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我拆了格尔木疗养院 第695节

话刚落地,他自己又立马捡了起来,“董事长?董咚锵?董得多?董点事?还是董礼貌?…”

他一口气说了十几个。

笑的吴斜几个东倒西歪,嘴咧地跟瓢似的,一会儿拍大腿,一会儿拍屁股。

张麒麟破天荒地不在面无表情,而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兄弟,你真是坟头跑火车---缺德带冒烟啊。”

王胖子笑的直打嗝,“懂礼貌?咱小哥那是相当懂礼貌了,走哪儿往那一站,等着别人过来行礼…”

他的嘴损程度不亚于吴墨。

一顿噼里啪啦的输出,又给这事儿添加了不少笑料。

黑眼镜也不甘示弱。

胳膊肘搭在张麒麟肩膀上,调侃道:“黑爷觉得董哑巴也挺好听。”

张麒麟身子一抖,瞬间将黑眼镜胳膊甩下去。

双目如电,狠狠地射向黑眼镜。

黑爷的厚脸皮还能在乎这个?

不但不退缩,反而继续挑衅张麒麟。

颇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架势。

说说笑笑好一会儿,解语花又将话题扯回正事儿。

“小墨,不管怎么说,笔记本被撕掉释放出一个信号,说明有人想要隐藏一些信息不让人知道。”

“接下来的行动,一定要小心。”

“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吴墨比划了个ok手势,将心中戒备等级又提升了一截。

熬了一宿。

又是翻译又是记录,哥几个都有些困倦,准备回房间稍事休息。

“疯子,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吴墨叫住林枫,又对其余哥几个挥挥手,交代一句,“哥,大雪快要停了,据我估计后天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吧。”

“嗯,知道了。”解语花和黑眼镜几人应了一声,瞅了林枫一眼,相继离开了房间。

第37章 张麒麟的眼泪

寺庙后山悬崖。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冷空气如同电钻般直往脖子里灌。

吴墨和林枫两人嘴里叼着香烟,站在悬崖边向远方望去。

那里是无人区,也是他们的目标地点,更是老喇嘛笔记本里,张麒麟来的地方。

“疯子,要不这次你就别跟着了。”吴墨扭头看向林枫,语气很严肃,“我进去就可以了,你留在喇嘛庙里当后援。”

“我有预感,这次行程会有波澜,我们哥俩何必全都搭进去呢?”

“切!”林枫嗤笑一声,“你怎么不跟那几位说呢?你猜他们会不会大耳刮子抽你?”

吴墨真的很无语了。

那几位比林枫还难缠。

一个个死犟死犟的,要真能劝动还能有盗墓小说系列?

他不就合计能劝服一位是一位。

好过全员都进去,再被人来个一锅端。

不知道是不是预感?

他这几天总有点心绪不宁,仿佛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吴墨挠了挠头,略有些急躁,“老子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

林枫眼睛一瞪,“那你留在喇嘛庙,老子跟他们去,你觉得如何?”

“你明知道我是有任务的…”

“你明知道老子不放心你…”

两人争执半天,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争吵了一会儿。

林枫伸手揽住吴墨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儿啊,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你就是说破天去,老子也绝对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去危险的地方。”

“***的…”

吴墨长叹一口气,剩下话又咽回肚子里。

有些话不需要再说出口。

哥俩对彼此的担忧,从不曾减少一分。

站了十多分钟,林枫忍不住跺了跺脚,“我说咱俩是不是有病啊?大雪天跑这儿装什么雕塑?”

“再他妈冻一会儿,老子肾都不好了。”

“咳!”吴墨轻咳一声,强撑道:“***冷不早说?老子还以为你享受寒风冷冽的感觉,硬撑着陪你吹风。”

俩人都是死鸭子嘴硬,绝口不承认自己脑子犯抽。

眼下撑不下去了,缩着脖子沿小路往回走。

七拐八拐,路过一间小院。

林枫一把抓住吴墨,手指院落中央,“儿子,你瞧,那位哑巴哥们蹲院子中间干什么呢?”

吴墨顺势一扭头,瞧见院里蹲着个大雪人。

得亏身后背的黑金古刀太显眼,不然林枫不说他都没注意到。

他有些好奇,脚步一转,迈步往院落里走,“走,过去看看。”

林枫前世在剧组,那也是八卦论坛的小组成员。

遇到屁大点的事情,他都兴致勃勃的参与吃瓜讨论,甚至匿名发在微博上。

他的好奇心与吴斜追求问题真相的好奇心,如出一辙。

吴墨走到张麒麟身后,右手重重地敲在他肩膀上,“老张,干嘛呢?”

同一时间,眼睛快速在小院里扫了一圈,注意到张麒麟前方有一个雕塑。

而张麒麟正全神贯注地凝视雕塑。

“咦!”林枫向前一步,围着雕像转了一圈,发出惊呼声,“我靠,哑巴兄弟,这是别人给你做的雕像?”

吴墨关注点都在张麒麟身上。

听闻林风一说,视线往旁边一移,仔细打量几眼。

嚯,还真是这样。

好奇心如同玉米扔进高压锅,噼里啪啦膨化起来。

“这雕像有年头了,少说也得个八九十年了吧?”林枫手在石像上来回摩挲,嘴里念念有词,“这手法,这线条,雕像怕是出于大师之手…”

吴墨用手扫去雕像头部积雪。

猛然间注意到,石像眼睛下方怎么还刻有几滴眼泪呢?

吴墨顿时一愣。

随即用余光瞅了瞅张麒麟,心中一紧。

张麒麟可是纯爷们儿,流血流汗不流泪的男人。

吴墨绝对可以确定一件事。

哪怕刀捅进心脏的那一刻,张麒麟都不会流下一滴泪水。

可雕像哭了?

为什么呢?

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张,你对这雕像还有没有印象?”

吴墨有些心焦,抓住张麒麟胳膊急切地追问,“你仔细想一想,有没有模糊的印象?”

“有就跟我说,不管是刀山火海,但凡有人惹你伤心,兄弟我弄死他…”

“要是真死了也没事儿,你说出名字,老子刨他坟坑去?我不给他坟坑里灌水泥和尿,我他妈跟他姓…”

他是真来火气了。

是谁那么丧尽天良?把自己家这傻乎乎地老黄牛给惹哭了呢?

真当张麒麟没人罩着吗?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己几十年前没出生,几十年后为兄弟出头不应该的吗?

见吴墨怒气冲冲,颇有种一言不合拔刀砍人的架势。

张麒麟自打看见雕像被冰封的心,莫名地暖了一下。

他冲着吴墨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不记得。”

张麒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他从吴墨房间出去,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漫无目地的在庙里四处闲走。

冥冥之中自有感应。

他无意中走进这间小院,看见了这幅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雕像。

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在这里的?只觉得雕像上的自己很悲伤。

望着那滴眼泪,自己的心也跟着难过起来。

难过是什么感觉?

张麒麟形容不出来,也说不好。

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把他压垮。

他慢慢蹲下身体,静静地望着雕像。

雪一片片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大雪人。

厚厚地积雪盖在身上,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

一人一雕塑,静静地望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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