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玉楼愁眉苦展,叶白道:“我知道苗寨有一物可以克制这毒物,你们可听闻过怒晴鸡?”
“怒晴鸡?”
“我倒是听家中的老一辈说过,这怒晴鸡是因为怒晴而得名,传闻是五毒的克星,拥有凤凰的血脉。”陈玉楼回忆道。
“有没有凤凰的血脉我不知道,不过这鸡确实勇猛,就是寻常的三五大汉也难以近身。不瞒二位,我苗寨中就有一只怒晴鸡,我今天早上已经让胡子叔回苗寨取鸡,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怒晴鸡了。”
得知有怒晴鸡相助,陈玉楼大喜,“还是叶白兄弟有先见之明。”
接着三人又讨论了一番,准备从龙尾处的大河那里进入瓶山,再准备火油、酒精等易燃物用来对付蜈蚣。
一直到半夜,直到所有事情都商议妥当了,三人才打着哈欠,各回各的屋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叶白就被蛇笼里的嘶鸣声给吵醒。
原来是昨天太累忘了喂食,三条蛇饿了一晚上肚子。
简单的投了些肉干,叶白又将小黑拿了出来,单独看了看伤势,昨天小黑喝了花灵煮的汤药,疗效非常不错,内伤似乎好了大半。
“这几日你就先跟着我,等瓶山之行结束后,我再放你出来,到时候再给你找几条母蛇快活快活如何?”
如今二青还年幼,帮不上忙,叶白只好打起了小黑的注意。
可怜小黑没见过世面,虽然智商不错,但还是被叶白几套资本拳打得晕头转向,连忙嘶吼了几声,答应下来。
走出屋外,卸岭的众人已经开始准备今天进山的物资了,叶白从花灵那里顺了一碗小米粥,找了块草堆,大口的喝着。
远远的,就看见鹧鸪哨和红姑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甚至还动起了手,两人武艺都不俗,你来我往的,打得啪啪作响,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人。
最后还是鹧鸪哨技高一筹,使出一招擒拿手将红姑按倒在台阶上,最后被红姑一巴掌打在脸上而告终,看见红姑想杀人的眼神,围观众人也一哄而散。
“得,这狗粮真不错。”叶白撇了撇嘴,将碗里的小米舔干净,吐槽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高照,叶白在义庄门口等了许久,终于看到背着大框子的胡子叔远远走来。
见胡子叔一身狼狈,满脸汗迹,叶白便知胡子叔应该是连夜赶来的。
叶白急忙跑上去,将胡子叔身上的框子卸下,“辛苦了,胡子叔!”
胡子叔擦了擦脸上快凝固的汗液,笑着道:“知道你有急用,我也不敢耽误。”
“不过,这鸡?”
“鸡怎么了?”叶白疑惑道。
“我到苗寨后,巴多知道是你要取鸡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这鸡似乎成精了,我和巴多两人花费了半天时间才将这鸡抓住。”
听完胡子叔的描述后,叶白笑道:“若是普通的鸡,也对付不了这瓶山的精怪。”
将框子打开,只见这怒晴鸡被捆的结结实实,两只鸡大腿被数根拇指粗的绳子硬生生的分开,鸡头也被黑布蒙上,隐约还能听见怒晴鸡的哀鸣声。
宛如一个受气的小姑娘!
叶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胡子叔,你这绑鸡的手法真绝!”
胡子叔老脸一红,没有反驳。
叶白将怒晴鸡带到大厅,听到动静的鹧鸪哨和陈玉楼也迅速赶来。
“这就是怒晴鸡?”
