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呢?”北承瑶不甘心,故意回到。难道这么多天的相处,在你南宫羿眼里都是别有用心?
“北承瑶!”南宫羿一瞬间被激怒了。
北承瑶无惧的看着南宫羿。
“在你眼里,他真的是你哥哥吗?你要的代替,只是一场虚假的移情别恋吧!”南宫羿恨极了现在的北承瑶,有些口不择言,“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懂得演戏,我几乎信以为真了,在我看看你的时候,你会回望过来,在我深情吻你的时候,你也会回应,是不是以后和我上床的时候,你看着我的时候,却是在看着北承源,甚至会喊着他的名字?”
北承瑶骤然吃惊的看着南宫羿,心中像是一瞬间被抽空了,抽搐的疼痛,原来在他南宫羿眼里,她北承瑶是这样的人,想冷默着开口,但是怒极反笑,“谁知道呢,或许真的会。”
“真是不堪,不知道你哥哥是不是也觉得肮脏。”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四周……
北承瑶想都没想就一巴掌甩了上去,南宫羿,你真够狠!
南宫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左脸颊火辣辣的疼,但是这一点疼痛才让他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的只有北承瑶转身的背影,还有一步步离开的坚决,似乎,还有那种掩藏不住的绝望。
南宫羿骤然慌了起来,北承瑶有自己的骄傲,她一直活的很清醒,一件事情似乎一定要得到一些答案,但是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就直接离开,如果不是真的失望到极点,怎么可能任由一些谜团留在心里,南宫羿清晰的知道,如果放任北承瑶这次离开了,恐怕就是真的离开了,北承源原本就是她的逆鳞,她从来都不会提起来,是想要忘了的吧?他是气疯了,才会提起那个人,说了那么狠的话,北承瑶一定是失望了吧?其实,说再多的狠话都比不上最后一句话剜心一样的疼痛。
“北承瑶。”南宫羿快步上前,抓住北承瑶的手腕,声音也放轻了。
“滚开!”北承瑶直接甩开南宫羿的手,“你不觉得脏吗?”
南宫羿心中大痛,感觉像是被什么揪着一样,慌乱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只是气疯了。”
“是吗?”北承瑶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你那样想的,怎么可能脱口而出?”
南宫羿听着北承瑶的笑声,心口宛如刀割一样,北承瑶从来没有这样笑过,这样冰冷是讽刺,似是而非的嘲弄,还有那种森然的恨意。
“瑶,我只是……只是……”南宫羿语无伦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374章真正伤到了她
第374章真正伤到了她
“瑶,我只是……只是……”南宫羿语无伦次,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什么?是无心的?还是有意的?南宫羿,既然在你眼里是我如此不堪,你为什么还有接近我,甚至是爱上我,你不觉得可悲吗?”北承瑶冷冷的讽刺,她不知道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南宫羿,只感觉心像是空了一块一样,被冷风灌着,怎么都堵不上,感觉浑身都在哆嗦着,是愤怒?是绝望?她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了。
南宫羿感觉心中憋了一股怒气,但是又有丝丝寒意从四肢窜起来,“可悲?”他冷笑着重复,呵,的确可悲,从始至终都被当做一个替身一样存在着,但是还是想要一心一意对她,想要和她一起走下去,这样的自己,何其可悲?
“不是吗?”北承瑶愣愣的问,感觉脑子里一片模糊,明明是极其熟悉的人,却又如此陌生,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
“北承瑶,我只想问一句,就只问一句,在你眼里,我是南宫羿,还是北承源?”南宫羿感觉这一刻的自己,真是自寻死路,但是他想知道答案,哪怕是假的也好。
北承瑶抬头看着南宫羿,象牙色的肤色,如玉无暇,惑人的桃花眼,黑眸熠熠生辉,如古井般深邃无波,看着自己时如此陌生,而又疏离。明明是那样熟悉的脸,那样出色,出色到只一眼便不会忘记,但是这一刻却如此陌生,似乎从来不曾认识一样。“是啊,你们的确很陌生,你看,他这么不了解你。”北承瑶自嘲到。
“如果我说,我看到的是你,你会信吗?”不需要怔怔的回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南宫羿,这是第一个给自己不同感觉的人,是第一个让自己愿意交付的人,也是第一个让自己想要和他共度一生的男人。可是,你看他,在他眼里,从来都不相信自己,在他眼里,那些所谓的情不自禁,也都不过是自己的假装,逢场作戏而已。可悲吗?难道她北承瑶不可悲吗?
