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是你的了,川都也是你的了,他们都是你的了。”
“我可以走了吧?”
鲁东觉顿时失去了浑身的气力,摊手恨然道!
“走?”
“你走了,我这灵堂白搭了,岂不是太无趣了。”
秦羿耸了耸肩,冷笑道。
“你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吗?”
“我他妈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对手,你杀一个废物,有必要吗?”
鲁东觉不明所以,痛声大喝问道。
“你也不全是个废物,至少有一样东西是有用的。”
“那就是你的命!”
“黑三,鲁爷不愿意走,你送他一程!”
秦羿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
嗵嗵!
铁塔一般的黑三,自角落里走了出来,整栋大楼都在颤抖,那血红的瞳孔,在昏沉中散发着无比幽寒的血光。
“鲁爷,请吧!”
“你自己来个痛快的,还是要我捏爆你的头颅!”
黑三发出钢铁般的金鸣怒吼。
鲁东觉原本还想哀求,但碰上秦羿那冰寒无情的眸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很想像个勇士一般血战而亡。
然而望着黑三那满布刀痕,金刚一般,蕴含无穷神力的躯体,他退缩了。
常年的饮酒作乐,他这个初期宗师,早已经失去了武道争雄之心,修为大降。
眼下,他唯一能求的仅仅只是一具全尸而已。
“光照,父亲先走一步,你一定要活下去,找到你大哥,为父报仇!”
鲁东觉拖着残躯一把抱住鲁光照,凑在他的耳边,森冷叮嘱道。
“嗯!”
鲁光照用力点了点头,早已是泣不成声。
鲁东觉一想到天资卓越的大儿子,心头顿时有了信念,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走到棺材边,摸出里边的刀子,对着喉咙哗啦一裁。
噗!
鲜血喷涌而出,洒在了棺材里。
西川昔日的南天一柱鲁家,正式宣告终结。
鲁东觉的尸体栽倒在棺材里,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对这世间一切美好,仍是眷恋不已。
秦羿冷漠的打了个手势。
年奉贤亲自封上棺材,然后又对悲痛欲绝的鲁光照道:“二少爷,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上几天,待改日你接见了童镇山,便是你再见天日之时。”
设局灭掉了鲁东觉,秦羿毫无成就感。
对他来说,这还仅仅只是一统西川的第一步,接下来要对付的童镇山,可比这老糊涂蛋要狡猾的多。
“今日之事,务必保密,但有泄露者,杀无赦!”
“灵堂留着,还用得上。”
秦羿边下楼,边叮嘱道。
王麻子与各方大佬纷纷点头。
顿时,楼下张灯结彩,鞭炮声连天,生日庆歌不绝于耳。
众人纷纷饮酒而乐,丝毫没有被楼上的死人影响了气氛。
一直到凌晨时分,才各自退散。
……
于此同时,鲁公馆内,也是大宴宾客,举办了寿宴。
唯一不同的是,鲁东觉始终没再露面。
接下来半个月,鲁公馆势力疯狂的在川都地下与童镇山角逐,打的翻天覆地。
原本就精疲力尽的童家,更是被折腾的痛苦不堪,连连丢场子,其他产业也是备受冲击。
怎一个惨字了得。
童王府内。
童镇山浓眉紧蹙,在大厅来回的踱步。
“童爷,鲁爷的人在咱们几家餐馆捣乱,上面封了咱们好几家馆子了。”
“还有其他区的娱乐城,也是三天两头受到冲击,关张的关张,没关张的现在也没人敢去了。”
李献急匆匆的走进大厅,赶紧汇报道。
“妈的,以前鲁东觉的人,咱们想踩就踩,没想到这老东西藏的这么深。”
“这些场子,扔了就扔了。”
“关键是老本得保住了,这座沈王府不能丢。”
“只要咱们还在这,喘过气来,就能东山再起。”
童镇山远比鲁东觉要有远见,咬牙道。
“童爷,我刚刚接到消息,有人风传,鲁东觉死了!”
“说是被秦侯所杀。”
月娘快步走了过来,爆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消息可靠吗?”童镇山问道。
“没有十足把握,只是听天香楼一个跑堂服务生说的,说尸体现在还封在二楼,没抬出去呢。”月娘摇了摇头道。
“不对啊,我看老狗府上天天莺歌燕舞的,不像是死人的样子。”
“没错,上次这老东西说秦侯要打咱们,摆了一道。如今怕是又想放出烟雾弹,将咱们的军,童爷可不能大意啊。”
李献附和道。
童镇山摩挲着下巴,低头思考着。
片刻,但见他目中精光闪烁,问道:“小媚有消息了吗?”
“回来了,这丫头正被我关在黑屋教训呢。”
“自从跟了鲁光照,她的翅膀就硬了,不收拾她已经不行了。”
月娘不爽的冷哼道。
“叫她上来,我要亲自询问。”
童镇山吩咐道。
片刻,妖娆的小媚,被人押了上来,满脸是泪,如雨落梨花一般,让人望而生怜。
第五百五十三章一子定江山(九)
“我问你,鲁老贼是真死还是假死了?”
童镇山问道。
“我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吗?”
小媚问道。
“当然,你只要说了就是有功之臣。”
童镇山冷冷道。
“鲁老贼确实死了。”
“但不是被秦侯所杀,而是被年奉贤所杀,鲁公馆里的喜庆全都是他布置的。”
“年奉贤为了吓唬童王府,便说是秦侯入川,并全力攻打童爷,其实他是想造势。”
“压根儿就没有那么强大,全都是虚张声势的。”
小媚伏地不敢抬头,一五一十的全招了。
“哈哈,哈哈!”
童镇山与月娘相视一望,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说最近鲁公馆那边不太对劲,原来是在虚张声势。”
“妈的,这帮狗杂种三天两头打着秦侯的名号吓唬老子,这次还不抓你个原型。”
童镇山大喜道。
“嗯,年奉贤肯定是怕咱们全力一击,想趁立足未稳之际,先给咱们来个下马威,度过眼下的难关。”
“万幸有小媚的消息,要不然咱们还真被姓年的给懵了。”
“一旦他坐稳了,到时候咱们想对付他就难了,别忘了姓年的可比鲁老狗有脑子的多。”
月娘冷静分析道。
“李献,你说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童镇山问道。
“镇压,只有镇压,才能震慑年奉贤的嚣张气焰,揭开他的真面目。”
“一旦鲁老狗被暗害的消息传开,咱们就是正义之师,哪怕灭掉鲁公馆也不会有人说半个不字。”
李献抚着鼠须,大义凛然道。
“没错,年奉贤就是一只纸老虎,我看是时候出动咱们的老底了!”
“李献,你以我的名义,通知鲁东觉会堂,就说我愿意认输,割让青羊区那边的产业,但求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