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鲜妻甜似火 第4节

  “妈,晚晚还在院子里呢。”向晴晴手上的鸡腿吃了一半,警惕的提醒张兰。

  张兰也想起来,向晚还湿嗒嗒的站在院子里反省,要是被赵春娟瞧见了可不好。

  可是灯亮着,她又不能装不在家。

  敲门声更大了,咣咣的恨不得将门板给拆了一样。

  门终于开了,张兰穿着小碎花的睡衣站在里面,皮笑肉不笑:“嫂子,是你们啊?”

  “哟,张兰,你在家呢?我问你,晚晚掉进水库里,回来你为什么不让她进门?这孩子身体这么弱,你让她在外面吹着,生病了怎么办?我跟你说,你这样当妈可不行。那水库多危险啊,孩子吓的魂飞魄散的,你不说好好哄哄,至少也得让她先进去换身衣服啊。”

  赵春娟见她脸还笑得出来,不禁又添了几分气。说话间就将向晚扯了进去,其它几个女邻居也跟了进来。

  张兰脸上讪讪的,不禁去看向晚。

  向晚脸上还挂着泪痕,躲在赵春娟身侧,仍然抽泣着。

  “看嫂子你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让晚晚进门呢?这孩子皮,耳提面命跟她说不准去危险的地方,她不听。今天差点没了命,我罚她是让她长记性呢。你说说,这孩子这么任性,不管还能行?”

  “那也不能让孩子穿着湿衣服在冷风里吹着啊,你也真舍得。”赵春娟才不信她的鬼话,又刺了她一句。

  “张兰,你这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咋这么香?”和赵春娟一起来的李琳闻到了香味,又使劲嗅了嗅,哂笑,“合着你刚才不给我们开门,是担心晚晚和我们吃你家的呢,哈哈……”

  她故意大笑了几声,笑声中,向晴晴从里屋出来,刚刚咽下去嘴里的鸡肉,嘴唇上还挂着油光。

  “赵大娘,李婶,张婶,你们来了。”她甜甜一笑,打了个招呼,又小心翼翼的朝她妈看了一眼。

  “晴晴,在屋里吃什么好吃的呢,给没给晚晚留啊。来,快擦擦嘴。”说着,李琳拿起桌上的手绢就往向晴晴的嘴上擦。

  向晴晴的脸腾的红了,一转身,又进了里屋。

  再出来时,手上端着小半盘她和妈妈吃剩下的小鸡炖蘑菇,放下后又盛了碗米饭出来,将筷子往向晚手上一塞。

  “晚晚,快过来吃饭吧。妈妈知道你身子虚,特意给你炖了鸡肉。刚才还让我去院子里叫你,可一转眼,你就没影了。我还说你跑哪儿去了,原来是去赵大娘家了。”向晴晴一边说,一边将向晚拉过来,按坐到桌子前。

  她笑眯眯的,几句话就将自己和她妈摘清楚,同时还不忘劝向晚:“晚晚,以后可得听话,妈不让咱们去的地方咱们就不去。妈让你在院子里反省那是因为太担心你,被你气的,还能真让你一直在外面待着啊。是不是,妈?”

  张兰没想到向晴晴反应这么快,马上接道:“是啊,这丫头今天气死我了。”

  向晚握着筷子,没有动。转头,凉凉的看着那母女俩:“我当然知道水库危险不能去,今天是向晴晴拉我去的。”

  向晚连姐姐都不叫了,向晴晴脸又是一白:“晚晚,咱们不是说好了不下水,只是去给爸爸采药吗?我就一转身的功夫,你就……”

  “我就什么?我记得我落水的时候,你就在我身后。对了,岸边的那朵花还是你指给我,让我去摘的。”向晚直视着她的眼睛,平静的说。

  向晴晴揪着衣角,都快哭出来了。

  “晚晚,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落水还是我害的?你是我妹妹,我怎么可能害你?”说完,她又红着眼睛求救似的看向张兰,“妈,晚晚是不是受了刺激啊?她怎么净说胡话呢?”

  屋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张兰可不许有人冤枉她的晴晴:“晚晚,不许胡说!你一落水,你姐姐第一时间就去找人救你,刚才她还一直给你求情,让你进来,你这么冤枉她,你有良心吗?”

  向晚捏着筷子,目光又在张兰和向晴晴脸上转了转。

  “我刚才也没说是她把我推下水的呀,你们紧张什么?”

