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让我见到,齐王呢,也见不到么?”
任天涯抿嘴了,眼神有那么一刻黯淡了些,但很快扬起一抹笑意,“看来师妹对齐王是有真心了。”
萧然直接翻了个白眼,“废话,儿子现在有他一半,他不得帮忙找解药?”
“那么雨露果呢?”
萧然沉默了,雨露果,极为稀有的存在,约弹珠大小,透明宛若雨露,喜欢潮湿温暖的环境,但九州大陆潮湿温暖的地方有很多,并且没有枝叶根茎,就是像是圆滚滚一层膜包裹的水珠一样,落在地上,触之即碎,碎之精华即可消散,毫无功效可言了。
现在她是不怕采摘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找到它。
“这还只是解开的三种,之后还不知道需要多少药材。”
任天涯的意思很简单,只是这三种便如此难寻,何谈之后解开需要的药材?
“师傅说过,这药方改变天伦,想要解开,也必然是想要超出常理论纲甚至道法的药材才行。就算找齐了,想要炼制解药,这炼制过程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很多时候,都是毒药容易制作,但制作解药却难。
有些毒药作用在人的身上,甚至后来有了解药,也无法让他恢复到原来的身体状况。
“萧然,你也必须做好,无法解除禁药的准备。”
萧然敛了眸子,但勾勒嘴角,“小包子,只会是我的儿子。”
任天涯听闻也笑了,“是啊,怎么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叫了我大师伯这么多年,也不能白叫,将来等我老了动不了了,还指望他给我养老,带好吃的。”
从踏上起来,伸了个懒腰,转头,算不得胖清俊无比的脸对着萧然,“到时候我们一起找。”
“谢谢师兄。”不管是他还是师傅,对药材以及药方医术等其实都不弱于她,若是能一起找更好,且师傅还可以交代给天音阁的人打探消息,九州大陆的人巴不得卖给天音阁人情。
人多力量大,但凡有消息,对她来说都是大助力。
任天涯转头,摸了摸鼻子,“笑的跟朵水仙花一样,你难道不知道你师兄除了贪吃,也贪恋女色么?”
“是么,当初谁见到我第一面的时候,鬼啊鬼的叫着,后来将近两个月的时间,看到我就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丑的人?这话难不成是我幻听的?”萧然可永远记得,他当时那肥胖如猪头一样的脸,还嫌弃上了她了。
“切。”任天涯不雅的翻个白眼,转而坐到萧然看书的桌子上,“你敢说那个时候你不是丑如鬼?”
萧然扯了扯有些紧的衣领,往身后的床榻一趟,“慢走不送。”
任天涯哈哈一笑,“你还气上了。”
“我现在貌比天仙,听不得某些人丑字。”
萧然面上虽然没有露出疲惫之意,但也知道她看了一天书了,索性收了下长衣从桌子上利索的跳下去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发现通往他住处的那条路漆黑一片,于是便转身准备去萧然的阁楼里找个什么灯笼,将就下,只是刚走到阁楼门前,却见到那夜明珠之下的书桌旁有坐上了一个人,微微低着头,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看了起来。
任天涯眉头皱了下,沉吟了下后没有进去,反而离开却没有往他的住处去,去往的地方是药王的阁楼处。
这夜睡不着的自然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青丘的水月宫宫主,萧芸溪。
水月宫位于青丘都城出皇宫之外灵气最为充足的地方,山峦层叠,期间有不少的溪流,看上去就像是极为自然的山间风光,期间夹杂着朱红色的高楼,布局十分讲究。
一个面容清俊穿着浅蓝色衣服的少年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根树杈,斜躺在一棵巨大的树的树杈上,翘着二郎腿,不时的拍打着树叶。
但实现瞥到了此时满是纱窗的二楼门边走出一个穿着白纱一群,面容娇丽漂亮的女子之时,少年一跃便跳了过去,露出阳光的笑容,“圣女,怎么还没睡?”
萧芸溪看着她前面这张放大的冲忙青春朝气的俊脸,微微的伸出手,捏着他下颌,眯了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下次再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先考虑下能不能受得起我十成功力的一掌。”
少年脸色白了下,收敛起了笑容忙后退几步,低着头十分恭敬。
萧芸溪收回手,眼眸更显冷厉,“本尊真没想到,当初锡州的药王,既然是天音阁掌门的师弟,萧然那大师兄二师姐,在天音阁地位也不轻。而她,现在一定在天音阁。”
离上次她和楚天盟的人联手想要捉萧然足足有近十个月了,这十个月她像是凭空消失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呵呵,居然躲过她留在天音阁附近的人,坐着天音阁的飞船进去了。
这是萧芸溪没有料到的。
本来这次青丘国的人捉到了任盈盈,她还嘲讽萧然不自量力,派这样一个蠢货来青丘送死,谁料这蠢货既然真的只是为了诸葛瑾瑜而来。
但凡药王与任天涯来晚一些,她已经劝和青丘帝让人先斩了她。
因为萧芸溪不是笨蛋,当得知任盈盈满口说着她是天音阁的人之后,便想要快点杀了她,免得给自己多留一个敌人。
“许默。”想到这里,萧芸溪便有些咬牙切齿,一双眼睛也带着悲愤。
这件事情若非许家参与,让青丘帝犹豫,后面任盈盈哪里会被救走?
第715章 如此关押
第715章 如此关押
萧芸溪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一些难受。
萧芸溪这几日都没怎么睡好,又开始梦到前世的种种,双手忍不住的握紧,她绝对不要在回到前世。
随后便转身进入大厅,将那个俊美的少年留在走廊之上。
少年撇了下嘴,然后直接从走廊跳跃了下去。
往自己的住处走着,无聊的时候踢踢路上的石子,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听到了什么锤门的声音,侧头一看,挠了挠头,“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水月宫就算到了晚上,也到处都是灯,一来减少夜晚带来的盲区,二来方便巡逻的人。
而此时,这个地方却显得寂静有森,亮着的红灯也幽幽的,再配合上重重的敲门声,听着有些渗人。
但今天这少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就走进了那间房子,通过红灯以及明亮的月亮,看向由特殊材质做成的栏栅窗户,恰巧瞧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正努力的锤着对面的门。
突然那人似是有什么发现一样,猛地转头,凌乱脏头发几乎将他的整张脸盖住了,但那双充满怨恨眼睛却能够让人看得清楚。
转眼,少年被突然奔过来的男子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再次抬头的时候,却见到他脏兮兮的双手用力的握着栏栅,摇晃,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沙哑且难听仿佛就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少年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鼻尖还能够闻到从他的身上散发的浓烈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