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餐车,一眼就看到了张启山三人,随即走了过去。
“尘爷,尹小姐。”
齐铁嘴看着走过来的两人,招呼了一声。
宁尘微微点了点头:“你们吃过了?”
齐铁嘴:“我们吃得差不多了,尘爷你们要吃些什么?”
宁尘看向尹新月:“在火车上就随意吃些吧。”
尹新月笑道:“恩,我不挑食的。”
宁尘随即叫来服务员,随意点了些东西。
两人刚刚坐下,齐铁嘴就满脸笑容地凑到宁尘身前:“尘爷,看来以后我要改口叫尹小姐嫂子了?”
宁尘没有答话,只是看向尹新月。
尹新月甜甜一笑:“你叫我嫂子是不是想要红包啊?”
齐铁嘴拱了拱手:“虽然老八我不缺钱,但如果有红包还是要要的,嫂子!”
尹新月被装模作样的齐铁嘴逗笑了,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却发现自己走得急,根本就没有带什么东西,只能可怜巴巴地看向宁尘。
宁尘见状一笑,拍了拍她的头:“八爷就是一张嘴比较厉害,想要红包得等到我们成亲的时候。”
尹新月闻言面上一红,故作随意地对齐铁嘴道:“这可不是我不给红包,而是还没到时候。”
齐铁嘴一边点着头,一边笑道:“明白,我明白,我相信不久之后我肯定能够拿到这个红包。”
一旁的张启山和二月红听着三人的交谈,也是笑了起来。
第62章 归CS 再议矿山宁尘一行去帝都的时候是四人,回来的时候多了一个尹新月。
火车在第三天早晨,终于停在了长沙站。
在火车上,一行五人,宁尘要陪尹新月,张启山和二月红都不是多话的人,两天的行程可把齐铁嘴憋坏了,一下车就忍不住发出个感叹:“嘿,可算是回到长沙了,这火车坐得可真够呛。”
张启山和二月红自然了解齐铁嘴,只是对视一笑,跟在宁尘后面的尹新月却出声道:“八爷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两天时间过得很快啊。”
宁尘闻言,笑道:“八爷这是要被憋坏了,他那张嘴一会不说话就感到难受,在火车上憋了两天,可不是够呛么。”
一行人从火车站出来,坐上了早就等候着的车,直接前往红府。
既然鹿活草已经到手,自然是要早日治好丫头,好让二爷红安心。
“丫头!”
车刚到到红府门口,几人就看到丫头正带着贴身丫鬟在门口等候,二月红第一个打开车门,上前小声和她说起话来。
等所有人都下车后,丫头就看到了站在宁尘身边的尹新月,知道这就是刚才二月红跟她说过的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于是上前几步道了一个万福:“丫头见过尹小姐。”
尹新月虽然不认识丫头,但知道宁尘他们前往帝都寻药就是为了救治二月红的夫人,加上之前二月红的表现,自然明白眼前的应该就是二月红的夫人,也是回了一礼道:“尹新月见过夫人。”
丫头本就善良,又从二月红口中得知了尹新月和宁尘的事,对于尹新月的勇敢也是佩服得很,连忙上前挽着她的手热情地说道:“小姐客气了,叫我丫头就可以了。”
尹新月闻言,也是笑道:“那你也别叫我尹小姐了,叫我新月吧。”
两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向红府里面走去,没有丝毫生疏感,让在场的宁尘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二月红看着进了红府的二人,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才招呼着宁尘、张启山三人进门。
自他和丫头认识到成亲,这么多年来,丫头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如今看她和尹新月聊得这么开心,他自然也是非常高兴。
宁尘对此也是喜闻乐见,尹新月独身一人跟着他来到长沙,能够和丫头成为朋友,平日里有个人说话聊天,自然是好的。
几个男人到客厅中各自坐下后,宁尘直接拿出了鹿活草,用体内的真气炮制了一番,将其碾碎,又让二月红拿来蜂蜜,将其制成了绿豆大小的药丸。
“丫头的病,之前就已经被我遏制住了,这鹿活草每日一粒,只要连服一月,就能将肺部的淤积全部排除,到时候就能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但她本就体虚,所以痊愈之后,最好还是不要过量运动,平日里饮食最好清淡一些。”
将药丸分装进几个小瓷瓶中,递给了二月红,并告知了注意事项。
二月红就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入早已准备好的锦盒中,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起身走到宁尘身前,躬身一礼,肃声道:“二月红拜谢尘爷大恩,日后但有所使,即便是刀山火海,二月红也决不推辞。”
宁尘连忙扶起二月红:“二爷不必多礼,此事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此次前往帝都,佛爷和八爷,也是尽心尽力,怎么不见你跟他们这么客气?”