南宫羿沉默了,在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对北承瑶究竟有多不相信,这是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听到时,根本就不相信,在北承瑶说出来的时候,他感觉到的不是开心,而是欺骗,是冷漠,是因为他在心底就认为,北承瑶说谎了,他从来都不相信,在北承瑶眼里,一直可以分得清自己和北承源,在他看来,北承瑶根本就是把对北承源的感情付诸到了自己身上。
南宫羿看着北承瑶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睛,很少见,里面似乎有一种魅惑,那么清晰的吸引着自己,北承瑶的眼神一向清冷,所带的感情不多,但是这一刻,他看到了隐隐的期盼,但是在他的沉默中,一点点破碎了,那样细碎的绝望,竟然要将他淹没了。
南宫羿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北承瑶,北承源是她心里最隐秘的伤口,同样也是他的。很多次的深夜,他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北承源,他是北承瑶的哥哥,只是她的哥哥,他们之间什么感情都没有,但是这些所谓的自我安慰,竟然如此单薄,根本经不起一点的挫折,他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北承瑶,他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做不到,在这一刻做不到,做不到毫不犹豫的去告诉北承瑶,他不在乎北承源,他只要和她在一起,其他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北承瑶突然笑了起来,清脆,动听,但是听进南宫羿耳朵里,却是那么诡异,惊起阵阵恐惧。
“南宫羿,你说会一直陪着我的,这话还当真吗?”北承瑶强迫自己问到,南宫羿是唯一一个让自己真正动心的人,这样放弃,真的……不甘!
“当然当真!”南宫羿迫不及待的想说,但是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反而沉默了下来。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北承源的问题争执,如果不完全解决,恐怕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不想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一点点被磨去。但是他又非常清楚,北承瑶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限了,在卑微的话她问不出来,而这样的问题,她也只可能问一遍。他想,北承瑶是认真的,在这份感情里,她比自己还要清醒,但是他不敢开口,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办法不在乎北承源,日复一日的怀疑,他会疯了的,同样,会把北承瑶也逼疯的。
“南宫羿,那就这样吧,反正你也不是非我不可,何况,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北承瑶漠然说到,声音空寂的像是深秋的荒原,萧索,寂寥,了无生气,“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想去阮家也好,想留在九幽教也好,我答应过你的父母,这段时间,还是会照顾好你,把你平安的带回去。”
南宫羿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的看着北承瑶,他在想,自己多天以来,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之间,感觉会完全不一样了,似乎,在这份感情里,自己比北承瑶还要不自信。
北承瑶看着南宫羿毫无反应,心越来越沉,果然,南宫羿说的话,也只是一句虚言而已,当真的也只有自己吧?说什么会一直陪着自己,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北承瑶冷笑,讽刺着自己的单纯,像南宫羿这样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的人,又怎么会真的在乎呢?恐怕这样的话,他说过的次数来他自己都数不清吧,又怎么能当真呢?
