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看着她，没说话。
“就算您不处死我，您就罚我逆雷吧！”
“你何错之有？”神帝的语气有些累。
“当初，没有神帝陛下派太子殿下去找我娘，就没有我们母女的今天！”青鸾说。“我错在只顾自己，没有顾及到神帝您！实乃恩将仇报之举，求陛下责罚吧！”
神帝沉默了一阵，说：“她若是有你这般懂事，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青鸾听他声音中多有萧瑟难过之意，心里更加不好受。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怪不得你！”神帝又说。“只是，湘寰神妃就她这一个女儿，若她悲伤之下，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还请你多多包涵她一些！”
“青鸾知道了！”青鸾说。“陛下放心！无论她打我骂我，我只诚心请罪，绝不跟湘寰神妃置气！”
“你是个好孩子。”神帝说。“你放心，我和神后会想办法说服太后，必不让睿儿流落在外。”
青鸾感动地点点头，心里对神帝充满着敬爱之情。
多好的神帝陛下啊！
然而，大约湘寰神妃得到了什么消息，青鸾离开神帝处的时候，被她和李懋堵个正着。
她眼眶红肿，浑身杀气，往日里那股清纯动人的气质大打折扣，见了她就咬牙切齿地叫道：“卓青鸾！”
青鸾躬身行礼：“见过湘寰神妃！”
湘寰神妃二话不说，上来就狠狠地扇她巴掌！
不过，青鸾会凤舞步。
这世上能扇着她的，还真不多。
即便湘寰是上神的修为，但还是一巴掌扇空了。
青鸾出现在她身后，淡淡地说：“湘寰神妃，我理解您丧女之痛。这一下，便不跟您计较。告辞了！”
她闪身就要走。
突然，一道奇怪的声音入耳。
像是核桃碎裂那种声音，灌入人耳中，会让人产生一种元神碎裂的错觉。
青鸾神力莫名一窒，竟一下子从空中掉到了地面。
湘寰神妃和李懋追了下去，将她堵在围墙边。
“神妃想要如何？”青鸾皱眉。
“你说我要如何？你杀了我女儿，竟想就这样轻轻松松地算了不成？”湘寰神妃问道。
“神帝神后都知道事情的始末。”青鸾说。“他们既然没有降罪，我便是无罪的！请神妃明鉴才好。”
“哼！无罪？”湘寰冷笑。“不管裳儿做错了什么，她没有杀人！她才是无罪的！而你杀了她，你便有罪！神帝顾忌你是灵媒，本神妃百无禁忌！你还我裳儿命来！”
说着，她祭出一个小小的铜铃铛，对着青鸾摇了一下。
这铜铃铛的声音着实难听。
刚才那核桃碎裂的声音就是从这个铃铛里发出来的。
“殇魂铃？”青鸾眼神一寒。“神妃真要杀我？”
“不教你魂飞魄散，如何消我心头之恨！”她再次晃起来。
第1879章 九天神女4
又是那种声音，在身体里炸裂开来，竟是没有任何东西能挡！
青鸾几乎喷出一口血来，施展凤舞步遁走。
然而又有一道龙火迎面袭来！
青鸾躲过，便见李懋（萧裳的夫君，李瓒的哥哥）拦截住了她，抽出神剑朝她攻来。
前后夹攻之下，青鸾也来不及干别的，一口将龙鳞塞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萧衍立刻来了。
人影未现，一道强大的神力袭来，“轰！”地一声，将湘寰和李懋两人都打得飞了起来，撞在院墙上。
萧衍现身，浑身杀气：“你们敢伤灵媒？活腻了？”
湘寰有些狼狈地爬起来，抹去嘴里的血，眼神凌厉地说：“太子，我是你的庶母，你竟敢对我出手？”
萧衍看向她：“湘寰母妃忘了？父帝下过旨意，每个神族都当保护灵媒！胆敢伤害灵媒者，杀无赦！”
萧衍脸上有几道轻微的伤口，这般阴恻恻地说“杀无赦”三字时，看起来格外吓人。
李懋见状，被仇恨冲昏的头脑稍微清醒过来，不由后怕起来，说：“太子殿下，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找她问个清楚。”
萧衍看了他一眼：“昨日，父帝已经将她真正的死因都告诉你们了，还有哪里不清楚，问我。”
“我……”李懋被他的气势所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哼！”湘寰神妃冷笑了一下。“裳儿贵为龙渊的公主，即便是杀了那么一两个人，也没什么打紧的，何以就要了她的命去？”
睿儿的身份，暂时还未公布。
所以，她并不知道萧裳要杀的是什么人。
“没什么打紧的？”突然，虚空中又响起一个声音来。
众人抬头一看，是神后来了。一身威严，从天而降。
“见过神后。”李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