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邪王逆天宠 第108节

  柳青稚后怕的缩了下脖子,却强撑着镇定道,“臣女不敢欺君。”

  “皇上,这凉王腿残已久,莫不是遇上高人,腿脚有治了?”皇后故作讶异的添油加醋道。

  “遇上高人了?朕每年要派人替他诊脉,替他四处求医,他的腿始终都没治好,这会子遇上高人,腿脚有治了,却瞒着朕,他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他好歹是凤妃的孩子,身上有一半的血是属于凉人的。”

  “住嘴!你给朕闭嘴。”景龙帝一个回身,伸脚便狠狠踹向皇后。

  皇后倒在地上,头上的凤冠刹时落了一地,一头青丝散下,披头散发的狼狈到了极点。

  皇后从地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的重新爬回原地跪好,哆嗦道,“臣妾失言。”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若是将挑拔朕与夜凉的心思,用到成全夜凉与青稚一事之上,今日之事,便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皇上,臣女还有一事请求。”柳青稚见缝插针道。

  “许。”景龙帝不再看皇后的怂样,转身面对柳青稚。“难得你识大体,将心思全在夜凉身上,也知道什么该报,什么不该报。”

  “臣女如今名声已毁,与凉王殿下已成陌路。”柳青稚一字一句道,“难得容止愿意娶我,对我心思不改,臣女斗胆向皇上请旨,成全我与容止。”

  “你与容止?”景龙帝意味不明的沉下唇角的弧线,“你向来都心心念念地要嫁入凉王府,为何......”

  “得不到的,臣女也不想再强求了,名声都已经坏了,凉王殿下也已经将我的面目看得一清二楚了,臣女还能拿什么再去强求?不如嫁给容止,趁着他还喜欢我的时候。”

  “此事,朕要与你父亲再行商议。”

  柳青稚苦涩的笑了声,“是,臣女明白。”

  “你受了委屈,回将军府让你父亲看到,难勉会惹得他多想,在你姑姑这住下,将脸养好了再出宫。”

  “是,臣女领命。”

  景龙帝没再多说,跨过一地碎片,径直朝外走去。

  “苏远胜,备驾,朕要出宫一趟。”

  苏远胜跟在脚步急促的景龙帝身侧,“不知皇上要去哪?要带哪些人出宫?”

  “去凉王府,带上太医院一干太医,再让方统领带上一千禁军,随朕前往。”

  “是,老奴遵旨。”

  苏远胜下传口喻很是及时,景龙帝的脾气他拿捏得很准,知道此事若是耽搁,少不了他又要挨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宫,直朝凉王府而去。

  太医们跟在龙辇后,轻声议论着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但谁都没有收到风声,对于此事,皆是一头雾水。

  凉王府收到消息时,景龙帝的队伍已然快到府外了。

  所有人的知情人都聚在了寝殿内,围在床榻旁,等着君夜凉的指示。

  “慌什么?王府中平日里是何样,今日便是何样。”君夜凉面无表情的淡淡开口,“本王身上的伤,就说是昨夜有人入府行刺所伤,刺客逃走,不知所踪,父皇要查,也无从查起。”

  “就是,阿夜说得对,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哭丧着脸,倒像是不打自招了。”九月腾的一声站起身,“无双,你将阿夜抱到轮椅上,我们都去府门口候着,迎接景龙帝的到来。”

  “是,王妃。”无双将担忧强压到心底,躬身将自家主子抱上了轮椅。

  九月拧了下眉,走到轮椅前半蹲下,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瘫王的冷眸,“今天,如果逃不过,你还有什么想做却没做的?”

  君夜凉伸手,落在她耳侧,替她理顺了青丝,然后将身子一点点前倾,凑近到她脸前,俯身便啄上了她的唇瓣。

  九月只觉得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呆愣成了木头。

  奶奶的,面瘫王想做却没做的,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是吻她?