  说完,勾唇,又是挑恤一笑。

  

第6章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你这个死丫头!”知道被她耍了,张兰恼羞成怒,随手就操起一根鸡毛掸子。

  她平时打向晚打顺手了,这个动作已成了习惯性动作,被她一气,竟忘了还有外人在场。

  “张兰,你要干什么?”

  “住手!”

  说话的是赵春娟,还有破门而入的向和平。

  向和平一听向晚溺水了,放下电话就冲了回来,此时,他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屋里的一幕。

  他最爱的妻子竟然拿着鸡毛掸子要往女儿身上抽,那可是他们才从老家回来不到两个月的亲生女儿呀。

  张兰没想到向和平突然回来了,她愣住,而赵春娟也趁机一把夺下了她手上的作案工具。

  “老向,正好你回来了。你是孩子的爸爸,那你就好好问问向晚。为什么她溺了水回来连屋都进不了,她们娘俩在屋里好吃好喝的,就让晚晚穿着湿衣服一个人关外面,这是人干的事吗?”

  赵春娟的正义感又爆发了,顿了顿,又拉过向晚,将她肥大的袖子往上一撸:“还有,你看看晚晚身上这伤。你是当爸的,平时早出晚归的是很辛苦,可是再辛苦是不是也得过问一下女儿的死活。你看看她身上这青一块紫一块的,我问她谁打的,她低着头就知道哭。老向,晚晚这才回来几天啊,她这是碍了谁的路了,要让人这么虐待啊?

  我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必须给我严肃起来。这是家暴,是可以上告到妇联的!念在咱们是多年的邻居份上,我可以先把这事压下去。但是,以后,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赵春娟这话是冲着张兰说的,张兰被她抢白的面红耳赤的,连手心里都出了一层冷汗。

  “嫂子,你什么意思啊?按你的话说,晚晚的伤还是我打的?”她心虚不已的说。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你……”

  向和平站在门口,脸色黑的吓人。

  他跛着腿朝前走了两步,拉过向晚的胳膊,又往上撸了撸袖子,那些触目惊心的淤青让他握紧了拳头:“晚晚,你赵大娘说的是真的?”

  向晚总算盼来了这个家里唯一对她还不错的爸爸,她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房间里没了声音,可是压抑的气氛却更让人紧张不已。

  赵春娟见该说的话已经说到,跟同伴使了个眼色,先行离开了。

  “老向,你别听赵春娟挑唆,她这个人巴不得家家打得鸡飞狗跳,才好显出她来……”张兰见最咄咄逼人的人终于走了,她过来,心虚的扯了扯向和平的衣角,“还没吃饭呢吧?晴晴,快给你爸爸热饭!”

  “唉!”向晴晴应着,又怨怼的看了向晚一眼。

  “你给我站住!”向和平突然大喝一声,把向晴晴吓的一哆嗦。

  “你干什么?冲晴晴吼什么?”张兰见状,也沉下脸来。

  向和平的胸口起伏着,他拿起桌子上那只被赵春娟抢下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的在桌子上一敲:“我问你,晚晚身上的伤真的是被你打的?”

  张兰咬着唇,一脸委屈。很快,她冷了脸,抱紧双臂往后面的桌子上一靠:“向晚是我生的,打两下怎么了?她有多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教她算个帐,她怎么也学不会,我那是被她气的!”

  “那你就下这么重的手,你看看向晚的身上!”向和平扯着向晚的胳膊往张兰面前拉,要把那些伤给她看。

  张兰别开眼睛,不耐烦的将这父女俩推开:“你女儿又笨又懒又谗,我那是恨铁不成钢!”

  “她胡说!今天下午去接我的时候,她还偷偷的掐我!”向晚重生前是家里的独生女,虽然爸爸去世的早,可妈妈爱她如命,从未让她受过丁点委屈,张兰的出现,刷新了她对母亲这两个字的认知,她才不会给她留面子。

  说着,她又将袖子撸上去,指着那处紫色的淤伤给向和平看:“你看!还有这里,就因为我扎的灯笼少了,她就使劲使劲的掐我,还不让我吃午饭。还有这里,我太累了,多睡了几分钟,她就用鸡毛掸子抽我……”

  “我让你再乱说!撒谎成性!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张兰见她明目张胆的告状,气的一巴掌抽上来,向晚往向和平身后一躲,那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向和平的肩上。

  “够了!”向和平又是怒吼一声,蓦的扬起手,“张兰,你他妈抽什么疯!”