见到框子中被五花大绑的斑斓公鸡,陈玉楼忍不住问道。
“确实是怒晴鸡,只是这只鸡野性难驯,一般人可驯服不了,所以才绑成这样。”叶白解释着。
看这怒晴鸡,鹧鸪哨来了兴趣,知道这种天生地养的奇物难以驯服,准备用自己精通的口技试一试。
“让我来试试吧。”
鹧鸪哨主动上前,将怒晴鸡身上的绳子解开。
不曾想这怒晴鸡被羞耻的捆绑了一路,早已经怒火冲天,鸡头上的黑布一去,见到鹧鸪哨就欲攻击。
只见鹧鸪哨早有准备,身形一转,袖子一甩,就将怒晴鸡拍到地面上。
知道眼前之人不好惹,怒晴鸡振翅一飞,发出洪亮的鸣叫声,似乎在示威。
环顾屋子一圈后,见到站立一旁的胡子叔,怒晴鸡犹如看到杀父仇人一般,红着眼睛冲上来。
可惜的是,此时的胡子叔有刀在手,武力值大大滴高。
见怒晴鸡飞来,胡子叔手中柴刀的刀锋一转,用刀背便将怒晴鸡轻易拍飞。
连续两次受挫,怒晴鸡终于认清了现实,知道这里的人不好惹,便飞回了框子中,也不敢再叫唤。
接着鹧鸪哨便使出搬山的口技,发出洪亮的鸡鸣声,一浪接着一浪,震人耳硕。
框子中的怒晴鸡也回应起来,两种不同的鸡鸣声响彻整个义庄,连四周的毒虫蛇蚁都开始四散逃离。
“好好,鹧鸪哨兄弟的口技果然非同凡响!”见怒晴鸡被驯服,陈玉楼忍不住拍手叫绝。
第21章 再下瓶山
休息了一天,众人重整旗鼓后,再次向瓶山方向开拔。
“从这里往上走,就能寻到这将军墓的龙尾了。”
叶白带着众人来到之前的大河边,乘坐遗留的筏子,逆流而上。
越往上游,大河两边的悬崖峭壁就越多,直到筏子驶入一道峡谷内。
众人视线之中出现一处巨大的山洞,幽暗空旷,下了筏子,众人分批次走入山洞内。
很快,就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到头了,陈老弟,是不是要在这里挖盗洞?我老罗的手底下工兵营可是带了不少的炸药。”
一路上没出几分力,罗老歪觉得自己有些被排挤在外,忍不住出来亮一亮肌肉。
“罗帅,这山洞封闭,可禁不住您的炸药啊,罗帅的本事等遇着事的时候再用也不迟。我想等到了地宫之中,见到那大蜈蚣,就是罗帅和诸多兄弟发挥本事的时候了。”
陈玉楼有些头疼,这罗老歪在盗墓一事上就是个外行人,偏偏还要说好话哄着。
罗老歪大笑两声:“好说,好说,若真是有那巨型蜈蚣,我这百十斤炸药可不是好说话的!”
知道这山洞的某处就是连接地宫的地方,接下来众人就是要找出最适合打盗洞的地方。
陈玉楼观摩了一会,开口道:“你们看,东南两面的山壁起伏,墙壁之下有积水,地势低,北面的山壁土壤都是岩石砂砾,也不合适。如今看来只有西面的山壁后可能连接着地宫。”
“花玛拐,你去看看。”
花玛拐拿起一个水壶,在西面的方向上,对着几处的土壤试了试。
“总把头,确实是这里,这里吃水最快,砂层也厚,应该是被洞里滴水带下去的。”
“好!”
听到花玛拐的话,陈玉楼面色一喜,指着眼前的山壁。
“兄弟们,金银财宝就在眼前,开盗洞,挖!”
“是!”
听到宝贝,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对着山壁就猛凿起来。
陈玉楼也知道鹧鸪哨精通搬山分甲术,打盗洞或许比他们卸岭更快,但一路上不说罗老歪,就是他们卸岭也没出多少力。
如今好不容易能展示卸岭,该揽的活还是要揽下来。
见卸岭打盗洞的速度飞快,花灵忍不住在鹧鸪哨耳边感叹道:“师兄,卸岭的兄弟们打盗洞的速度不比我们用穿山穴陵甲速度慢呀!”