  

第144章 明争暗斗

  

  第144章 明争暗斗

  好在君夜凉也只是在九月唇上小啄了一下。

  九月红着脸站起身,一言不发,推了他就往外走。

  一行人到了凉王府大门外,没一会,景龙帝的龙辇便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九月一眼就看到队伍最后面的禁军部队,长到望不到头。

  其余人纷纷跪了下去,九月站在轮椅一侧,只行了个虚礼。

  “儿臣恭迎父皇。”

  景龙帝下了龙辇,脸色沉如深潭,“不必多礼,入府再说。”

  “是。”君夜凉淡淡应了声,抬头望了眼九月。

  九月了然,待景龙帝率先步入凉王府后,这才推了君夜凉随后跟上。

  到了前厅,景龙帝也不多言,直接上座。

  九月与君夜凉静静呆在一侧,等着景龙帝开口。

  “苏远胜,去宣太医入内,替凉王殿下诊脉。”

  “是。”苏远胜应了一声,立即出了前厅,去宣候在外面的太医。

  九月的手放在君夜凉的肩上,不动声色的轻捏了一下。

  君夜凉不语,只回头看了好一眼,朝她点了下头。

  太医们很快鱼贯而入,有了景龙帝的吩咐,由太医院院判开始,一个一个轮流上前,替君夜凉诊脉。

  十多名太医,全都把完脉后,已接近半个时辰了。

  景龙帝也算是有耐心的了,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只阴鸷的盯着太医们诊脉的样子。

  陈院判上前一步禀道,“皇上,下官等人方才交换了各自的诊脉结果,凉王殿下的脉象虚弱,血气极亏。”

  “凉儿的腿呢?可有好转?”

  “凉王殿下的腿,并无好转,自从凉王殿下腿骨尽碎后,身上的内力也跟着耗尽,下官在凉王殿下身上,未曾发现有内力流转。”

  “那都是因为你们无能,多少年了?凉儿的身子还是不见好转,你们连个治疗的方案也拿不出来。”景龙帝一拍桌案,腾身而起。

  陈院判吓得一个哆嗦,立即跪下直求饶,“下官无能,是下官无能。”

  其余太医也纷纷随之跪下,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朕倒要看看,凉儿的身体状况,是否如你们所说得那么糟糕。”景龙帝大步朝君夜凉逼近。

  到了近前,一双冷戾的深眸死死盯在君夜凉脸上,手,却是一个提劲,直接将他的手吸到了自己的指间捏住。

  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景龙帝的身上溢出,流转到君夜凉身上。

  君夜凉一声闷哼,痛苦的神色在冷脸上一闪而过。

  半晌过后,景龙帝一无所获的甩开君夜凉的手,一言不语,只冷冷地盯着他。

  “不知父皇可看出了什么端倪?儿臣的腿,是好是坏?身上是否有内力?”君夜凉不畏惧的对视上景龙帝的眸子,从他身上发出的淡淡冷意,如四两化千斤般,拨去了景龙帝附加在他身上的压迫气势。

  “陈院判,你们几个都给朕滚出去反省。”

  “是,下官告退。”陈院判领着十多名太医,倒退着步子出了前厅。

  君夜凉也朝无双等人点了下头,“你们也出去,本王与父皇之间,要谈些私事。”

  “是,主子。”无双等人与一众奉茶小厮也都退了出去。

  整个前厅,顿时只剩了君夜凉与九月,景龙帝与苏远胜。

  “青稚说你身上有伤,你被何人所伤?”

  “昨日夜里来了刺客,儿臣无法反抗,在被手下救下前,遭了毒手。”

  “刺客?谁派来的?”

  “儿臣不知,那刺客跑了。”

  “为何不上报?”

  君夜凉抿了下薄凉的唇,“报了又能如何?平白遭来今日这阵仗么?”