  张兰被他吼的一哆嗦,看着丈夫抬起的巴掌,她的眼睛在眼圈中打着转:“向和平,你要打我……”

  向和平的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却着实伤了张兰的心。

  “爸,你每天不在家,妈辛辛苦苦照料我和晚晚,挺不容易的,她就是脾气急燥了点……”向晴晴悄悄的过来,将她的手绢递给张兰。

  “你闭嘴!”向和平朝向晴晴一瞪眼:“我问你,晚晚落水的时候,你在哪里?”

  向晴晴委屈的扁了扁嘴:“我……我去叫人了呀。”

  “你不是会游泳,为什么要撇下晚晚一个人跑?”

  “你横什么横?晴晴最多只会在水里扑腾几下子,她那样的水平怎么可能救得了向晚?”张兰一见向和平又冲向晴晴发起难来,她挡在女儿面前,替她辩解。

  “不是还花了大价钱去学游泳,就学成这水平?”

  “爸,我当时真的吓坏了……我不敢……爸,我没有跑,我真的去替晚晚叫人了呀。”向晴晴揉着眼睛,又哭起来。

  一看女儿哭的眼睛都肿了,向和平虽然生气她的懦弱,可毕竟向晚好好的站在他面前,后面那些指责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

  可是,向和平能咽下去的气,向晚却咽不下去。

  她从向和平身后站出来:“向晴晴,我问你,你把那些工人叫来的时候是几点?”

  “啊?”向晴晴一怔,没明白向晚的意思。

  “你不说,明天我也可以亲自去问!”向和平瓮声瓮气的吓她。

  向晴晴抽泣着,认真的想了想,她找过去的时候,正赶上水库的工人要下班。所以,她撒不了谎。

  “应该……应该是五点半左右……”她看了向晚一眼,不太确定她的用意。

  

第7章之前是我不争气

  

  向晚突然举起她腕上的手表给向和平看,“您看,我的手表在我落水时进了水,停止了走动,时间一直停留在四点四十五分。您知道从水库到那些工人工作的地方也就几分钟的路程,可是向晴晴却用了四十几分钟才把人叫来。我看,她根本就没打算救我!”

  “你胡说!”向晴晴傻了眼,她指着向晚,“你的表是在地摊上买的,本来就不准,你落水时分明已经五点多了!”

  “哦,那要不要再找救我的人问一问,看看究竟是几点?”向晚冷哼,不紧不慢的说。

  向晴晴紧紧的抿着唇瓣,彻底没了声音。

  向和平的脸愈发阴云密布,他攥紧了拳头看着向晴晴。突然,他解开腰间的皮带,不顾一切的朝向晴晴抽过来。

  “啊!妈,妈,快救我!”

  向晴晴尖叫着往张兰身后躲,饶是如此,背上还是挨了一皮带,痛的她直吸凉气。

  向和平不甘心,还要去抽,被张兰霍的一把推开。

  “向和平,你有完没完!为了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要打死晴晴吗?”

  “你没听清,她故意拖延时间不去救晚晚!小小年纪这么毒的心肠,我看就应该打死!”向和平还要追着向晴晴打,张兰却再次护住。

  “好啊!有种你朝这儿打!”她怒目相向,指着自己的脸。

  向和平手里的皮带再次停在空中,张兰身后,向晴晴哭成一团,还不忘替自己辩解着,而张兰却像看仇人一样瞪着他和他身后的向晚。

  终于,张兰转身,替向晴晴抹了把脸上的泪,拉着她就往里屋走,拉开衣柜门开始收拾衣服。

  “晴晴,别哭,你给你爸采药,他还冤枉你!我们走!不在这里碍他们的眼!”

  张兰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将向晴晴采的野菊花往向和平面前一扔,连夜拉着向晴晴去她大姨家了。

  门砰的摔上,向和平望着那两道绝然的身影,再看看散落一地的野菊花,跌坐在椅子上。

  向晚低头,一声不吭捡着地上的野菊花,脸上很平静。

  向和平突然转身,有些心疼的望着向晚。

  这丫头身上还穿着那套肥肥大大的男孩衣裤,显的整个人更加的瘦弱和苍白,她弯下腰,将那些散落的花一朵一朵装进袋子里。

  “晚晚,这些天,爸爸总是不在家,委屈你了。”向和平哽咽着说。

  向晚手上一顿,抬头,大眼睛定定的望向“父亲”。

  上一世,她在单亲家庭长大,听妈妈说,爸爸在她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到大,她的身边只有妈妈,向晚从未感受过半点父爱。

  所以,向和平这句歉意令她别扭异常。

  她看得出来,向和平很在乎张兰。可今天他险些跟她动了手,可见,他气坏了。

  向晚摇摇头,继续收拾那些花,却被向和平伸手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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