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锋有点跪不下去了,主子您说这话的时候可否考虑下小的这个没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
刚刚他的愧疚他自觉弱小,感觉都喂狗了。
“我对元烈一再忍让,一,因为他的确强大,二,你可否想过,他本是旭国王爷,却在江湖上又个闻风丧胆的楼江阁,而楼江阁建设的时间在十五年之前,十五年,他多大?”
冷锋眸子闪过一抹震惊。
是啊,他怎么忘记了,楼江阁建立很久了,九王爷现在不过二十四岁,十五年前,他不过是个九岁孩子而已,这,这也太恐怖了。“三。”萧然玩着夜明珠的手停下了,眸子冷静至极,嘴角微翘,“他一定还有别的身份,也有着比他还强大的敌人,所以他只能龟缩在旭国做着所谓的九王爷,宫里那位,关系与他必然不是表面上的那般,
呵呵,火毒接触便会死,她没死,还习得寒冰掌化之,可惜,她身体太弱,否则未必会是强弩之末。”
冷锋只觉得自己处在一个十分玄妙的位置,听自家主子跟自己说的这些话,他半点也没想过。
“那主子,您与他走近万一…”引火烧身了怎么办。萧然推着夜明珠看着它在桌子上滚着,“司徒煜到现在还没有与他身后那股势力联系,一旦联系上了,你们未必能够应对,而他手上的力量正好可以帮我。所以我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的确怕将
来他敌人发现了他之后,牵连了我,二,我遇到危险,他不可能不管。”
冷锋先前还觉得自家主子被人吃豆腐,被人算计,现在看来,他真是杞人忧天。
他现在很肯定,自家主子刚刚绝对有故意的成分。
萧然看着冷锋满头黑线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耸耸肩膀,“冷锋你真是太迂腐了,太墨守陈规了。”
是主子您自个心思太深了吧。
“醉红这一点就做的很好。”
冷锋额头有些隐隐的汗水,真想说,主子您太过夸奖她了,也太谦虚了,她手段哪里比得了你啊。
人家还是要脸的。
罪过罪过,他不该这样评论主子。
“所以,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萧然拉回快要滚到桌边掉下去的夜明珠,慵懒的说道。
冷锋不敢擦汗水,头低的很下,“是!”
“嗯。”萧然起身,将夜明珠放在灯塔上,将那块薄布撤了下来,夜明珠的亮度顿时刺的她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们是我找到的人,你们的命也是我的,所以,不要轻易,死了。”
冷锋心一跳,抬头便见到那张在辉光中明晃晃美丽不可方物的面孔,眸子微敛,“是!”
“下去吧!”萧然打着哈欠,轻声吩咐道。
冷锋恭敬的磕了一个头之后才起身离开。
却在推开门的时候,恰巧见到门外的凉月,两个人对视了眼,眸子中都透着一丝波澜。这庭院发生的事情,自然逃不过凉月的眼睛,虽然她看着年龄小,但心思却十分活络,不同于一板一眼的冷锋,所以当时并没有出来,这院子内的人自从第一次被教训了之后,夜晚休息的时候也不会轻易
出来的,这就是萧然给他们制定的规矩。
主子下毒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若真的想要对付一个人,再强大,武力值再高,这毒下去,主子如何都会脱身的,可她并没有那样做,必然是有自己的考虑。
元烈走了之后,凉月这才出来,下意识的守在萧然的门前,本想进去的,但听到里面叫了冷锋声音,便站在门外了。
她知道依照主子的武力值是知道她在这里的,没有叫她离开,便意味着她也要听。“凉月,你也去休息吧!”
第226章 帐算到萧家头上
听到里面带着睡意语气的吩咐,凉月微微躬身,“是,小姐!”然后将门妥善的关好,这才往自己的房间去。
其实萧然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说,那就是太庙的事情。
她并不觉得一个皇家太庙,会需要这么多的隐卫守着,而那些和尚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与普济寺的和尚不一样。普济寺的和尚,都是个人修行从不会被严格规定要修行成什么境界,只有守护寺庙的和尚才会有要求,但是他们都是从修炼不错的和尚里面选出来的,戒备虽然森严,可守护的地方都是藏宝阁这类的地方
。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理解,那太庙里面其实藏着十分重要甚至珍贵的东西呢?
虽然萧然好奇,但她也知道,她的目的并不是那件东西,而是替原主替镇国公一家报仇雪恨,是替他们平反被算计的冤屈。
除此之外,她不想节外生枝。萧然不想欠任何人的东西,原主的灵魂虽然没在这具身体之内,可她已经成为了原主,并且接替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和感受,有些她未必赞同原主,但那些美好的记忆,她从未拥有过,那种痛苦她感同身受
,所以容不得别人如此的践踏现在她,践踏她认可的亲人。
前世暗害她父母的凶手,连带他们的子孙不也全部被她弄死了。
所以,萧然躺在床上,看着自己那洁白修长纤细长得分外匀称,称得上是完美艺术品的手,总有人要沾上血的,你不沾你善良你懦弱,注定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而此时离太庙不远处一个山头的破旧石头房子内,透过月光隐隐可以见到一个被穿了琵琶骨浑身是血半点好肉都没有的光头和尚,和尚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突然有人推了下,那连着琵琶骨的铁链铮铮作响
。
和尚顿时便疼的醒来了,却依旧抬不起头,只能哼哼唧唧。
一只银光色有着精美刺绣的靴子踏在这染着血色的青色脏污格格不入的地板上,修长的手指玩着大拇指上白色的玉扳指,声音却有些好听。
“怎么,还不肯说那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么?”
和尚呵呵的低笑,声音沙哑难听,仿佛被开水烫过喉咙,“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
来人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声说道,“继续折磨,就不信你不开口!”
三刻钟之后,那铁链突然颤抖了起来,最后那穿在铁链上的人跪在了地上,半点反应都没了,他身下跪着的地方又染上了一层鲜血,正在流淌。
看不清面貌的男子皱了下眉头,“死了?”
然后直接朝着替那男子行型影藏在斗篷下的人踹了一脚,那黑衣斗篷的人跪在地上喷出一口血,却没有出任何的声响,反而匍匐在地,磕着头。
男子浑身上下透着诡异的冷气,“算了,这本身就是个硬骨头。”转身,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将他的尸体处理一下,扔到太庙山脚下去,记住,我要太庙的和尚将帐算到萧家头上!”
黑衣斗篷的人难听的声应了一声,直到那洁白的鞋子走出这间破石屋,此人才站起来,拉出铁链,扛了尸体离开。
第二天早晨,萧然早早便醒来了,在凉月的伺候下挑了间鹅黄色的纱衣穿上,虽然也是裙萝,却比一般的衣服更加方便行走。
出门就见到晃着两条小短腿坐在院子内凳子上的小包子用特制的矫正筷子夹了一个汤多肉嫩的小灌汤包往嘴里送,吃的腮帮子鼓鼓的。
本身小包子就比萧然起的早,很多时候,萧然其实并未让小包子等着她一块吃早餐,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萧浩羽见到萧然的时候,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顿时一亮,本想说话,无奈嘴里有东西,于是等到吃完了才甜甜的叫道,“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