  景龙帝被噎得静默了几秒,“朕倒是要瞧瞧,何人敢伤朕最喜爱的儿子,何人敢伤商罗王朝的战神王爷。”

  话闭,景龙帝伸手便将君夜凉的衣襟扯开。

  随着君夜凉的衣襟被扯,他身上层层叠叠的纱布顿时显露在空气中。

  “小九,我身上的伤口并未愈合好,在宫中因为跟柳小姐的纠葛,伤口裂了不少,你来替我将纱布解开,任父皇看看伤口,免得父皇亲自动手,会让我身上的血水污了手。”

  九月轻点了下头,小心且专注的俯身,替他解开层层纱布。

  一直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尽数暴露,九月这才不忍心的吸了吸鼻子,将头扭到一边去。

  君夜凉的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好肉了。

  随着纱布被揭开,空气中开始有血气弥漫。

  与九月的不忍不同,景龙帝一直盯着君夜凉身上的伤口看。

  又是一阵比刀割还要煎熬的时间,景龙帝终于收回了落在君夜凉身上的视线,淡淡道,“这刺客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将你伤成这副模样。”

  九月见景龙帝看完了伤,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疑心不减,但她没有闲着,将手中的纱布又原样替君夜凉缠好,为他将衣襟拉好。

  “儿臣有多招人喜欢,便会有多招人憎恨,想杀儿臣的人实在太多,儿臣猜不出昨日来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苏远胜,去宣方统领进来。”景龙帝阴鸷的黑眸收了几分,语气却依然冷戾不减。

  “是,奴才这便去。”

  苏远胜出了前厅,不一会,即与方统领一同入内。

  “方统领,昨日有刺客闯入凉王府,刺伤了凉王,你这禁军统领,究竟是如何当的?”

  方统领忽地单膝跪下,“属下有罪,未将京城防卫好,害得凉王殿下遭到刺杀。”

  “朕要你将凉王府上上下下查一遍,一定要查出刺客的线索,将刺客绳之以法。”

  “是,属下这便去做。”方统领一抱拳,起身退出前厅。

  九月抿了抿唇,蓦地朝景龙帝拜倒,“今日在宫中,柳青稚向皇上禀报了阿夜身上有伤,星月想问,柳青稚可有向皇上禀报她想对阿夜使坏的事?若是未报,星月此时便一一道来,若是报了,星月想向皇上讨个公道。”

  景龙帝一甩袖袍,用内力将九月托扶而起,“这件事,是青稚的不对,错就错在,她对老三的心思太重,久求而不得,这才生了歹意。”

  “这不是她做坏事的理由借口,阿夜腿脚不便,但好歹以前是战神,威风凛凛,大杀四方过,如今,要他遭受一个女人的欺辱,这对他来说,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朕听闻,你已教训过青稚了,朕也见过青稚的脸,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养不回来。”

  “皇上,星月的确出手教训过柳青稚,但那只是星月为阿夜讨回来的些许,众人皆知,皇上最疼阿夜,若皇上不愿还阿夜一个公道,不知众人该做何感想。”

  “你想将此事闹大?闹到人尽皆知?”景龙帝蹙了下眉。

  “公道自在人心,不是么?”

  景龙帝甩袖踱回了高位,坐下,“老三,你跟星月公主是一个意思?”

  “儿臣曾说过,若是柳小姐答应且承诺,从今往后不会再出现在儿臣在的地方,儿臣便饶了她这一回。但......儿臣未曾想过,柳小姐上报了儿臣身上的伤,这件事,儿臣又该如何讨回来?”

  “柳青稚求而不得,便可以这样不管不顾的挑拔阿夜与父皇的关系,今日父皇大驾光临凉王府,带了这么多的禁军,外人该如何想?凉王府总要给外人一个交待,不是么?不能因为柳青稚的几句话,而让外人对凉王府指指点点,更加不能因为柳青稚,阿夜受到了耻辱,连带着凉王府如今也要受侮辱。”九月夹枪带棒的开口,一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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