南宫羿骤然将北承瑶扯到怀里,唇就直接压了上去,攫住她的樱唇,吸吮她的唇瓣,然后不耐的撬开她的嘴唇,吮吸着她的唇舌,肆无忌惮的扫过她唇内的每一寸地方,迫切的想要证明着什么。
北承瑶原本在挣扎,但是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她北承瑶想要挣开根本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不想伤了南宫羿。北承瑶默默的承受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在乎,不回应,只是任由南宫羿吻着。
南宫羿的心一点点刺痛起来,那样窒息的感觉袭来,慢慢松开了北承瑶。他宁愿北承瑶挣扎,宁愿北承瑶生气,也好过这样完全没有反应,像是只是自己一个人在做梦一样。
南宫羿想起,之前的北承瑶,在她吻着她的时候,会笑,会撑着他的胸膛,会抱着她,甚至是回应他,但是从来不会如此的无谓,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强烈。他知道,他是真的伤到北承瑶了。
第375章投靠
第375章投靠
“瑶,不要这样,你说句话也好,不要这么陌生好不好?”南宫羿低低的说,眼神真诚,试图让北承瑶有一些反应。
“我叫北承瑶,不是瑶。”北承瑶冷漠的说,形同陌路,那样亲密的称呼,不适合现在的南宫羿。
南宫羿心中刺痛,这么绝情吗?北承瑶一脸淡漠,眼神根本没有看向他,很是空洞。但是这不才是他认识的北承瑶吗,她在乎的,她好好保护着,她不在乎的,对她而言便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不管曾经多么亲密,她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吗?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南宫羿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悲伤,像是化不开的忧郁。
“你想我怎样?”北承瑶反问南宫羿,看着他,痴痴的问。
南宫羿哑然,在北承瑶问他之前说到会不会一直陪着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北承瑶的问题,而是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北承源,是隔在他们之间最深的沟壑。
北承瑶疲惫的甩开了南宫羿的手,转身原路返回。南宫羿使劲握了握拳,跟在她的后面越两步开外的位置。
两个人一路没有说任何话,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蛇在遇到北承瑶的时候会自动让开,也同样没有挡到南宫羿的路。
两个人出去的时候,正是正午,阳光灼热的很,北承瑶出来的时候,竟然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呼,好冷。
北承瑶用力闭了闭眼,像是在适应这样灼人的阳光,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淡漠,直接回了她的房间,似乎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南宫羿一直注意着北承瑶,她再细微的动作南宫羿搜没有错过,在北承瑶不自觉哆嗦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狠刺了一下,疼的猝不及防,但是他没有跟着北承瑶,只是回了北承瑶给他安排的房间。
北承瑶心中不甘,但是她知道,她和南宫羿,就这样了,她不会再说任何示弱的话,南宫羿的那句话,真的,太狠了,狠到现在她还没有走出来,浑身都还是冷的。
她刚听到南宫羿那句话的时候,真的书完全愣了,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一巴掌,不,当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是混沌的,耳边唯一回荡的就是南宫羿的那句话,震耳欲聋,让她完全找不到方向。谁都可以,谁都可以那样以为,说那样的话,唯独他南宫羿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一直那样以为,却还要来招惹自己,难道她之前的话不够清楚吗?她没有把他当做哥哥,她只希望和他一直走下去,为什么他听到的,理解的,却是她把他当做哥哥的替身呢?为什么总要揪着一个人的过去不放呢?
南宫羿一回到房间就把自己放空了,他开始回想他和北承瑶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有他和北承瑶,没有其他任何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再坚固的感情,也会因为细小而隐秘的伤口崩溃。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他不会知道,他如此在意北承源,他也不会知道,原来他和北承瑶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北承瑶对北承源的感情,而是他对北承瑶的不信任,他知道,自己只有理清自己的感情,才能和北承瑶一直走下去,所以,才没有立刻去找北承瑶。
……
一转眼便是天黑了,南宫羿从没有这么喜欢过黑夜,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可以被隐藏起来,更从来没有觉得,在黑暗里,如此适合思考东西。
北承瑶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天幕,突然冷冷的开口,“不要进来吗?”
一个人从外面走进来,站到北承瑶的背后,但是北承瑶没有转身看他,依旧看着外面。
“你叫什么?”北承瑶随意问到。
“孟庭谨。”
北承瑶蹙眉,“你是日使者的弟子?”
孟庭谨默认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北承瑶眼睛眨了一眨,带着一些单纯。
“不是你在找我吗?”孟庭谨反问。
“你是孟家的人吧?怎么会到这里来,还成了日使者的弟子?”北承瑶虽是询问,但是语气冷漠的像是一块寒冰,声线没有任何起落。
她这才转身看着孟庭谨,他穿的是典型的监视时的黑衣,不易被发现,但是长得着实对不起这身衣服,太年轻了,或者说稚嫩更合适,不是瘦削的人,也不是棱角分明的脸,有一些孩子气,像个半大的孩子,看着很是开朗,但是表现出来的很冷淡,整张脸都绷着,像是在说生人勿近,但是在北承瑶眼里,更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北承瑶暗暗的想,孟庭谨如果在孟家长大,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至少不会如此防备人。
“偶然遇见,被日使者强行带来的。”孟庭谨一语带过。
北承瑶也没有追问,只是淡淡的问,“你想回去?”
