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时败在嬴轩面前,他们也能逃离。
想要龙城臣服简单,想要王庭臣服。
确实是难!
身旁的韩信也是出声。
“此言差矣!”
“那王庭毕竟有着数十万骑兵,就算逃也能逃走大半。”
“他们总不会傻的站着等我们杀!”
刘邦听后很是赞赏,终是觉得。
这小子总算靠点谱,能跟上自己的思维。
可韩信没停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不能墨迹!”
“殿下,末将以为,我们现在就应该立刻奇袭龙城。”
“我们将龙城围死,出来一个杀一个。”
“看那冒顿还有没有精力去对抗河南地。”
“他若是回头,我们便向东撤。”
“他若是不回,彻底放弃龙城,我们便绕去背后,给他致命一击!”
韩信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采。
手掌用力并做一起,像刀一样狠狠挥下。
让神色已经僵住的刘邦狠狠打了个寒颤。
二牛也是咽了下口水。
嘟囔了一句。
“你激进,你激进行了吧!”
嬴轩却是大笑一声。
没有回绝韩信的提议。
反而是大声说道。
“准备牛羊!”
“今日,我便要在这狼居胥山封禅祭天!”
“让匈奴人看看。”
“他们的圣山,也已经拜倒在我大秦脚下!”
嬴轩的话音落下。
韩信面色一僵。
倒吸一口气。
好家伙,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杀胡人。
公子倒好,杀人还诛心。
在人家圣山封禅祭天。
这简直比当他们面玩弄他们妻妾还要狠毒。
刘邦眼睛瞪圆。
不断摇头。
“只此一下,只怕匈奴人们心中的信仰就会彻底崩塌!”
“狠!够狠!”
随着浓烟升起。
那狼居胥山上,当真摆起了一个临时简陋的祭坛。
四周鼓声雷动。
三万大秦将士汹涌呼啸。
天地震动,那一直盯着他们的匈奴斥候,本来还不解其意。
当真正看到,浓烟升起,祭坛上一副祭祀模样。
顿时心神俱裂,疯狂的向北方跑去报信。
北方数十里外。
暂时停下的大军营地里。
左谷蠡王面色羞愤。
十数万的大军,就这样被几千人赶得抱头鼠窜。
别说南下攻秦了。
连圣山都丢了。
这次当真是丢尽颜面。
面前包曲与兰林剑半跪在地。
包曲声泪俱下的讲述了所有的经过。
还笃定的重复几遍。
“那秦人就是在引诱我们!”
“下来数万人,山上还有那么大动静。”
“绝对有十万兵马。”
“兰林剑确实没有撒谎。”
“他说的都是真的。”
“而且那大秦长公子为何不杀他!”
“属下倒是也有了一点头绪。”
包曲说完,心惊胆战的偷瞄了左谷蠡王一眼。
现在的他必须要证明兰林剑没死是合理的。
否则他自己怎么活下来的,也根本解释不过去。
果然,听到这里的左谷蠡王抬起了那阴沉的眼睛。
一字一句的说出。
“说来听听!”
包曲汗流浃背,他知道逢此大败,左谷蠡王不知有多恼怒。
只要这个理由不能让他满意。
两人必将成为他、成为外面将士泄愤的目标与工具。
到时想死都不容易。
“末将认为,那大秦长公子就是想要故作疑阵。”
“让您怀疑兰林剑。”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
“甚至不惜连我也放过,也要让您亲自杀了他!”
“只有这样,兰氏才会彻底与您结仇。”
“他毕竟是兰氏这一代最强,最有希望之人。”
“还是您从兰氏,从单于手中强行借来的。”
“若是就这样死在您的手里,只怕兰氏会心中多疑。”
“单于面子上也过不去!”
“那大秦长公子,很深的心计,就是为了离间我胡各部族关系!”
左谷蠡王听完,眼睛眯起。
也不言语,死死看着包曲。
包曲面色不变,喉咙却是不断起伏。
鼻尖汗水不受控制的大量溢出。
就在这时,远处的斥候忽然跑来。
甚至顾不得禀报,便悲愤大喊。
“王!”
“不好了!那秦人竟然在圣山祭祀!”
“他们在我们的圣地祭天啊!”
斥候的声音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是目眦欲裂。
左谷蠡王轰然站起。
双拳颤抖个不停。
他想暴呵一声,率大军杀去。
可仅剩的理智让他强行把浩荡的怒气憋回了心里。
他知道,只要他喊出来。
将士们必定会跟随他杀回去。
这种屈辱,他们死也不愿承受。
可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将十万将士的性命当作儿戏。
心中仿佛重重被锤了一下,左谷蠡王青筋暴起。
牙齿吱吱作响,直到数息后。
他才面色潮红,再次坐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等待他的指令。
可左谷蠡王仿佛若无其事的说道。
“祭就祭,等我们打下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