成团。
震耳欲聋的声响甚至传遍了咸阳城。
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跟着喊。
这一幕让嬴轩感动，那些都是老秦人在支持自己。
回过神，嬴轩看着面色尴尬想要带人离开的两名老者，冷脸说道。
“我让你们走了吗？”
两名老者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公子事出有因，我等便不做干涉了！”
可嬴轩冷哼一声。
“伱们说完了就完了？”
为首的几人全都怒目而视。
“屈家都死完了，你还想干什么？”
嬴轩没有说话，反而一指旁边的院子。
“全部抓出来，给我问！地窖里的孩子都叫什么名字！”
众人一愣，这跟旁边院子有什么关系。
章邯却毫不犹豫，公子所说不需要顾虑，照做即可。
他一脚踹开了大门，却发现院内竟然有百名身穿屈家家臣模样的妇女老人！
这时他们才发现，刚才的院子中，死去的屈氏家人大多是家臣们换了衣服伪装的。
谁都没想到，屈繁竟然还有后手。
可惜，全都被嬴轩看穿。
禁军将那些解脱后烧焦的尸体抬了过来，将屈家人一个个领到面前认。
“说她叫什么？”
没人能说的上来，都烧成了黑炭怎么认！
嬴轩也没想他们认出来，一边安排人将女孩送去救治。
一边冷漠说道。
“不知道？就杀！”
没人想到嬴轩会这么狠。
禁军毫不犹豫的执行命令。
随着一个个人被砍，这些屈家人终于有人开始说出名字了。
人们惊异，都这样了她是如何认出来的！
可嬴轩不在意，让她一个个认，认完了拉到一边还给了几口吃的。
剩下众人纷纷看到了希望，有记得名字的不管对不对得上，也开始说。
有时说错了嬴轩还给他们机会，几人一起讨论。
这下所有知道的人都争先恐后，以为这样就能带功赎罪。
在他们讨论完后终于给出了一副名单。
“名单公示城外一年，有前来认尸的可挖坟自取！”
说完，嬴轩看向了这些没被砍头的人。
这些人满脸希冀的望着嬴轩，想着起码命保下了，按照秦律犯人从属应该打成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