“是。”孟庭谨没有隐瞒,凭借他的实力是没办法离开的,只能借助其他人的力量。
“我凭什么帮你。”北承瑶妖媚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反而更显冷漠。
“我也会帮你的,我能帮你的地方很多。”孟庭谨胸有成竹的回答,不卑不亢,倒是不像个孩子了,那样的自信可以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的确。”北承瑶的声音有些恍惚,原本打算亲自去找他的,不过现在,没必要了。
“那你要怎么做?”孟庭谨问到,眼神微冽。
北承瑶起身,靠近孟庭谨,耳语几句,然后推开,笑看着孟庭谨,眼神狡黠狠厉。
孟庭谨半眯眼看着北承瑶,“你确定吗?”
“你不敢?”北承瑶挑衅。
“只要你能做到,后面的事,我就帮你做了。”孟庭谨生硬的回答。
“那就好。”北承瑶又坐到了窗边,但是还是看着他。
“你的目的究竟是不是教主之位?”孟庭谨抿了抿唇,忍不住问到。
北承瑶不解的看着他,这应该与他无关吧?四个家族的人一般不会管这样的事,除非……
“你认识无忧,还是阮清月?”北承瑶挑眉问他,带着些促狭。
孟庭谨脸色没变,只是耳尖有些发红,但是没有开口,还是很镇定的站着,如果不注意他的耳朵,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
北承瑶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不过是无忧还是阮清月并不知道。
“有些事情你阻止不了,你只要记得自己的目的就好。”北承瑶意味不明的说。
孟庭谨蹙眉,她的意思是很模糊不清,但是,是承认了吧?孟庭谨的眼神一时变得阴翳起来了。
第376章感兴趣的事
第376章感兴趣的事
“没事的话就继续监视着吧,你的师父应该不会放心的。”北承瑶转身,将目光放到了窗外,暗忖日使者这个人警惕心很重,比星使者难对付多了,不过有孟庭谨相助,应该会简单一些,即便是假的,对她也没有影响。
孟庭谨看着面前纤细的背影,眼神不明,心里却多了几分防备,“这个女人,比无忧要狠多了,杀伐决断,毫不含糊,如果真的要争教主之位,无忧和清月恐怕不是她的对手。”这样想着,孟庭谨慢慢的退了出去,他也很清楚,明面上只有他一个人来监视这个女人,实际上不时会有人来查探的,日使者根本就不是完全的信任他。
而孟庭谨的师父,显然没有心情去管孟庭谨了,他和星使者在房间里密谈,但是心绪远没有之前平静。
“无痕现在在阮家,已经确定了。”星使者坦言到。
日使者敲着桌子,这些之前就知道了,阮家几乎是他们都会选择停留是一个地方,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还真沉得住气,无痕他们可是在阮家呆了有几天了。”星使者冷哼一声,随即愤愤不平,“真是可恨,居然没有立刻回来教里。”
日使者敲着桌子的动作顿住了,神情阴鸷,“你说什么?”
“我说,无痕他们回来已经有几天了,但是一直留在阮家,没打算回来。”星使者恶劣的开口,满意的欣赏着日使者脸色的变化,这个人一向是面无表情,他变脸色可以很少见的,但是往往,事情都很不好,就如这件事……
“你还有心情笑。”日使者眼神一眯,冷眼扫过。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着急,这不是一得到消息就来告诉你了吗?”星使者半真半假的笑着说,“无痕在九幽教的威望,可是比我们都要高,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我们可不一定阻止的了。”星使者收起玩笑的眼神,一本正经的分析说。
“我担心的是他就在阮家做什么,要知道,阮清月已经是月使者了,阮家如果插手,对我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日使者严肃的说。
“担心什么,月使者,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她手里能有什么势力,也就是个阮家,先不说他们一向不怎么过问教中事务,即使真的插手此事,也不足为惧。”星使者漫不经心的说,“再说了,月使者的信物都没有,她就算想要再组建月使者的势力,也是枉然。”
日使者眼神一动,“后来的那个信物呢?”
“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