二月红本就不善言辞,只不过确实是想真心感谢宁尘,才说了这些话,被宁尘这一说,也只能将宁尘的恩情放在心中,同时转身对着张启山和齐铁嘴两人也是躬身一礼:
“佛爷,八爷,多的话二月红也就不说了,日后若是有事,尽管开口。”
张启山闻言,上前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本就是兄弟,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夫人能够痊愈,我替你感到高兴。”
“就是啊,二爷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不过,日后我要是在你梨园外摆摊子,你可不能赶我走啊。”
齐铁嘴这个家伙,一句话就让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二月红知道他这是在宽慰自己,也是笑道:“来我梨园的都是我的客人,我可不能让你这家伙坑骗他们,你那摊子还是比较适合别的地方。”
张启山听到二月红的话,也忍不住插话道:“二爷说得不错,我觉得那春风楼门口就不错啊,老八你闲来无事还可以为楼里的姑娘看看相、算算命,说不定还能够得些便宜。”
“你们都看我好欺负是吧……”
齐铁嘴闻言,玩笑着叫嚣起来。
一阵笑闹之后,几人再次坐下。
“既然丫头的病已经没问题了,二爷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矿山的事情。”
张启山说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已经是一片严肃。
“不错,这次太阳国人能够跟着我们去帝都,并试图阻挠我们的道鹿活草,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近期肯定会对矿山有所动作。”
齐铁嘴难道地正经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太阳国的人在图谋什么,但我们只要先一步弄清楚矿山中的秘密,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之前我一直担心丫头,现在既然丫头已经没事了,这件事情我责无旁贷。”
二月红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其实你们并不用这么担心,这矿山之下的古墓,二爷的祖辈是下进去过的,里面的情况,想必二爷也应该知道一些,太阳国人就算是有备而来,也不可能轻易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且根据我的观察,这太阳国人背后应该还有人。”
宁尘在新月饭店看到太阳国商会会长的时候,就知道,太阳国人只不过是马前卒,真正隐藏在背后的是裘德考这个美利坚人。
这个人虽然有些神秘,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白给,这家伙如果不识趣,惹到他身上,他一定会让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第63章 陈皮 旧账几人正在客厅中商议着进矿山的事情,知道几人回来的张副官从门外走了进来。
“佛爷、二爷、八爷、宁公子。”
张日山先是对着几人打过招呼,然后对张启山道:“佛爷,你离开前让我找陈皮,我已经找到了,你看?”
张启山心中一动,开口问道:“陈皮人现在在哪里?”
他离开长沙前,特意让张日山去找陈皮,想要从陈皮口中知道导致丫头病情恶化的钗的来历。
张日山答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从原太阳国商会,现美利坚商会出来。找到他之后我就把他关了起来。”
张启山:“太阳国商会……美利坚商会……,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张日山:“现在的美利坚商会,是被一名叫做裘德考的商人从太阳国人手中买下来的,但根据我的观察,美利坚商会中有很多都是太阳国人。”
张启山闻言看向宁尘:“看来尘爷说得没错,这想要从矿山之中得到什么东西的,多半不是太阳国人。”
随即转头看向了二月红,见他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恢复如常,便又看向了张日山道:“你可从他口中问出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肯说。”
“既然这样,你去把人带到这里来。”
张日山回应一声,随后转身出去了。
“二爷,之前我没有知会你,就让人抓了陈皮,只是想从他口中知道他送给夫人的钗的来历,和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止痛药,如今看来,想要让他开口,恐怕只有你来问他了。”
张日山离开后,张启山就向二月红道。
二月红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
对于自己这个徒弟,他还是比较了解。
为人桀骜不驯,对于外面的事务也是心狠手辣,这些都是正常的,毕竟他们这一行,心慈手软成不了什么事。
对待自己和丫头,也是极为孝顺,特别是知道丫头平日里身体不好,总是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之前送给丫头的钗让丫头的病情急速恶化,他相信陈皮不是故意的,但这钗的来历确实应该弄清楚。
至于止痛药,他早就耳闻陈皮和太阳国的人走得比较近,恐怕这里面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沉默片刻,二月红终于出声说道:“陈皮虽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对我和他师娘都极为孝顺,不过这次的事情他确实需要交代清楚,只是这之后,还希望佛爷不要太过为难他。”
总归是自己的徒弟,二月红还是为他求了情。
“只要他说出那钗和止痛药的来历,我也没必要为难他,最怕的就是他和太阳国的人勾结到一起,被人利用犯下大错。”张启山一口答应了下来,但也不忘给二月红打了一针预防针。
二月红闻言脸色微变,随即肃声道:“我相信他不会真的犯下大错。”
半个小时后,张日山带着陈皮走进了客厅。
“师父!”
一进客厅,陈皮便对着二月红恭敬一礼。
“起来吧!”
陈皮闻言直起身,看了张启山几人一眼后,就要退到一旁,却听二月红再次出声道:“陈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陈皮微微低头,眸子中闪过一模一样的光芒,而后道:“弟子不知。”
二月红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再次开口:“你可知道你师娘的病为什么会那么快恶化?”
陈皮面色一变,躬身回道:“弟子不知!请师父告知。”心中却已经想着让他知道是谁让师娘病情恶化,他一定不会放过。
二月红听出了陈皮话中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道:“陈皮,你师娘的病之所以会加剧恶化,就是因为你送给她的那支钗,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师娘体弱,不要让她接触地里出来的东西。”
“不可能,我是看那钗很漂亮,想着师娘一定会喜欢,才会送给她的。”
陈皮闻言,心中满是不可置信,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二月红说的都是真的。
因为他想起了这东西是他从一个渔民手中得来,当时那人手中还有不少别的样式的,还说这东西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他却一样看中了送给丫头的那支。
二月红相信他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再次问道:“你给你师娘的止痛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问这话的时候,二月红双眼紧紧盯着陈皮。
陈皮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就要隐瞒,但面对二月红的眼神,终究是涩声道:“师娘的病根本就治不好,我才从那人手中换了止痛药,只是想让师娘睡个好觉。”
“嘭!”
二月红闻言,伸手一拍桌子,就要发作。
这时宁尘起身,制止了二月红,走到陈皮面前道:“陈皮,你为何要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陈皮不言,只是颇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宁尘也不在意,再次道:“知不知道那人给你的是什么药?”
陈皮面色变幻,看向宁尘的目光中充满了探寻。
宁尘微微一笑:“那止痛药,还有一个名字叫吗啡,你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但你只要知道这种药是从鸦片中提取出来的,虽然能够止痛,却不能治病,而且长时间使用,会让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性。”
“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