“四派各有所长罢了,切勿小瞧了其它三派,每一派都有擅长的方面。”
“哦!”花灵呆萌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好奇的问道:“我知道陈总把头是卸岭,他们靠人力,叶白大哥是摸金,靠的是看天象定地势,我们搬山靠得是术和技,那发丘呢?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老洋人听到这话,也好奇的凑过来道:“就是,就是,师兄你和我们说说,我也从来没听过发丘。”
见卸岭的兄弟还在热火朝天的打盗洞,鹧鸪哨找了块石头坐下,便道:“现在无事,便与你们说说。”
“四大门派被称为搬山卸岭、发丘摸金,其实发丘的来历已久,传说和摸金同源。发丘的人同样精通五行八卦、风水地势,他们在盗墓手法上和摸金几乎没什么差别。”
“摸金有摸金符,发丘同样有发丘印,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可惜这发丘印早已经失传。”
“而且,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在江湖上听闻过有发丘的传人出现,大概这一脉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吧。”说到最后,鹧鸪哨遗憾叹气道,也同样对搬山的命运充满担忧。
这时,旁边的陈玉楼走过来,原来他将鹧鸪哨的话也听得一清二楚。
“鹧鸪哨兄弟,我不久前在长沙见过一人,他双指奇长,仅靠着两根手指就能将墙面的砖块抽出,我怀疑此人所使的就是发丘指。”
“能使用发丘指应该就是发丘的传人无疑,如此说来,发丘中郎将并未断绝传承。”鹧鸪哨道。
“师兄,什么是发丘指?”花灵和老洋人又问道。
“发丘指是发丘一脉的独门秘籍,练成后,手指长度异于常人,可以双指探穴,不开棺就可以从棺内取出明器,听说练到高深境界,仅凭两根手指就可以察觉机关陷阱。”
鹧鸪哨看向陈玉楼道:“陈总把头,可曾问那人来历。”
“说起来也有趣,我见此人身怀绝技,便想招揽到卸岭,可惜此人胸怀大志,不是久居人下之辈,拒绝我后就再也没见过,只知道他姓张,名启山。”陈玉楼颇为惋惜道。
“张启山?”一旁的叶白惊呼了一声。
没想到张启山这么快就到长沙了,看来长沙的九门也快要出现了。
“怎么了,叶白兄弟,你听说过这个名字?”陈玉楼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耳熟而已。”叶白摇摇头,继续闭嘴,选择当一个听众。
虽然叶白对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熟悉,但这种各派隐秘也不是想听就能听得到的。
......
打盗洞是个体力活,卸岭的弟兄们轮番上阵,花费了半天的功夫,盗洞终于成型了。
突然,盗洞里传来惊呼声:“总把头,盗洞打通了!”
“好!”
按照卸岭惯例,需要下去两人探路。
这时红姑自告奋勇,前去探路。
陈玉楼没多想,准备再安排一人和红姑一起下去,却没想到鹧鸪哨发声道。
“盗洞另一边若是地宫,怕是毒虫阴气遍布,我带着怒晴鸡前去开路倒是更安全些。”
陈玉楼笑道:“想不到鹧鸪哨兄弟考虑如此周全,那就辛苦了,替我们照看红姑了。”
这话一出,红姑立马羞红了脸,急忙钻进盗洞中,而后面响起一阵嘘声。
鹧鸪哨倒是脸皮厚,面无异色,背着怒晴鸡,快速跟在红姑后面。
“叶白大哥,我师兄这是怎么了?”花灵问道。
“额...你师兄...恩...大概是发春了!”叶白摸了摸鼻子。
第22章 火烧蜈蚣
没过多久,就见绳索连动三下,看来对面是安全的。
“兄弟们,金银财宝就在对面,咱们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